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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晶晶在后头白着一张脸看他走到不远处霍童的跟前,然后听见他笑呵呵地对坐在霍童旁边正聊天的一倒V身型的猛男说:“哥们儿,为了追她,我连命都快豁出去了,给兄弟留条活路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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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来参加这次户外活动之前,晶晶小老师就告诉她活动内容主要是徒步,她挺喜欢的——有时间到郊外走走又可以避开她爸妈的絮絮叨叨,何乐而不为。
听见领队下令休息的声音,霍童放了包,拣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
这次徒步,除了同行的那个赵千帆,真都挺好的。其实就连这个人,除了早上在他车上多看了她两眼,到目前为止也都还算安分。
挺好挺好,她暂时也没工夫搭理这些杂七杂八。从包里翻出水瓶,霍童想起早晨被王兰珍问起自己却撒了谎的事儿。
赵文生的电话,她已经回了。
这人真有脸啊。虽说当初他俩算是和平分手,可他应该清楚,对于他还没跟她分开就已经和别的女的暧昧不明的事儿,她那时候早早就知道了。这种情况下,他现在居然还有脸三番两次打电话找她,让她给他那时候的暧昧对象现在的老婆大人帮忙,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捏是吧。
是,她也早就知道那女的是做医代的,可他赵文生难道就只认识她霍童这一个医生?!分手的时候给了他好脸那是她厚道,现在她在电话里骂他个狗血淋头就是他自找。
——“霍童,咱们的事儿能不能先放放?你就算不看咱俩过去的情分,两边家里多年的来往总该……”
她不怨她爸当年介绍赵文生给自己认识,作父母的为子女操心不能算错;可他赵文生这时候拿这个当借口会不会太无耻了?!他要敢把两边长辈再牵扯进来,就别怪她掀他的老底!
“瓶子打不开?我试试?”
霍童还在咬牙切齿,听见顶上有人问,抬头,不认识,只知道是一起的队友,看他盯着自己手里的水瓶,这才意识到她攥着瓶盖半天也没拧开。
“哦,谢谢,不用。”一使劲,她打开瓶盖,仰头喝水。
队友也不介意,在她旁边坐下:“我看你跟着朋友一块儿来的,第一次玩?”
这不是体验营么,都是第一次吧?霍童嗯一声,点点头。
“真是啊,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你那朋友我看着挺能活动的。”
霍童顺着他的话音看过去,瞄的是晶晶小老师,小老师正喜笑灿烂地搭着赵千帆的肩膀。收回视线,她笑着说:“伍晶晶,我朋友的名儿,25岁,单身,幼儿园老师。”她看得出这位队友眼里的兴味盎然。
男队友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收回来,哈哈一句:“你的体能也不错。”
霍童只笑笑,在医院跟手术,她经常一站就是一天,体力能不好吗。
身旁的队友一时没了话,她也埋头喝她的水,两人之间沉默下来。
可时间不长,霍童听见有人跟这队友说话:“哥们儿,为了追她,我连命都快豁出去了,给兄弟留条活路呗。”
说得男队友忙站起来:“呵呵,行行,你忙。”
赵千帆在让出来的位置上坐下:“聊什么呢,看着挺开心的。”
他问得着么。霍童咕咚再吞一口水。
“我今天是为你来的。”
知道,不然以他的小体格,大礼拜的不在家养着上这儿呼哧带喘地受罪来,不可能。
“你是不是就嫌我好色啊?”赵千帆转头直盯着她问。
霍童也转头看他。她说了,男的好色没啥,她自己走大街上看见那种特别打眼的男的也会多瞟几眼,爱美之心而已,都可以理解。主要是,一上来就奔着这个来,猛火攻坚,女的被迅速拿下,妄想着从此后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结果发现梦想照进现实是电影里才有的事儿——不管是赵文生还是陈双庆,搁在前头的全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想到这儿,霍童简洁明了:“是。”
赵千帆笑起来:“那是我的问题吗?”
