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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告诉他,我即刻就到。”
“是”,答应了一声后,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又立刻从来时的那扇窗户跳了出去,在夜色的掩护下快速的离开了王府。
看着那人离开后,王子腾想了一会就把跟了自己好几年的小厮铭兴给叫了进来。仔细的吩咐了他带着几个人在院子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后。王子腾就换上了一身墨色的衣裳,又拿了一件黑色的披风披在了衣服的外面,趁着夜色,王子腾就谁都没有惊动的,从后门离开了王府。
出了王府后,王子腾顺着旁边的一条小巷径直到了一座外表上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民宅前面。
有节奏的在面前这扇紧闭的大门上敲了几下,里面立马就有一个三、四十岁婆子把这扇大门开了一个只能容许一个人进去的缝隙。
借着这个缝隙刚刚走进宅院里,那个婆子便又立刻把大门给紧紧的关了起来。
熟门熟路的绕到了这座宅院的后面,王子腾走到一处有灯光的屋子门口,伸手在窗框上敲了两下。
“进来”听见外面有敲门声后,一个让王子腾十分熟悉的声音就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看着屋里的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人的身影,王子腾的眼睛里有道精光一闪而过。
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王子腾弯下了身子对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人拱手行了个礼,恭敬的说了一句:
“臣,王子腾见过王爷。”
58晋江独发
“瑾安得有三年多没有来过这里了吧”,没有回头,水泱依旧是背对着王子腾站在那里,叹了一口气,见王子腾并没有什么反应,水泱便接着似真似假的说道:“本王这三年里可是想念这里的很。”
说完,水泱方才转过了身来,眼睛直直的盯在王子腾的身上。
“王爷说笑了”心中一跳,王子腾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看不懂这位忠平王爷了。“王爷本就是千金之躯,要不是因为的臣的身份不适合进忠平王府中拜访,也就不用劳烦王爷屈尊在这小小的宅院里了。”
“哼”,王子腾自觉自己说的没错,但是水泱听见之后却是立时就冷哼了一声。“王大人还真的是十分了解本王的心意啊。”
咬牙切齿的说完了这句话,水泱斜眼看着仍旧没有什么反应的王子腾,心中顿时就生出了一股深深地无力感。
有些烦躁的在屋里来回走了两步,水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开始自己明明只是眼前的这个人为自己所用而已。所幸,并没有耗费多少精力,这个人就答应了追随在自己的身后。
那时候眼前的这人也只不过是一个七品的翰林院编修而已,按说这样的官职对于自己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但自己还是不顾手下谋士的劝阻,执意的把眼前这人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而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在醉云楼里第一眼见到这人的时候,心里就是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告诉自己,这个人很重要。
果不其然,在眼前这人答应追随自己之后,他替自己所谋划的那些就连先前不停的劝阻自己的先生,都赞叹的说不出话来。也许是因为自己一开始对这人就是看重的,也或许是因为手下的那些谋士先生们总是在自己的耳边提到这个名字的缘故。总之,自己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的就放在了眼前这人的身上。
“臣不敢”,就在水泱满心烦躁的时候,王子腾却是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这位忠平王爷,当即王子腾就垂下头稍稍皱了下眉头,“臣说那一番话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真的觉得委屈了王爷”。
这一点王子腾倒是没有说谎。水泱虽然是个不受宠的,但是平时的吃穿用度却是从来都没人短了他的。
如今所在的这座房子对于水泱来说确实是有些太过寒酸了。
“瑾安多虑了”,好不容易才见着一次面,水泱也不愿意与他过多的生气。转身寻了一个干净的交椅坐下,水泱伸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那个椅子没有好气的对着王子腾说道:“本王从小就不是娇生惯养起来的,区区一间屋子而已,本王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过来坐吧。”
“是”,对着水泱点了点头,王子腾便拿下身上得披风,依言坐到了水泱指着的那个椅子上。
“你今个儿进宫,父皇是怎么说的?”提起正事,水泱总算是又恢复成了往常的样子。“父皇应该已经对你的去留做出了决定才是,是让你仍旧回直隶的任上,还是去什么别的地方?”
“都不是”,对着水泱摇了摇头,王子腾的心中也有几分疑惑不解“今日再御书房里,圣上接过我呈上的折子只粗略的看了两眼,就让戴权戴公公宣旨迁我为吏部左侍郎。”
说着,王子腾就把今日在御书房里启祥帝说的那些话一一学给水泱听了。
直起身子坐在交椅上,水泱仔细的听完了王子腾的诉说。“不仅把你从直隶调回了京都,还把你安排到了吏部,甚至是把你放到了正二品左侍郎的位置上”,水泱低声呢喃了两句,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吏部可是掌管天下官员升迁的地方,把你安排在这个位置上,你说父皇他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臣不敢妄议”,没有去接水泱的话,王子腾低头坐在那里把启祥帝在御书房中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又仔细的想了一遍,等到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眉目的时候,王子腾才犹豫着对水泱说为道:“圣上在臣的面前曾多次提起到以前的那些老人,臣大胆猜测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那些个老人?”水泱冷哼了一声,“父皇如今恐怕也感觉到了他的那个好儿子对他的威胁了,只是他又不想伤了与那位所剩不多的父子之情,这才想着借着你这样的世家之后把那位给打压下去呢,父皇可当真是好算计。”
仔细的琢磨了一遍启祥帝的心思,水泱转过头来看着王子腾冷笑了一声说道:“父皇算计的倒是挺好,只是他却是万万没能想到你竟是我的人。如此一番,竟是白白的便宜了我了。”
说着,水泱就对着王子腾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待到王子腾从椅子上起来弯腰站在自己面前之后,水泱方才趴在他得耳边仔细的吩咐了些什么。
“王爷,这……”仔细的听完水泱的安排后,王子腾的面上就出现了一丝的犹豫,“这样会不会太过于显眼了?”
