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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的小路少有人行,辜独和麻十三可以快马飞驰。
路前突然传来女孩们的嬉闹声,七八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手持花枝在林间嬉闹,丝丝也在其中。
见有人来,姑娘们害羞的跑开了。
花很香,麻十三和辜独由马上坠落。
大柳树下,灰衣人叹息着,“我既不缺银子也不缺女人,为什么还要为三杀帮所累?”向渔夫丢了块石子,道:“于老二,你说说看?”
“我说不好,还是让杨老三说吧!”
放羊人干笑数声,道:“老大这个大帮主如果当得不顺心,可以让于老二先顶两天!”
渔夫阴声发笑,“帮里只要出了状况就让老夫顶,你就不能尽点力?”
灰衣人点了锅旱烟,“你们要是不能替我分忧,那我也只好自己料理!”
林间小路现出九位戴着面具的剑客,八黑一白。
头戴白色面具的剑客缓缓行来,“帮主有何吩咐?”
渔夫突然变色,“老大?三郎对您可没有二心,您何必对三郎下这离魂烟?”咳嗽数声,对放羊人道:“二小,你也不替三哥求求情?”
放羊人假惺惺的道:“老大!我看算了,还是我替您顶一顶吧!”
灰衣人喷出一口烟,道:“于老二,你一生最是贪恋金银珠宝,我已经准备好一百万两银子,放在总舵的大堂里,只要你回到总舵,银子就是你的!”
“银子是在等着我,可‘七童堂’和‘素女堂’的叛徒也在等着我!”
“这是解药!”灰衣人丢给他一颗药丸,道:“吃下解药,你还是我的二帮主!要是不吃……你就帮帮我,回总舵清除叛逆!”
渔夫拾起解药,甩手丢回,问:“都需要除掉谁?该不是连两大堂口都不打算要了吧?”
“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不过除掉两个人!”灰衣人接过药丸,丢给放羊人,道:“王魁和丝丝!”
放羊人将解药丢在嘴里,“三哥!麻烦您走一趟喽!”叹息一声,道:“谁让老大准备的是银子而不是美酒和姑娘,要是美酒和姑娘,二小真得和您争一争!”
“谢谢二弟!”
灰衣人指了指头戴白色面具的剑客,“这是‘侍剑堂’堂主,他会陪你一起去总舵!”走上前,在于三郎身上磕去烟灰,道:“其实清除叛徒是他的事,你不过露露面,摆摆样子,让三堂弟子知道清除叛徒乃是我的意思!”
杨二小走上来拍了拍于三郎的肩膀,道:“‘侍剑堂’的实力你应该知道,即便让他们清除‘七童’、‘素女’两堂也不费吹灰之力,但他们品级相等,师出无名,只好麻烦三哥出面!”
于三郎长声叹息,“唉!希望如此吧!”对着灰衣人拱了拱手,道:“老大!三郎去了!”再对“侍剑堂”堂主招手,“随本帮主前去清剿叛逆!”
灰衣人懒洋洋的依靠在柳树下,道:“放心,我的‘离魂烟’要一个月才能发作,你有足够的时间!”
丝丝看着跌倒在地辜独和麻十三冷声发笑,道:“还以为你们是什么狠角色呢,原来跟‘安远镖局’里的臭娘们一样,一点点花粉就要了你们的命!”
“堂主,现在怎么办?”
“带上他们会总舵,向帮主交差!”
麻十三并没有中毒,当他看到大手大脚大屁股的女人便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更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三杀帮”的软肋之一,所以他自闭气息,摔身落马。
辜独有冰蟾护体,想中毒也是不能,见麻十三落马,急忙闭气转脉,假死下马。
但当辜独耳听丝丝说起杀害玲珑的经过,又称爱妻为‘臭娘们’,几乎立即便要起身出棍,结束她的性命。可这些天的米粒制止了他的冲动,丝丝该死,她身后一连串的主使之人更加该死!
黑暗的洞穴阴森恐怖,可深处却充满阳光,另有一番天地。
洞穴内部是一处开阔地,四周都是高耸的山崖,有跌死猿猴撞死鹰之说!
于三郎的腰里别着杆旱烟,脸上戴着金灿灿的黄金面具,出现在洞穴边。前面便是充满眼光的另一片天地,可它们之间还有一处洼地相隔。洼地宽十丈余,上面插满了竹棍,棍尖削得锋利,而且淬有剧毒。
“侍剑堂”堂主站出,向对面呼喝:“帮主驾到,还不拉桥?”
