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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及了。再者说,大家都可以看到现场版的武打片了,付出点儿小小的代价,应该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看着李怀义爬上来,钱长友倒是没有趁他立足未稳,选择先下手为强。对付这一阶段的对手,没有必要下死手,他有很足的信心用后发制人的策略来应付。何况学生之间打架,除了可以出口恶气之外,也要考虑到,万一闹到老师那里,得首先占个理字。
李怀义狠狠地盯着钱长友,似乎要营造出一种迫人的气势,“小样的,今天我让你长点儿记性,别那么起刺儿,装棍你还早点儿。”
说着他欺身上前勒住钱长友的脖子,脚下使个绊,想要把他摔倒。
钱长友心中冷笑,腰间猛地发力,一下子把李怀义掀倒。李怀义根本没有想到钱长友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脚下不稳一下子摔出去两个床铺的位置,被踩到的和被砸到的人大声痛叫起来。没等李怀义爬起来,钱长友一下子扑了过去,死死地摁住了李怀义。刚才等的就是李怀义先动手,现在制住了他,当然要放手继续地教训他一下。
钱长友照着李怀义的鼻子就是一拳,没敢像一些小说里描述的那样打断对方的鼻梁骨,只是为了让李怀义出点鼻血,丧失反击的能力。接着啪啪扇了两记大嘴巴,大声骂道;“王八蛋,别以为初一的新生就好欺负。你***什么德行,有钱去请别人打台球,没钱还我们的饭票,狗屁东西……”
钱长友数落了半天李怀义的罪行,又朝着他的肚子打了两拳,心里开始嘀咕,“怎么还没有人来拉架,也不能这样一直打下去吧?自己不在乎,可李怀义的身子骨不一定受得了。”
用眼睛偷偷瞄了一下四周,上铺都是初一的学生,他们看着李怀义的眼神十分兴奋,脸上更是透着解恨的神色,看来这小子平常没少欠别人的饭票。可下铺还有初二的学生啊,怎么他们还不出面,李怀义的人缘不会这么差吧?
钱长友正想着,一眼看到了半蹲在旁边的谭海涛。钱长友朝他一挤眼,谭海涛心领神会的样子,凑过来奔着李怀义的大腿就是一拳。人的大腿通常很结实,比较耐打,可如果被拳头的棱角狠狠地擂一下,很少有人受得住,这都是小时候一起打闹琢磨出来的损招。一直闷头挨揍的李怀义果然挺不住,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钱长友瞪了谭海涛一眼,心想我是让你出面意思意思,劝一下架,你小子倒好,竟然打起便宜来。不能再指望谭海涛,钱长友回手给了李怀义肚子一拳,“我叫你小子嘴里不干净,我非打服你不可。”
这时候住在下铺的寝室长爬到上铺来了,他也是初二的学生,不过和李怀义不是一个班的。其实寝室长的指定,倒不是基于别的原因,最大的准则是要有责任心,比如寝室卫生不太好而值日的学生又不在的时候,他应该能够帮着打扫一下。这样热心公益的好人是天长日久相处下来,大家共同评选出来的。
“钱长友,快松手,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为这么点儿事打架不值得,要是让老师知道了还有麻烦。快,旁边的人别在那儿干看着,拉开他们呀。”
寝室长有维护寝室秩序的责任,钱长友当然不会驳人家面子,他悻悻地站起身,放开了李怀义,“他先动的手,闹到老师那里我也不怕。”
李怀义狼狈地爬起来,捂着鼻子下了地,穿上鞋,指着钱长友含糊地说道,“行,你小子行,等明天看我怎么收拾靠你。”
“谁还怕你呀?你不就是认识两个人么,狐假虎威的,我等着你。”
李怀义也不再理会钱长友,拿着脸盆出了寝室。
寝室里刚刚看完了热闹的学生们不时地偷偷瞄钱长友一眼,被殃及池鱼的学生则默默地整理行李,回到自己铺位的寝室长说道,“好了,时间挺晚的了,赶紧关灯睡觉。”
钱长友重新躺下,平复了一下因为刚才打架激起来的兴奋心情。重生的感觉真好,自己在前世的初中一直都表现得很老实,那有这么快意恩仇。
谭海涛这时候却摸到了钱长友床头,低语道:“长友,那小子出去好一会儿了,不会是去找帮手了吧,”
钱长友没好气地答道,“怕个屁,半夜三更的他找谁去?赶紧睡觉,有事儿明天再说。”
