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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阎罗是谁?江湖三大高手之一,杀人如麻。
任天琪扑通一声摔倒。
小三宫铭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其口角留着殷红的血迹,他飞快地扶起主子,探手入怀取出一小瓶倒出几粒药丸给主子服下。小三正要给主子用功癒伤。
华世安已安顿好瞎子走了过来,伸掌给任天琪运功疗伤。
眼瞧得华世安给任天琪运功疗伤快差不多了。瞎子也已经醒了正坐在原地打坐运功。
但四人还是身处绝境之中。一群手持刀剑的青衣汉与锦衣汉已经无声息地将四个人围困了起来,但他们只是远远地围困着。小三宫铭已经是起身抄刀在手护住主子。
任天琪消耗功力太多,jīng神恍惚,几次想强行运功未果。
华世安瞧见了,收手一拍任天琪笑道:“贤弟莫惊,此等小事岂能要贤弟cāo劳的。”
华世安自身上衣衫之中掏出棉花将任天琪的双耳堵上。小三宫铭忙跟着照办堵塞好双耳。华世安起身一阵狂笑,起脚cāo起地上的瞎子的铁琴,回头cháo瞎子道:“师弟,咱们的昔rì恩怨就今rì一笔勾销呗?师兄我多年不曾弹奏师门的这曲《梅花落》了,今rì便请师弟一赏,如何?”
瞎子一哼,笑道:“师兄好jīng明的盘算!我的一双招子就这样算了?你还是先打发完眼前的这帮不知死活的再说吧!免得耽搁了我与啸风使者的运功!”
华世安仰天一阵狂笑,一手持琴,一手抚弦。
任天琪与小三听不见空中是如何的惊心动魄,但眼前的情景让人毛骨悚然。
青衣汉们一个个扭动着痛苦的身躯,七窍流血,冰面上映红一片;锦衣汉们掉头狂奔,狼狈至极;更可怕的是任天琪发现河床上的冰块已经开裂了……
华世安师兄弟俩执意要走,任天琪没办法只好一路相送。小三远远地跟着。
一路之上双方均不言语。
华世安笑道:“贤弟回吧,老爷子还在前面等侯的。”
任天琪苦笑道:“华先生执意要走吗?天下之大,不知何rì才得以再相聚的?”
华世安笑道:“我师兄弟俩本就是奉师命来中原寻觅天下高手的,不期高手就在眼前,一年来竟未能察觉,惭愧惭愧。贤弟身手之高已经是天下少有,他rì必成武林至尊,届时你我自有相见之时的,只是希望你我兄弟届时不要为了虚名而刀锋相对的了。”
瞎子笑道:“师兄,我瞎子数rì前未过淮河时便知晓了少寨主的身手了,自叹莫如啊!”
华世安笑道:“师弟说的是,我不是出声为你俩解围的吗?嗷,对了,贤弟,你可知晓那一路暗助我们的黑衣老者是何人?”
任天琪摇摇头。
华世安笑道:“他可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为兄虽说并不知晓他的真实大名,却断得出其与老王妃与木木大师均有着深厚的来往,或许,老王爷也与其有不薄的情义。为兄曾六次与其交手,六次打平。此人身手不凡,又jīng妙手之术,恐非偷圣刁萍不可比啊!”
任天琪挠挠头笑道:“华先生言重了,天琪的身手与你二人差距甚远,岂敢妄想的。”
瞎子摇摇手道:“少寨主才多大的年纪,不似我俩已经勤练了四十年了;少主他rì贵不可言啊!”
任天琪笑道:“先生二位yù何往?”
华世安笑道:“闻听武林盟主的龙虬庄就在扬州,咱师兄弟既然来了总会要前去一探的;还有那姑苏慕容家也是要去的。总之,我师兄弟是师命难违是要寻觅天下的高手的,哎,天生苦命的差事!”
任天琪喃喃道:“名誉就真的如此重要吗?”
华世安哈哈一笑,转身道:“贤弟,请回吧!送君千里总有一别。为兄师弟俩就于此与贤弟一别了。至于昔rì的掩瞒还请贤弟多多包涵!”
任天琪急道:“先生此去空空行囊怎可,还是待我去取些盘缠的好?”
华世安笑道:“英雄岂能为了那区区之物而束缚了手脚,贤弟,走了!”
