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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胜其烦地举起一只手,“停,你们别吵了。妈,你先松开手,我给你好好解释一下这些东西的来龙去脉。”
贵芬松开手,沉着脸摘下戒指,放回到盒子里
吧,要是讲不明白的话,我打得你屁股开花。”
钱长友吓得一缩脖子,不过他随后立刻心中懊恼起来,自己怎么也是重生回来的人,现在又是个准百万富翁,怎么还挺不住妈妈的震慑呢?
刻意地往爸爸身边凑了凑,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然后钱长友才嬉皮笑脸地说道:“妈,我说话你也别不愿意听,虽然你属于光荣的工人阶级,可你比那些见闻闭塞的农村妇女也强不了多少。你知道南方那些沿海城市已经有多发达了么?你知道现在的富人多有钱么?”
看到妈妈的眼睛瞪了起来,钱长友赶紧说到正题上,“我刚才的意思是,咱家也别坐井观天了,我赚得那点儿钱,还有眼前这些东西,你瞧着会惊讶,其实,在外面跑买卖的人眼里看来,很稀松平常。大衣和戒指,都是苏联的东西,但人家那边生活水平非常的高,你所以为的奢侈品,人家那可基本上都是当作平常家用品的。所以,朋友间当作礼物赠送,属于很正常的社交行为。我旅行包里还有俄罗斯的伏特加酒呢,那可相当于咱们国家的茅台。我打算好了,准备给我爸留几瓶,用来年底人情来往的送礼,绝对的稀罕物,别具一格。”
钱长友说完这个有些夸大化,但却又似乎很让人信服的解释以后,便眼巴巴地瞧着妈妈。
贵芬盯着眼前这个最能折腾的小儿子,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过戒指盒子,说道:“或许你讲得对,可我和你爸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见过太多的你争我斗和风向的变来变去,好不容易把你们拉扯大了,日子开始好过了,现在只图安稳。现在我把话撂这儿,等按照我和你爸商量好的那两条,存折和转学,都办好了,你犯的错就算一笔勾销。如果以后你还能折腾出名堂来,我也不多管闲事,惹人讨厌了。”
得到妈妈不再追究的亲口承诺,钱长友大喜过望,“妈,你管儿子,那是天经地义,怎么能算多管闲事呢?我把旅行包的东西分一下,然后我赶紧回学校,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贵芬欣慰地点了点头,“反正也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不在乎这几天了,你呆在县城陪妈一天吧。我出去买一些毛线,给你织个围脖带着。用不了几天,你的脸就能重新变得细嫩起来。”
钱长友额头上有些冒汗,弱弱地抗议道:“妈,围脖是小孩儿带的,我不想要。”
贵芬又瞪起了眼睛,“你敢说你不是小孩?”
钱长友连忙点头,“是,我是,我当然是,我肯定是。”
贵芬以商量的口吻,和声探询道:“要不,妈给你织一个小毛线帽?”
钱长友额头上的汗珠还是掉了下来,“妈,我看还是算了吧,毛线帽更是小孩儿带的。”
贵芬皱着眉头,边想边问道:“那你说说,想要什么?”
见妈妈实在是爱心泛滥的利害,钱长友决定,还是给她发挥的空间吧,“妈,这样吧,现在外面好多地方结了冰,路面很滑,十分不好走。反正我下午有事儿要出去办,就让我顺便买吧。弄点儿黑色细毛线,你给我织一个长长的围巾。现在外面很流行的,就像电视剧《上海滩》里的那样。”
贵芬笑骂道:“真会臭美,也不怕把你妈累着。那好吧,你去买一斤开斯米毛线,我抓紧时间,给你织出来。”
满天的云彩总算都散了,于是一家三口开始高高兴兴地吃饭。
文铎回赠的哈尔滨红肠,被钱长友和吴云飞一分而二,正好趁着吃饭时间拿出来,让爸爸妈妈品尝一下。
贵芬吃了一块儿后,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一股蒜味儿,真不习惯。”
钱锦洪呵呵一笑,“你老土了吧,人家吃的就是这个味儿。嗯,真不错,和我几年前出差时,吃得一个样。”
贵芬哼了一声,“既然你吃过了,怎么没见你往家里带?还得等儿子有孝心,我才能尝一口。”
钱锦洪尴尬地笑着解释道:“那次出差的时间是夏天,而且哈尔滨是第一站,没法子往回带。”
见爸妈时不时地要拌上一次嘴,钱长友不禁有些头痛。
自己前世也谈过女朋友,但对方一直都是做小鸟依人状。莫非结婚过日子,真的是这么磕磕绊绊?