洼地距洞口两丈外的积水中拉出一根腕口粗的铁链,铁链渐渐绷直,通往对面。
这就是“桥”。
八位“侍剑堂”弟子先后跃上铁链,奔过洼地,而后接管铁链。
于三郎终于跳出,站在铁链上。他走的很慢,仿佛前面根本不是光明所在,而是比身后阴森的洞穴更加恐怖的死亡地狱。
“七童堂”堂主毕恭毕敬的等候在对面,等候迎接帮主的大驾。
于三郎一步一停,可短短的十丈铁链耗费不了太多工夫,他最终还是抵达彼岸。他的脚刚刚沾染土地,“侍剑堂”堂主已经跃上铁链,几个蹿跃赶至,落在他身边。
“‘素女堂’堂主何在?”于三郎一边问着,一边四下观看,像是在找寻大手大脚大屁股的丝丝。
“素堂主在总舵正堂里候驾!”
“哼!她还候驾,我看她的架子比本帮主的架子还大!七堂主,要不要本帮主进总舵参见她呀?”
七堂主浑身直打哆嗦,“素堂主负了伤,不能接驾,还望帮主宽恕!”
“负伤了?”
“是!昨日帮主令她带领‘素女堂’弟子劫杀辜独、麻十三,素堂主虽然大功告成,可自己也身负重伤!”
“哦!是这样!”话音里没有丝毫关切,却有些许欣喜。
“三杀帮”的总舵坐落在洞穴正中,不过是间四合大院。
帮主驾到,各房居住的诸堂弟子纷纷奔出,静立院中,等候帮主训斥。
左侧一排均是侏儒,人数在三四十之众;右侧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姑娘,也有近三十人;正堂门前是二十二位持剑的年轻人,成八字列在门口。
于三郎举步进入正堂,可见素堂主正躺在一张软藤编织的躺椅上喘息。他疾步奔上,“素堂主伤在何处?”素堂主伸出手,指向堂上两具“尸体”——麻十三与辜独。
“素堂主辛苦!”于三郎安慰着,手爪猛的捏住她的喉咙。与此同时,侍堂主已经出剑,剑无声,由七堂主的后脑平入。素堂主蹬了蹬腿,气息立断。七堂主连蹬腿的机会都没有,径直扑倒在地。
一切来得太快,不容他们做出反应。
一切来得太容易,几乎不敢令于三郎相信。
堂外“七童堂”、“素女堂”众弟子竟无一人吭声,似乎他们的堂主均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于三郎呼出一口气,踱回堂门口,朗声道:“你们都听好了,七帮主王魁、素帮主丝丝,违反帮规,泄露身份,又私自通奸,实不能恕!本帮主痛心之余又不得不亲手除去这两员爱将!唉……”
有人鼓掌,来自院门外。
于三郎的心开始下沉,沉得很深,似乎无力再爬回自己的身体。
大手大脚大屁股的丝丝牵着身高不足五尺的王魁缓步踱进院来。
众侏儒与诸位姑娘纷纷单膝跪地,抱拳喝喊:“拜见堂主!”
声音由四外的山崖返回,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咆哮。
列在堂门口的二十二位“侍剑堂”弟子纷纷拔剑在手,护住“帮主”与侍堂主。
于三郎不相信堂门口这二十二位“侍剑堂”弟子的忠心,甚至怀疑他们此时已经效命于王魁与丝丝。但侍堂主相信自己的属下,长剑一挥,高声喝道:“杀!‘七童堂’、‘素女堂’已经反了,把他们给本堂主剿灭干净!”于三郎暗道:“糊涂!形势不明便妄开杀戒!”急忙喝道:“住手!”
侍堂主所带来的属下均知道他并非真正帮主,怎会听他号令,挥剑杀出。
两方均是杀手,江湖中一流的杀手。但显然“侍剑堂”弟子的杀招要较其它两堂弟子高出许多,一人一剑,八个侏儒倒地,再一剑,八位姑娘身亡。
王魁与丝丝冲上,各自接下一个剑手。“蜂蝎刺”轻勾,一个剑手倒地;丝丝手帕飞舞,一个剑手倒地。
侍堂主转向于三郎,二人终于飞身飘出,接下王魁、丝丝。
六位剑手,应对十倍于己的侏儒和姑娘,其势竟然不在其下。
堂门口的二十二位剑手保持着中立,两不相帮。
丝丝对于三郎频频挥舞手帕,可并不奏效。
王魁的短枪对战侍堂主却大占上风。
一炷香的时间,“七童堂”、“素女堂”弟子已经被剿杀得干干净净。同于三郎对战的丝丝也已经力不从心,“‘侍剑堂’的?你们还不出手?姑奶奶若是死了,没人可以给你们解毒!”
