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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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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喝酒喝酒,为我们活着干杯!”大毛举起酒杯,和陈锋碰了一下,酒花四溅。

“他表哥在部队里,因为枪支的事也受了牵连,小刘说是借去打兔子。”

当陈锋将酒一饮而尽时,无意中看见了一个人,眼睛顿时睁大了。

陈锋看见的是潘云飞的女朋友。

潘云飞的女朋友叫双姐。潘云飞坐牢后双姐每月都去看他。双姐每次去都带着许多罐头瓶,里面是她亲自炒制的肉末豆酱。肉末豆酱耐放,打开了喷香,潘云飞特别爱吃。

双姐长的比较普通,属于那种接触久了越看越顺的女人。双姐上高中时是学校的篮球队员,性格外向,泼泼辣辣。有次双姐和学校的小霸王发生摩擦,双方就约了时间地点。小霸王神通广大,召集了七八十号人。双姐通过本校的一个男队员约了几个社会上的小青年,双方朝那一站,实力悬殊。双姐问男队员,其他的人是不是还没有赶到?男队员朝小霸王跑去,边跑边喊,大哥,我昏了头,有眼不识泰山,以后跟你混!

双姐傻了眼,看着这几个不认识的小伙子,一时不知所措。

双姐不知道这几个小青年就是刚出道的潘云飞、狄爱国、闻天海、黑孩儿和陈锋。双姐只是觉得这几个人镇静得令人害怕。

当对方的砖头如雨般掷来时,潘云飞几个人也不躲闪,一人手里两块砖,也不投掷,昂首挺胸冲了过去。

这是一片青草萋萋的河堤,小霸王一伙掂了许多砖头上来,眼看就投完了,潘云飞几个人血流满面到了跟前,手里砖头攥得紧紧的。小霸王们彻底崩溃了,不知谁先喊一声,撒腿就跑,其他人“哄”地四散奔逃,如炸了窝的兽群。

几个人都缝了针,潘云飞伤得最重,眉骨露了出来。缝针时不叫打麻药,几个人谈笑风生,搞得大夫直叹气,这些孩子不是不疼,是比呢,这样比下去会有个好?

双姐从这以后就和潘云飞好上了,好得一塌糊涂。后来潘云飞老打她,越打越好。再后来潘云飞又和另一个女孩好上了,双姐天天在家里哭。此时双姐已经上班了,在一家纱厂里,那时候的纱厂女工还处于扬眉吐气的时代,下班的女工汇进城市的人流,装点的城市流光溢彩。

潘云飞和别的女人都好不长,潘云飞想和别的女人好长,别的女人不和他好长,只有双姐痴心不愉。每次潘云飞再回头找她,她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再后来潘云飞就入狱了。入狱后的潘云飞每当看到双姐来探视的身影,总要骂一句:“,甩都甩不掉!”双姐听到这句话幸福地不知怎么才好,双姐就是叫他甩不掉。

“我每天做一百六十个俯卧撑。”潘云飞说。

“你总是这样打熬自己。”双姐说。

“我是干大事的人,干大事首先要有个好身板。”潘云飞说。

出狱后的潘云飞如泥牛入海,再也没了踪影。双姐此时已经下岗在家,生活过的很清贫。潘云飞枪杀三人后,双姐被羁押了一段时间。

“他居然没有来找我。”提审时,双姐哀怨地要落泪了。

双姐再一次被警车请走时,才知道潘云飞又把陈万里干掉了。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双姐说。

回来后的双姐开始去找潘云飞,如一头发疯的母狮。

“我给你打听打听,别抱什么希望。他老明目张胆地杀人,我也不敢和他接触了。”闻天海说。此时闻天海还没有和潘云飞结仇。

“我一直没见过他。”狄爱国说。狄爱国头天才和潘云飞碰了面。

“好的,要是碰见他,我一定告诉你!”黑孩儿说。

“不要再找他了,该为自己想想了。”陈锋说。

双姐凄苦地不得了,双姐每天干馍咸菜下饭。双姐不要潘云飞从前的那些弟兄帮助,双姐说她只接受潘云飞一个人的钱物。

双姐去打工了。许多家娱乐场所都想叫她去,有她朝那一站,什么人不掂量掂量?人家双姐是谁,人家双姐背后站着潘云飞!双姐不去,娱乐场所名声不好,双姐是清白人家。

双姐找了许久,终于有家面馆愿意要她,打杂。

双姐去收拾一桌残汤剩饭时,看见了陈锋。

陈锋告诉她潘云飞三天以后要去参加狄爱国的追悼会时,双姐的眸子顷刻间变得雪亮。

“这个追悼会你不能去,不是黑社会枪战,就是被公安一锅烩。”大毛看着陈锋说。

“我也考虑了,”陈锋说,“我判断潘云飞不会去。潘云飞头脑那么简单,也活不到今天。潘云飞只要不去,即便被公安一锅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他们没牵连。”

