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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柱说完就叹气:“可惜的是你一直在养病,倒让黑家帮的那个万阿蛟抢了风头,他这些日子很得一嫂的信任,什么事都交给他,就这样一个奸诈的,我才不信他是真心对一嫂。”
太阳晒的人身上暖洋洋的,海风吹的人心情舒畅,阿保站起身在这四周小跑了几步,感觉比前两日又好了一些,看着二柱气鼓鼓的样子,阿保笑了:“一嫂智谋出众,万阿蛟再狡诈也逃不出一嫂的手掌心,况且万阿蛟也的确有些本事,不然当初黑帮主也不会这样看重他,做好自己的就好,别人的事管他呢。”
二柱点头,阿保伸伸腿,又动动胳膊,做不了几下就感觉一阵气喘,看来要回到受伤之前的日子,还要一些时日。远处走来一个人,唇边的笑容比太阳还要好几分,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看见阿保,脸上的笑更好:“章兄弟在这里,这是他们出海时候拿回来的一些药材,李先生瞧过,说对你的伤病最好,一嫂吩咐我送过来给你。”
看见万阿蛟,二柱脸上的不满更强了,嘴里嘀咕一句:“要你来献殷勤。”这话不大不小,万阿蛟听的清清楚楚,但脸色神色还是没变,依旧对阿保问长问短,仿佛是真的关心阿保。
等万阿蛟走后,二柱才叽叽咕咕地道:“他会有什么好心?”阿保正在看着这些药材,里面还有些丹药,一嫂对自己真的很上心,听到二柱的嘀咕,阿保抬头一笑:“不是他送的,是一嫂让他送的,你生什么气?”
二柱蹲□子,和阿保一起看起来:“哎,我是为你不值,本来这次是你立的大功,结果你受了重伤,风头全让他抢去了,我真是为你不值。”
阿保从里面拿出一包红参片放到嘴里含住,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在口里面,他闭上眼睛,摊开双手,感受着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懒懒地说:“他爱出风头就让他出去,我先把伤养好再说。”
二柱的眼一亮,跳起来说:“说的好,等你把伤养好了,就让他们瞧瞧,谁才是真正能干的,谁是只会说嘴的。”
阿保就像没听到一样,依旧闭着眼晒着太阳,强者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呢。
阿保在养了三个月的伤之后,自觉体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于是他收拾好,还特地挂掉了养伤时候长出的那些大胡子,精神奕奕地去厅里找十娘。
养伤这些日子,阿保就算出门走走,也只在方圆数十步,都没出过寨子,一路行来只觉得什么东西都新鲜,来往的人瞧见他,也纷纷打招呼:“阿保,养好伤了?”有几个熟悉的人还往他肩膀上打上一拳,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已经全好。
遇到这样的,阿保也一拳送过去,换来的是别人的赞叹:“阿保,你是果真好了。”一路上阿保的脚步是轻飘飘地走到了前面大厅,进厅之前还驻足望向大海,能够看到点点帆影,想起自己在养伤时候的筹划,阿保只觉得浑身舒畅,收回眼光走进去。
厅里很安静,几道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十娘正坐在上面椅子,抬头和人说着话,她声音轻柔,阿保在门边竟然都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有缕阳光照在十娘的脸上,让她从鼻子到下巴都沐浴在阳光里面,她脸上的笑容十分自然,在阿保眼里,就算是九天下凡的仙女也不过如此。阿保本来急切的脚步变慢,看着正在和十娘说话的人,那个人是万阿蛟,他的神色和旁人对十娘的恭敬并不一样,热切的眼几乎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十娘在看。
这种神色阿保并不陌生,自己看十娘的时候就是这种神色,难道说万阿蛟对十娘的仰慕之心也更盛?想起养伤这几个月,来探望自己的人说的话,除了二柱几个极少数的人,其余的对万阿蛟都是一片赞扬之声。
阿保的拳头握紧,心里开始有熊熊的烈火燃烧,再看向他们说话时候,十娘脸上对万阿蛟的神色明显和对其他人不一样,难道说自己这几个月在养伤,万阿蛟和十娘之间已经?所以十娘才每天只来探望自己一小会?想到这个可能性,阿保的妒火更甚,恨不得上前一个箭步把万阿蛟拉出去,好好的问个清楚。
十娘的眼已经转过来,看见站在那里的阿保,惊喜地啊了一声,起身向他走来,脸上的笑容更加欢快:“阿保,你就来了,怎么不好好地再养一段时间?”
