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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絮忽笑道,“洛大哥。”
余者一怔,忽尔都笑起来。
造乐师频频摇头,笑道,“果然都折腾人。”
谢飞絮自然知道造乐师口中的“都”指代为何,应道,“哪有折腾人?这不是拗不过大家嘛。”谢飞絮言毕,也跟着众人笑起来。
洛白衣四人离开无常岭,便往波澜台方向而去。
洛白衣一路沉思,忽然道,“二十多年前有这般享誉武林的人物,可为何传不到我们耳里?难道大宗师竟能控制言论?”
洛无心应道,“也是怪异。”
谢飞絮道,“我听爹爹说,二十多年前,大宗师的名号不响。”
“不响?”
“对。”
洛白衣思道,“恩师也没提过此人…但不知‘不响’二字,指的是未出江湖还是初出江湖?若是未出,大宗师现在不过三十,齐先生曾说陷害通缘禅师之人绝非大宗师,那是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如果齐先生认识大宗师,这‘绝非’二就有两层意思。
“或者大宗师未出,或者齐先生了解大宗师。照应‘不响’,初出即了解,如此说来他们是朋友才合情合理,但显然不是。如此即未出,大宗师彼时必还年幼或者——”
洛白衣猛然一震,失声道,“难道那个小女孩就是大宗师?”又道,“那她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过四十。琴子又说她身上有一支竹箫,那么——三十上下,女子,竹箫,睿智,冷静,隐藏——她会是谁,会是谁?”
洛白衣忽地有些怕了,“难道是她?真的是她?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容易让我猜到,一定要有证据。”
洛无心奇道,“白衣,你想到什么了?她,哪个她?啊!你…你是说名夫人?”
洛白衣不答。
洛无心摇头一笑,道,“不会是名夫人?你想想,名夫人虽然容貌姣好,看似年轻,但莫忘了逝烟。”
“对!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的!”洛白衣哑然失笑,“齐先生好歹教导了我一个月,不料我遇事还是这样毛躁,真真无地自容。”
“无碍。”洛无心温馨笑道,“若矛头指向你,我也会…”
洛白衣截道,“那是因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白衣,你呀!”洛无心摇头笑道,“难道名夫人不是我们很好的朋友么?”
谢家姐妹却是不认识什么名夫人的,但看洛白衣方才如此紧张,也想得到双洛口中的名夫人是很重要的人。
谢猗心直口快,笑道,“师父,名夫人也是你喜欢的人么?”
时间倏然一静。洛白衣笑道,“小猗为何要说‘也’字?”
谢猗歪头道,“因为师父喜欢洛姐姐啊。”
谢飞絮赞同道,“我同意。”
洛白衣后悔不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要胡思乱想。”
洛无心道,“快些赶路。”
谢家姐妹咯咯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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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章 【花卿】
剑灵烟一行赶回孤落客栈,不见微生月,正自好奇。凌尺素笑道,“不用奇,小神龙已与黄裳返回观星海,走了已有两三日。”
皇甫飞卿听到黄裳,不禁问道,“尺素姐姐,裳姐姐是何时来的?从哪个方向来?”
凌尺素回忆道,“四五天前罢,剑子等人离开之后。若是问从哪个方向来的,我看见她是从那个路口上来的。”凌尺素说着指向上山路口。
皇甫飞卿咯咯一笑,道,“尺素姐姐,我可是认真的。你有没有看到裳姐姐确实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凌尺素摇摇头道,“没有。咦,你问这个做什么?”
皇甫飞卿“哎呀”一声,笑道,“最近有些疑神疑鬼,生怕裳姐姐有事。”
凌尺素笑道,“放心,你的裳姐姐好极了,是笑嘻嘻踏着七星步来的。”
众人齐笑。
皇甫飞卿也乐了,又道,“如此甚好。尺素姐姐,我又要走了,回头见。”
凌尺素即道,“回头见。”
皇甫飞卿奇道,“尺素姐姐不奇怪我为何又要走么?不问我要去哪里么?”
凌尺素盈盈笑道,“你还能去哪里?”
