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适的词汇形容当年刚“出道”的我,那篇课文的题目是:井底之蛙。
我的感慨之一是: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比娜娜还要漂亮的姑娘。
在这么多漂亮的姑娘当中,我最欣赏的一个,叫做刘姗姗。
刘珊珊长相很可爱,齐刘海儿,圆脸蛋儿,即便是在炎热的夏季也带着一抹霜打的红,细眉,大眼,双眼皮,鼻子小巧,嘴唇红润。那个年龄的我只会欣赏到这个高度。
姗姗不仅相貌可人,而且成绩很好,这让作为差生的我没有机会和勇气接近她,于是我决定发奋图强。家人们以为我陡然间开窍懂了事,尤其是奶奶,自认为是她初一、十五一月两拜的菩萨显了灵。
我该怎样和他们解释呢?多年之后或许我会告诉他们:那是爱情的力量。
我一直认为,世间所有的事情只分为想做的,和不想做的,而没有做不成的。
半个学期之后,我的成绩已经能和姗姗并驾齐驱了。每次考试我还要花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揣测哪几个题目姗姗可能不会做,而我要做错。很显然,在姗姗的心目当中,第一远比我重要,假如我抢走了她心爱的东西,那她该有多悲伤。
事实上我从始至终只和姗姗有过一次亲密的接触,那是一次县里组织的知识竞赛。
竞赛地点设在县城,在从县城回来的大巴车上,我和姗姗因为来自同一所学校,而被安排在紧挨的座位上。
旅途很漫长,很多人昏昏入睡,包括姗姗。姗姗睡着之后枕了我的肩。我没敢看姗姗,怕惊醒了她未知的美梦,像一座雕像一样呆坐着。
很显然,其时的我,情商是不够的,所以只能在多年之后模拟当时的情景,用语言描绘那种难以言说的心境。我应该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心爱的人儿啊,原谅我没有说爱你,因为我听说你对企图泡你的张二狗说过,你喜欢的男孩子一定要考得第一。但是我没有。那是我不想你因为第一被我抢走了而伤心。
小学毕业之后,我便和姗姗失去了联系,因为我们从未建立过联系。
在没有姗姗的消息的日子里,我唯一的寄托就是那张模糊的毕业合影。我承认我曾经不止一次,企图对姗姗的肖像不恭过,但是因为照片里的人头太多,属于姗姗的面积并不大,尤其旁边张二狗那一张可恶的胖脸,于是我选择了放弃。
很自然的,时间冲淡了关于姗姗的记忆,甚至连那一张毕业合影,多年之后也不见了踪影,我只是在后来的某一个时间点听说姗姗作为普通农村家庭里的长女,初中没有念完就辍学南下打工了,在我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已经嫁为人妇,生儿育女。
从儿时的玩伴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老家的农田里耕地。我放下手中的活,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上瞬息万变的云,弯了一下嘴角,然后收回思绪,继续该做的事,继续当下的生活。
十分钟匆匆而过,像划过指缝的水那般。灯光重新亮起,很多人微眯着双眼,像刚从睡梦中惊醒,显得有些不适应。
沈雅彤再次登台,换上了凝重的表情,开口说道:“有几句题外话要说明:可能有人会说我们舞会的基调‘不健康’,要到学生处检举我们,ok,没有问题,我们‘牙疼舞会’一向欢迎批评的声音!”
“我们本期‘抱你妹’的环节还有一个艺名,叫‘爱的释放’。今天有不少大一的学弟学妹加入到我们的舞会中来,可能你们之前接受的教育,家长以及老师给你们灌输了大错特错的爱情观,认为恋爱是不好的事情。”
“我们精心策划这个环节,有一个用心良苦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大家,爱是纯洁的!爱是美好的!爱是人性的本质需求!不要压抑它,eon!释放出来,当爱来临的时候,一定要勇敢地表达!不要像一些你们即将毕业的学长学姐一样,多年之后为大学期间没有谈过一场真正的恋爱而追悔莫及!”
