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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术-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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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国淮一扫阴郁,浅笑道:“母亲,儿子在呢。”魏国淮向来孝顺,定不会让老夫人过分担忧。

    “淮儿,此事已成定局,若月娘念着你待她的好,定不会陷你于不忠不义的境地,暂且宽心罢。”老夫人勉强安慰着。

    “母亲说的是,儿子自会宽心。”魏国淮面上装作毫不在意,心里却是惶恐不安,担惊受怕。多年来他沙场应敌,何曾惧怕过谁,而现如今褪去戎装,放下剑戟,就连这心性也不如从前那般坦荡安稳了。

    老夫人在了解他不过,无奈长叹,便不再说话。

    “老爷”魏麟从外头进来,颔首道:“老爷,徐公公入府,请您去正堂接旨。”

    魏国淮难掩诧异,忙道:“快随我去正堂。”魏国淮起身,又对老夫人说道:“儿子去了,还请母亲莫要担忧。”

    “去罢。”老夫人轻轻摆了摆手。

    魏国淮与魏麟来到正堂,徐公公仅是传了皇上口谕,宣雍国公魏国淮与其长子魏璟元速速入宫,不得有误。宣旨罢了,徐公公一刻功夫都不肯耽搁,便急匆匆离了府。

    “老爷,可需要奴才去寻了大少爷?”魏麟一旁问道。

    圣旨已下,魏国淮毫无退路可走,只得吩咐魏麟前去寻了魏璟元。魏麟来到东厢时,魏璟元依旧想着应对之策,魏麟迈过门槛进屋,颔首道:“大少爷,皇上传来旨意,宣您和老爷一同入宫。”

    魏璟元欣喜不已,当真是天助我也。

    “好,我这就来。”

    魏麟走后,魏璟元忙将元宝唤到身前,叮嘱道:“入宫前梁镇会来,你且备下衣袍,待他更衣过后,你可自行回府。”

    元宝应声道:“元宝明白。”

    未时一刻,魏璟元与魏国淮分别上了两辆马车,朝入宫的方向奔去。中途,魏璟元掀开帘子向外看了几眼,眼瞅着快要到宫门口了,梁镇这才现身,以极快的速度跳上马车,换上元宝先前备下的衣袍,待马车停下,魏璟元严嘱驾车小厮守口如瓶,若多一句嘴,便要割了他的舌头,那小厮何曾遇到过这样事儿,受怕的同时忙应了魏璟元的话。

    魏璟元与梁镇下了马车,一前一后来到魏国淮身前,梁镇低着头埋于胸前,又因魏国淮满怀心事,这才轻松蒙混过关。宫门前,侍卫搜身过后,这才由宫人引着去了皇上议事的承明殿。

    一行几人到了承明殿,碍于梁镇与魏麟身份,不得入内,于殿外守候。魏璟元随魏国淮刚入了殿内,便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众人惊慌跪于大殿之上,皇帝刘赫更是眼中迸射出怒火,扫过下面每一个人。

    魏国淮带着魏璟元赶忙上前,跪倒之后说道:“罪臣魏国淮与其子魏璟元见过皇上。”

    “罪臣?”刘赫阴笑道:“爱卿向来温良恭俭让,沙场之上又是一员猛将,屡立战功,殊不知何罪之有啊?”

    魏国淮直觉背脊发凉,冒出阵阵冷汗,颤巍道:“皇上,罪臣妾侍企图谋害太子殿下已是罪无可赦,而她又亲口承认乃襄国细作,更是罪大滔天,然,罪臣有眼无珠,被她蒙骗多年却浑然不知,实属重罪,还请皇上责罚。”魏国淮俯身磕头,声声响亮,没几下便将额头磕的红肿透血。

    承明殿之上没有魏璟元说话的余地,唯有跟随魏国淮不住磕头,几次下来,魏璟元竟看到一旁跪着的刘岳与历卓言眼中带着笑意,朝这边看来。

    魏璟元生怕被皇上有所察觉,急忙收回目光,继续磕头。然而,魏璟元尚无过错可言,这头磕起来自然就轻了许多。

    刘赫于众人之上摆了摆手,浅笑道:“此事朕已查明,罪妇曹氏乃襄国细作,证据确凿不容狡辩,然……朕念她愿供出同党,可留她世上数月,待生子过后,自行了断,来人,将此人押入宣仪阁。”说罢,刘赫看向魏国淮,厉声道:“雍国公魏国淮,有失明察,不辨识人,朕念你对此事毫不知情,亦是被蒙在鼓中,便罚你三月俸禄,于府中半月面壁去罢。”

    魏国淮当下松了口气,赶忙谢恩:“罪臣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

    刘赫一扫严厉,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笑脸:“下面跪着的可是魏家璟元?”

