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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于三郎从未行过背叛过帮主之事!”
“唉!你说的不错!你确实对帮主忠心耿耿!可你不该泄露帮内的秘密!”
“我……我……”于三郎大惊失色,问:“我泄露了秘密?我泄露了什么秘密?”
“你泄露了‘七童堂’和‘素女堂’下所有你掌握的弟子的身份,泄露了总舵位置所在,逼得帮主不得不清场,灭绝痕迹!”
“你胡说,我没有!”
“可帮主不相信!他亲自查看了你的银库,发现里面多出了十万两白银!”莫不容连连摇头,道:“你的银库里已经有三百多万两银子,又何必为了区区十万两白银出卖总舵的消息呢?”
“胡说!我把消息出卖给了谁,又有谁肯买我的消息?”
“四海酒家!”
于三郎浑身一颤,争辩道:“我根本没有卖给‘四海酒家’任何消息!”
莫不容叹道:“可‘四海酒家’确实知道了我们帮内的很多消息,而且还把这些消息卖给了许多人!唉……!愿只愿你的名号太不好,叫什么……金银财宝我嗜杀?加上你银库里面多出十万两银子,你说帮主要不要怀疑你?”
丝丝口齿不清的唔噜着:“他也……不是……秘密……知道……”
莫不容疑问:“他说什么?”
“他说‘三枪会’的黑旋风没有死,我的身份也让人知道了,要莫帮主杀我灭迹!”
莫不容紧皱眉头,贴近丝丝,问:“你说的是真的?”
丝丝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异样的神采。
莫不容叹道:“我知道有什么用啊?帮主又不知道,你得跟他老人家说!”
于三郎尖叫起来,“是……是你把消息卖给‘四海酒家’的?”手指莫不容,道:“你陷害我?”
“你……你怎么才明白,我以为你早该明白了!”
“是吗?我是不是也该明白明白?”灰衣人带领杨二小进入院中。
丝丝仰天惨笑,如鬼如魅!
于三郎长长呼出一口气,阴声笑道:“你自己终于承认了!”
“原来我才是最大的傻瓜!”莫不容缓缓抽出剑,道:“你们一直在算计我?”
灰衣人摇头,“是你不该算计我!”对杨二小点了一下头,道:“你可以杀他了!”
“就凭他?”莫不容言有不屑,招了招手,令道:“上!”
灰衣人似乎弄不明白他在向谁发号施令,“嘿嘿”冷笑。
莫不容猛的转过身,立时吓的浑身寒毛竖立,如同见鬼一般嚎叫了一声,“我的人呢?”
灰衣人阴声发笑,道:“你们这些笨蛋,把两个最要命的敌人带进了总舵里来!”
没有人疑问,因为他们都已经看到了手持细竹棍的麻十三和握有铁棍的辜独。
“把他们都杀了!”
莫不容却笑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帮手!”
辜独站在了他的身旁,“不错!”声音突然冰冷,道:“可你杀了剑九霄,我必须为大师兄报仇!”
莫不容突然不再发笑,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眼睛似金鱼般向外鼓出,扑身倒地。
麻十三踢去他的尸体,收回刚刚出手的细竹棍。
丝丝狂叫:“杀……杀你他们……都杀了!”
辜独道:“可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杀了玲珑!”
此时杀了丝丝反倒等于救了她,辜独要让自己心中的仇恨随着她的残喘而慢慢消失。
灰衣人已经退出院门,冷冷的道:“我在洞口等二位,如果你们不来,我就砍断铁链!”
“你走不了!”辜独低吼着,衣衫随着他的低吼向外膨胀。
王魁脸带苦笑,叹道:“天罡真气!”他不见“天罡真气”还好,见到“天罡真气”便知道辜独又要发飙,掉头便跑。他没有跑向院门,因为那里有天杀魔君守候,而是翻墙遁逃,一路向洞口奔去。
昆仑山无上真君最绝密的武功便是“天罡真气”,可这门武功也最难习练,不仅要求习练之人资质过人,而且要求旷日持久的累积。无上真君自身修练了三十年才略有小成,六十年时才可收发自如,迄今尚不敢说炉火纯青。
辜独的“天罡真气”根本未及小成,若非性命垂危或怒火压盖理智之时便是想使也使不出。而今见灰衣人要走,辜独情急之下竟迸发出“天罡真气”来,连他自己也觉得欣喜若狂。
麻十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因为他知道自己将面临一场恶战。
于三郎拿出一根鱼线,左右手各缠绕四指,中间留下三尺,向着麻十三走上。
杨二小取下身后的放羊鞭,甩了记响鞭,奔辜独行来。
王魁对自己逃生的本事最有自信,而且他有凌空三连跃的绝世轻功,无需铁链,只要抛出三柄短枪,他便可飞渡过十丈洼地,窜出洞穴,从此逍遥快活。
天杀魔君呢?
