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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阿保想出法子,官船已经把他们的船围住,几个人跳上阿保的船,一个领头模样的看着阿保:“你们是龙澳岛的吗?既见了大军,还不快些投降?”阿保定神回话:“军爷,小的们不过是出来捕鱼的,不是什么龙澳岛的,还请军爷放了小的们。”
说着阿保把船舱半掀开,里面有半舱的鱼,这是一早打的,那说话的人根本不相信:“不是龙澳岛的人,那你们跑什么?”阿保用眼示意手下不要动,依旧笑着回答:“我们这不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见这样的船来了,还怕是海匪呢。”
哼哼,领头的冷笑两声,示意那几个人去船上搜搜看,刚走到舱尾,就听到一个当兵的大惊小怪地叫道:“总爷,这里很多刀,还藏了几个人。”话音还没落,那兵的声音就变成惊叫,接着啊的一声。
这是一个信号,阿保的手腕一翻,一把短刀已经出现在手里,旁人也飞快地从鱼堆里抽出武器。那把总的脸色一变:“果然是龙澳岛的强人。”说着就对后面船上的示意,不等他的人字落完,阿保的刀已经挥到他跟前。
这人也有几分功夫,虽在船上那么狭小的地方,身子一矮就躲过去,倒霉的是他身后站着的一个小兵,阿保的刀没收住势头,一刀劈在他的胳膊上,那人的嘴巴张的老大,不等叫出的时候就见自己一条胳膊飞到半空中,那血喷了出来。
阿保收回刀,一脚就向把总手上飞去,把总只是轻轻一点,手里的刀也拔了出来,两人拼杀在一起,其他的人也是捉对厮杀。单打独斗,官兵们怎么会是这边的对手,不过几下,官兵们身上就都挂了彩,还有人被逼到了海里,一时间这平静的海面就充满了喊杀声和扑通跳海的声音。
呯的一声,阿保觉得肩膀一麻,循声望去,见到官兵船上有人手里端着一支火铳,那火铳的口还在冒着淡淡的烟。阿保知道时机已差不多,装作一个手软,手里的刀就落地,把总上前就擒住他的胳膊:“你这强盗,还不快些投降?”
说着把总对船上其他的人喝道:“你们的头目都被抓住了,还不快些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杀了他。”说话时候,阿保已经感到脖子上多了冰冷的东西。这时候按了部署,该是这些人放下刀装作投降的样子,阿保半跪在那里,低着头看不到动静,但喊杀声并没有停止。
怎么,情况又有变化了?阿保的心一惊,感觉到有什么热乎乎地东西喷到自己脸上,接着是把总暴跳如雷的声音:“你们这些贼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等爷给你们个厉害尝尝。”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阿保心里不停地在算,难道说是很久没有见血,他们要杀个痛快才肯罢手?可是这样的话,难保这些官兵不会气上头来,当场就把自己这边的人全都杀了,这样的话,自己丢了命是小,一嫂的计策无法实现才是大事。
哐啷一声,有什么东西飞过船舱,直落到阿保跟前,迎着初升的太阳,阿保能看出这是把钢刀,上面还染了血迹,接着船上仿佛下起了鲜血雨,阿保头上身上都落了不少,一个男子轻描淡写的声音响起:“这时候还抵抗,简直是找死。”
把总谄媚的声音出现:“宁大人果然是出手不凡。”阿保跟前已经多了一双皂靴,这双靴的主人用靴尖抬起阿保的下巴:“说,你们总共来了多少人?”阿保抬起头,认出这人就是方才用火铳伤了自己的那个,他负手站在那里,下巴坚毅,态度傲慢,代表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力量。
阿保的头又低下去,那个把总对阿保呸了一声:“你这死囚,不怕你不说。”接着就又对那位宁大人道:“宁大人,您瞧这船上又是血又是鱼的,腥臭不堪,还是把他们押回我们船上,细细地审不迟。”接着阿保就被人拉了起来,连推带搡地上了那边船只。
过船之前,阿保回头看了眼,海面上漂浮着的,除了官兵的几具尸体,还有一具自己这边的人的尸体,血只染红了一小片海,阿保知道,很快海风会带来海浪,到那时,这些血都会不见。
官兵们跳下海把官兵的尸体收拾上船,这么多的血,不久就会召来鲨鱼,这个弟兄的尸体就这样葬于鱼腹。
“大人问你话呢?你在那里装什么愣?”喝斥声打断了阿保,他看向坐在上方喝茶的那个男子,他此时气定神闲,只是轻轻吹着杯里的茶叶。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感觉总写不好打斗场面。
35
35、受审 。。。
