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坐啦!老兄。”林彦说:“吹胡子瞪眼唬人吗?”
巨人哼了一声,亮开大嗓门问:“你就是刺客林彦?”
姑娘指指自己的鼻子说:“还有我女刺客龙芝。”
“我,拔山举鼎谷俊。”巨人拍拍壮实的胸膛说。
“哦!失敬失敬。”林彦拖过一张条凳说:“坐下啦!你是乾州的第一条好汉,这里应该有你的座位,够格与林某平起平坐”
“免了,在下有话问你。”
“问什么?据在下所知,阁下与大名鼎鼎的关中三英是知交,在西安颇负盛名,三年前与关中三英突然迁回乾州隐居,接着下落不明。咱们素昧平生,不知有何指教?”
“咱们关中的豪杰,希望与尊驾谈谈。”
“哈哈!想不到关中居然还有豪杰……”
“小子,你说什么?无礼。”拔山举鼎怒叫。
“呵呵!在下说错了吗?”林彦的态度轻松之至:“梁剥皮荼毒陕西,屠人万千,关中的所谓英雄豪杰,除了起初两年还有几位敢出头反抗之外,这些年来,一个个逃的逃,走的走,后继无人,全成了怕死鬼啦!你老兄……”
拔山举鼎勃然大怒,蓦地一掌猛劈而下。
掌距林彦的肩须尚差三寸,林彦的右手已到了拔山举鼎的咽喉下,食、中、拇三指扣实了喉管,冷笑道:“你们这些人,就听不得老实话,在林某面前撒野,你算是找对人了。”
拔山举鼎的掌颓然放松,骇然呆立不敢移动,感到扣在喉上的手指像把大铁钳,锲入喉侧潜力汹涌,呼吸已受到扼制,任何时候皆可能扣碎喉管向外拉,浑身快软啦!
林彦松手,摇摇头苦笑:“当然你们有你们的困难,在下忍心责备你们,仅是深感失望而已。”
“你用不着猫界老鼠假慈悲。”拔山举鼎恨恨地说。
“在下不是菩萨,用不着慈悲。阁下有何见教?”
“咱们关中群雄,要与你谈谈。”
“欢迎,你代表他们吗?”
“在下是促驾传信的人,请两位出去走走。”
“抱歉,在下的一切行动,均由我自己决定,不受任何人所左右。要谈,你们来好了。”
“你不去?”
“不错,你应该所得懂。”
“那……你会后悔的。”
“真的?”
“半点不假。今后,你将寸步难行,一举一动全在咱们的监视下,随时皆有性命之忧,任何一个贩夫走卒,皆可能是谋杀你们的凶手,所有的百姓,皆不敢包庇或帮助你们。强龙不斗地头蛇,你两人小心了。”拔山举鼎说完,转身举步。
林彦一怔,知道事态严重。当地的百姓恨梁剥皮入骨,所以他随时皆可获得民众的帮助。如果关中群雄与他作对,这些地头蛇胁迫民众就范,不难办到,那么,他和龙姑娘的处境太危险,不管拔山举鼎是否空言恫吓,是否可代表关中群雄发言,他不得不防范于未然,伸手虚拦说:“阁下,你知道你们此举的后果吧?”
“尊驾是否想到后果了?”拔山举鼎反问。
“不要逼林某铲除关中群雄。”
“你绝对无法办到,因为你不是关中人。”拔山举鼎冷冷地说:“毒龙当初也威迫利诱兼施,也想铲除咱们关中群雄,但仍然失败了,反而是怀柔手段大大的成功。”
“我明白了,你们其实是代表毒龙说话。”林彦恍然,语气一冷:“难怪不见关中豪杰出头,原来你们已被怀柔手段迷昏了头。”
“咱们并不代表毒龙说话。昨天咱们发现你两人的下落,连夜召集弟兄们计议,决定与你们面谈,如果你们拒绝……”
“在何处与你们的人面谈?”林彦抢着问。
“届时自知。”
“这……”
“阁下威震关中,胆识超绝,梁钦差为之气夺,毒龙为之束手,连这点胆气都没有?在下代表群雄促驾邀请,不管面谈结果如何,咱们都会送你们离开,咱们是以江湖道义邀请你的。”
“好,在下接受你的邀请,这就动身吧?”林彦豪放地说:“请领路。”
“大哥。”姑娘惶然叫:“咱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谁知道他们定下什么阴谋诡计?盲人瞎马般……”
“龙姑娘,不要轻视咱们关中群雄。”拔山举鼎抢着说:“不错,咱们对两位并无好感,如果你害怕……”
“谷兄,请领路吧。”林彦说,向姑娘用眼色示意不必多说。
“请随我来,路远着呢。”拔山举鼎说,昂然出店。
第二十三章 诱敌深入
林彦与龙姑娘知道处境险恶,所以任何时候,身上必定带了兵刃暗器,以及必需的银钱杂物,行李可以丢弃,百宝囊中有济急用的物品,说走就走不受拘束。
出城两里地,路旁柳树下站着四名大汉,牵了八匹健马相候。拔山举鼎向林彦说:“用坐骑代步,咱们将有三十余里要赶。请上马。”
两名大汉牵坐骑送上缰绳,七人八骑沿官道西上。路右是丘陵区,路左是渭河。拔山举鼎一马当先,健马以不徐不疾的脚程趱赶.远出十里地,拔山举鼎驰入右面的小径,扭头说:“天色不早,要赶路了。不必顾忌脚力。咱们这些马第一程脚力,可以跑十二三里,走!”
