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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
“你笑什么?”大鼓近了尾声,赵千帆往她这边靠一些,低声问。
霍童对上他要答,却发现他等的并不是她的答案,嘴唇被他含住,听见他更低的声音:“对不起,啊。”
说完了这一句,赵千帆感觉霍童往后退开了点,问他:“马上要回北京?”
是,他叫她出来的电话里都说了,的确要回去一趟。
霍童哦一声,又问:“你真跟人说我是你媳妇儿?”
这是他最觉得难为情的事儿。赵千帆咧嘴笑笑:“嗯。”
霍童看他两秒,贴着他的嘴也笑:“还是喜欢我?”
这不废话么,都过了而立之年了他还折腾这么一大把,不喜欢谁去费那个劲?赵千帆有点摸不透她的意思,被她的呼气一口口地吹到嘴唇上,注意力想集中也集中不了,盯着霍童红嘟嘟的两瓣嘴,追过去裹住。
霍童闭上眼睛让他吻了个够,等他终于放开才接上刚才的话:“那好,咱们再试试。”
赵千帆大喜,就是她这个大大方方傻傻呼呼的劲儿让他死也放不下。头向前一探他又要亲,快碰到之前听见霍童的后一句:“但别提媳妇儿啊啥的。”
他退开。什么意思?
霍童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咱俩的问题一点儿也没解决,可你还喜欢我,我看着你得病也挺难受,咱们都不是舍得委屈自己的人,先解了眼前的渴,其它的——”
其它的,她都不跟他计较是吗?到这会儿了她也没想过跟他能长久是吗?原来走了一大段,只有他自己是向前奔的。
行啊,两个人的事儿,就他一人向前奔又怎么的?他再窝囊也是个男的,她不愿意,那他就拉着她拽着她往前走,这次不到他要到的地方,她别想跑。
霍童不是没看出他眼底的失望和难过,但不躲他又压过来亲的势头——再怎么想帮他,她自己的底限,她得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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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
——“身上不舒服,来做个胃镜。”
昨天她领着一个孕妇去做B超,碰上一脸愁样儿的相亲对象。
又是胃,她触景生情,随口多问了一句:
——“工作上压力太大?”
相亲对象点头:
——“没招对人,不好好工作,还尽给我添乱。”想起什么,又说:“对了,跟你们医院也有关系。”
那她肯定多少想知道。
结果听见相亲对象说:
——“我招那人,跟他之前的老板不对付,被轰出来了还想着要回头再咬人一口,找的也不知哪儿的关系,告御状呢。那材料在我这儿漏了一眼,好像有他以前公司接的你们医院的一个项目,你们院长捞得挺狠。”
一番话让她想起不少东西:赵千帆拿资料砸人、老主任楼底下碰见的那位、小楼三层病房窗户里望出来反着太阳光的镜片。
赵千帆的胃溃疡不为着她,有人反他的水,估计是大麻烦。
可劲儿疼
“你最近到底在搞么鬼名堂啊(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王兰珍扫一眼墙上的钟,快十点了,看着女儿又要出门,她实在忍不住,把人截下了问。
霍童边低头换鞋边回:“冇得么名堂(没什么事儿),我又回科里面了。”
王兰珍抓住她的胳膊:“我晓得你回科里了,问的不是这个。你就是回科里了,未必天天跟你排晚班?”
霍童知道瞒不住,也没打算瞒,交实底:“我处了个人(我处了个对象)。”
王兰珍放开她的手:“还是那个外地的?”
霍童点头:“嗯。”
“到底是个么回事?你个姑娘伢,冇结婚就天天跑到别个那里住,你觉得像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姑娘家,没结婚就天天跑到别人家里住,你觉得像话?)”看霍童对着这话置若罔闻,王兰珍上了真火,惊堂木一拍:“我也不管你别的,找一天把人带回来看下子。”
“再说吧。“霍童摆摆手就想走。
王兰珍吼:“再说么事再说?!你爸爸背后问了好几次,他的脾气你是晓得的撒,你要是不怕他把你的腿打断你就继续这样!”
听见这么一说,霍童反倒放了心。她爸比她妈来得有策略,早两天就问过她了。她对着爸爸也更坦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个大概,换来半晌的沉默。
烟抽下去大半根,霍正平才开口:
——“童童,你觉得你们姐妹俩当中谁更让我操心?”