霍童又点头:“嗯,我知道,自己长个臭鸡蛋的样儿,就别怕苍蝇叮。”
赵千帆愣了一下,然后低头嘿嘿笑:“就是因为这个。”见霍童不解,他解释:“我一开始的确是奔着你的模样来的,就喜欢你这种身型。但现在不那么简单,我觉得你明白事儿,说话有意思。”
这就未免交浅言深了——霍童盯着他,在她身上一见钟情她不奇怪,可像他这么有毅力有决心有脸皮的不多——她明不明白事儿他其实还没什么机会了解;至于说话有意思,这几次见面,她除了撅他没干别的,这都觉得有意思的话,别怪她嘴狠,那单纯是他自己犯贱。
“你别光盯着我看。”赵千帆收了笑:“我把底儿都交了,咱们顺其自然走一走,你要觉得不合适,随时喊停还不行吗?”
“时间差不多了,东西都收一收,走了走了!”不远处领队扯着嗓子喊上了。
赵千帆纹丝不动地还坐着:“给句话吧。”
霍童一点一点把水瓶瓶盖拧紧:“随时喊停都行?”
“嗯,”赵千帆点头,然后笑:“不过咱不能签不平等条约,要是我觉着不对,也得喊停。”
挺合理。霍童把水瓶收进包里,背好包,站起来拍拍裤子:“那走吧。”
不经历走山路的艰苦,有些人永远这山看着那山高。
一模一样
理智告诉伍晶晶,她完全没资格没立场打这个电话,可她的太阳穴突跳了将近一礼拜,这五根手指要是不伸出去,她怕自己的血管会爆。
“喂,是我。”
“知道。小老师,中秋快乐啊。找我什么事?”
“那天户外,赵千帆是不是对你……”
“嗯。”
“那你?”
“晶晶,这是我的事。”
一听霍童把姐姐的款儿摆出来了,伍晶晶收了收语气:“可赵千帆,他不符合你的要求。”
霍童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解释,还是强调刚才那一句:“晶晶,这是我的事。”
伍晶晶觉得脑子里闪过点什么,但说不清,知道霍童性格虽然大大咧咧但却是个嘴紧的人,她要不肯说自己再怎么问也问不太出来,也就挂了电话。
其实她知道找霍童问也没用,是赵千帆上赶着追人,就跟她当初上赶着赵千帆一样。
真的是一模一样:她到北京玩赵千帆接机,赵千帆参加院庆霍童表演,一面而已,她对着赵千帆要死要活,赵千帆对着霍童茶饭不思。
——“这事儿怎么说得清?”户外那天晚上宿营,她从白天他给的震撼里头回神,逮着机会问,赵千帆觉得她的问题可笑:“就喜欢了呗,看着她就高兴,见不着还常想。”
跟当初她的感觉一模一样。那年在北京她乐不思蜀,有他陪着到处玩的时候看什么都特顺眼,他有事要忙放她自己逛街她心里就没着没落的。
这样憋了几天,从北京返回W市之前,她实在是不愿走得不明不白,找到赵千帆彻底捅破窗户纸,赵千帆笑得一脸心知肚明:
——“晶晶啊,虽然是句老话,但搁我这儿是实情:我真只把你当妹妹,亲妹妹那样。”
她是独生女,也没打算给自己找个哥,可她不是他喜欢的那类,说到底,剃头挑子一头热,勉强不来。
问题是,霍童要的也不是他那样的,怎么就答应了呢?
琢磨到这儿,伍晶晶终于知道刚才脑子里闪的那一点是什么了。
可她明白了没用。
赵千帆,你知不知道,你喜欢的这个人,根本没打算跟你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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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住院部二楼,赵千帆对着面前的大门边看边数,两分钟之后有结论了:120秒,从那门里出来进去的男的,刚好十个,两个手上握着奶瓶,四个提着热水壶,三个拎着饭盒,剩下那个最绝,捧着块尿不湿,边跑边嚷“胎便胎便,屙出来了”,也不知拿着那个宝贝要上哪儿献宝去。
这地方太诡异,可他又不能不进去。掂量掂量手里的东西,再掂量掂量自己这几天的表现在霍童那儿可能换得的评价,赵千帆觉得他最好还是冒充下某个小屁孩的新爹,硬着头皮推门往里走。
运气不错,一进门正让他撞见右手边靠大门最近的病房里出来一白大褂,背对着他在关房门,赵千帆忙上前问:“请问霍童霍大夫在吗?”