钱长友嘴上说的轻松,可他也没敢睡实成。这个年纪的人,他们的心智可不会像钱长友这样拥有好几十岁心理年龄的怪胎那么成熟,他们有时候很冲动,虎劲儿上来了做事就不计后果,事情做完了才知道后悔,可那时候就晚了,很多少年犯就是这么犯了事的。万一李怀义感觉到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打,面子上太难堪了,上来一股邪火,在外面找把菜刀进寝室偷偷剁了钱长友,那钱长友可就太冤了,他还打算在重生后的今世大展宏图呢。
过了一段时间,李怀义轻轻地拉开寝室门,小心地放好脸盆,然后悄悄地上了床就再也没动静了。
钱长友心中好笑,“这小子被揍后,开始老实了,估计刚才去洗鼻子里的血,想要报复的话也是明天的事了。”
这一夜发生的事,众人心中各有思量,影响也只能日后才知道。
钱长友觉得自己出手打架理所当然,重生后的他心中某种占有欲在悄悄膨胀,李怀义的放肆言语不管有心还是无意,恰恰触动到了钱长友的底线。
………【第四章 你有多久没为我打架了(中)】………
第二天清晨,钱长友按时醒来,他还得继续晨练。出寝室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一眼李怀义那个位置,见李怀义正头上蒙着被子,也不知道醒没醒。
北方的早上,气温有些低,从开学伊始就好像一直没有下雨,空气有点儿干燥,但不影响地面上凝霜。
钱长友做了几个深呼吸,开始在乡间的公路上慢跑了起来。学校的操场面积虽然不小,但不如脚下这个坡度很大的公路锻炼的来劲儿。自从钱长友发现异能能够帮助恢复体力,他就决定加大运动量了,无意中带来的一个好处就是饭量加大之下,食堂的那些饭感觉上没有那么难吃了。
等钱长友晨运完回到寝室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谭海涛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谭海涛笑了笑,眼睛很亮,他低声说道,“睡不着了,你看见没,李怀义也老早起床了。”
钱长友切了一声,“管他干什么,你小子难得起来这么早,赶紧到食堂去排队,这几天竟是我在那里站第一班岗了。”
“操,不就是排队么,好像多大功劳似的,我这就去占个第一的位置。”
当钱长友拿着饭盒进食堂的时候,发现谭海涛并没有如他所说占到第一的位置。
“你不是说占个第一的位置么?”
“嘿嘿,没想到还真有人来的这么早,我也只能先来后到了。”
“知道就好,我往常排队也是很辛苦的。”
“明白明白。”
过了一会儿,谭玉敏像往常一样来到食堂,把饭盒递给钱长友。
她意外地看了一眼谭海涛,“难得啊,今天大少爷怎么来的这么早。”
“吃饭不积极,学习没力气。”
谭玉敏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弟弟,低声关心地问钱长友,“听说昨天晚上你打架了,没伤着吧。”
钱长友一点儿也不意外谭玉敏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毕竟宿舍这里的范围太小了,半大孩子嘴都没把门的,打架这点儿事很快就会传得尽人皆知了。这里可不像城里的孩子那么幸福,有很多娱乐活动可以安排,他们住宿时连电视都没得看,只能私下里议论这些新鲜时事找点儿乐趣了。
钱长友微微笑了笑,含糊答道,“没有,我们就是摔摔跤,能受啥伤啊。”
“这才上学几天啊,怎么就开始打架了呢?”
“那小子说话有点儿冲,没忍住就动手了。”
谭玉敏刚要继续问什么,谭海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头,“行了,别在食堂里罗嗦了,再说了,打架还不是因为你。”
谭玉敏脸上露出疑惑之色,看了一下四周,便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你小心点儿,我先回寝室了。”
看着谭玉敏婀娜的背影,钱长友心中很是温暖。
钱长友家兄弟三人,钱长友是名副其实的老儿子,大哥二哥大他十多岁,而且现在已经成家了。有时候看到谭海涛有年纪相仿的姐姐关心,钱长友非常羡慕。颇有美女潜力的谭玉敏,无论现在或者将来,钱长友都舍不得再松手了。现在伊人如此关心他,钱长友心中禁不住柔情万千。
谭海涛看了一眼钱长友,“我姐怎么总让你给她带饭?”