看着他的动作,阿保突然一怔,此人神态竟像极了十娘。宁展鹏已经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一点没变:“我这样问你,你一定什么都不会说,那我倒想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开口。”方才那个把总还是一脸谄媚:“大人,再硬的骨头也熬不住刑,还是属下把他拉下去,好好的动起刑来。”
宁展鹏的手往唇边的胡子上一摸,轻轻摇头,把总吃惊了:“大人,这些海匪全是些死有余辜的,不动刑怎么会招?”宁展鹏放开手:“的确是死有余辜,所以我要看看他们谁是领头的。”
他的话一直轻描淡写,但阿保心里大惊,上刑也不怕,但听这人的话,看来不是这么简单。把总一愣,宁展鹏已经走到下面,眼从阿保他们几个人的脸上依次看了过去,突然一脚踢向离阿保不远处的一个人腿上,那人的腿上本受了伤,这样不防备,顿时大叫起来。
宁展鹏还是没变化:“你们这些是谁领头?”那人想是疼的极了:“是。是……”阿保心头一怔,咳嗽起来,那人听到阿保的咳嗽声,顿时闭上嘴。宁展鹏的眼这才转向阿保这里:“看来,领头的就是你了。”阿保一语不发,宁展鹏脸上带着笑看着他,两人对视许久,见阿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宁展鹏点头:“不错,看来你们也不是乌合之众。”
说着宁展鹏对旁边站着的把总道:“留下这个,其他的,全给我丢到海里喂鱼去。”把总早巴不得这声,高声应是之后手一挥,那些兵丁上前把剩下的几个海匪抓住,就要推搡着出船舱。
阿保心急如焚,心疼弟兄们的性命,担心十娘的托付没有完成,此时肩膀上的疼楚倒半点感觉不到,听到弟兄们在那里吼,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时候,阿保额头有汗珠显现。
宁展鹏的眼一直没有离开阿保的脸,见他额头上有汗珠出现,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这丝笑容并没逃过阿保的眼睛,船舱里面很静,能听得到兵丁的动作,人已经全被推出舱门,已经到了舱头,接着是兵丁们呵斥的声音:“你们这些匪徒,平时受用的快活了,现在下去做海龙王的女婿,有什么不好?”
还有弟兄们的嚷叫,痛骂,掺杂着兵丁们快活的叫声:“快看快看,那里有好几条鲨鱼。”就算是陷阱,也要先开口救下人命再说,阿保断然开口:“大人,私杀俘虏可也是有罪的。”
宁展鹏一直在喝茶,外头的喧哗在他听来不过是最好的戏一样,听到这话,他脸上神色没变,旁边的另一个把总神色变了下:“大人,这贼囚说的也是实话。”
宁展鹏把茶杯放下,脸上还是笑眯眯的:“是,私杀俘虏可是有罪,但抓住了你,那是大功,我有什么好怕的?”阿保舔舔已经干涩的唇:“大人,抓住我的确是有功的,但俘虏越多,这功劳越大,况且大人若执意要杀了他们,那我一个字也不吐露,大人不过白费力气,还背上罪名,这有何苦?”
宁展鹏的神色此时才变了变,他的眼紧紧盯住阿保,阿保极力控制住心跳,不能让他看出一点心虚,但汗水还是无法控制地从他的额头上滚落,掉到甲板上,这声音竟清晰可辨。
已经有人被推了下去,阿保听到那人临被推下去的时候发出的那声大叫:“老子做鬼也不会饶了你们。”还有被鲨鱼咬中时候的闷声大叫,接着声音突然停息,就好像什么东西断掉一样。
阿保额头上的汗珠掉的更多,宁展鹏哼了一声:“没想到你这贼囚,竟有几分胆识,我若饶了他们的性命,你将如何?”阿保任由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一字一句:“知无不言。”
好,宁展鹏等的就是这句,他轻轻拍了拍手:“若你不说呢?”阿保的眼转向外面,透过舱门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兵丁还在等着里面发话,他艰难地把脖子转过来,看向宁展鹏:“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宁展鹏松了口气,对外面做了个手势,阿保知道剩下的那些弟兄们的命算是保住的,这才感到肩头的伤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宁展鹏看着他,对身后的人吩咐:“备船,我把他们送到总兵那里。”
立即有人领命而去,宁展鹏的手搭上阿保的肩头,脸上的笑十分亲热:“你的伤不要紧吧?”阿保恨不得啐他满吐沫,特别是在他的手按在自己受伤地方的时候,但还是回答:“不要紧。”
宁展鹏收回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帕擦着手:“不要紧的话,那就不用上药了。”看着宁展鹏的侧面,阿保恨恨地想,他和十娘根本就不一样,为什么自己刚才会觉得两人神态一摸一样?