听她爸的语气,说的应该不是霍真。
果然,霍正平接着说:
——“不是真真。真真那个脾气其实就是嘴上叫得欢,要做什么事都会先喊出来,所以就算她再出格,我跟你妈至少能有个防备;你不一样,有主意,啥都是想到就干,干成了你不吆喝,干不成更不吱声。现在这事儿,你能跟我说实话,挺好,我也不多拦你。别当你爸是老古董非催着你结婚。隔壁老张家那二丫头不就是眼看三十了才急急吼吼找个人,谈了不俩天就结了婚,不到半年就闹着要离,家里鸡飞狗跳。咱家不干那样的事儿。总之你自己把准了,要不合适,硬往一块凑也过不了日子,可要真相准了,你带回来,再怎么说,我和你妈得过过眼。”
她家一般小事她妈做主,大事就得听她爸的,虽说寻常几乎没大事,但除非霍正平不吭声,一吭声往往事情就得定,对她的事儿,难得她爸一气儿说这么一长串,那自然得听。
“我爸爸都晓得,你要有么事不放心的,只管去问他。”背后有了靠山,霍童对着王兰珍也就答得爽快,不等王兰珍再把嗓门吊起来,开门走了。
王兰珍不死心,追出来对着还开着的电梯门喊:“还有元元的事,你姐夫么样说?”
“这回我们不用管,他送元元回来,买好了票姐夫会跟屋里说的(买好了票姐夫会跟家里说的)。”霍童的声音慢慢被合上的电梯门挤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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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赶得刚刚好。
怕霍童看不见他的车,赵千帆按了两声喇叭,见霍童看过来,忙打了方向盘把车调头停好,开了副驾驶的门等她上来。
霍童坐好了,突然笑笑:“我也就是那么一说。”
赵千帆知道她说他又换车的事儿,也笑:“知道。”但知道归知道,既然那车不受她待见就换掉,花钱买她一乐,他愿意。
霍童看着车拐出路口,又说:“下次你听我的,别来接了。”指指路边的公车站:“这儿有车直接到医院。”
赵千帆也说不清最近自己这腻歪劲儿是怎么回事,总之就想把她含嘴里捧手上,疼不够,所以对着这话,他兹当没听见。
“晚饭吃了没?”上了大路,霍童问。
赵千帆摇头,一个字:“忙。”
霍童笑了:“给你送饭的人呢?”
赵千帆斜她一眼:“她是我什么人,送得着吗?我就等你给我做一口。”
霍童不屑,他以为人晶晶愿意给送呢——晶晶电话里都说了,她大小姐这一阵恋爱谈得欢,没时间管开车这位的死活。
大半小时的工夫,车子开到医院附近的超市门口,赵千帆问:“有什么要买的没?”
霍童拍拍怀里的兜子:“不用,我准备得有。”
赵千帆立马龇牙乐,那她刚才还问晶晶送饭的事儿,成心是不是。
到了家,霍童直接进厨房,扫一眼,这家伙真是懒成了精,好几天前买回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收拾收拾,于是亮开嗓子喊:“赵千帆,你来!”
赵千帆颠颠跑来:“怎么了?”
霍童一指流理台上摊着的新锅新碗:“拆出来洗干净了。”
这事儿他不熟。赵千帆指指书房:“我那儿还有事。”
霍童歪头瞅他,有空去接她没空洗这几只碗?把手里正拆着的兜子一抬:“不然你来择菜,我洗。”
赵千帆点头,明白了,这根本就是她家。那还他洗吧。挽起袖子干活,洗几下就瞅霍童一眼,把霍童瞅毛了,问他:“看什么你?”
赵千帆沾着洗洁精的手指她手里的菜:“怎么全素的?”
霍童把水里泡着的电饭煲内胆拎出来冲干净了擦干,淘好了小米放进去熬上:“你那胃,没有十天半月的养不回来。”还惦记着吃肉呢,做梦。
赵千帆不依不饶:“那不行,男的不吃肉,身上没劲儿。”
要那么大劲儿干嘛。霍童回身从兜子里掏出个巨大的饭盒,揭了盖子给他看:“这不是肉?”
