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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薄的嘴角挂上丝冷笑,把被宝二爷牵着的手撩开,那意思分分明明,你不心里有人吗,我不挡你的道儿。
后来看了书,知道电视剧后半段照着高鹗那个不靠谱的人的写法,把林妹妹生生郁闷死根本是暴殄天物,可小时候看的那一幕,霍童就觉得,这林妹妹真难缠,小心眼到这个地步,难怪后来给自己憋得吐血。
那天在饭店门口,她却感同身受,赵千帆是不是就嫌她给他的正事儿挡道啊?
就为了这个小动作,她在饭桌上很是纠结了一会儿,赵千帆当时也没理她,放她在那儿慢慢纠。
幸亏。
要是他理了,她就想不清楚那个道理了:做人不能这么双重标准。她自己也没把赵同学划拉到自己人的阵营里,凭什么人就得特把她当回事儿呢?总不能一边嘴上唱着只要happy的高调,一边心里还纠结别人不能时时照顾她的情绪吧,太矫情了。
心里的毛刺儿一顺下去,她也不纠结了。
这两天是宜生子的黄道吉日,巨多产妇扎堆剖,她基本是被钉在手术台边上的,好不容易下来,谭宝娜家里有事,还让她帮顶门诊的班,搞得她连上厕所的时间都快没了,赵千帆被她一撂三两天,这样不好,不好。
午夜十二点半,霍童交好了班,摸出电话拨出去。
对面接了,背景里有隐约的音乐声,闷住的隔着门的感觉。然后是赵千帆的一声“喂”,少了些平日得得瑟瑟的劲儿,喂得拖腔拖调。小气样儿。
霍童直接问:“干嘛呢?”
“玩儿。有事?”
“啊。”不过听他的意思,似乎不是很有兴趣。霍童压住笑:“我下班了,明天一早还有门诊,懒得回去,要不要——”
对面只剩下音乐声了。
霍童把喉咙里的笑放出来:“要不要赏脸让我请顿饭?”
总吃饭,俩饭桶吗他们是?“大晚上的,不想折腾。”
这就没劲了,不就是漏了他两通电话,至于么。霍童玩笑的语气一收:“那算——”
赵千帆没等她说完就报了个地址,然后吩咐她:“楼下路口有家卖粥的,给我带碗白粥上来。”
“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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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两个大餐盒,霍童一路乘电梯到八楼按门铃。
门是开好的,但只露一条缝,里边听着没什么动静。霍童纳闷,愣了愣才伸手推门,刚迈进一只脚就听见不知哪儿传来一声:“鞋在门口,东西搁桌上就行。”
她依言安顿好,然后看见赵千帆顶着头乱发扯着一边衣袖从一间房里走出来,见她还站着,招呼一句:“坐。”
这家伙怎么比她看着还风尘仆仆。霍童看看他脑门上抹着层薄汗,心里有些奇怪,但不问,在沙发上坐下,把两份粥拿出来摆好,推过去一盒:“喏,你要的。”
赵千帆噗一下重重坐下,拿起勺子捞捞粥,啧一声把勺子扔回去,偏头瞅瞅她那份,问:“你那里头是?”
霍童也低头看看,哦:“鸭胗。”
赵千帆二话不说,把她的餐盒拖到自己面前,捞起一块大嚼大咽起来。
霍童斜眼瞟他,这人今天怎么回事,早知道他这么耍性子,她就该把元元带来,他俩能有共同语言。
想起这两天家里那对外公外婆为了让小小子养伤,把个孩子宠得无法无天的样子,霍童觉得有必要给赵千帆一个交代:“那天我没撒谎,元元在家把嘴磕了。还有,这一阵我都会忙。”所以赵同学掂量掂量,趁着她主动送货上门,能吃点啥就吃点啥吧,过了这村,下家店可能真有得等。
赵千帆听了这话果然愣了愣,等回过味儿来却是把嘴一抹,挺着肚子往沙发上靠:“就你忙。没本事的人才这么顾得了一顾不了二。”
霍童觉得她迁就够了,拍拍手站起来踢他:“桌子你收拾啊。”
赵千帆腾地坐起来瞪她,怎么个意思,刚才电话里她说得那么知情识趣,害得他大老远从外头赶回来等她带碗破粥,现在她说走就走,玩儿他?
