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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点钟?还坐劳斯莱斯最新最贵的款式?那一辆车至少要八九百万到一千万耶!这家伙真怪,竟然大清早六点就进公司,这种怪人,想法一定很怪,也难怪他会出尔反尔,临时想换掉人选。
“你们家总裁都那么早起的吗?”她好奇地问一下。
“是啊,在我们公司里,有一间专门给我们总裁打坐、冥思的房间,他大约会在那待到快七点,接下来就到外双溪的中影游泳池游泳游上一个小时,八点钟正式上班。”
所以底下的员工虽不需要那么早来上班,但至少八点三十分就要进公司,否则,如果总裁临时来个突击检查,谁要迟到,饭碗可就不保了。
一听到这里,苑琬桢心中就浮出一个念头…不!是三个:难搞、很难搞、非常难搞!
像这样一个严以律己之人,要想让他回心转意,绝对比登天还难,可是…要她就这样放弃,以她不服输的个性,绝对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了,马经理,谢谢你。过两天,我就请快递把旅游度假券拿过去给你。”
要挂电话前,马经理突然补上一句:“对…对不起,我能不能再跟你要两张?我想带我爸妈去,想…想尽点孝心。”
哇哩咧!尽孝心?苑琬桢忍住问候他母亲好的冲动,虽然很不甘心,但牙齿一咬,还是答应了。
“这有什么问题,四张嘛!小意思,当然没问题了。”
“好,那就祝你一切顺心了。”对方高兴地收了线。
想到电头那头马经理爽到不行的嘴脸,苑琬桢忍不住在心中诅咒他,最好他到了马尔地夫后天天下雨,然后国内开始暴动,叛军到处抓观光客当人质!
见苑琬桢与马经理的对谈一结束,萧德龄急忙跑上前来询问:“怎么样?C。H他们的态度怎样?”
“你刚没听清楚吗?有希望,但…机会渺茫,不过,我还是会极力替你争取的,我就不信,你这双腿,他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她已经准备好来场大战,绝对不能让“千娇百媚”拔得头筹,否则,以后在时尚圈,她拿什么脸去见人!
萧德龄与徐香面面相觑,她们知道,苑老师这两天将有一场硬仗要打,她们不敢再多废话,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苑老师,你一定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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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琬桢,二十六岁,是时尚圈有名的经纪人兼公关企画组长。
拥有九头身完美身材比例的她,十七岁时,便代表台湾到大陆参加模特儿选拔赛,并打败群芳,赢得第一名的荣耀,成为当年最闪耀的一颗星。
成名后的她,从此邀约不断,各个大型活动与商品展示会场,都可见到她俏丽的身影,不管代言什么样的商品,都能得到广大的回响,在厂商眼中,她是棵摇钱树,是赚钱的机器,举凡服装、食品、汽车等等商品的代言,都非她莫属。
而正当她事业如日中天之际,一名金融界的小开看上了她,两人情投意合,涸旗就坠入爱河。只可惜这段感情,只维持了短短半年,就因这位小开与一名国际巨星,在伦敦被记者拍到在一家五星级饭店幽会而破裂。
苑琬桢当下斩断情丝,远赴美国叔叔家,暂时退出时尚圈,远离风暴,直到五年前,才从美国回到台湾。
回到台湾后,她改而退居幕后,从事栽培新人的经纪人工作。
为了保持低调,她刻意作中性打扮,一年四季均以裤装展现在世人面前,一头利落短发,一双无跟平底鞋,一副精致黑框眼镜,就是她给人的印象。
“妈,我不吃了,我快来不及了!”清晨五点四十,天还蒙蒙亮,苑琬桢就必须摸黑出门。
“有没有搞错啊?现在才几点钟,有人约在清晨谈事情的吗?”徐锦华拿起外套,替琬桢穿上。
“有,当然有,是个怪人。”
为了赢得柳樵原的赏识,她还重新拍了几组萧德龄尺度较宽的写真集,以及请造型大师,特地做出几组与樱花鞋相关的DM与企画文宣,就是企望将萧德龄最美的一面,呈现在柳樵原面前。
像这种大Case,她实在不敢放给底下专员去做,她得亲力亲为,完全马虎不得。
外头冷风呼呼吹着,还带着些许雨丝,看着心爱的宝贝女儿,天还未亮就得出门打拚,徐锦华感到无比心疼。
“早上开车要小心点,尤其下雨天视线不良,不脑篇太快。还有啊,早上运动的老人家特别多,在过十字路口的时候,要特别留意,知不知道?”苑琬桢临出门前,徐锦华还不忘再三叮咛。
“知道,我知道了!”她走到车库,一旁徐锦华撑着伞陪着她。“妈,外头天气冷,你快进去吧,记住,电暖炉别太靠近床铺,我摆好的位置,就别再移动了。”
“我知道了,你比妈还要啰嗦。”
徐锦华看着女儿坐进车里头,将车子缓缓开出车库。
她看着车子越开越远,心里头为着女儿的终身大事感到烦恼。
唉,这孩子口口声声说不嫁人,真的不想嫁人吗?
