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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把玩着墨镜,淡淡地说道:“小老弟,问那么多也挺浪费吐沫星子的,还是喝酒吧。给我们这边六个人,一人敬一杯,算是补大军没招待好的情分。当然,我们之中谁要是免了自己的那杯酒。也悉听尊便。”
钱长友看了看那两瓶酒,“四哥,喝酒应该讲究你情我愿,今天的事儿并不怨我们,只要大家相互敬一杯,以后见面还是朋友。但如果这么连着灌我六杯,那可罚得很“伤身”啊。”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那个黑皮小弟骂道:“你***少磨叽,四哥也是你能交上的朋友?哥哥我在这里站了半天岗。赶紧喝完酒,带着你那帮人滚蛋。”
四哥阴着脸也不搭腔,现场地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这时马英锐走上前来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做事儿的时候。最好留有余地。于大军,难道说你家以后要从乡里搬出去么?”
于大军呸了一口,“小屁孩儿,少拿着鸡毛当令箭。你爹就算是副乡长,顶个屁用,我有四哥罩着。赶紧喝酒,嘿嘿。我可以帮你倒。”
马英锐被噎得脸通红,指了指于大军,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钱长友朝着马英锐摆了摆手。然后来到桌前。随手拨拉开于大军。“嫌你埋汰,离远点儿。对了。于大军,你是不是还想要医药费啊。”
于大军这个混蛋显然没有听出来话中的真正含义,嘿嘿笑道,“只要你愿意给,我就敢收。”
钱长友哼了一声,拿起二锅头端详了一下,然后利索地打开瓶盖,为自己倒满了一杯。
“不知道这第一杯酒应该“敬”谁呢?”
于大军看着四哥,谄笑道:“这里四哥最大,当然应该先敬他了。”
钱长友扫了一眼四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四哥开口道:“还别说,你这小子真挺有尿性的。”
钱长友脸上古井不波,拽过一个凳子,抬起右腿踩在脚下,接着又缓缓倒上第二杯酒。
王志平突然开口道:“大家都是乡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喝酒的机会肯定很多,我和我朋友的那一杯,留着以后喝吧。”
钱长友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守在门口的黑皮狗身上,无言地举杯,一饮而尽。
站在后面地马英锐冷不丁地鼓起掌来,其他同学也被带动着,做了相同的举动。
钱长友微微一笑,拿起酒瓶,为自己倒上了第三杯,还倒拎着空酒瓶,洒脱地晃了晃。
他信手拔下钉在桌子上的甩刀,扔还给黑皮小弟,沉声道:“这是你的。”
黑皮小弟哼了一声,“小子,手劲儿不小啊,就是不知道你喝完这杯后,还有没有力气打开第二瓶酒。”
钱长友此时地目光越发明亮起来,盯得黑皮小弟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再次潇洒地干掉杯中的酒,钱长友朗声一笑,“看来,我的酒量真的不错啊。”
王志平朝着于大军招了招手,“大军,刚才你已经拿了人家地医药费,剩下的那杯酒,还是免了吧。”
于大军阴险地笑了起来,“那怎么行,他不是说自己的酒量不错么?”