钱长友干笑道,“你小子怎么不明白,女生那像咱们男生这么邋遢,她们要打扫卫生,很费时间的。”
昨晚打架的风波似乎就此散去,大家都十分平静地吃完了早饭。
上午学校除了短暂的早自习以外,总共安排了四节课,前后两节中的课间休息时间很长,做完课间操,甚至可以有时间在简易的篮球场上打一局。
钱长友在球场上刚刚抢到球投进了一个,便听到有人喊他。他循着声音望去,看到场边李怀义和两个身强力壮的学生站在那里向自己冷笑。
钱长友心中一沉,李怀义这小子动作挺快的啊,现在这是带着人,要讨回昨天晚上丢的面子。三个人就了不起么,他心中不屑。
钱长友一边缓缓走过去,一边淡淡地问,“找我什么事?”
李怀义带来的两个人当中有一个是眯缝眼,不过还挺有神的,另一个鼻子有点夸张,好像是传说中的狮子鼻,估计平时太用力抠鼻屎了,在阳光下钱长友几乎看到了这位仁兄鼻孔当中探出来的汗毛。
狮子鼻瓮声道,“你就是钱长友吧,听说你挺牛逼的,在寝室里面横着走。”
钱长友心中一阵无比的厌恶,“少废话,有事说事,我还忙呢。”
狮子鼻眼中怒色一闪,抬手抠了一下鼻孔,“行,我看出来了,你小子还真是牛逼。昨天晚上我们兄弟没了面子受了气,你是想文的解决还是武的解决?”
钱长友不易察觉地调整了一下站姿,“这里是学校,你少在那里装黑社会。李怀义,你想怎么招吧,别在那里装哑巴。”
这时候眯缝眼插话说道,“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嚣张的,先教训他一顿再说别的。”说完便朝钱长友冲了过来。
早有准备的钱长友,微微转了一下身体,凌空飞起一脚,踢得很高,踹在了正俯身前冲的眯缝眼脸上,他鼻子里的血顿时串了出来,痛得他立刻蹲在了地上。
钱长友不敢过于接近他们,怕被他们围住群殴,保持适当的距离,打不过的话,逃跑也容易。
狮子鼻看了看同伴,阴阴地说道,“你小子好挺狠的。”
他猛地从背后抽出来一根将近两尺来长的三角铁,钱长友看见吓了一跳,这小子怎么随身藏着这么个东西,看样子好像是从课桌或者座椅上拆下来的。他虎哇,给别人出头至于这么狠么,打坏了人他赔得起么?动动拳头还可以,聚众械斗情节就严重了,自己可没那么死板,为了李怀义的所谓面子在这里玩命。
狮子鼻挥着三角铁冲过来的时候,钱长友转身便跑。
“小兔崽子,你跑到那,我打到那。”
钱长友心中嘀咕,你就吹吧,我往校长室那里跑,你还敢打到那?
篮球场和操场之间有一条壕沟彼此隔开,两米来宽,钱长友飞身跨了过去,蹿出去几米后又转身看了看,狮子鼻正费力地准备跳过壕沟,就这素质还为别人出头?
钱长友讥笑一声,继续往教师办公室那边跑过去,现在对方很冲动,先避其锋芒,然后再图其它。
钱长友还是低估了对方,狮子鼻并不是那么窝囊废,他跳过壕沟,追赶钱长友的速度非常快,像跑百米一样,很快就拉近了双方距离。钱长友一见,吃惊不已,我的妈啊,这家伙四条腿么,他也开始玩命的跑,力图保持两人之间的几米距离。
狮子鼻见总是够不着钱长友,凶性大发,照着钱长友扔出了三角铁,钱长友躲闪了一下,还是砸在了后背上,痛得他踉踉跄跄站住身形,摸着后背鼓起来的血凛子,藏在胸中的血性不可抑制地发作了。
狮子鼻欺上身来,照着钱长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钱长友护住自己的要害,也不躲闪,瞅准机会抱住狮子鼻,一抬膝盖顶在对方的下身上,击中目标后他便飞快撤身。狮子鼻受创后怪叫一声,攻势停了下来,钱长友瞅准空档,狠狠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