白大褂回头:“你怎么来了?”
赵千帆看得一愣,完了才笑出来:“刚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
“在手术。”她也是刚下来,安顿好了产妇出来就碰上他。霍童问:“找我有事?”
呦,真生气了?赵千帆把手里的东西提了提:“买了点小吃,跟你同事一块儿尝尝?”
霍童看看他,想了想,然后点头,抬脚往前走:“跟我来。”
赵千帆乖乖跟着她一路走到医生值班室门口,立定了,手冲着她往起抬。
却听见霍童疑惑地问他:“你干嘛?”
让她把东西拿进去啊,他还能干嘛。赵千帆也糊涂了,再看看霍童为他撑着门的样子,一下子明白过来,嘴角立马咧到了后耳根上——他还以为以她的脾气,够呛能让他在这时候出现在她同事面前。
有机会不抓那是傻子。赵千帆赶紧挺胸抬头,拎着俩袋子笑容可掬地奔着值班室里围坐在大方桌边的大夫们就过去了:“各位好各位好,来吃点东西再忙。”
一屋子的人都惊了,这人哪儿冒出来的?
倒是站在一旁的一个护士特惊讶地吐出俩字:“赵哥?”
赵千帆乐呵呵地点个头:“小李。”医院院庆那天坐过他车,他还有印象。
可小李还是糊涂的,不院庆完了么,晶晶小老师的男朋友跑这儿来干嘛?
还好霍童这时候进了门,看见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笑一下说:“我的新队伍,上贡来了,你们还客气么事撒。”
这下子算是解了众人的惑,除了护士小李,都围上来看贡品。尤其是谭宝娜,兴奋得很,捏了根鸭脖走到霍童身边,手肘一捅她的腰,低声问:“么时候发展的新队伍?看到蛮sán咧。”
“有东西吃还堵不住你这张嘴。”霍童不理她,偏头冲赵千帆使个眼色:“你出来。”
赵千帆正得意自己的左右逢源,听见招呼,忙对众人挥挥手:“大家慢忙慢忙,先走一步。”无暇顾及身后“才来就走”、“多待下子撒”的嗡嗡声,颠颠追上阔步向外走的霍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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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童一直走到走廊拐角才停住,回身问:“找我有事?”
又问?赵千帆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刚才她的大度不过是在她同事面前做做样子,这家伙说到底也还是个女的,小心眼太多。
不过算了,人刚答应做他女朋友他就把人撂到一边,是显得不地道,这个小心他可以赔。赵千帆笑一下说:“前两天我回北京了,事儿多,没顾上联系你。”
霍童的反应却是眉一皱:“我知道啊,你说过的。我是问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他说过?赵千帆彻底不明白了:“我什么时候——”
“那次我去领月饼。”霍童有些不耐烦,那时他就说了他中秋要回北京。
赵千帆不知该说啥了,合着从头到尾都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我没什么事,就想过来看看你。你答应我的事儿,没忘就行。”她刚说的那句方言,“新队伍”,他听得懂,只是没想到她生猛成这样,第一次在同事面前引见他就给他定了名分,看来他一回来就直接上这儿是对的。
霍童纳闷他有此一句,她没忘,所以?
赵千帆也不纠结了:“你什么时候得空,咱一起——”
霍童明白了。行,既然答应了他,该配合的她都尽量配合。低头想了想,她开口:“这周日吧,我轮休。”
“行,那早上9:00,我去接你。”
“嗯。”霍童见话都说完了,另一边又还有工作等着,手□衣服口袋里,自然而然就准备告别:“那就——”
话音没落就看见赵千帆在对面笑起来,那模样让她想起头回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他在她对面边瞅边乐也是这么着,实打实的猥琐范儿。
不由就又皱了眉问:“怎么?”
“你平时在医院都这打扮?”
“啊。”她的打扮怎么了,同事们差不多都这样。
“挺好。”
之前跳肚皮舞的时候她那一头长卷发荡得他差点丢了魂,现在居然能盘成这样一丝不乱的模样,挺好;身上也不再是勾死人的半透纱衣,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外头的白大褂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