“万一他去了,不就麻烦了。子弹可没长眼。”

“打个赌吧。”

“我不打赌,你愿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当陈锋和大毛领着那女的去一家夜总会狂吼了许久时,凡的电话打了过来。

“押金给过了,不够的你再添。”陈锋对大毛说着,去穿衣服。

“女人约你啊?这么急!”大毛明显很不高兴。

“我单位的,他对象的表哥出了事情。”

弱雨的表哥留柱这一阵算是把“极速时空”给沾上了,天天去讨说法。弱雨和凡怎么劝他他也不听,凡甚至又给他找了个工作。

“我不去,工钱没结清我哪也不去!打我一顿没什么,皮肉贱,说长就长好了,可工钱不能不给!”

留柱说这话时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着。

凡突然就觉得这个世界很无奈,一件大家都认为你有理的事情,可办到最后,弄得大家都对你厌了。有关部门明显对这件事情不耐烦了。怪不得人们老讲,退一步海阔天高。

可留柱脑筋不转弯,冤有头债有主,我谁也不找了,我只找你老板一个。

弄得老板见了留柱 像吞了个苍蝇。可老板不会给留柱钱,其他打工的要都跟他学,老板说的话还算个屁。

留柱这天可能是气糊涂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他这里卖给熟人摇头丸!”留柱见了几个便衣说。这几个便衣留柱认识,附近警亭的,常来这里玩。

“你那个被辞退的保安说你这里卖摇头丸!”便衣对老板说。

“!”老板愤怒了,“开始造我的谣了!”

“有没有这事!”

“没有!”

“你好自为之!”

“我会靠那挣钱?这不是废话吗!”

老板喊了几个人,去了办公室。

“不能再叫那家伙在这里呆了,他对公安说我卖摇头丸!真出了事,恐怕一二十万也摆不平。你现在要给他钱吧,明摆了我们怕他,这口恶气咽不下!”

“拉出去腿打断得了,再来再打!”一个打手说。

“那样不是办法,早晚把事情闹大。我有一个主意,可以叫他从此消失,咱们还不担什么责任,最多花几万块钱善后……杀一儆百,其他打工的以后再做什么也要想想。”

留柱见今天又没什么结果了,恨恨地朝外走去。这时阴霾很重,狂风呼啸,午夜的都市尘埃漫漫。沿马路边走了几十米,斜穿了马路。后面一辆轿车突然加速,留柱如挨了枪击的大鸟,四肢晃动着腾到了空中。

陈锋赶到医院时,空荡荡的走廊里,留柱躺在长椅上,浑身是血。弱雨在嘤嘤哭泣。有两个戴大檐帽的警察,还有一个陌生人。看到陈锋,凡大步迎上。陈锋将一叠钱递过去,说身上没带那么多,又拐到饭店里拿了点。陌生人插话说,我现在身上也没钱,明天该是多少我拿多少。凡去交入院押金了,陈锋把弱雨喊到一边:

“那个人是肇事司机?”

“是的。我表哥当时还能说话,他们就给我打了电话。”弱雨抹着泪。

“责任在哪一方?”

“现在还没有说,警察说先救人。”

“司机是哪里的?”

“‘极速时空’的,我怀疑是谋杀。”

“唉,现在的事情不好说……”陈锋本来要说估计最后还要定成交通事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留柱死了。上午九点钟光景,大夫从抢救室一脸疲惫地出来告诉弱雨,准备后事吧。

凡又给陈锋挂了个电话。

陈锋接电话时正在商场门口站着。陈锋凌晨时熬不住,从医院先走了。

听到留柱的死讯,陈锋怅然了一会。

今天是礼拜天,陈锋一早被玫拽起来,叫陪她们母女俩去买衣服。陈锋转了一会,借口抽烟,独自走了出来。

天空一直阴沉着,有零星的雪花探头探脑飘过来,落身上就化了。地上隐隐打湿了表面。

陈锋蹲了下来,陈锋蹲下来的一瞬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高四儿!”陈锋站了起来。

高四儿胳膊上挎一妙龄女郎,头发抹得亮晶晶的,小圆平光镜显得其人文质彬彬。

高四儿走过来擂了陈锋一捶。

“哈哈,在这瞄美女呢!”

