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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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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胆也忒大了点!人家是身子包着胆,他倒是胆包着身子!这种人你少接触,弄不好就惹火烧身。”

“知道。”

“这个追悼会你也不要去,”李所长这时落子比较快,“到时候惹一身臊不划算。”

“不去不好,关系在那放着。”

“去什么去,都是社会渣滓!”

“到时候再说吧。”

下着下着天就黑了,李所长看看表,棋盘一推:

“走,去你饭店里喝两杯。”

“不怕抢银行了?”

“银行早下班了,还抢个屁啊!”

为什么要落雪?有次甜甜问陈锋。

因为地上的害虫多了,老天爷要冻死他们。陈锋想了想说。

害虫要是回屋咋办?甜甜又问。

老天爷就白费劲了。

陈锋站在漫天大雪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个。

今天是狄爱国追悼会,狄爱国的两个哥哥回来了一个,委托一个朋友全权操办,自己只是默默垂泪。

医院太平间门口停满了各种车辆,豪华的,普通的,一眼望不到边。大家三三两两在风雪里站着,嘴里哈着团团白气。

黑孩儿主动来和陈锋打招呼,黑孩儿说灵车是辆林肯,本市最高档的,出车费一九百。陈锋说爱国他哥现在吃这么胖,过去你看他瘦的。黑孩儿说呵呵,替爱国洗黑钱,能不胖?陈锋四下看了看,说没见那些大哥来啊。黑孩儿也四下看了看,两拨人呢,有一拨直奔火葬场,估计九点能见到他们。你说云飞会来吗?陈锋问。肯定会来,等着瞧吧,今天有好戏看!黑孩儿说,六指那货最奸,说今天老板有事,车也不让用了,躲起来了。哼哼,我是不怕!不管如何兄弟一场,你不来以后你死了谁给你送终。

说着话灵车来了,车身 颀长,上面的棺木雕刻得十分俗艳。

陈锋听到沉重的车身把雪地压出了“咯吱咯吱”声。

几个选好的人去抬尸体,陈锋和黑孩儿也跟过去看,这时一个人闯了进来,穿着鸭绒袄,帽子把脸捂得紧紧的,只露出沾满雪花的眉眼。

只见他从手中的尼龙袋里摸出一瓶酒来,照墙上一磕,酒瓶口就飞了。又朝尼龙袋里一摸,摸出个酒杯,正好狄爱国尸体被抬出来,他哈哈一笑,把脸上的带子一拉,帽子朝后一推,将脸露了出来。

“来来来,爱国,兄弟给你满上三杯,喝了再走!”

众人都吃了一惊,想不到潘云飞这时候会钻出来。

“爱国,我答应过,要来给你送行。可你也知道,火葬场已经给我布下罗网了,我他妈可不想和你一起走啊。喝,你喝啊,嘴闭这么死干吗!想叫打你不是!”

陈锋回了下头,看见两个同样把脸包裹的很严的人立在那里,手插在怀中,警惕地注视着。

“来来来,再抽哥哥一枝烟。”潘云飞把烟点燃了,抽了一口,然后插在了狄爱国嘴里。

“哥哥走了!”潘云飞把酒瓶“咣当”掷墙上,帽子朝头上一捂,低头走了。

外面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依旧三三两两说着话。

狄爱国的哥哥在给灵车司机塞红包,嘱咐他开慢点。

司机很内行地捏了捏,掩饰着一脸狂喜,连说放心放心,我保证不拉下一辆车来。

潘云飞三个人顺着墙边消失了,雪地里留下一串疾速的脚印。

潘云飞果然逃过了一劫。这是陈锋事后听说的。当时大批武警和公安把火葬场围了个铁桶一般,连警犬都出动了。不过最终都悄悄地撤了。

“据说是有人通风报信,警方为避免打草惊蛇,无功而返。”李所长说。

当时陈锋就注意了,闻天海没有露面,刘七来了,领着三十几号人。陈万明一伙也来了,高高矮矮在火葬场雪地里站着。还有一伙人,为首一个大哥,陈锋听人指点说他叫霍家委。霍家委和狄爱国有恩怨,不过人死了一了百了,霍家委这点做的很有风范。其他三三两两分散着还有百十号人,陈锋多数面生。