虽然王子腾和水泱一样认为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但他还是觉得这样做有些太过大胆了起来,万一被有心人看出来了什么,那自己身上的官职就算是彻底的当到头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藏在袖筒里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水泱笑着看了王子腾一眼道:“你且放心吧,我说的那些人本来就不甚起眼,更何况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联系。就算是有什么人看出了门道想要调查,我也敢担保他们什么都查不到,更不会牵连到你的身上。”
“是”,仔细的想了一想,王子腾终是答应了下来,“只是这件事情到底关系重大,臣在吏部又没有任何的根基,这件事情还得等臣做稳了吏部左侍郎的位置之后,再从长计议才是。”
“自然如此”,赞同的对着王子腾点了点头,水泱从交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天上有些暗淡的月亮道:“我心中自然清楚,这件事情是急不得的。”
“王爷心中能够明白就好”,跟在水泱的身后站了起来,王子腾往前走了两步,“王爷,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臣就先回去了。”
水泱本来是已经打算放王子腾回去休息的了,毕竟这一天下来他也是深知王子腾此时定是劳累不堪的。只是这话先从王子腾的口中说出来,水泱的心里就平故多出了三分的不满。
这人,就那么不想和自己同处一室吗?
“王爷,王爷?”,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水泱开口说话,王子腾终是没能忍住的开口问道:
“如果王爷没有别的吩咐的话,能否容臣先行回府休息?”
“瑾安”水泱终于给了王子腾一点回应的从窗户那里转过了身来,“我记得你差不多也已经丧妻三年多了,那么长时间过去了,你都没想过再娶一房吗?”
说完,水泱就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盯在王子腾身上。
王子腾一时不妨水泱竟然提出了这个问题,稍稍侧了一下身子避开了水泱的目光,王子腾在心中快速的思考着水泱说这番话的用意。难不成这忠平王爷竟是要与自己牵线,许给自己一个填房不成。
这样想着,王子腾就立刻敛去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看着水泱一本正经却又不容拒绝的说道:
“说实话,臣内心里是不想再娶的。一来臣大多数时间都是俗事缠身的,纵然是娶了填房,臣也没有多少时间是可以呆在内院里的,何苦耽误了人家;
这二来,臣的发妻给臣留下的一双儿女也都还小,臣也不愿意让他们受了委屈。
更何况,前段时日臣的弟弟也已经娶妻,现在府中的内务都是弟媳管着,臣也不愿因为这些事情与臣的弟弟生了嫌隙。”
站在那里好笑的看着王子腾,水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在王子腾话才说到一半的时候,水泱就都听明白了,这番话完全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眼前这人怎么就突然想到那里去了,自己本来就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个意思。
“瑾安想到哪里去了?”,为了不让王子腾继续误会下去,水泱匆忙接过王子腾的话,解释道:
“本王只是凑巧想了起来这件事情,就随口提了一句,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话音还没来得及落下,眼见着与王子腾之间的气氛渐渐变得尴尬了起来,水泱也就顾不上自己先前的那些心思了,连忙开口又说了一句:
“天色已经不早了,瑾安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见只那么一句话就生出了这许多的误会,王子腾巴不得自己能够快些离开呢,等到水泱开口说了让自己早些回去休息后,王子腾立即就回了一声“是”。
弯腰对着水泱行了一个礼后,王子腾就赶紧拿起放在一旁的披风,打开房门,匆忙的离开了这座宅院。
59晋江独发
重新披上手里拿着的那件披风,王子腾在夜色的掩护下,沿着来时的路有惊无险的重新回到了府中。
无视了小厮铭兴在院子外面碰到自己时的惊讶的表情,招手把他叫到自己跟前,王子腾的声音里少有的带上了几分的狠厉。
“今个儿夜里我出去的事情不准告诉任何人,你给我把现在在这院子外面当值的人都给管好了。要是在这府中听到了一点风声,我就拿你试问,明白了没有?”
“是,是”,本来以为今个儿晚上老爷让他带人在院子外面守着是信任他,就因为这,自个儿不知道在心里得意了多长时间,谁曾想到自己就碰上这样的事了呢。
当即,铭兴也顾不上别的了,只苍白着一张脸跪在王子腾的面前不停的磕头道:
“老爷放心,奴才就是死也不会把今个儿晚上的事情说出去的,至于奴才手底下的那些人,奴才敢担保,他们也绝不敢往外说出去半分。”
“希望如此”,满意的对着铭兴点了点头,王子腾伸手揉了一下有些酸涩的眼睛,看着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铭兴,王子腾的脸上终于带上了一分的笑意。
“还跪在地上做什么?起来吧,明个儿你去管家那里领三个月的月钱,就说是我赏的。”
听着王子腾竟是赏了自己三个月的月钱,铭兴方才的惶恐与害怕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直接就从地上跳了起来,铭兴一脸喜色的对着王子腾的背影喊道:“奴才谢老爷的赏,谢老爷的赏”。
没有再去理会身后的事情,王子腾在敲打完了铭兴之后就直接进了书房。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扔在衣架上,草草的洗了一把脸后王子腾就脱掉鞋子,平躺到榻上。
没有什么睡意的翻了两次身,王子腾看着地上映射出来的月光,心中不停的念着先前水泱说的那几个名字。
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几个人在上一世水泱登基之后无不都受到了水泱的重用。当时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