    魏璟元俯□:“回皇上,草民正是魏璟元。”

    刘赫细细打量魏璟元,只见他身着月白色衣袍,面容白皙秀目闪闪,单薄中又不失清雅俊秀,如此少年郎竟然是魏国淮之子。刘赫暗中将两父子进行对比,竟发现毫无相似之处。

    这并非刘赫胡乱猜想,凡是见过魏国淮与魏璟元这对父子时,均是难掩诧异之色,万万没想到虎门之子竟是这般儒雅,又则,魏璟元向来不喜舞刀弄枪已是传遍京都,如此一来,便有不少人以为,待魏璟元入了仕途之后,定会从了文职。

    刘赫打量过后,笑着道:“历先生既已收你为徒,为何今日不见你入宫啊?”刘赫不过是想听听魏璟元如何做解罢了。

    魏璟元低头道:“回皇上,府中出了细作等大事,璟元不敢入宫。”

    “哦?有何不敢,说来听听。”刘赫饶有兴致道。

    魏璟元说道:“回皇上,父亲曾教导于我,为人君子当要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切勿做了伤天害理有负皇恩之事,如今府中出了细作,在皇上尚未查明之时更要懂得避嫌,岂能做了连累他人之事。”魏璟元俯身磕头,又道:“璟元有幸得历先生赏识收入门下,若我执意进宫,便会连累了历先生,璟元当真是不敢的。”

    刘赫稍有出神,不禁再次打量下面小儿:“即是君子磊落问心无愧,又有何不敢入宫啊?”刘赫似是咄咄逼人,实则是想再探魏璟元。

    “回皇上,璟元年幼尚不能入得仕途,却也知晓这人多口杂之理,我既然问心无愧,何不于府中静候佳音呢!”魏璟元再次磕头,随后又道:“皇上乃圣明君主,定会查明此事,忠臣良将含一个清白。”

    刘赫心中叫好,面上却是异常严肃道:“你倒是直言不讳,敢说敢做啊。”

    魏璟元忙道:“皇上面前,璟元不敢欺瞒,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刘赫放声大笑:“魏国公,你倒是有个好儿子啊。”

    魏国淮捏了一把冷汗,赔笑道:“小儿年幼口无遮拦,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刘赫收了笑,摆了摆手道:“朕还有事,都退下罢。”众人叩首,不待退出承明殿,刘赫再次说道:“魏璟元既然来了,就不必回去了,随历先生去习武罢。”

    皇上恩泽,魏璟元忙道:“谢皇上恩典。”

    魏璟元退出承明殿之后,魏国淮与历卓言正跟门前守候。

    “父亲,元儿不能随你回府了。”魏璟元轻声道。

    魏国淮点点头:“皇上允你留于宫中,你便要守了规矩。”

    “父亲放心,元儿定会恪守本分,三思而后行。”

    “好了,都什么时辰了,若还说下去,只怕太子都要落西山了。”历卓言上前打断两父子说话,笑着道:“雍国公大可放心,元儿留在宫中,自有历某照看。”

    魏国淮微笑道:“有劳历先生了,魏某先行告辞了。”说罢,魏国淮转身朝魏麟走去,主仆二人会面之后,便朝宫外而去。步行甚远,魏麟细声说道:“老爷,今日随大少爷入宫的人有些面生。”

    魏国淮并未在意,只是挥了挥手。

    魏璟元随历卓言来到长平殿时,已是过了酉时三刻,再过不久便到了晚膳时辰。入了殿门,魏璟元瞧见刘岳已是换上先前练武时的衣袍,似笑非笑的看着魏璟元:“今日奉旨入宫,可有带衣裳前来?”

    魏璟元微微摇头:“不曾带来。”

    “也好,我这里还有一身,你且换上吧。”刘岳回身坐下,对历卓言等人说道:“都退下罢,容魏公子更衣。”

    历卓言忍笑,快速退出了长平殿内殿。

    梁镇随魏璟元而来,当听闻要于刘岳跟前更衣时,心里竟是犯起了嘀咕,待他退到殿外,趁着无人注意之际,暗中谪回内殿之外,悄悄打开木窗,往里面瞧着。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要写魏璟元留在长平殿刘岳寝宫之内,小小年纪能干点啥呢,额……亲个嘴,还是摸个手?哈哈

    明天见……

    小剧场

    入夜,刘岳与魏璟元同睡一处,黑暗中,刘岳刚翻了个身,便听到魏璟元惊恐道:“你要干嘛?”