十娘那声啊里透着惊喜,让阿保刚才铺天盖地地妒火一下全都被浇灭,再叫上她温煦的问话,更让阿保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夏日里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一样舒服。故意看了万阿蛟一眼,阿保迎着十娘道:“我已经好了,再说下地活动也可以了,再养下去,就变成废物了。”
十娘已经走上前,伸手拍一拍他:“胡说,伤总要养好才能下地,怎么会成废物呢?”阿保顺势想拉住她的手,想和她说说心里的话,万阿蛟的笑声响起:“恭喜章兄弟了,你好了,一嫂也多了个臂膀。”
作者有话要说:嗯,和编辑商量过了,这个文八号开V,但是编辑说,现在开V当天要更三章,而我每天只有一章的灵感,所以明天后天都不更新,九号一次更三章,谢谢大家的支持和理解。
44
44、外面强盗 。。。
这笑声听在阿保耳里,不知怎么就觉得特别刺耳,十娘还是看着阿保,比起那几日初受伤时候,他眼神明亮,说话声音响亮,看起来和原来差不多。但十娘还是发现阿保的脸比起以前要瘦很多,轻轻叹了口气:“你啊,人都快瘦成人干了还说自己伤全养好了?”
十娘的话让阿保对万阿蛟的那丝不快顿时消失,他呵呵一笑,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十娘已经转头对着万阿蛟:“你也不看看,阿保刚好就要他上船?”阿保已经伸出手臂:“一嫂你瞧,我这里全是力气。”
说着提起旁边的椅子,在空中挥舞几下,接着又把它轻轻放下,这才对十娘一笑:“你瞧,我不是全好了。”虽然阿保是这样说,但十娘还是看见他额头上有细小的汗珠冒出,并不像没受伤前那样,狠狠瞪了他几眼:“还说全好了,难道没受伤前也是这样,挥几下凳子就出汗吗?”
十娘的轻声斥责听在阿保耳里别提多受用了,他只是看着十娘,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十娘见他露出这样害羞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更深,万阿蛟已在旁边说道:“章兄弟既没全好,何不就让他先在寨子里面帮着一嫂处理些平日的事,不然章兄弟这么年轻的人,常躺在床上不出来,也是不好。”
十娘用手拍一下额头:“你说的是,我怎么忘了这点,就照你说的办。”阿保原本听他们说的,十娘极听信万阿蛟,还以为是他们夸大的话,谁知进来只一小会,就验证了他们的话。
再看向万阿蛟,他穿着浅蓝色的外褂,下面是条黑色裤子,绑腿扎到小腿,露出脚上的黑鞋白袜,头发梳的油光水滑,再加上一双含笑的眼。就算说他是府城里那些公子哥儿也有人相信,再看看自己身上,衣衫全是旧的,临出门前照过镜子知道自己现在面皮有些黄,哪像万阿蛟一样的细皮?
阿保越看越觉得心里那股酸溜溜的东西越涌越大,恨不得拿拳头一拳把他脸上的笑容打掉,但是常听十娘说,做事除了有力量,还要有计谋,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强人。
那拳头紧了又松开,对十娘道:“一嫂,我可以上船的,那些弟兄们就算受了伤,躺几天伤好了不也一样上船吗?”十娘已经打断他:“你这次受的伤重,而且是重在内伤,比不得原先只受轻伤,你就在寨中将息,等过上个把月,再上船去。”
这话里还是透着关心,阿保顿时觉得那种酸溜溜的感觉不见了,点头嗯了一声,十娘看向他的眼神更柔,这一幕全落在了万阿蛟眼里,他脸上的笑容没减,只是眼里的神色有些让人看不清罢了。
寨里事情不多,每日十娘一个人处置也就够了,阿保唯一高兴的是这样一来,每天都可以看到十娘,十娘的笑,十娘的愁,都在阿保的眼里心上,一刻也不会忘记。
如果一直就这样,那阿保觉得也不错,随着阿保的身体渐渐完全恢复之外,离开十娘要出海的日子越来越近,说来也怪,没有上船的时候,阿保只觉得十分迫切,可现在要上船,意味着离开十娘一段时间,阿保又有些舍不得起来。
虽然阿保心里知道自从和官兵们一站之后,十娘的名声已经传的很开,附近小的海匪团伙也有来投十娘的,只有去海上闯一闯,才能让自己名声盖过十娘,可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虽然十娘的名声远传开来,但就在离龙澳岛不远的地方,来了一群外洋的人,他们大摇大摆地上了船,驱逐那里为数不多的渔民,称这里是他们占领的,让这些渔民要么听他们的管辖,要么就离开这里。