通过这件事我发现沈雅彤有做“领袖”或者“搞传销”的潜质,大言不惭地胡诌什么“用心良苦”,大谈“爱的本质”,明明是件‘龌龊’的事,还要冠上高雅的名头,说什么‘爱的释放’。
我事后把这个鉴定结论,说给沈雅彤听的时候,对方很不以为然,反倒是一脸的得意。
“你以为我愿意呀,不这样披上高雅的外衣,真有*青年去学生处举报我,我当然无所谓啦,我们舞蹈协会的会员们可就遭殃了,牙疼舞会也铁定歇菜了,到时候可真正要牙疼了。”
静静的黑暗里,一声短信提示音把我从关于姑娘们的回忆里拉了出来,找到手机来看,竟然来自于沈雅彤。我下意识地朝沈雅彤的大床方向看了看,因为隔着帘子,又没有灯光,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
沈雅彤不是早睡成死猪了吗,难不成是见鬼了?只见短信里写着:子涵,我想请你帮个忙。
如此正经和客气的短信,由沈雅彤发给我,还是第一次。我有理由怀疑沈雅彤的死猪样是装出来的,而且所要帮的“忙”也非同一般。
“彤彤,你睡了吗?”我朝帘子的另一边轻轻喊了一声。
事实上我这样称呼沈雅彤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是下意识地想表达一下亲切,好像是料到这个时候的沈雅彤需要安慰。
“子涵,我妈妈明天要来。”沈雅彤的话很简洁,但已经足够了。
“尽管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有多少男人朝思暮想,痴心妄想,能给彤姐当一天的男朋友。这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这样调侃是不想气氛太过凝重。
“汪子涵,你真是个痞子。”沈雅彤隔着帘子,语气幽幽的。
“别多想了,睡吧,听话。”这一刻我百感交集,因为在这之前我从未向沈雅彤说过安慰的话。
原来女人真是水做的,只是个别情况下被冻成了冰。大概再强势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刻,也有温情的一面,就像冰总有融化的一天。
 ;。。。 ; ;
05。不知羞的穷光蛋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在我有限的生命里,从未遇见过这样棘手的事情。。しw0。
我和沈雅彤是异性的好朋友,我们彼此无所不知,我甚至可能知道沈雅彤家亲戚什么时候来串门,要住多久,惟独对关于她父母的信息所知甚少,只知道她是单亲家庭,由外婆扶养长大。
作为好朋友,沈雅彤不愿意讲,我是不会多嘴的。揭人伤疤是不明智的,揭朋友伤疤更是犯贱。沈雅彤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人?性情如何?是否好相处?有没有怪癖?
我不断臆想此类的问题,却不可能得出什么答案,所幸便不再浪费时间,好好睡上一觉才是正道,起码能换来一个良好的精神状态,眼下之际放轻松,随机应变才是上策。
依稀记得这样一个忐忑的夜晚,我做了一个十分压抑的梦,是和沈雅彤的母亲有关的。
梦境是吃饭,沈雅彤母女在我的对面端坐着,沈母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我,强大的气场让我汗毛直立,冷汗阵阵。
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我打起精神,傻呵呵地一笑,开口请沈母先动筷子,不料马屁拍在了驴蹄上,对方仍旧冷冷地不发一言。
良久,沈母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说:“彤彤,你确定要跟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吗?”
见沈雅彤抿了一下嘴,没有说话,沈母又转向我:“汪子涵,是吧?你有‘三子’吗?”
三子?三个孩子?这玩笑大了,我马上大摇我头,辩解道:“伯母,可能你掌握的信息不太准确,我还没结过婚呢,怎么会有三个孩子呢?绝对没有的事!我对天发誓。”
沈雅彤的母亲轻笑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说的是:房子、车子和票子!”
沈母的话让我瞬间哑然,就好像喝了一口冰牙的凉水,而且呛到了肺管里,原本对她的尊重大打折扣。我昂起头看过去,沈母那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变得模糊起来,只看到一张放大了的嘴在动:“不要跟我说,你有多爱我的女儿。”
“我用我全部的生命——”
“够了!”沈雅彤的母亲嘶吼起来,猛地站起身,紧接着一个巴掌迅猛地扇在了我的脸上。“你这是耍流氓,你个穷光蛋!”