“市局局长亲自督战,发誓拔下潘云飞这颗钉子。”李所长说。

大伙都在暗自庆幸,里面不乏在逃被通缉之人。

有一个人哭了。

是双姐。双姐站在火化场的雪地里哭了很久。

后来陈锋听黑孩儿说闻天海当时其实来了,没有露面,藏在车里面,有传闻说是他把潘云飞要来参加追悼会的情况密报给警方的。可是潘云飞太狡猾了,潘云飞直接去了太平间。

再后来又传来了潘云飞的消息,这一次可以说得上是石破天惊。他枪杀了个官员。

这个官员是一家国有公司的老总,名气如日中天。官员有个儿子,大家都叫他小九。小九每天开着大奔,在市区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小九也不是省油的灯,两年前伙同其他几人让一出租司机横尸街头,其他人都判了重刑,只他没事,关几个月就出来了。有人说小九吃顿饭两万块钱,眼睛都不眨。

这天小九开着大奔,载几个女的去外市闲逛。车子风驰电掣出了市区,岔道里开上来一辆桑塔纳,小九把车一直冲上去,两辆车都停下时,小九的大奔正好撞在桑塔纳的车门上,那扇门明显凹了进去。桑塔纳从那边门下来几个人,对着小九破口大骂。小九哪能吃这亏,开车门就出来了,手里拎一口径步枪。那几个人见他有枪,猛扑上来,三下五去二将他打翻在地,枪也夺走了。几个人将他拧起来,要送派出所。小九发疯一般挣扎,到底脱身了,满脸是血跑了,边跑边打电话。车里的几个女子也出来了,朝着小九方向跑。

这几个人也没追,围着那车看,也在打着电话。

眼看小九没了踪影,这几个人把脚踩在大奔上,恨恨地说着什么。一会来了一辆警车,下来两个警察,看了看大奔的车号,又打电话问了些什么,就上了警车。车子发动后,门又开了,下来一个人,把那枝口径步枪拎了进去。

这几个人见警车走了,开始大骂。然后接着打电话。时候不大,许多农民赶了过来,有坐农用机车的,有骑自行车的,有步行的,手里掂着铁锨、钢叉、锄头之类。总计有五六十人。

大家都在那里等着,怒气冲冲,高声叫骂。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四辆大轿子驶了过来,到了大奔跟前,车子靠上了路边。许多农民被挤下了沟。

这边农民骂声未了,四辆大轿子呼啦啦下来一二百人,手里都掂着钢管木棍之类,多数人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小九冲在最头里,手端一杆锃明瓦亮的猎枪。

农民见势头不对,“哄”一下都跑了。一伙人冲上前来,把那辆桑塔纳一阵猛砸。一个农民跑的慢,被捉住了,一顿暴打过后,农民告诉他们,都是前面那个村的。

这伙人又上了车,朝村子开去。村子不大,很容易就围住了。

潘云飞和建明三狗恰好潜伏在这个村子里。此时还没起来,听得外面大乱,三人忙捉枪在手,子弹上了膛。到了院子里,隔着门缝观察了一阵,知道是斗殴,稍微松了口气。

“不过还得马上离开这里,公安说不定一会就来了。”潘云飞三人又拐回屋,将衣服穿好,三狗拎起一个沉甸甸的包裹。

“咱们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咱说咱们是租房户。”潘云飞说。

本来是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几个人一路走,一路解释着,也没人特别为难他们。到了村口,正好碰见小九端着猎枪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争执着什么,好像是中年人叫小九把猎枪放回车里去,小九不依,被中年人打了一耳光。

建明多了句嘴:“乖乖,这家伙这么恶道,明目张胆就敢扛着猎枪。”

说着话就走过去了。开始小九见他们是城里人,也没理他们,可偏偏听到了建明说的这句话,在后面拉响了枪栓:

“你给我站住!”

潘云飞三人也不站,照直朝前走。潘云飞说:

“兄弟,我们还要赶火车,有说错话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

小九也许是被中年人打火了,抬手朝天放了一枪。

枪声一响,潘云飞三人就地一个翻滚,同时拔枪在手,连连点射。

中年人中了四枪,当时就咽气了。小九身中五枪,大难不死,居然给抢救了过来。

警方根据描述,断定是潘云飞一伙干的。

小九住院期间被武装监视。小九父亲的事情很快被捅了出来,小九父亲涉黑,洗黑钱,包养情妇,贪污腐化,在任期间职工被打伤无数,听说还有人命。警方正在侦察中。

据说市局局长一拳擂在大班台上:“三个月之内不杀潘云飞,我自动辞职!”