霍童见他光瞪人不动地方,忍不住再踢一脚:“给我找件能换洗的衣服去。”
她不是要走?那行。赵千帆觉得今晚上自己脑子特别钝,被她这么绕了几回更是有点儿找不着北,傻乎乎地真站起来到房里找了两件东西拎出来,还问霍童:“合适你穿的长裤没有,这个行不行?”
霍童抽走他手里的长袖衬衫和篮球短裤,怎么不行啊,就是对付一晚上。只问:“浴室?”
赵千帆指了个方向,眼看着霍童进去了才反应过来,嗳,这妞,挺会支使人啊。不过算了。随手拎了本书进卧室,他靠到床上等。
霍童的澡洗得不慢,十多分钟就出来了,进来见了赵千帆的样子,问:“你不洗?”
少废话。赵千帆放了书看她,忍不住闷笑,和这家伙在一起果然时时有惊喜——
他穿都还有些余地的衬衫被她□地一撑,一丝缝都没留下,配上肥大的短裤,按说没什么性感可言。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霍童刚挨到床边,赵千帆一只手就顺着短裤边缘爬了上去,挺滑。
霍童摘了他的眼镜放到床头柜上,跪上床坐到他身上,看他视线不清地挤着眼凑过来。
赵千帆剥开她胸前的两颗扣子,手蹿进去托住,大拇指反复抚弄,感觉她渐渐顶向他的手心,这才低了头含进嘴里,挺软。
翻身搂着霍童躺下,他回到她嘴上,深吻。
霍童喜欢他带点猴急但轻手轻脚的模样,边仰头迎上他的唇边分开腿让他的手指深入。
亲够了,她偏开头,一根手指来回摩挲赵千帆红肿水亮的嘴唇:“我连上了三个班,困死了……嗯,再深点……让我先睡会儿,两三个小时就行,完了咱再,啊?”
赵千帆盯着她说说喘喘外带眯眼享受的样儿,气得都笑了,合着他在她这儿就是根□?
这么想着就要抽手。
霍童按住他的手腕,彻底把眼闭上,特畅快地长呼一口气:“别动,舒服。”
阳光灿烂
“别动,舒服。”
嘿,这人。赵千帆眼睁睁地看着霍童硬钻进他怀里枕住他一边的手臂,另一手掐住他的手腕不放,手指在他手背上敲敲再敲敲,暗示明显。
他就是不动。没有这样的道理。
霍童等着等着没等到动静,睁眼瞅过去,看见赵千帆一脸的不爽快,明白了,叹口气,扒拉自己的眼:“你看看我的眼睛。”
他看见了,红血丝衬着黑眼圈,挺销魂。可他都这样了,难不成就杵这儿?
霍童还想给自己争取点机会:“我没那么无聊,是真累。这种事,不得状态好才舒服啊?”
赵千帆二话不说翻掌抓了她的手摁到自己身上,他状态挺好。
霍童没料到他火气这么大,手顿了一下才握上去,“呦”了一声,明明是他骚扰她在先,她还没怎么样呢,他已经这么激动了?
赵千帆一瞪眼,你以为呢。
霍童找准方向,笑嘻嘻地撸了两下,松手:“反正我身上没劲儿。”有本事他自己来。
行,他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随和。
赵千帆下面的手终于又再动起来,另一只手把霍童已经散开的衬衫从她肩膀上褪下去,这家伙,平时看着不觉得,原来那点肉都阴在身上了。
情绪一好,他就不由胃口大开,头低下去沿着霍童的锁骨一路往下。他洗澡从来习惯用香皂,味儿还不能太重,可现在这玩意用到霍童身上,也不知发生了啥反应,香得有些诡异。
色授魂与,赵千帆被眼中和手里的感觉催得脑子都不怎么转了,只觉得这些日子的苦熬值了,值了。
霍童是真不怎么提得起劲儿,开始还寻思,这人,明显也不是第一次,至于这么齁色齁色的么。
可被赵千帆的一双手上下一搓弄,再听见他在她身上啧啧有声的吮吻和带着赞叹的喘息,她不寻思了——还寻思什么呢,果然是有经验的人,他有好色的本钱。
“哎哎,不行。”感觉赵千帆的两只手在她大腿上把了两下,霍童轻声招呼他。都说了她累得慌,现在没那个精神头儿陪他玩高难度动作。随手把耳边的另一只枕头抓过来扔给他:“垫上。”
赵千帆被砸得一扑棱,好一会儿从她肚子上抬起头对着圆圆的肚脐闷笑,这点柔韧性都没有,她缺练。完了把枕头给霍童垫到腰上,憋着一口气扶着自己慢慢进去。