这附近的岛屿大都是渔民所居,不种粮自然也不纳税,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祖祖辈辈都是如此,没有读书识字的,当然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属于谁的,更不晓得被赶逐要向谁去报信。
唯一知道的就是龙澳岛上的海匪,想着海匪们总比那些外洋来的人要好一些,最起码海匪们长的还是个人样子,而不是外洋那种红头发高鼻子白的吓人的脸,说的话也能听明白。
于是这些渔民拖家带口地往龙澳岛来,当龙澳岛看守的人发现这些船只来的奇怪,报给十娘之后,十娘思考一下,只得派人让这群渔民中领头的来到厅里,一看见十娘,领头的人就跪在地上大哭起来:“女大王,你们要为我们做主,我们世代所住的海岛都被那些外洋来的强盗占了,还赶我们走,就算是你们也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啊。”
这个一哭一跪,别的人也跟着哭诉,内容只有一个,要十娘为他们做主,把那些外洋的人全都赶走,好还他们清净家园。
要海匪为渔民做主,这事还真是透着新鲜,十娘连忙止住还在哭泣的人,看着有个年纪大些,叫出来仔细问他,总算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眉头不由皱起来,这片海按道理都是属府城这边管辖,可是官兵对外洋来的,只怕也就像对这边一样,睁只眼闭只眼。
阿保看一看还在哭泣不止的渔民,小声地道:“一嫂,先把他们安顿了,我们再商量个办法。”也只有如此,十娘找来人把这群老老少少都带下去歇息,别的知道消息的头目已经来到厅里。
刘老八的眉头皱的最紧:“阿保,你去过南洋就知道,外洋来的这群人真是恶霸的很,看见有好的地盘就说这是他们的什么地,然后要原来住的人都当他们的奴隶,有谁不听,就拿出火铳来全都打死。”
刘老八一说,陈老七也跟着点头:“说的就是,我听说过,说这群外洋的人来这里还算好的,杀的人不够多,说在什么新大陆那里,听说把整个国的人都杀死,还把他们的国王抓起来,要用黄金赎回来,结果收到那么多黄金的时候,他们也没放人,最后还是杀了。”
这样一说,有人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是啊是啊,我听说的时候还不相信,他们还带了什么传教士,每到一个地方除了要占别人的地,还要信他们的教,不然也要杀死,这都是什么道理,我不喜欢和尚,也没有见到个和尚就要杀死啊。”
众人议论纷纷,十娘已经在肚里打着主张,轻轻抬一抬手:“看来那些外洋来的人,比我们这群海匪还要强盗。”吴老六冲口而出:“那是自然,我们虽然是海匪,但也只是抢夺人的财物,清水食物还是留给他们的,除非是遇到要钱不要命的,这才动手杀人,哪像他们,动不动就杀人,还说是什么主的旨意,世上哪有动不动就杀人的神佛?”
陈老七已经把刀拿了出来:“一嫂,这些人要只在南洋或者别的地方也就罢了,现在都来到我们附近,难道他们想要我们这块地不成,不如我们趁他们现在立足未稳,把他们从岛上赶走。”
刘老八扑哧一声笑出来:“老七,你真是好笑,我们是什么,是官府想要剿灭的海匪,而赶走那些外洋来的人,是官府做的,我们在这凑什么热闹?我看不如派人悄悄去府城报,说外洋的人占了这里的一个岛,让他们速来交涉。”
陈老七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呸,老八,你还真相信官府,官府要真有用,也不会让离这里三百里的那个岛被外洋来的那帮人占了五十来年,最后还是郑家的人把他们赶走,更何况他们数次都是我们手下败将,我看,这事还是要我们出面。”
见他们要争起来,十娘的手抬起:“好了,你们都别争了,我们不如先礼后兵,找个人去通通气,问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过路歇脚,那就请他们快些走,如果不光要占那个岛,还要盯着我们龙澳岛的话,就不客气。”
就是这个道理,陈老七得意地看刘老八一眼,看吧,就知道十娘不会不管。阿保已经起身:“一嫂,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