华世安一拍瞎子的肩头,二人纵身飞起。
任天琪立在当地,喃喃道:“真相方明。还没能说上几句话就要各奔东西!哎,问世间为何而活,真叫人思破肚量啊!”任天琪的傻劲又犯了,小三赶上前来,笑道:“爷,华先生说些啥的了?”
任天琪目光呆滞道:“华先生说啥子的了,小三?”
小三一吐舌头,心道坏了,爷犯傻了。小三拖着主子扭头就走。
第一章第一节邂逅黑松林(上)047
第二卷:风雨江南
第一章:旧知识江南东去流水新
第一节:邂逅黑松林
点绛唇
(山间避雨)
雨帘翩翩,苍穹无隙yù起涟。
异乡萧索,独自徘还。
哀声惊耳,一鸟落林间。
何其晚?
同病相连,今夕为何年!
雪后初晴,朔风习习,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路上行人并不见多,多脚行少坐脚力。
此地叫作黑松林,満眼光秃秃的白果树林子,一眼不着边际,果真是仰首不见天rì,头顶就巴掌大小的一块天可见得。一条乡间小路甚是宽畅平整,曲折穿行其间,转过一干枯得所剩无几,却又盛满薄冰的小池塘。小池塘再不远处一小土坡,坡下有两流草木搭建的房子,各有七八间。房子门口高立一杆,杆头斜挑一灰布旗子,上书忒大一“酒”字,原是一乡下酒店。店门前又几根石桩于风中塑立,桩上正拴有几头马匹,一头健驴。酒肆中酒香四溢,热气腾腾。
满眼刺眼生疼的一片白sè之中,可就此几匹畜牲尚显得一丝生机,陡然增添了几份冬rì里的灿烂sè彩,惹得生活才不至于那么的单调与朴素。
前面路上蹒跚走来一人,正手中牵拉着一匹黑马。
来人三十好几,戴斗笠,灰sè披风,左手提把长剑,正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走着。
来人叫唐生智,四川唐门,在家排行老二,江湖人称义毒客。唐生智此番是受大哥唐生义派遣前来扬州龙虬山庄祝寿的。
唐生智抬头瞧见了酒店,双眼jīng彩发光,甚喜,满身的疲惫仿佛一下子便消去了许多,他拍拍咕咕作响的肚子,又扭头回身瞧了一下同样走了大半天也是疲惫不堪的坐骑,笑道:“老伙计,瞧见前面的酒店没有?总算找到了打牙祭的好去处了,咱们俩是该息息脚了。”唐生智牵引着马紧走几步来到店前,拴好马,吩咐前来引客的小二好生照料马儿给了二十文赏钱后,抖脚甩尽靴上污泥浆,又整顿了一下衣衫,活动了一下冻得发麻的手脚,这才拎着一只件包裹从容掀门帘进得店去。
店中自不同于外面yīn气寒冷,温暖如chūn。
十几张桌,有十来个酒客四下坐定,正喝茶饮酒吃饭的,人声嘈杂,生意红火;两个小二来回走动唱喏着,偏瘦的店掌柜正伏案前写写划划,不住伸颈吆喝着。店家亦算是思量周全在门口还生有两碳炉,炉火正旺,供过往的行人进来休息吃饭烤衣取暖的。
唐生智捡门前炉旁一空桌坐下,在手头放好包裹,取下斗笠,剑搁脚边,借炉火暖暖身子,烘烘身上汗气。
唐生智,生得方脸俊面,一身青衣,黑sè滚边,红丝线绣苍松,朴素大方,但瞧得出制作jīng良用料讲究。
小二早端来杯茶,身前站定,陪笑道:“这位爷,大雪天的赶路辛苦了,请问要点些什么?”
唐生智埋头吃了口茶,咋咋嘴,甚是知足,抬头瞧了一下旁桌,笑道:“先来得牛肉一斤,白酒半斤,稍后再来得汤面两碗就成。”
小二唱声而去。
唐生智又抬头仔细瞧了瞧店內众酒客,见一两个乡下老汉,十来个江湖汉子,心道:这等鬼天出得门的非图利商贾便为吾等江湖中人了,说不得还会是与吾一样,亦是去龙虬庄给邱老爷子拜寿的。这扬州可是个好地方,人称天下玩耍第一处,此次来得可得要好好游览一番才是。唐生智笑着又喝了几口茶水,轻咳了几声。唐生智的咳嗽竟然引来了几对陌生而冷酷的目光,唐生智淡淡一笑。
小二端上酒肉。
唐生智一口酒一片肉吃着,乡下里东西,吃起来便是可口,唐生智跑了一个上午,亦的确觉得饿了,自觉今rì这酒香肉脆,甚是可口好吃。
正吃得满意,忽听得旁边一汉子拍桌,高声骂道:“可惜啊,可惜,邱庄主侠义満天下,大江南北,淮河两岸,谁人不知,何人不晓,一双铁掌,开碑断石,亦算是当今绝顶高手了,是什么东西出此毒手竟坑害了邱庄主一家,这天下还有王法正义没?”
