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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扼豹并不是熊包,熊包不可能成为“江南第一猛”,只是憨儿较他更加勇猛罢了!
乌白头派人放飞四只鹰,还应该有三位拦截辜独的高手。
躺在地上的呼延扼豹也喃喃着:“还有三个人,就在前面!”
前面没有三个人,只有一个。
这个人头上戴着斗笠,身上包裹着破布,手里拎着一柄破刀,赤着双脚。
“沧海孤鸿血泪刀”洪仁!
“前面没有人!”
呼延扼豹没有说谎!
洪仁也没有说谎!
前面有人,确实是三个,但他们已经变成三具死尸!
路琨此时便如同一具死尸,直挺挺的躺在土炕上。
蝶娘坐在桌旁,面若冰霜,似笑非笑的看着土炕上挺尸般的路琨。
“师姐?”路琨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屋顶,问:“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不是我要嫁给你,而是父亲要我嫁给你!”
路琨喃喃着:“既然嫁给我,为什么不与我同房?”
蝶娘的嘴角挑起冷笑,道:“蝶娘曾经被恶贼所辱,根本不配做你的妻子,又怎么可以与你同房呢?”
“你是说你的身子脏?”
蝶娘没有回答,捏起桌上的茶碗,抿下一口茶。
“你是我的妻子,为什么又委身他人?”
蝶娘双眼猛现精光,回道:“他能帮我报仇!”
“我也能!”
“听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陪你睡觉?”
“路琨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谅你也不敢!”蝶娘的厉叱中既有不屑也有厌恶。
路琨终于明白,蝶娘的“身子肮脏”只是借口,她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自己!
蝶娘抿着香茶,似在品味美酒。
美酒自然醇,窖藏在三十年以上。
蝶娘从不饮酒,因为她身上有病。她的病很厉害,可以致命。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救她,但那个人却不肯相救。父亲离家多日,去求那个人为她治愈身上的绝症。
既然是绝症如何能治?
蝶娘对自己的病不报任何希望!
一坛酒,被她喝下大半坛,跨出尘封的大门,让黄昏清爽的晚风贯穿自己的裙衫,无比惬意。
属于她的惬意还能有多久?
一年?一月?还是这最后一夜?
不知走了多久,累了!
街边有处不起眼的小酒馆,酒馆里只有一位客人。
蝶娘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看。这个人有三十左右岁的年纪,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应该算是一位模样英俊的男人。
男人喝了三杯酒,只喝了三杯,便开始吃菜。
蝶娘把手中的酒坛推到了他的眼前,男人愣了愣,没有理会。蝶娘问:“你一个人?”
男人放下手中的筷子,问:“姑娘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需要女人!”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得出来!”
“哦?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仅仅喝下三杯酒便开始吃菜,不再去碰酒杯,这说明你害怕酒后乱性!”
“你说错了!我每餐只喝三杯酒,这是我的习惯!”
“即使这句酒后乱性说得不对,你还是同样需要女人!因为我看到你的脸,你的脸红了!”
“好!我可以承认,我确实需要女人!”
“你没看出我就是个女人?”
“看得出!你是女人,而且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
“只要你愿意,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认识我?”
“不认识!”
“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都可以!”
“你应该知道这句话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代表着什么?”
“知道!”
蝶娘开始解身上小衫的衣扣,男人丢给店小二一锭金子。
店小二跑去关闭了酒馆的大门,偷偷跑去了后院。
酒馆里只剩下英俊的男人和满脸羞红的女人。
男人像一只凶恶的野狼,蝶娘只是柔弱的羔羊。
在酒馆的桌面上,蝶娘终于变成了女人!
英俊的男人很惊愕,惊愕的看着初经人事的蝶娘。
蝶娘由心发笑,眼中有泪,“我要死了!”
男人的手搭在她的玉腕上,“你得了绝症?”
“我不想白活十六年,我想知道做女人的滋味!”
“你死之前,我不会再碰任何女人!”
蝶娘再抿一口茶,滴滴泪珠落入茶碗。
她没有死,成梦雷最终还是治愈了她的不治之症!
但成梦雷也杀死了她的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怀有孩子,陈老爷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会与不知名的野男人苟合。
陈老爷子要自己的脸面,更看重自己的名誉,蝶娘的事情如果传入江湖,他宁可去死!
不仅是他,当年便有几位老爷子因为儿女的丑事而抹了脖子!