这时候,突然堵在门口的黑皮狗一边往后退,一边吆喝道:“你把那破玩意儿关了,我手里地刀可不是吃素的。”
钱长友循声看去,只见一身制服的董长亮,手里拿着“啪啪”作响打着电弧地警棍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民警,而那个身材魁梧地饭馆老板,则跟在最后面。看来,是这个人报地信儿。
薰长亮走进饭馆后,关上电棍,迅速打量了一下现场,然后对四哥沉声说道:“这不是迟保义迟老板么,怎么和一帮学生闹上别扭了,未免掉价了吧。”
迟保义面带疑惑地看了看董长亮,王志平赶紧上前为双方介绍。
对于眼前这个乡下派出所的副所长,迟保义显然没有放在心上,站在那里没动地方。
薰长亮脸上地怒色一闪而过,转头盯着于大军冷笑道:“于大军,听说你小子最近走关系出来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吃个饭也惹事。”
于大军有些发怵,往迟保义那边挪了一步,“你刚到这里,没调查清楚,别乱给我扣帽子啊。”
薰长亮看了
友这边,接着对迟保义说道:“迟老板。听说你是这个饭馆基本上就是乡政府领导的小食堂,事情闹大了,影响不好。”
迟保义点了点头,“谢谢董副的提醒,我当然不会和这些学生一般见识,只是于大军和他们有些小冲突,呵呵。马上就完事了。”
薰长亮哦了一声,看了看于大军和钱长友,“既然这样,那大家还是好好吃饭吧。吃完该散就散了,省得打扰人家饭馆的生意。”
迟保义哼了一声,“这个饭馆的手艺,我看也很一般。吃了几口,没劲儿。”
说完一挥手,带着两个黑皮小弟向门口走去。
钱长友打了一个酒嗝,开口道:“迟四。你来我们乡是要承包石灰窑么,我看你还是趁早挟包回去吧。”
迟保义满脸怒色地回头道:“迟四也是你这个小屁孩儿叫的,哼……”
说完。姿态怪异地走出了饭馆。
于大军见情况不妙。赶紧跟着要往外溜。结果老板一抬胳膊拦住他,粗声道:“结完账再走。”
老板娘已经走到吧台后。正在规整刚才于大军找酒时翻乱的小柜子。
于大军看了一眼门外,挺起胸脯回头结帐。
他指了指钱长友刚才喝酒的空瓶子,“那瓶酒,谁喝地谁给钱,我们要的菜还没上齐呢,你可把帐算清楚了。”
老板娘连忙点头,于大军甩出来两百块钱,又敲了一下吧台台面,高声道:“老板娘,我跟你说个事儿。以后你饭馆的啤酒由我负责送,别家来送不许要,告诉他们,迟四哥已经发话了,咱们乡这一片送酒的事儿,都让我包了。”
老板娘又频频点头答应。
薰长亮走上前去就是一脚,举起警棍比划道:“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还这么嚣张。”
于大军一捂脑袋,“还没找我钱呢。”
薰长亮抬腿又是一脚,“你小子是不是打坏饭馆的东西了。”
于大军连忙一边往外跑,一边嘟囓道:“几个破碗能值几个钱……”
钱长友又打了一个酒嗝后,便上前和董长亮寒暄,同时拿出钱来结账。
既然几个带着刀子的凶恶痞子,被警察叔叔赶走了,女生们走出了包厢,男生们也恢复了轻松自然。
钱长友开始感觉有些头晕,连忙告别董长亮,率先走出了饭馆,呼吸了几口清冷的空气,这才感觉好受一些。
众人聚到饭馆门口后,钱长友一边让李志强清点人数,一边歉意地说道:“实在对不起大家了,今天晚上这顿饭既没有吃完整,又没有喝痛快,而且还让姐妹们担惊害怕了,以后有机会,再重新聚会弥补。”
可让钱长友目瞪口呆的是,女生们居然叽叽喳喳地说,对方几个臭流氓,没有咱们人多,有啥好害怕地,而且刚才的场面还很刺激。
钱长友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谭玉敏和张月茹怎么开解这些女生的。
他微微有些头痛,连忙一挥手,对谭玉敏说道,“你们赶紧和男生们一起回学校吧。”
谭玉敏看了看翁明娟,“娟子衣服湿了,这里离小茹家近,我还是先陪着去换件衣服吧。”
钱长友晃晃脑袋,“你们随便,但要注意安全了,我得赶紧回住处去睡一觉。”
张月茹关心地说道,“找个人陪你走吧。”
钱长友说了一句“不用”,便疾步离开了。
现在他主要的感觉就是头晕和发热,神智还算清楚,在路上走个直线,似乎也不成问题。
见附近没有人了,钱长友来到路边,解开腰带,开闸放水,然后他自言自语道:“这酒不能白喝,迟四,咱们走着瞧。”
今天要不是顾及别地学生,以及可能在学校里造成不良的影响,钱长友不至于如此委曲求全。
自己也算开始做大事了,必要的隐忍和喜怒不形于色,是必备的素质,迟四这个县城级别地痞子,现在还不能拿他如何,过一段时间再收拾不迟。
一阵风似地回到住处,钱长友便一头躺下了。
炕上好多东西仍然是东一堆,西一堆的,保留着中午离开时乱糟糟的样子。他也懒得规整,拽过来一个旅行包枕在头下,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好像过了不一会儿的功夫,钱长友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而且口渴得难受,于是迷迷糊糊地张开了双眼。
他感觉有人在帮自己收拾炕上地东西,便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帮我倒杯水。”
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啊了一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钱长友听声音好像是谭玉敏,身上不由得更热了,他懒洋洋地稍微提高了一下声音,“你,你过来一下,我有点儿难受。”
谭玉敏嗯了一声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钱长友积攒了一下力气,等谭玉敏俯身凑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恶作剧地猛然抱住女孩儿,说了一句“我好渴”,便轻门熟路地吻住了对方地柔唇。
谭玉敏身子一僵,被动地承受了好长时间后,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最后钱长友不得不松开口,但他还是低声满足地笑道:“好甜,真是生津止渴啊。”
刚感叹完,钱长友忽觉腮帮子一疼,竟然被谭玉敏掴了一巴掌。
还没等他进一步反应呢,谭玉敏已经骑到了他身上,劈头盖脸地捶打起来。
钱长友头脑开始清醒起来,伸手在对方前胸推了一把,沉声斥道:“你发什么疯?”