“什么啊,”陈锋说,“我老婆在里面买衣服。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昨天,,这回可关傻了,办那事都不管用了,这可是个处女。”高四儿说着夸张地搂了下那女的。

“恶心人你。”女的骂一句。

“狄爱国死了你知道不知道?”陈锋问。

“知道知道,他前脚抬进医院,我后脚就从高墙里出来了。,他也没那享福的命,‘快乐巴黎’是什么后台,他也敢去碰!”

“追悼会你去吧?”

“我不去!”高四儿叼上枝烟,让女的给他点上,“昨天晚上弟兄们给我接风,我都说了,我是不会去的。他后来不人物,我俩基本不说话了。”

“哦……”陈锋有些语塞。

女的在拉高四儿,高四儿对陈锋说:“把你电话给我说一下,以后多联系。”

陈锋说了一串数字,高四儿按在了手机上。随即陈锋的电话响了起来。

“不用接,是我打的。”高四儿说。

高四儿被女的挎着正准备走,玫一脸怒气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甜甜。

“弟妹,好久不见了!”高四儿打招呼。

“噢,是四儿!”

“怎么了?和谁吵架了?”高四儿问。

“钱包被人偷了!”

“偷了算了,以后小心点。”陈锋把女儿抱起来。

“算什么算!”高四儿说,“在这块地皮上,敢偷咱们的!明摆着是不想混了!弟妹,他们长什么样子,你应该有个印象。”

“有几个人老在边上转,贼眉鼠眼的。有个瘦子最显眼,有一米八高,穿黑皮衣,理平头,小圆脸。等我发现钱包没了,这几个人也不见了。”

“我给你问问。”

高四儿开始打电话。陈锋说句算了,抱着甜甜站到了一边。

“你马上给我打听出来,近来在人民商场玩的都是谁,”高四儿对着手机大声嚷嚷着,“主要是一个理平头的,可瘦,有一米八,小圆脸。哦?是小蛋子?你认识?你有他电话没?那就好,叫他马上到商场东门,说我高四儿在那等着他!偷我的包?反天了他!偷我弟妹的!你给我快点啊,门口老冷!”

陈锋指着天空对甜甜说:“又一片雪花飘过来了,快抓住!”

甜甜一抓,咯咯笑了:“化了。”

少顷高四儿电话响了,高四儿说“好好,叫他快点!”

几分钟后拐角处转出几个年轻人,走得气喘吁吁的,一个理平头的高个子十分抢眼。

“就是他们!”玫说。

“四哥!”几个人走了过来,一脸谦恭。

“看你们几个面熟,”高四儿说,“拿出来。”

高个子拿出一叠钱,顺着高四儿眼光递给了玫。

“刚分过,又回笼了,你点点,一分钱不少。”高个说。

“我钱包呢?”玫点着钱问。

“扔了,洗完就扔。要不我再去帮你买一个?”

“算了,”陈锋插话说,“也不用点了,不会少的。”

“四哥,那我们走了,还得去干活。”高个说。

高四儿挥挥手,几个人又贼眉鼠眼进了商场。

玫领着甜甜也进去了。陈锋和高四儿握别,拿出一枝烟,朝柱子上一靠,看那渐渐稠密的雪花在天上飘舞着。

下午陈锋去找了李所长,说了留柱的事,叫他给托托人。李所长面露难色,沉吟半晌,说了句“尽量吧”。

李所长今天值班,陈锋拉他去桑那,李所长不去。

“去年的今天,正好我们辖区发生抢银行案件,当时娄所长值班,他和人喝酒去了。结果值班电话没人接听,所长也给撸了。我对今天这个日子比较敏感。”

两个人就拿出象棋来下。

“狄爱国要开追悼会了。”陈锋落了颗棋子。

“我有一个预感,这次恐怕要出事。”李所长把一个棋子落了又起,起了又落,只是不离手。

“你听说什么了?”

“官方倒是没听说什么,不过今天早上吃早茶,碰上余三他们,他们说潘云飞到时也要去。”

“余三这家伙!都是传闻,没有可信度。”

“那家伙胆也忒大了点!人家是身子包着胆,他倒是胆包着身子!这种人你少接触,弄不好就惹火烧身。”

“知道。”

“这个追悼会你也不要去,”李所长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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