哆嗦了一下,然后我就醒了。
睁眼的时候,发现面前是一个标准的美女轮廓,随着眼睛适应了光亮,那轮廓逐渐清晰,正是沈雅彤在弯腰低着头,像研究怪物一样地盯着我看。
“沈雅彤,你穿着这么简约,还做出这么不检点的姿势,也不怕走了光。”在我的言辞声讨下,沈雅彤总算站直了身子。
“走什么光?不就是两个身体的凸起吗?有什么好神秘的,又不是见不得人,跟脸啊、手啊、脚啊,有什么区别?你要是真想看,我完全可以满足你。”
“别啊!”听了沈雅彤的话,我噌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才发现还光着上身,连忙把毯子往上面拉了拉,遮住不十分明显的胸肌。
对于沈雅彤这样不按寻常套路出牌的姑娘,我真就相信她下一刻就敢当着我的面,给紧绷的身体松绑,以自证她“和脸、手、脚没有区别”的论断。
好在接下来沈雅彤自己把话题转向了别处,说道:“汪子涵,你老实交代!刚才睡梦里,你要用你全部的生命来做什么啊?”
“用全部的生命?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做贡献啊!”
“切,不说拉倒,谁稀罕!”
沈雅彤大概觉得我是不可能告诉她的,说着“再不起床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之类的话离开了。
当我因为满腹心事而睡眠不足,一脸憔悴地走出“卧室”的时候,却见到沈雅彤满面春光,精神焕发,表面上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未来的时间里也不会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面对,没有一点烦心的意思,这让我很鄙视。
其实我知道沈雅彤是故作镇定,作出这样的判断是基于沈雅彤有意躲避我直视的眼神。
“汪子涵,早餐我想吃豆浆、油条!”沈雅彤刷牙的时候说话含糊不清。
“对于你这个提议,组织上认为有一定的可行性,原则上是批准的!”我乐得和沈雅彤耍一耍贫嘴,缓和一下表面平静却暗流涌动的气氛,“但组织上最近经费有些超支,只能口头上给予支持。”
沈雅彤瞪了我一眼,说:“钱包在床头上。记住,要记账的,月底清算!”
不得不夸奖沈雅彤的默契,我径直来到彤姐的卧室取了所需,便出了门,遵照指示一路向北。
十多分钟之后,从油条铺赶回来,才一进门便见到一个陌生的女性,身高和沈雅彤很相似,气质微凉,但比较优雅。随着对方缓缓转过身,我发现了一个沈雅彤的“大龄版”,难道是丈母娘这么快就驾到了?
婶?娘?阿姨?难不成第一次见面就要喊“妈”吗?
正踌躇该怎样称呼的时候,沈雅彤缓解了我的尴尬,很随意地说道:“随便坐吧——芸姐,这个是,汪子涵。”
听到沈雅彤喊了“姐”,我一下子就释然了,依稀记得沈雅彤是独生子女,料想一定是堂姐或者表姐之类,跟“丈母娘”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如果丈母娘是“终极boss”,那堂姐或者表姐顶多算是“强化怪”,要好对付得多。
知道危险警报降级,我也就放轻松起来,很随意地把豆浆油条放在餐桌上,便和沈雅彤的姐姐搭起了话。
聊了两句之后,发现沈雅彤的姐姐还是很随和的,待人也很亲切。起初谈话的主题无非是路上顺不顺利,接着问候身体健康,最后无聊到谈论天气。
“芸姐,让你受委屈了,条件是差了一些,不过你放心,马上就会有所改观,我们已经看好了一处三居室,等月底就把这里的房子给退了,搬进大房子里住。”
我注意到沈雅彤在我叫出“芸姐”的时候,似乎想说什么,最后犹豫着没有开口。
总的来说,和芸姐的相处还是很融洽的,感觉真像是一个姐姐,没有预想中的代沟和隔阂。
因为缺少电视机之类的娱乐工具,而且出租屋的面积又十分有限,吃完早饭之后就难免显得无聊。于是我开始在心里筛选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