虽然自己考虑得为时尚早,但也要提前打好预防针,早早给谭玉敏这个小辣椒,灌输一下夫纲,以免日后麻烦。
………【第二十二章 与“保释费”持平的收入】………
妈妈连削带打地审问了半天,中间又尝了一下哈尔滨真正动筷子的时候,饭菜已经有些凉了,
但钱长友看得出来,妈妈的心情明显转好,即使再提到二嫂流产的事情,语气也平静了很多。
钱长友感触妈妈的劳心劳力之余,也有些小烦恼。
如果自己还是前世里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那么遵循“大众”的人生路线,现在就此收手,老老实实地在这个年龄阶段,听从父母的安排,也未尝不可。
可问题是,自己是重生过来的,雄心壮志暂且不说,光是对这个世界某些层面上的东西,就充满了无比的好奇。如果不“早发展”和“大跃进”,心里没着没落的。
这就像,眼前有一座金山,你有能力发开,别人却告诉你不要去拿,眼前有一部世界百科全书,你有机会读懂,别人又建议你不能去翻一样。
现在看来,自己“阳奉阴违”的突破口还是在爸爸那里。这从二哥结婚时,爸爸先斩后奏地买了两套房子的事情中,就可以瞧出端倪,别看爸爸平时对妈妈唯唯诺诺,但在大事件上有自己的主意,一点儿都不含糊。
在吃饭过程中,钱长友挑了一些自己在这个月中特别轻松有趣的见闻,讲给爸爸妈妈听,郝贵芬在笑过以后,和声道:“难怪你心那么野,外面的确比咱们县里这一亩三分地有意思多了。再过几年,等你年纪大一些,只要不犯法,随便你折腾去。妈才懒得管呢。”
饭后,钱长友立刻当着父母的面,整理了一下旅行包里的东西。
当然,那个稍微鼓囊囊的,也是最重要地旅行包。被他刻意略过了。
钱长友递给爸爸一个纸盒,介绍道:“这是老毛子的剃须刀。带三个刀头,里面有十八个刀片,刮胡子舒适不说,而且经久耐用。”
钱锦洪一边打开包装盒,一边疑惑地问:“怎么感觉起来这么厚重,是不是挺费电的?”
钱长友笑着解释:“它可不像你那个装两节干电池的小电动剃须刀。这个大家伙是使用220交流电的,嘿嘿。接上电源,打开开关,就可以看到它地威力了,保证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说明书也不是中文的,钱锦洪干脆对着镜子。使用起剃须刀来。
对于男士来讲,剃须刀是绝对不能缺少地。目前还看不到钱长友在前世用过的那种极其精巧的飞利浦电动剃须刀,所以他对眼前的这种俄罗斯产品。刚打眼时就情有独钟,一下子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带了二十个回绥芬河,后来分给三个部下每人一个,使用效果非常地好。
毫无疑问,钱锦洪也非常满意俄罗斯这种虽然厚重,但却又极其好用的须刀。
钱长友把自己需要的礼物,按照事先计算地数量重新装好后,其余的诸如剃须刀、伏特加地东西,就全部留在家里,任由爸爸去支配了。
见妈妈收拾碗筷,去了厨房,钱长友立刻抓紧时间,拿出十沓钱,放在爸爸正坐着的长条沙发上。
“爸,这是十万块钱,你就另外弄个存折,交给我妈吧。嘿嘿,你早先给我开的那个户头,还有大用处。”
钱锦洪拿着爱不释手的剃须刀,看着沙发上突然冒出来的巨款,脸上地神情只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
突然郝贵芬从厨房里探头说道:“老钱,我看长友拿回来的那几瓶酒送礼不错,你干脆抓紧时间,带着东西找一下熟人,办一下孩子往县城转学的事儿。”
钱长友吓得赶紧拿过来一个空地旅行包,丢在沙发上,盖住那些“保释费”,并同时说道:“不用这么舍本,我这些酒在俄罗斯,那可都是市长一类阶层的人,才能喝到的。我这么费劲儿地带回家来,最起码也得送给局长级别以上的人物才行。”
贵芬笑斥道:“我和你爸说正事儿呢,你少在一边胡扯打岔。”
说完,妈妈又转身回到了厨房。
此时,钱锦洪已经缓过神来,他盯着钱长友从中拿钱的那个旅行包,沉声问道:“在外面做生意,真的这么赚钱?”
钱长友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只要能吃苦,再加上眼光独到,用“遍地是黄金”来形容,也不过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爸,干脆让我大哥、二哥和我一起干吧。”
钱锦洪断然摇头,“你又想给家里惹乱子。长文的干部编制,长武在县城的工作,那可都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弄好的。目前来讲,他们哥俩收入稳定,又不算辛苦,很多人都眼红着呢。你让他们跑去跟你做生意,你觉得可能么?你妈会同意么?”
钱长友
:“的确不可能,毕竟做生意充满了不确定性,我大算是成家立业了,那能像我这么自由武动乾坤 圣王 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