只要斩断铁链,抛入洼地之中,即便天杀魔君也无法飞跃十丈死地,无论辜独恶战的结果如何,这里的人终将困死其内。
王魁已经站在铁链旁,可他突然感觉有一条灰影由他身前“嗖”的掠过。王魁的轻功已然不俗,什么人可以赶超他而且不露身形,只见光影?
“幻觉?一定是幻觉!”王魁这样安慰着自己。
“天下没有一定的事情!”灰影生生现身,现身在不可能现身的地方——洼地中间的竹尖上。
王魁跪倒在地,“帮主?”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一定没有想到的事情,你们的叛乱都是我挑拨的,是我要清场,把你们都清除干净!”
“那……二帮主、三帮主他们也都会死?”
“会的!他们现在已经毒发了!”
“从今以后,天下再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好计!好计!”
“咦?你也该毒发了?”
“我?我……”
王魁的确毒发,就在天杀魔君疑问的时候,他的头突然爆开。
“唉!这么好的毒针,以后再也不能使了!”天杀魔君叹息着,脚踏竹尖飘过洼地,进入通往外界的洞穴。
辜独觉得有些事情太不可思议了,杨二小的鞭子本是抽向他的脑袋,可他自己的脑袋却突然裂开,像一个被人敲碎的西瓜。
于三郎大惊失色,狂叫着:“不要杀我!不要……”他的脑袋倒是没有爆裂,可他突然站立不动,紧接着七孔流出黑血,似烂泥般瘫倒在地。
辜独不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因为事情太突然、太诡异,根本不容他做出思索,也不容他做出任何反应,整件事情已经结束!
王魁一定没有想到的事情被麻十三随口道出:“天杀魔君是在清场,清除所有的见过他的人!”
丝丝还活着,“根本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她唔噜着舌头,哀求道:“杀了我……杀了我吧……求求你们……”
辜独不能杀她,因为她是杀害玲珑的直接凶手!
“你杀死了我的妻子!她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
“我只是把刀,不是握刀的手!”
麻十三也是杀手,完全可以理解丝丝的感受,“不错!自己也曾经是把刀!是把杀人的刀!”
辜独看懂了麻十三的哀伤,所以他来到丝丝的身前,“我可以杀你,但要两刀,一刀为我妻子,一刀为我未出世的孩子!”
“好!好!你杀……你杀……”
辜独没有刀,手里只有铁棍,一棍下去,丝丝的右胸已被穿透,一口鲜血喷出,“拿着……他的……旱烟袋……旱烟……袋……”
再一棍,直破心脏,丝丝立死当场。
一杆旱烟袋确实无法渡过洼地,能过洼地的只有铁链。
还好,铁链还在。
绞盘绞起铁链的时候,辜独暗问:“天杀魔君为什么不砍断铁链?”
麻十三看透了他心中所想,道:“如果砍断铁链,他自己怎么走?”
“可铁链并没有绞起?”
“你是说‘三杀帮’的总舵还有人?”
“不!既然天杀魔君是在清场,那他就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那他是怎么过去的?”
辜独看向洼地内一根根锋利又淬有剧毒的竹枪。
麻十三只是摇头。“不可能!”他的肯定又有些动摇,道:“这怎么可能?”
辜独道:“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杭州最大的烟袋铺子,柜台上摆着一杆旱烟袋。
掌柜摆弄了半天,道:“黄铜嘴儿、细竹管、普通的玉嘴儿,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辜独不相信丝丝临死前会告诉他一个毫无价值的线索,所以追问道:“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特别都没有?”
掌柜再将旱烟袋翻弄了半天,咂了下嘴,“没有!”摇着头,再道:“真没有特别的!”
辜独看向麻十三,眼神中带着疑问。
麻十三不能解决他的疑问,只是冷冷的道:“再看看,不急!”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真的!再看也没用!”