武安行是陈老爷子最要好的朋友,也知道蝶娘怀子之事。
老爷子只得说蝶娘乃是被恶贼侮辱!
路琨已经开始怀疑蝶娘受辱一事,可他仅仅是怀疑,他又在回忆师父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
四、大漠、黄金(9)
(十八)
“这是一个局!”辜独好似突然间开了窍,道:“只是不知道设局的是固伦公主还是夜骷髅?”
“这是一个局!”说话的是绿沙脸,他在对乌白头道出自己的看法。
可惜乌白头并不相信他的话,乌白头的眼中只有即将收入金库,整箱整箱的黄金。
路琨也有黄金,十大箱黄金!
他一箱一箱踢倒,其中竟有九只箱子只不过在表层摆放金锭,其下全是砖头。
即使这些散落在地的金锭也不是真金,其内全是由铅块灌注而成!
蝶娘倾尽家财,做出了这些金锭。
路琨狂声发笑,带动满头灰白的发丝一同颤动。他的脸已经遍布皱纹,看起来年纪已过半百。
“你在干什么?”夜骷髅无声飘落。
刀!两指宽!乌金刀!
路琨抽刀劈向夜骷髅。
夜骷髅疾退,喝问:“你疯了?”
“我没疯,是你侮辱了蝶娘,我知道是你!”路琨手腕翻转,“霹雳快刀”频出。
“霹雳快刀”乃是陈老爷子的独门刀法,自然有它的玄妙所在。夜骷髅躲过七刀,却是没能躲过第八刀。
乌金刀自夜骷髅面前劈下,生生砍开了骷髅面罩,一分为二的面罩相继落地。
“你是谁?”路琨对着眼前陌生的脸孔疑声询问。
夜骷髅的脸上泛起微笑,道:“皇甫浩生!”
夜骷髅可以是任何人,他可以是天上的战神,可以是地府的恶魔,也可以是大明朝的皇帝老儿,是谁都可以,但他绝对不应该是皇甫浩生!
“如果你是夜骷髅,那牡丹就是你杀的!”说话的人是乌白头,身后跟随着两把刀子。
“不错!牡丹是我杀的!”皇甫浩生竟然没有否认,道:“她若不死,你们如何能够内讧?”
乌白头道:“帮主就是帮主,皇甫浩生就是皇甫浩生,所有的人都认为最不可能杀死牡丹的人就是你,可杀她的人偏偏就是你!”
“是的!”皇甫浩生道:“牡丹对我绝对忠诚,我没有任何理由杀她!”
“有!”行出的人是辜独,道:“因为她是你和蝶娘的绊脚石,你必须除掉她!”
“也可以算是个理由!”皇甫浩生“呵呵”发笑,道:“但我主要的目的还是消灭黄金帮,消灭大漠的马贼!”
乌白头禁不住问:“为什么?你是我们的帮主,黄金帮是你一手打拼下来的,为什么你要毁了它?”“因为黄金!”辜独替皇甫浩生作出回答。
“因为我们要保命!”说话的是蝶娘,她由皇甫浩生身后走出,道:“黄金帮势力日渐强大,浩生身为帮主已欲罢不能,如果不摧毁黄金帮,黄金帮的属下能允许浩生与我开始新的生活吗?”
乌白头摇着头道:“不能!黄金帮可以没有任何人,唯独不能没有皇甫浩生,没有皇甫浩生的结果就是各位头领相互不服,最终将导致黄金帮的毁灭!”
辜独道:“也就是说,皇甫浩生如果想过一种新的生活,正常人的生活,那他便必须摧毁由自己一手创建的黄金帮,杀光所属的众马贼!”
乌白头苦笑数声,道:“当然也有黄金,他要尽可能多的带走黄金!皇甫帮主?属下说得是不是?”
皇甫浩生点头承认,道:“不错!皇甫浩生的下半辈子总不能还去打家劫舍吧?总要有些积蓄才好!”
辜独问:“黄金帮能有多少黄金?”
“很多!”皇甫浩生的眼中放射着精光,道:“起码可以装满一百辆大车!”
乌白头问:“帮主认为可以将这些黄金都带走吗?”
皇甫浩生一脸严肃,回道:“当然!这里的黄金都是我的,我当然要把它们全部带走!”
“你要不要看看客栈的外面?”乌白头踱在店门口,手指门外,道:“你怎么不问问众位弟兄答不答应?”
“你们还能有多少人马?”皇甫浩生略微转身,挑起眼皮看向窗外,“哦”了一声,道:“不错吗?看起来有三千人!”