女孩儿惊叫一声,起身捂着胸口跑开了。
随着重重地一声摔门响,钱长友打了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开始发傻。
………【第三十七章 酒醉糊涂,溜之大吉】………
人现在可以断定,刚才享用的饮料应该是“乌龙茶”
缓过神后的钱长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不由地自然自语道,“坏了,惹祸了。”
据他所知,最近常来张月茹家的女孩儿,只有谭玉敏和翁明娟两个人。而且记得从饭馆回来的时候,谭玉敏说是要先陪着翁明娟来换衣服的,所以他才在潜意识里认定在自己屋内帮忙收拾东西的女孩儿是小辣椒。
但不管对方是张月茹还是翁明娟,那可都是他的好朋友。虽然平常相互之间时有打闹,但刚才的乌龙事故,显然不能用“玩笑”两个字来开脱。
钱长友摸着黑,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打算开灯察看一下屋内的情况。但当手按在开关上的时候,他又放弃了。
在思想上,钱长友毕竟是个成年人,男女情事上也不是初哥,他很快就有了应付眼前窘境的决定。
“口误”——“口勿”事故,可大可小,关键在于如何善后。
钱长友觉得现在的应对方法最好赖在“酒醉糊涂”上,然后“溜之大吉”,反正他这次回学校也没打算长呆。不管刚才的女孩儿是谁,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之间的尴尬都会渐渐消逝。
如果现在打开灯,还怎么“酒醉糊涂”啊?
已经适应了屋内黑暗的钱长友,摸索着找出来手电筒。因为很长时间不用,电池也没电了。只能发出昏昏的光线,但总算还能看清炕上地情况。
他只瞧了一眼,便不由地吓了一大跳。
刚才究竟是那位姑奶奶啊,迷糊当中还以为人家好心给自己规整东西呢,可现在看来,分明就是前来打劫的么。
炕上的情形,竟然比回来的时候还乱!
钱长友心中哭笑不得,他的目光最终落到了一个旅行包上,三个首饰盒已经掉在了炕上。其中一个更是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对儿耳环。
这个“女贼”到底是谁,好像呼之欲出啊。
因为害怕“乌龙茶”回到东屋后招来谭玉敏,同时也为了做到以假乱真地“酒醉糊涂”。钱长友匆忙喝了一杯温水后,连被褥也没敢铺,便像野外露营似的,衣不解带。重新躺下了。
他一边注意着屋外可能发生的动静,一边摸着自己的脸。
钱长友担心刚才被羞怒中地女孩儿打伤,他还打算明天去办身份证呢。
黑暗中又不能开灯,钱长友预防万一地运用异能“圣光”。给自己做了一个细致的“面膜”——面部按摩。
等忙完这一切,人不但没清醒,反而酒劲上涌。又犯上困劲儿了。于是钱长友连打哈欠。真正如愿地“糊涂”了过去。
早睡早起身体好。钱长友第二天起来后,抓紧时间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跑到东屋来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