丝丝早已经强迫“侍剑堂”弟子吞食下自己秘制的毒药,二十二位剑手也答应助她杀战,可眼下“七”、“素”两堂弟子死了个精光,二十二位剑手竟似串通好的,一个也不肯下来助战。
于三郎见自己所料不错,又听那些“侍”字堂弟子不过为毒药所逼,急忙高声叫喊:“‘侍剑堂’弟子莫怕,本帮主清除叛逆后自有方法为你们解毒!”
“噗……”王魁的短枪刺穿了侍堂主的心脏。
丝丝顿时精神大作,不顾淋漓的臭汗,叫道:“呸!姑奶奶的毒你解得了?”
“解得了!”堂口二十二位剑手行出一位相貌平平的年轻人,对着先前被丝丝毒倒在地的剑手踹了一脚,道:“起来吧!别装死!”那剑手骨碌一下爬了起来,跪在他身下,抱拳道:“参见堂主!”
丝丝傻了眼,看向王魁。于三郎也住了手,冷眼看向院门。
二十二个剑手一同出手,“侍剑堂”的六位弟子根本无力反抗,相继倒地。
“禀报堂主,本堂叛逆全部清除!”
相貌平平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很好!”仰身倒向地面。一个剑手飘身飞过,在他身下塞了把椅子,他似乎早知道身下会有椅子,径直落座,双手抱怀,翘起二郎腿,“别看了,没有我的命令你出不去!”对着金灿灿的黄金面具探出身,“嘿嘿”一笑,道:“摘下你的破面具吧!让莫不容看看你是谁?”
于三郎冷冷的道:“你说我是谁?”
“你或许是二帮主,嗜杀魔君于三郎;也或许是阿猫、阿狗、阿三、阿四,但你绝对不会是帮主!”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不认识我!”
天杀魔君的脑海中有三张脸,三张不为人知的脸,三张只有他自己才识得的脸!
于三郎感觉到冷汗在背脊流淌,“根本不是要我来清除叛逆!”看了看王魁和丝丝,摘去黄金面具,丢弃在地,叹道:“是帮主要清除我们几个才对!”
莫不容点着头,“不错!你现在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看向王魁,道:“你怎么还不动手?”
丝丝突然觉得自己的肚皮一痛,半截短枪从肚内穿出,“你……怎么会是你?”她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不可能!你为什么要杀我?”
“是莫帮主要杀你,不是我!”王魁面露不忍,甚至还掉了几滴眼泪,道:“你背叛了帮主,早晚都要死!”
“为什么不刺我的后心,让我死个痛快?”
“唉!帮主有命,不能让你死得太容易、太舒服,至少还要让你活上三十六个时辰再弄死你!”
丝丝的嘴唇剧烈的颤抖着,眼睛几乎可以喷出火来,看样子像要将王魁生嗜活啖了一般。可她已经没有能力那样做,她所能做的只有自尽,好在她身上还有很多立死无救的剧毒。她的手指已经捏出剧毒,“王魁?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你死不了!”叹息的是莫不容,剑光连闪,丝丝的两只手掌已经掉在了身旁。
王魁急忙为她止血,“哎呦!疼不?莫帮主出手太狠了!”他埋怨着,满脸真切的道:“我帮你止血啊?止了血就不痛了!”
丝丝撕心裂肺的嚎叫一声,张开嘴去咬他的手腕。王魁张手掐住她的腮帮,手指轻动,她的下颌立时脱臼。
“唉!我对你这么好你还要咬我,真是恩将仇报!”王魁将手指塞进她的嘴里,道:“也不枉你们欢爱一场,你要咬就咬吧!”
丝丝没有咬他,也无法咬他,“王魁,你听好了,姑奶奶死后一定化成厉鬼缠着你!”
“算了吧!你杀了那么多人,他们怎么没有一个化成厉鬼缠着你?”王魁摸了摸丝丝的脸颊,道:“就算你真的变成厉鬼我也不怕,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舍得害我!”
“好了!别啰嗦个没完!”莫不容制止住王魁的戏弄,对于三郎道:“说吧?帮主该不该杀你?”
“你不是已经自认为帮主了吗?”
“呵呵!莫某可没胆打帮主的主意,更没胆子耍小聪明!我只是接你的位子,以后我就是嗜杀魔君!”他站起身,手握剑柄,向于三郎逼去,冷声道:“帮主让我问问你,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过?”
“不知!于三郎从未行过背叛过帮主之事!”
“唉!你说的不错!你确实对帮主忠心耿耿!可你不该泄露帮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