赵千帆探头看看码好的鱼块,还不放心:“打算怎么做?”煮啊炖的他可不吃,没味儿。
霍童瞟一眼他得得瑟瑟的样儿,啪地盖了盖子,又从她那百变大兜子里抠出几小袋东西扔在案板上:“自己看。”
赵千帆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那些袋子里装的他就勉强认得花椒和八角,其它古古怪怪的是既看不明白也不感兴趣,反正知道不是清汤寡水的做法他就安了心,笑眯眯地举着手蹭到霍童身边,头一低就要亲。
霍童还在翻她的兜子,感觉头上一片阴影靠过来,一仰脖正对上赵千帆凑过来的嘴,也不避,就着抬头的姿势接住他的吻。
赵千帆本来打算浅尝辄止,可一沾上她就觉得难离开,舌尖探进霍童的嘴里翻搅,不够,贴得不够近,也顾不得手上还滴着洗洁精,双手绕到霍童背后,一使劲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霍童的手被他箍住抽不出来,索性搂到他腰上,随他怎么用力。
离了她的这几个月,他忙得昏天暗地,连带着自家弟弟跟着也累,没什么工夫加强“锻炼”。可现在霍童回到他怀里,赵千帆才知道他有多馋她的味儿。
手在霍童身上都蹭干净了,赵千帆嘴上不停,摸进她的衣服里。已经入了夏,霍童刚才进屋脱了薄外套以后身上就剩了件衬衫,他这一探直接就触到了她腰上——她有个圆身型,腰上也有肉,但不垮,赵千帆只觉得自己几根手指不够用,怎么揉搓都过不了瘾。
“还吃不吃饭了你?”霍童听着他呼吸渐重,偷了个空问。
赵千帆哪有空说话,一偏头把她的嘴堵严实了,两手放了她的腰,向上向后,捏住分开,松了她背后的暗扣,回到她身前捧住了重重描摹。
霍童的手已经解放了出来,环上他的脖子,被他揉得也有些出不匀气。
赵千帆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怀里的人才好,才放了霍童的嘴就又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啃咬。
还不够。
他倏地抬头,赤红着眼盯了霍童两秒,两手一抬抱起她回身放到洗碗池上,一掌将她推得向后仰,另一手猛地把她的衬衫掀上去,一股脑地埋到她胸前。
霍童着急自己的裤子,一会儿还要去上班,这都浸湿了可怎么办?还没操心完这个,后背又被赵千帆不管不顾的力道钉在了水龙头上,生疼,她只能捧着他的头尽力缩胸闪避:“你轻点儿,晚点还让不让我见人了?”
赵千帆根本容不得她躲,把人托住了,头贴得更紧舔咬。
霍童头旁边就是悬挂着的橱柜,被他这一贴带得磕在了柜角上,心里不由就有些气,捂着撞到的地方喊他:“赵千帆,你让我起来!”
赵千帆这回抬了眼,看见她俏脸晕红似怒非怒,更加把持不住,扯着她向下滑站到地上,动作利落地解了两人下面的武装,不容她反抗就把自己送了进去。
霍童半靠半站地立不稳,条件反射地就去攀他的肩,这下算是彻底如了赵千帆的意,全力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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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胃呢,你就等着你那腰子也垮掉吧。”边往浴室走,霍童边咬牙切齿。
赵千帆压根不理,拿个勺立在电饭煲前吱吱刮,等霍童整理好了从那边出来,一抬手问:“吃不?”
霍童摇头。这少爷看样子是真饿了,要搁平时,那锅糊掉的东西只怕打死他也不会碰一下。再低头看看自己,她指着胸前就吩咐他:“帮我找找。”
“嗯?”赵千帆发觉粘在锅底上的那一层锅巴最香,正握着勺子伸到下面去挖,听见她问,偏头瞟瞟,咧嘴就乐:“我饿着呢,你自己找。”
霍童走过去踢开他,弯腰在地板上一寸寸地看一寸寸地摸,没有。晚班的时间快到了,她没那么些工夫磨蹭,干脆起身洗了洗蹭脏的手,抬手把第一颗扣子也解了,见领口豁得有点大,又把领子两边掩了掩。
赵千帆这时候吃得差不多了,鼓着肚子擦过她往客厅走,抽张纸边擦嘴边招呼:“我送送你。”
过个街就是医院。霍童把被耽误了的鱼块和其它材料全收进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