乌白头疑问:“皇甫浩生?难道你认为你可以抵挡门外的三千人马?”
“不可以!”皇甫浩生的脸上泛起笑容,道:“可我多得是黄金,我可以用黄金遣散他们!”
辜独插嘴:“皇甫帮主的提议看起来还不错!”对乌白头道:“他的提议难道不好吗?”
“不好!”说话的是久未言声的路琨,他行在店门口,道:“他们都是喂不饱的饿狼,除非你拿出所有的黄金,否则他们不会放你离开!”
“你错了!”皇甫浩生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道:“别忘记我皇甫浩生现在还是黄金帮的帮主,只要我金鞭一挥,他们绝对会乖乖的领取黄金,接受我的命令,各部遣散,返回家乡!”说着话,他的手里拎出一根马鞭,镶嵌有九颗猫眼石的黄金马鞭,黄金帮至尊的象征。
“你错了!”路琨的脸上挂起冷笑,手指门外三千马贼,道:“他们已经投靠了我,现在他们都是我的部下,不会再听命于你!”
“胡说!”皇甫浩生并不相信他所说。
有一个人可以证实——乌白头!
“乌某的确已经投靠路公子!”
皇甫浩生还是不信,冷“哼”一声,道:“你会听命于他?”
乌白头叹道:“都是帮主的好计,乌某与绿沙脸拼得个两败俱伤,让路公子抄了我们的后路!乌某为保性命,只有带领残余人马归附路公子!”
“哦?”皇甫浩生看向路琨,道:“现在看来,该由你负责发放遣散他们的黄金!”
路琨冷声发问:“我为什么要遣散他们?”
蝶娘踱步走去,道:“我们要大漠和平,不久的将来,这里便是叶尔羌汗国与大明朝廷茶马互市的繁荣景象!”
路琨道:“可我却是你的绊脚石!”
“什么?”
“什么?”路琨反问一声,道:“既然白牡丹是你们重新生活的绊脚石,那我身为你的丈夫,岂不更是你们的绊脚石?”
蝶娘突然一笑,她的笑很诡异。就在她笑的时候,皇甫浩生突然道:“是时候了!”
乌白头没有明白皇甫浩生这句话的含义,可他看到自己的心口上多了把吃肉用的锋利小刀。
辜独苦笑,叹道:“固伦公主!”
蝶娘笑道:“不仅蒙古骑兵,还有朝廷的大炮和边兵。”
客栈外炸出数声响雷,震得屋内众人头晕耳鸣。
皇甫浩生在楼梯下拉开一处暗门,道:“那是朝廷的大炮,不想死的快跟我走!”拉起蝶娘,由暗门闪入。
乌白头已经倒下,可他还有两把刀子。
两个僵尸般的男人跃身扑向暗门,他们不是逃命,而是去刺杀皇甫浩生。
路琨的乌金刀出手,两把刀子胸前暴血。
辜独曾经见过陈老爷子如此出刀,此时的路琨竟比老爷子当年的刀法还要精深几分。
路琨只是守在暗门口,并没有进入。
辜独似只狸猫,跐溜钻进,对他唤道:“快走!”
路琨苦笑着摇头,道:“算了!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不出去了!”
辜独想要将他拉入暗门,但他却抢先一步将暗门闭合。
“轰隆”的炮声在辜独头上不停的炸响,客栈似乎已经完全崩塌。暗道也开始坠落沙土,辜独在蜿蜒的暗道中奔进数十丈,终于逃离大炮轰炸的范围。
黄金!
硕大的暗室里到处堆积着黄金,黄金在灯火的映射下散发着灿灿的光芒,刺得辜独睁不开眼睛。
皇甫浩生拉着蝶娘的手,指着满地的黄金,道:“这就是我们的黄金!”
蝶娘捋了捋挡在他脸颊上的头发,露出其内的鞭痕,轻轻抚摸,道:“这是我的标记!”
洛阳!
夜!
天空挂着圆月,银光映射大地!
蝶娘一个人坐在自家花园的八角亭中,似在赏月!
“你怎么还没有死?小姑奶奶?不是要我为你守活寡吧?”皇甫浩生脚勾亭檐倒立现身,正对蝶娘的脸。
蝶娘的脸上有泪。
“你怎么了?”皇甫浩生急忙翻身跃下,单膝跪在蝶娘身前,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我怀了你的孩子!”
“什么?”皇甫浩生觉得自己被晴空中一记霹雳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