几年前的阴影,至今似乎仍未从她心里头消去…伫立在家门口,徐锦华心中挂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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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琬桢从来没有为了一件案子,在这样寒冷的早晨,顶着寒风出门,就为了站岗堵人,好与柳樵原见上一面。
这不仅仅是一项单纯的交易,更是攸关她个人生涯的成败关键,要是这个案子真被“千娇百媚”夺了去,将会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挫败。
十一月的清晨,街头萧瑟,天空灰暗,苑琬桢一边开车一边缩着身子,虽然车里的暖气全开,但这几天寒流来袭,仍冷得她手脚冰冷,鼻头红通通。
看着车里的电子钟,已经五点五十分,眼看再过两个红绿灯就能到达C。H的办公大楼,她赶紧将手边资料准备妥当,希望对方脑拼在她一片诚心下,重新考虑与他们的合作计划。
正当她在等最后一个红灯时,一辆黑色豪华轿车从十字路口另一侧驶出,随即左转驶进对街的慢车道。
她眼睛一亮,那辆气派豪华的劳斯莱斯,不正是马经理说的那一辆吗?
眼看着目标物越开越远,顶上那该死的红灯却还亮着,她心里慌了,要是让那辆车子开进停车场,那她还有戏唱吗?
她左瞧瞧,右望望,心中升起一股小小歹念:反正这大清早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通警察,而且只要她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撞到人才对…没错,上帝会原谅她这小小饼错的。
牙齿一咬,油门一踩,车子咻地一声,如箭射出。
她正庆幸就要超越柳樵原的座车时,一辆警车宛如背后灵般突然杀出,车顶上的红色警报灯闪个不停,刺耳的警笛声让苑琬桢心头一凉。
她暗自叫道:这下真的完蛋了!
警车将她的车子拦了下来,眼看着柳樵原的车驶入停车场,她双肩一垂,大气一叹,认命地摇下车窗。
一名警察从警车里走了出来。
一大早就从天上掉下业绩,他忍不住咧嘴笑着,靠在她的车窗上,说道:“小姐,麻烦你,驾照行照借我看一下。”
第二章
真是出师不利,还没见到柳樵原,就被开了一张闯红灯的罚单。
她还真是不能做坏事,一点侥幸的心态也不能有。
第二天,寒流威力未减,这回,她五点钟便起床。
徐锦华搞不明白,为何她要一天比一天还早起,而苑琬桢只回答,因为对方喜欢在早晨头脑较为清醒的时候谈事情。
唉,见鬼了,实情是--她连人都还没见到,就被开了一张一千八百块的罚单…一想到红单,心就宛如被刀割了一般,但这更加激发了她的斗志。
她非要把这案子,从“千娇百媚”手中抢过来不可!
清晨五点五十分,她便守在C。H大楼的第二停车场。
冷风毫不留情地灌进她的衣服里,她伫立在停车场入口,口中呼出一圈圈热雾,视线凝向马路尽头,期望能见到那辆连在梦中都会出现的劳斯莱斯。
五点五十八分,期待已久的车子终于出现,她欣喜若狂,差点没有热泪盈眶。
黑头车笔直驶来,在车子正要拐进停车场时,她奋不顾身地高举双手,整个人冲到车道--
一旁的保全见状,立即冲上前来,在车子刷过她身边时,将她拦了下来。
“小姐,你在做什么?赶紧离开这里!”保全人员吓坏了,这女人胆敢挡总裁的车子,她不要命,他还要混口饭吃呢!