皇甫飞卿嘿嘿一笑,拉着冷花儿下了山,直奔名域山庄。
余者入楼,剑灵烟将暗樁之事说与川江夜凌尺素二人知晓。
川江夜听罢笑道,“我正想回去看看,会一会六丹青。”
凌尺素也笑道,“尺素也是。”
剑灵烟又道,“小神龙两人回去了也好。”
翌日,众人却见慕容花城风尘仆仆赶来。
慕容花城见了众人,将尘琴子心中疑虑告知,众人便都多备了一颗心眼,剑灵烟重新部署道,“无楼、褚师,你们在客栈接应,邪子、阿秀、凤皇,我们去波澜台。”
如此各人按部就班,按下不谈。
只说花卿二人赶往名域山庄,皇甫飞卿直催冷花儿快些走,说是要赶上前面的两人。冷花儿被催着只得加快脚程。
两人忙着赶路,交谈并不多。
这日午后,皇甫飞卿确实也觉得有些倦了,进入某处林子里的一个茶棚休息。
茶棚里竟然没有酒。
冷花儿纳闷不已,郁郁地走出茶棚生了一堆火。
皇甫飞卿见状过来笑道,“冷大哥,这晚秋天气也不用不着烤火吧?”
冷花儿抬头一望,满眼无辜道,“没有酒啊,冷得紧。”
皇甫飞卿欢快一笑,道,“这么快就喝完了?”
冷花儿苦道,“唉,这不要怪你么?在客栈的时候你拉着我就跑了,可怜冷大哥都来不及把葫芦加满。”
皇甫飞卿浅浅一笑,捡起一根柴火将火堆打灭,笑道,“莫要浪费柴火。冷大哥真要觉得冷,飞卿把外衣给你披上如何?”
冷花儿摆手道,“这可使不得。”
皇甫飞卿道,“我又不觉得冷。”
冷花儿忽尔一笑,道,“生个火逗逗你,小飞卿还当真了?”
皇甫飞卿本是天真地笑着,闻言肝胆一抖,暗道,“这不要命的老酒鬼,居然又戏耍本姑娘!”嘴上却笑道,“这么说来,冷大哥其实还有酒咯?”
冷花儿不答话,拔下酒葫芦的木塞子往下一倒,使劲摇晃上下,一脸愁苦,“你看,这我可没骗你。”
皇甫飞卿狡黠一笑,道,“你等等。”说着便跳到茶棚里,将包袱拿出,又从包袱里掏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瓶子,得意地在冷花儿跟前一晃,道,“你看,这是什么?”
瓶子很是精致,但封得紧。
冷花儿瞧着瓶子猜道,“不会是你的香水吧?”
皇甫飞卿“哼哼”一笑,也不说话,“啵”的一声拔下软木塞,一股酒香直冲冷花儿嗅感。
冷花儿哈哈一笑,跳起来道,“哈哈是酒啊!老天有眼了!”
冷花儿伸手便要。
皇甫飞卿却望身后一藏,坏坏道,“说来,干嘛生火戏我?”皇甫飞卿擦着冷花儿肩膀而过,继续赶路。
冷花儿正愣着,回神忽地一转,在后头追上来,两人走出许远,冷花儿也不狡辩了,陪笑道,“小飞卿一路走得急,我酒又没了,轻功又不好…”
皇甫飞卿忍不住笑道,“哈哈,这也能计较?”
“好啦好啦!都是冷大哥的不对,冷大哥对不住皇甫女侠,我道歉,我道歉…”说着连连抱拳,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是急着去见老臭虫呢还是野丫头啊?”
皇甫飞卿将瓶子递过去,甜道,“都有。”忽然一阵疼惜,淡淡道,“冷大哥,你不找个归宿么?”
冷花儿得了酒,凑近一闻,“啊”的一声,仰脖而灌,道,“冷大哥四海为家,哪有女孩子敢跟我在一起?嘿嘿!”冷花儿咧嘴一笑。
皇甫飞卿看了冷花儿一眼,颇觉苍凉道,“哪里,冷大哥是个好人…”
“哎停!”冷花儿打断道,“我说小飞卿,这‘好人’二字是不能用来赞赏男子的你不知道么?这俩字明着听来好听,暗着却是拒绝的意思呐。”
皇甫飞卿眉头一皱,道,“有么?怎会有如此奇怪的理解?”