麻十三摇头,“人之将死,何必相欺?”眼中寒光暴现,瞪着掌柜道:“这杆旱烟一定有它的特别之处,一定有!”
“让您这么一说,我到真觉得它有些特别!”
“什么特别?”辜独一把抢过烟袋,急忙追问:“快说说?”
“就是……就是你们特别在意它!”
“我想,你也会特别在意它的!”辜独捏了一粒金瓜子出来,塞在烟袋锅里,递给掌柜,问:“是不是?”
三、琉璃灯(6)
掌柜笑嘻嘻的接去烟袋,扣出金瓜子,用手抹去上面沾染的烟油,道:“谢谢公子!谢谢……”他的笑容突然僵硬,沾满烟油的手指轻轻搓动,满脸严肃的看向手指,手指再搓了搓,凑在鼻下,轻轻嗅过,脸上欢笑又起,道:“对了!这烟油的味不对,定是烟草里面加了别的什么东西!”
辜独问:“知道加了什么吗?”
掌柜笑道:“要是加了烧酒、蜂蜜、香料之类的东西,我一闻准没跑,张嘴就来,可这里……加的不是这类东西!”
辜独再抛给他一粒金瓜子,道:“您再说说?”
掌柜再闻了闻,无奈的摇着头,将金瓜子递还给辜独,道:“闻不出!不是这行里的东西,或许……天底下就他一个人儿抽的烟里加了这些东西!”
辜独笑了,推回掌柜的手,“有您这句话就已经值了!”
掌柜或许弄不明白,他的几句权威论断便可以换得两粒金瓜子。其实他不需要明白,wωw奇Qìsuu書còm网他只需要明白手中金瓜子的价值就已经足够。
丝丝给了辜独最后一条线索,也是唯一的。
麻十三并不在乎唯一的线索,因为他现在要把握唯一的机会。
旱烟铺门外站着一个锦衣人,身材、样貌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锦衣人。
“锦七!”
“麻十三!”
“我来取你的命!”
“‘杀手堂’从不允许自相残杀!”
“自从你喝酒、嫖妓的那天起,你已经不再是‘杀手堂’的人!”
麻十三掏出了二百万两大明通行宝钞,递给锦七。
锦七并不接手,“这不合规矩!”
“我在追杀‘三杀帮’。”
“堂里知道,可你让天杀魔君漏网了!”
“因为堂里的消息不够准确,所以我才没能杀死他。”
“这是假话!”
“不错!可这也是事实!”
“如果我接受你的话,就将代表堂主接受了你的挑战,你要想清楚?”
“如果我不发出挑战,现在岂不是就要死?”
“是的!”
“那请你代表堂主接受我的挑战!”
“三十天,我们要见到天杀魔君的脑袋!”
“二百万两,保麻十三和辜独的性命!”
“放心,三十天内,‘天杀堂’弟子不会再在你眼前出现!”
锦七拿走了二百万两银票,十通十兑的二百万两白银。
辜独似乎很心疼。
“别心疼,很多人想买一天的时间他们都不肯答应!”
听了麻十三的安慰,辜独又觉得自己很幸运,所以他大笑。
“为什么笑?”
“因为我发现我们很蠢!”
“你是说二百万两银子?”
“不!我是说旱烟!”
“怎么个蠢法?”
“江湖中人最常用的烟应该是什么烟?”
四眼相对,精光大现。
“迷烟!”
杭州城内各家大夫走了个遍,答案相同,“这里有药,很多很多种,可我道行太浅,只知道它是药,却连一种药的名字也说不出来!”
唯一的线索看似有些进展,可惜又像断了线。
深处杭州,辜独每天都住在师府,师萱闺房内又香有软的锦床上。
师萱每天都服侍辜独睡下,然后静静的坐在床边看他熟睡的样子。
“我就是愿意看你睡着了的样子,像顽皮而又淘气的孩子!”
丐帮弟子接到一个任务,寻找一个会看病的穷酸秀才。
一连七天,看过三十多位秀才大夫,却没有辜独想要寻找的人。
麻十三开始数七大海碗的小米。
一个人必须静心的时候就要强迫自己寻找方法安静下来,数小米是麻十三寻求安静的方法。
辜独并不心急,只要有线索,事情早晚都会弄清楚。
第八天夜,辜独终于拉过守候在床边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