    刘岳先是一愣,随后笑道:“不干嘛,就是翻个身而已。”

    “哦”

    “怎么,你害怕了?”刘岳笑着道。

    “我为何要怕?”

    “真的不怕吗?”

    “不怕。”

    “那好,既然不怕,你就转过来看着我。”

    魏璟元不受挑衅,急忙转身,还不待他开口说话,便被一张温热的双唇堵住了嘴。刘岳一吻过后,笑着道:“味道棒极了……”话刚说完,刘岳就已经掉下了床榻。
第33章 共眠
    太子刘显离开承明殿之后,来到了寝宫的阁楼处。文韬随后而来;登楼时听到摔打怒骂之声,无奈的同时又有几分焦灼,喝止了身后随从;独自一人进了阁楼。

    “一群废物;本宫要尔等何用?”太子起手将茶盏抛出,落在地面摔的粉碎。

    茶盏碎渣跌落文韬脚边,文韬微微皱眉;忙上前颔首道:“太子殿下;现在是紧要关头;切勿动怒啊。”文韬生怕太子过于愤怒;若此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刘显多有收敛;怒视身旁随从;幸亏那随从耳聪目名,两步并成三步逃离了阁楼。

    此时已无旁人;文韬这才开口说道:“太子殿下;喜怒不形于色,纵然心里有气,也不该这个时候发作,莫要引了他人口舌。”

    刘显怒拍桌案:“父皇下旨抄了曹韵一家,等同于断了我的财路,我又怎能不气?”刘显万万没有想到,曹月娘那个贱人竟敢反咬一口,亲手将家人送上了断头台。刘显悔啊,悔不当初,明明设下圈套等着魏国淮跳进去,岂料自个儿反中他人奸计。然而,最让刘显生气的何止于此,曹韵虽是众多棋子中一枚,却也是大有用处的,如今他被陷害,身为储君的刘显竟无计可施,心中愤怒如何得以平息?

    文韬甚是了解刘显,此刻已看出他心中悔意,即是知道悔了,那就是好事,往后定会严谨慎行,此次只当得个教训罢了。

    文韬长叹一声:“太子殿下无需恼怒,此事虽无力回天,却也不是最坏的。”

    刘显眼中灵光一闪:“此话怎讲?”

    文韬坐下之后,徐徐道来:“曹月娘不顾家人性命,一口反咬,其中定是受了他人指使,都说有因必有果,曹月娘与她那娘亲身居王畿旧宅多年,心中定是恨曹韵的,但凡曹韵对她多有怜爱,他也不会沦落到满门抄斩的境地,实在怨不得他人。”

    刘显冷哼一声:“即是抄家灭门,她那母亲又何以逃脱?”

    文韬叹息道:“太子有所不知,曹月娘的娘亲多年来身染重疾,怕是时日不多了,她为求自保,怎会多有顾忌。”

    刘显细细品味其中道理,倒也有了一番了然。

    文韬又道:“然而此事又顺了皇上心意,纵然证据不足,却也势在必行。”

    刘显焦急道:“舅父可有法子应对?”

    文韬笑了起来:“此事倒也急不得,还需风平浪静之时,寻一家名门淑女,送给那魏国淮,以示为好,冰释前嫌。”

    刘显疑惑道:“魏国淮可会答应?”

    “若是出于他本意,怕是万万不行,若皇上下旨恩赐,那又该如何呢?”文韬起手捻过胡须,颇有意味的笑了起来。

    “父皇?”刘显追问道:“父皇当真会下旨?”

    “老臣自有办法。”

    夕阳西落,天边薄云似是随风慢飘,浅红色的余晖洒落宫中琉璃瓦之上,泛着淡淡的红光,此时各宫各院纷纷掌了灯,唯独长平殿仍在暮色围绕之中。

    长平殿内昏暗静谧,唯有门窗透进零星余晖,刘岳坐在主位,不急不躁平静淡然道:“时辰不早了,师弟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上回于长平殿内更衣,已是无可奈何。然……此次又是情势所逼,魏璟元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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