冷花儿“嘿嘿”一下,打着比方道,“就好似小飞卿说冷大哥是好人,你会跟冷大哥在一起么?”
皇甫飞卿闻言微微一怔,即又笑道,“若是没有遇到风大哥,我一定会。”
冷花儿以为皇甫飞卿在说笑,无心道,“真的?”
皇甫飞卿十分认真道,“我什么时候说谎了?”
“很多时候啊。”冷花儿大声道,“不过便是说谎我也好高兴,哈哈哈。”
皇甫飞卿道,“冷大哥不信?”
冷花儿听出怪味,再看皇甫飞卿认真的模样,才知皇甫飞卿不是在说笑,心中一动,莫名地袭来一阵惆怅。
“哈哈!”冷花儿连忙掩饰道,“我当然信!”
皇甫飞卿望着冷花儿,眼眶一热,忽地扑进冷花儿怀里。冷花儿浑身一凉,脑子全然空白了。
待回过神来,冷花儿抬手抱住皇甫飞卿,又在后背轻轻数拍,笑道,“我听说好东西总是稍纵即逝的。”
皇甫飞卿放开冷花儿,“冷大哥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冷花儿勾手一敲皇甫飞卿的脑瓜,笑道,“不都是你惹的!”
皇甫飞卿略略一笑,道,“爱得越深就越舍不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我们不要说这些了罢!冷大哥,给我一口酒喝。”
冷花儿把酒递过去,大觉开朗,笑道,“老臭虫真是福气!看来他上几辈子肯定都是粪坑里的臭虫,哈哈哈。”
皇甫飞卿闻言扑哧一下,口中未饮下之酒即喷了出来,大笑不止。
“哎呀呀!”冷花儿脸色一变,心疼不已,连连道,“哎呀,我的酒呀!哎呀哎呀,小飞卿你你你,你快瞧瞧,还有么?”
皇甫飞卿将酒瓶子摇了摇,愣道,“好像没有了?”
冷花儿抢过酒瓶,好不容易接上一滴,极愁道,“哎呀,这做人还是吝啬点好。”
皇甫飞卿一笑,道,“好人难做。”伸手拉住冷花儿,又笑道,“冷大哥,我们这样走一程吧。”
冷花儿也不介意,大声道,“好啊,反正我不怕老臭虫。”
皇甫飞卿咯咯而笑,心下道,“不怕你干嘛强调?”
牵手走了一程,皇甫飞卿问道,“冷大哥,你一直是一个人么?”
“怎么会?”冷花儿大呼一声,道,“冷大哥很小的时候是有爹娘的,后来不知怎地就失散了,冷大哥才一个人漂浪江湖。漂着漂着,大概在九岁的时候,冷大哥因缘投入了法值阁,在那里遇到了大师兄。哎!后来冷大哥得罪了某人负气奔逃,又过回一个人漂浪的日子…”
冷花儿忽然顿住。
皇甫飞卿小心问道,“怎么了?”
“哎!”冷花儿又叹一声,不无遗憾道,“其实细细算来,那个人对冷大哥也还算不错…哎!罢了罢了,不提他罢!又再后来,冷大哥巧遇邪子,被引荐投入了香教…啊!”冷花儿一拍脑袋,苦笑道,“这说来也真是巧,小飞卿你来看,冷大哥似乎是注定该无门无派的,你来看——我先后投入法值阁和香教,如今竟都不复存在啦!”
皇甫飞卿侧头一望,映入眼帘是一个灰衣苦脸大汉。
“还真是。”
冷花儿哈哈一声,笑道,“不过散了就散了,那些教众也不用做炮灰了。”两人对视一眼,忽都笑了起来。
皇甫飞卿笑道,“这就叫因祸得福吧,不用再造杀业。”又问道,“后来呢?”
冷花儿答道,“后来我又因与香教主不合,离开了香教,遇到老臭虫…唉,这臭不要脸的老臭虫一碰面就戏弄于我,我真恨没好好教训他,太张狂了!”
皇甫飞卿却咯咯笑道,“怕是教训不了吧?”
冷花儿猛地停下脚步,用空着的手一拍胸脯,大声嚷道,“笑话!他那身板我教训不了他?这老臭虫,打不过就喊停,赖皮起来当真是了不得,躲躲闪闪,死活不还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