年根一晃就到了。这两年人们消费习惯改变了,很多不在家吃饭,饭店也就不放假了。陈锋对不回家的打工者很体谅,双工资。许多老板不这样,他们将工钱扣着不给,逼着你在这里干。

留柱的事有了结果,交通事故。留柱横穿马路,也负有一定责任。留柱的父母都来了,拿了三万块钱赔偿金。李所长告诉陈锋,“极速时空”托得人太硬,没办法。陈锋叹了口气



凡和弱雨双双去了南方,两人去那边散心。弱雨公司早放了假,公司经理不知怎么回事,好久不露面了。

陈锋给倪总经理交代几句,也外出了,领着玫和甜甜去了哈尔滨。有次甜甜在电视里看到哈尔滨冰雕,就一直嚷着要去。

北国天寒地冻,满眼都是冰雪的世界,眼睫毛眨起来都痛得慌。幸亏陈锋事先托了熟人,要不住处都没有,旅栈业爆满。甜甜倒是玩得情趣盎然,在冰雕的世界里流连忘返。后来又去了亚布力滑雪中心,玫和甜甜在雪地里打着滚,开心得不亦乐乎。

返回哈尔滨时,已经是大年初六了。一家三口在商场里采购东西,打算返程。玫说,太阳岛还没去。锋说不去了,天气这么恶劣,小甜甜受不了。小甜甜大概这几天也玩累了,嚷着要回家。玫只好作罢,说下一次吧。

玫这几天脸色红润,陈锋晚上的温情使她留恋着不舍得离开。好久没这样了,往常陈锋从饭店回来很晚,往往是倒头便睡。

三人在街上走着,路过赵一曼雕像,玫和甜甜就去看。陈锋抬眼就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也看见了他,眼光有些躲闪。

“大毛!”陈锋很兴奋,“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大毛只好走了过来,勉强笑笑:

“我来这里旅游。真巧,碰上了你家三口。”

陈锋觉得他脸色有点古怪,尽管他捂得很严。玫和大毛打声招呼,又继续和甜甜看雕像。

“你怎么了?一个人来旅游?”

“不是,还有那个姚姐。你什么时候从家出来的?”

“年三十,你呢?”

大毛眼光明显放松了:

“哦,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莫名其妙。”

“呵呵,没什么,我说这会碰见你真好。实不相瞒,我这会一个人转是准备掂包的。我们的钱被偷了个一干二净,寸步难行了!”

“这么不小心!怎么又干那个,我先给你点。”

“多给我点吧,回去我就还你。”

陈锋想了想,掏出一叠钱都递给了大毛:

“这大概有六千多吧,我也没数,你先拿着用。”

“你不留点了?”

“我老婆那里还有,反正我们该回去了。”

回到家过了几天,陈锋才知道大毛出事潜逃了。

大年初一那天上午,姚姐家里来了两个客人,放下三十万工程款,叫她抓紧运作,就走了。一大袋钱当时还点了一下,大毛看得分明。

中午吃饭时,大毛嚷着要喝酒,说大年初一,一醉方休。

结果姚姐就给灌醉了。大毛将她放到床上,拎起钱袋要走,想想又不妥。就把烧水壶上面的哨子弄坏了,然后接上满满一壶水,放火上去烧,直烧得水壶突突朝外喷开水了,关掉火,再将煤气打开,不燃烧,煤气就在屋里蔓延了。他坐了一会,觉得煤气越来越重,看了眼姚姐,说声对不住了,谁叫你往常只给我小钱,拎上袋子走了。

也是姚姐命大,正好渴醒了,要找水喝,闻见了令人窒息的煤气味。慌忙打开门窗,清醒过来后,见钱袋没了,慌忙就报了警。

闻天海开始频繁露面了,市里的场所遍布了他的身影。他甚至还去了潘云飞的父母家,给二位老人拜了年。

“云飞我们打小就是好朋友,您二老是看着我们长大的。这几年我的业务忙,也没来看看你们,还请大伯大姨多多担待。”

两位老人许是孤独惯了,也不倒茶让烟,只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闻天海。潘云飞还有个姐姐,早些年因为恋爱的事,喝了敌敌畏。姐姐的对象被潘云飞追杀,只好远走他乡。

“云飞也不在,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给我说,我给你们留个电话。”闻天海双手把名片递上。

两位老人没有动。

闻天海笑笑,把名片放在了一只腿用尼龙绳绑着的桌子上。

出门时正下楼,潘云飞母亲在后面说一句:

“东西给你放那了。”

闻天海回过头,见那扇油漆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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