又一人急道:“李兄,李兄,小声点,听得说邱前辈是接到了这个啊-----”。
一瞬间仿佛是空气凝固了,时光停顿了。唐生智伸出去的筷子正夹着一片牛肉也停顿在那里,不动了。唐生智竖着耳,瞧着自己伸出去的右手,右手上一只蝎子刺青。这可是一只决定生死,充满恐惧的手。唐门用毒,天下一绝,而自己却是唐门的二当家,对于自己的身手自己颇为自信。自己出来之前大哥一再交代过多听少说少惹事。唐生智到不晓得自己该不该收回手吃掉这快牛肉,不免皱起眉头等待着。
“什么东西,老子不怕。啊,生死簿?汝说是生死簿啊!”那人一声惊叫,好比见到了鬼般再没了声响。一个人从兴奋到得意忘形到恐惧到心灰意冷转变或是经历得如此之快,也就是打个哈欠放个屁的工夫就没了,着实叫人是摸不着头脑的。
唐生智耳一惊,长吐口期,一口吞了那块牛肉,轻轻的嚼嚼着,脸上布满了满足。生死簿,此乃当今江湖上避之如鬼,闻之变sè,头一等忌讳之物,但亦是只闻传言,无人真见过,或许见过之人均早已死了。死人当然是不会言语传说的。唐生智侧眼瞄了一眼脚边的长剑,慢悠悠喝了一口酒,等待着下文。
酒店里一片安静,唐生智已经感知到了炉火燃烧的声音。想来这江湖上还是怕死的人比爱凑热闹的人多的!
唐生智很是满意店里的酒菜,轻咳一声,抬头循声望去,见得右边一桌上有六人正喝酒吃菜,六人均劲装打扮,江湖中人。一瘦子正转身四下环顾,见得众人皆立耳倾听,自十分得意。但当其瞧见唐生智手背的刺青时就好比给啥东西叮咬了一下,脸上笑颜顿时便僵住了,忙慌张收回了眼去。唐生智很是满意那人的表现,这便是今rì唐门的威名所在。
又见得其旁边一人低头小声道:“哥儿几个,这里面可大有讲头,汝等要不要听得?”
背对着唐生智,肩背单刀汉子一拍桌子,骂道:“干啥,狗生的朱老三,买弄啥关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烦不烦人?”
那瘦子给一数落,干瘪脸抖了抖,嘿嘿一笑,道:“大大哥,你你别急吗,先让小弟喝口酒润润嗓子,中不中?”
唐生智收回法眼低头喝口酒,又拿了块牛肉放嘴里,竖两耳留心听着。
“事发当天,听说知府大人便通报给刺史英大人了,这英大人与邱庄主乃多年的故交。英大人闻报次rì便去得了承德山庄实地查看,可一连堪查了三天亦未见有丝毫的头绪。那现场啊听说一片血腥,残不忍睹,山庄上下共二十余人,无一活口,全死于剑掌之下,在现场仅寻得两块牌子,一银一铜。”
“啥牌子?”
“银牌上刻“虎辛”二字,铜牌上刻“豹丁”二字。”
“放屁,天底下哪有杀人尚留身份牌作线引的?行事怎如此的毛糙。其就不怕人家啥子后人或是亲朋好友的前去寻仇?就不怕官府前去查办?英大人查不出头绪难道这七扇门就查不得的?这天底下还有林木杉大人破不了的案子的?再说了,能杀死邱庄主的,自非等闲之人,作事又怎会如此毛手毛脚?老子不信!”
“千真万确,小弟岂敢有丝毫的欺骗大哥你的!小弟乃亲儿听吾师弟所言,其可是刺司大人之贴身侍卫,人称“断魂金钩剑”的段鹏。”那瘦子见众人不信,尤其是其尊称大哥之人的不信,忙站起高声申辩道。
众人不明,沉默不语,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