霍童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身,也吸进一口气去,然后看着赵千帆扶住她的腰压下来,贴着她的嘴唇贼笑着问一句“你不睡了”,还不等她回答,舌头卷进来,下面就开始动作。
刚刚好,他能碰到她最舒服的地方,从上至下。霍童打开自己,逐渐跟上他的节奏,双手爬上赵千帆的脖子,把他搂得更近,按了他的头深吻——
“……你下去。”终于完事了,霍童等了半天,可身上的人极不自觉,脑袋歪在她肩膀上,压着她就是不动。她等得不耐烦,耸一下肩,吼他。180多的个儿,他以为自己娇小啊。
赵千帆被她这一下磕在下巴上,嘿嘿笑着把自己撑起来,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把她肚子上和自己腿根上的那点儿东西清理干净了,侧身一翻躺到床上空出来的那一边,心满意足。
——“是不是上回那女的,挺肉的那个。”
他正得意,冷不丁脑袋里冒出之前志国的一句话,忍不住嗤之以鼻。志国那就是个变态,没事去喜欢那种还没长开的丫头片子,也不嫌涩口。
——“你懂个P,老子传统,就爱这种清纯的。”
好笑。清纯的,早两年他赵千帆也喜欢,□起来有成就感。大学那个不就是,他跟女神似的供着,可怎么样,□好了,成别人的了。
当然也不是要咒志国,他和他那口子看着确实登对,而且那小丫头外面看着傻,眼神透着精,等结了婚,和志国俩还不定谁□谁呢。
别人的事儿说到底他管不着,他自己真就喜欢霍童这样的。也许是老了?男女这事儿,他总觉着别整得跟打仗似的,能配合上就是最好。
霍童配他,特别好,从里到外都透着爽。
心里高兴得直叫唤,赵千帆就没控制住,勾手把枕边人搂过来吧唧就是一口。
霍童好不容易把身上的重量卸下去,正在那儿要睡不睡,被他这一下子又弄醒了,心头火起,一肘子拐在他腰上:“一边儿!”
赵千帆嘶嘶抽气,咧着嘴上去又是一口:“行行,你睡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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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真的不能太贪。第二天早上六点,霍童扶着腰从床上坐起来,不停在心里感慨——上床是爽,可现在要下床就难受了。
偏头看一眼睡得格外温良的赵千帆,她就怒,这家伙别是吃药了吧,睡前那一场就够那啥的了,忙活完都两点多了,也就过了一个小时,反正她睡糊涂了也搞不清,这头猪第二次把她从梦里头折腾起来这样那样,腰子真好使。
身边有动静,赵千帆也醒了,模模糊糊地瞅见人坐在那儿,笑着伸手到霍童光溜溜的腰臀那儿摸了一把:“不再睡会儿?”
霍童啪地给他拍开:“要上班。”翻身下床。
赵千帆身上也不得劲,想想还是挣扎着起来。
“你睡你的。”霍童边捞起床边的衣裤穿上边说。
赵千帆懒理她,起来跟着她往卫生间走。
霍童在门口停住:“干嘛?”
刷牙洗脸呗。赵千帆揉着眼看她。
霍童进去拿了牙刷牙膏和毛巾,出来一股脑儿塞他手里:“你去那边。”不还有一间吗。
赵千帆抱着一堆东西好笑,现在跟他还这么见外?
霍童根本没理会,咔地关了门。
两人收拾好了出门,赵千帆问:“想吃啥?”
霍童偏头想想:“你车里让吃东西不?”当初赵文生在这上头很计较,不论干的稀的味大味小,一律不许上他大老婆的身。
赵千帆开着车嫌她废话:“问你想吃啥!”直说就完了。
霍童往车窗外看了两眼:“停车。”车一停蹦着就下去了。
不一会儿回来,嘴上已经吃了个西里呼噜,提提手里的塑料袋:“你那份下车给你啊,我先吃。”
赵千帆其实不饿,只随便点点头。可走了一段发现不行,这家伙是个吃家,他光看着就觉得香:“让我吃口。”
霍童晃晃手里的东西:“这个?”
“嗯。”
“给。”
赵千帆偏头就着她的手咬一口,烫得直活络嘴:“嘶,香!”
霍童笑得特得意:“没吃过吧。”
赵千帆也乐:“嗯,再让我吃口。叫啥名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