船很快就备好了,宁展鹏带着阿保登上另一艘船,这艘船要小一些,设施也没有那么齐全,但长走水路的阿保一眼就看出来,这船船身狭而长,船头尖利,比常用的船要快很多。
宁展鹏坐在船头,阿保和那几个同伴挤在中间,前后左右都围满了兵丁。这船不仅小,也没有方才的船只稳当,此时海风已经大起来,海面的浪当然不小。海匪们罢了,那些兵丁们颇有一些没经过风浪的,有些开始哇哇吐个不止。
透过人群,阿保能看见宁展鹏依旧纹丝不动,想不到这个白面书生样的武官,倒比这些兵丁还能吃苦。过了两个来时辰,能看到前面出现一丛船队。
阿保此前也曾见过官兵出动,可是这次这么大规模的出动还是头一次见到,五艘大船在中间,三艘大船成品字形拱卫着前面的两艘大船,这两艘大船上,有一艘挂着杏黄的旗子,中间一个大大的马字。
想来就是总兵所在的船,五艘大船外面,就是上百艘小船,密密麻麻排在那里,看这样子,府城的官兵是倾巢而出。阿保的眼神黯了一下,这一仗,比想象中的要难打多了。
这个计策能不能成功也要难的多,兵丁们看见大船,精神为之一振,那些吐的这时候也不吐了,兴奋地对着船只挥动手臂。
看见他们的船只过来,小船们让开一条水道,由他们的船只一路往大船而去,看来这总兵还真是怕死,就算出来也要带了这么多的小船护卫,阿保心里思忖。船只已经停在一艘大船旁边,上面的人在打招呼:“宁都司,你果然手到擒来,看来这次功劳簿上,又要记你的头功了。”
宁展鹏的神色还是没有变化,对说话的人恭敬行礼:“赵副将,末将不过运气罢了,这几个人,还要请赵副将亲自审过才是。”那被称为副将的是个胖乎乎的男子,唇边两撇八字胡517Ζ,听到宁展鹏这十分识抬举的话,眼睛一眯:“不敢不敢,宁都司辛苦了,先去歇息才是。”
阿保听了这番对话,心里一动,看来这赵副将是个好大喜功的人物,方才阿保还担心船上的人都像宁展鹏一样精明,现在看来,还要从赵副将这里入手。
他们已经被兵丁们赶上了船,阿保这下看的更清楚,赵副将不仅胖,而且还矮,圆圆的肚皮几乎快要把官服撑破。此时赵副将正眯着眼打量着他们,那头点个不止,见宁展鹏还没下去,赵副将拍拍肚皮,有些不满地道:“宁都司,不是让你去歇息吗?怎么还不下去?”
宁展鹏迟疑一下:“副将大人,这些海匪十分狡猾,千万不能把他们关在一起。”赵副将顿时不满,但一想这些人还是他抓回来的,也要给他几分面子,连连挥手道:“知道知道,你先下去吧,等我审问完了,再去禀报总兵大人。”
宁展鹏欲言又止,但还是行礼后退下。赵副将还是乐呵呵的,冲着阿保他们不停地笑,还是旁边一个都司提醒道:“大人,海上风大,还请进了舱。”这赵副将才乐颠颠地说:“好好,进舱就审。”
阿保长出一口气,手握成拳,牵动了肩上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这可是关键的事情,绝不能有一丝马虎。
大船的船舱就更好一些,赵副将已经迫不及待地坐到上面,开口问道:“你们从哪里来,都叫什么名字,这次来了有多少人?”旁边站着的都司冷汗都下来了,谁不知道这次出发的目的地是哪里?为怕上司再出丑,都司咳嗽一声:“你们是龙澳岛的海匪吗?”
赵副将这时仿佛才醒过来:“对,本将军问你们,你们难道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竟结起团伙,抢劫过往客商,扰的这一片海域不得安宁,你们还不速速投降,还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