她不顾保全人员的劝阻,一个箭步冲到黑头车前,硬是堵在车道上,使得车子卡在斜坡上,动弹不得。
“我有事想跟总裁先生报告一下,麻烦你,给我五分钟就好。”她不管保全人员怎么拉她,一双渴盼的眼神,直望进黑色玻璃窗内。
车内司机摇下车窗,对着保全人员说道:“还不快把人给赶走,你想耽误到柳先生的时间吗?”
保全人员听到司机的斥责,哪敢怠慢,他一边拉着苑琬桢,一边说道:“小姐,你要跟总裁先生谈事情,应该按照正常程序,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做人。”
“要是能以正常程序,我也犯不着这样做呀!”就是因为柳樵原一点机会也不给他们,她才不得不用这下下之策。
外头保全人员与苑琬桢僵持不下的情形,车里头的柳樵原全看在眼里,他不禁怀疑,这女人怎会知道他的作息,还在这样寒流来袭的天气,无畏寒冷地在大楼外等他?看来,这女人必是经过多方打听,抱着非见他不可的决心而来的。
他缓缓地摇下车窗,看着与保全人员争得面河邡赤的女子。
女子留着一头利落有型的短发,脸颊因争吵而显得红润,她穿着一件长及膝的雪白毛料外套,下半身是裤装打扮,而最引起他注意的,是那双比例完美的修长双腿。
在车窗摇下那一刻,苑琬桢与柳樵原四目相接,她瞬间被他慑人的目光给震撼住。
那双眼炯炯有神,不像一般人一大早起床,还带着惺忪的困倦状,那是一种很有力量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恍神,失了方寸。
这个男人,不仅俊帅有型,还带着一股让人不敢侵犯的威仪和霸气,她心跳加速,脑袋空白,甚至连寒风吹到她脸上,都不感觉冷…
“柳…柳先生,你好,我是伊凡儿经纪公司的苑琬桢,能不能请你抽个空,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跟你好好谈谈?”她一脸诚恳,笑容可掬,希望能以一片赤忱之心,得到善意响应。
柳樵原坐在车内,一派气定神闲。“责公司都是用这样的方式,与人谈案子的吗?”
他脸上没有丝毫善意表情,语气中还带有一丝丝嘲讽之味。
“柳先生,我曾试着请贵公司的经理代为安排时间,不过你并不给我们这个机会,我只想知道,为何萧德龄无法代言C。H的产品,她的条件…”
话还没说完,柳樵原便截断她的话--
“很差,你们以为能拍丝袜的腿,就一定能拍C。H的产品吗?还有…”他毫不客气,一针见血地说道:“你们的广告企画,真是糟糕到不行。”
说得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面。虽然这么想,苑琬桢还是陪着笑脸,频频点头,“柳先生教训得是,只是,能否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重新提出新的企画案,把…喂,柳先生,你别走啊!”
她话说到一半,柳樵原便将车窗摇上,车子也立刻往前驶去,她急得飞奔而上,保全人员及时将她拦下。
看着车子快速进入地下室停车场,她知道她是追不上了,可她还是不甘心啊!萧德龄在经过她重新包装下,一定能符合C。H的要求,为何这柳樵原连看都不看,一个机会也不肯给她呢?
好,没关系,她就不信他会待在这栋大楼里都不出来,马经理说,他打完坐,还会到中影去游泳,干脆用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就不信等不到他。
寒风冷飕飕地吹着,她站在GH大楼外的喷水池边,继续耐心等待。
她就不信,她无法让这颗顽石点头。
天色越来越亮,但温度并未跟着上升。站在喷水池旁的苑琬桢,买了一杯热咖啡,她缩着脖子,不停地在池边来回徘徊。
她跟他拚了,绝不能让“千娇百媚”抢了这个案子!她坚信,她手中这份经过她重新设计的企画书,一定可以呈现出柳樵原所要的感觉,她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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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七楼窗边的柳樵原,从玻璃帷幕内往下望着喷水池旁那抹雪白的身影,觉得这女人毅力惊人,被他这样回绝还不肯放弃,果然是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