马是中等的黄骠,已算是不错的坐骑,初期的速度可支持十一二里,但不耐久,一般说来,用健马来赴长程是不适宜的。一阵好赶,坐骑渐渐慢下来了。眼前展现一连串起伏的丘陵,但一般说来,起伏不大,一望无涯全是荒野,零星散布着一些榆柳,野草萋萋,多年前可能是田野,已变成被弃的荒地了。
远远地,出现不少巨大的平顶小山。林彦大感诧异,脱口说:“这地方我听人说起过。谷兄,要往何处去?”
“这一带是汉陵所在地。”前面的拉山举鼎说:“梁钦差派人遍掘古墓取宝,这一带曾经被挖掘过,据说挖出不少古物,都送上京师去了。三年前曾派了三千丁夫掘始皇陵,听说也挖出不少珍宝。看到西北那座唯一可看到石块的小山吗?”
“看到了,那是霍去病墓。东北角那座有土城围绕的,定是武帝的茂陵了。”
“对,只有霍去病墓未曾发掘,梁钦差总算还有一点良心。”
其实梁钦差并不是仰慕霍去病的功业,而不忍发掘这位威震匈奴的英雄坟墓,因这是唯一有石脊的坟,挖掘十分困难而不得不放弃。梁剥皮大挖陕西的古墓,当今皇上是知道的,不但知道,而且公然接受梁剥皮呈送皇廷的墓中珍宝,陕西的帝王古墓,与民间稍具规模的墓园,被挖掘得七零八落,骸骨散落,天怒人怨。
小径向东北一折,前面出现一座小仅五丈方圆的坟墓。坟前是墓园,长了不少杂草,墓道已湮没在荒草中,园门左右的土墙已经倒坍,留下一座似门非门的门架。墓道附近有一根倒折的华表,祭台也不见了。门架与墓道之间,排列着上百名高高矮矮的劲装男女,坟后的草丛中。散布着百十匹坐骑。
拔山举鼎在门架前下马,领着林彦与龙姑娘踏入野草及膝的墓道。在两侧列队的人,全用奇异的眼神打量他俩,眼神极为复杂。
原来应该设有祭台的地方,一列排开九名大汉。中间那人年约半百,方面大耳留了大八字胡,佩一把古色斑斓的长到,双手叉腰颇具威严。
拔山举鼎上前行礼,朗声说:“启禀长上,林彦与龙姑娘已经请到,一切顺利。”
“谷兄弟辛苦了,请退!”
“谢长上。”拔山举鼎行礼告退,退至左首站在外侧。
林彦在两丈外抱拳施礼,泰然发话:“在下林彦。”
“在下关中杜元戎。”中年人回礼说。
“原来是西岳狂客杜前辈,久仰,久仰。”林彦再次行礼:“前辈西岳的府第荒芜已久,没想到竟然迁到咸阳……不,迁到兴平来了,难怪西安附近久已不见侠踪。前辈派人将晚辈邀来,不知有何见教?是有意助晚辈一臂之力,将梁剥皮与毒龙置于死地吗?”
“小辈,你最好不要花言巧语。”西岳狂客大声说,脸有愠色。
“哦!晚辈说错了什么啦?”
“咱们是石统领的宾客。”
“什么,宾客,晚辈真糊涂了。”林彦故作惊讶,但也感到迷惑:“前辈名震关中,是关中人氏,竟然反主为客,成了毒龙的宾客了?晚辈愚鲁,百思莫解。”
“你不必懂得太多,一句话:咱们关中群雄正在候机铲除妖孽。”
“晚辈更糊涂了,所谓妖孽,是指我江南林彦吗?”
“梁剥皮。”
“呵呵!晚辈更加糊涂了。毒龙是梁剥皮的忠实走狗,而你们又是毒龙的……”
“毒龙不是梁剥皮的忠实走狗,他在等机会反抗,用金银军械来接济咱们这些潜逃在外的人,要咱们忍耐候机,招兵买马养精蓄锐,时机成熟便杀入府城,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明白了吗?”
林彦只感到毛骨悚然,浑身发冷,毒龙果然恶毒,竟用这种手段来利用关中群雄。
今天如果不见机行事,想全身而退难比登天。
“你们在这附近躲得住吗?”他沉着地问。
“咱们聚集在乾州与醴泉一带山区,结寨于无劳山与五峰山一带。”西岳狂客脸一沉,语气一变:“小辈,今天咱们好不容易将你邀来,特地向你提出忠告。你行刺梁剥皮,咱们关中群雄敬重你,但如果你对石统领有所不利,咱们将全力对付你。”
“这就是你们共同公议所提的警告?”
“是的,请你立即动身离开咱们陕西。”
“哈哈哈哈……”他突然无礼地仰天狂笑,声震九霄。
西岳狂客粗盾一轩,不悦地问:“你笑什么?”
“我能不笑吗?你们这些孩童不如的无知群雄,令人可怜又复可叹。”
“什么?你……”
这时,原在两面排列的人,已经靠拢来形成半弧,把他俩围在中间。人群中纵出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人,怒叫道:“杜兄,不要和这小子理论,兄弟先教训他一番,免得他再出口伤人,嘲弄咱们关中群雄。”
“白兄,使不得,咱们是请他来的……”西岳狂客急叫,却被身侧的一个青衣人拉住了。
白兄不加理会,拔剑急冲而上叫:“小辈,你……”
林彦拉了姑娘疾飘两丈外,拔剑出鞘,冷笑道:“阁下,你这算什么?”
“白某的剑已经出鞘,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死我活,你胜了再说道理。”姓白的凶狠地说,挺剑逼进。
“这里到底谁是主人?”林彦向西岳狂客沉声问:“这是什么待客的规矩?”
“这就是咱们的规矩。”姓白的说,声落人疾进,剑发“飞星逐月”抢制机先进攻,剑气迸发,快逾电风“铮铮!”林彦震开袭来的剑虹,向左移位冷笑道:“你的口音不对,你不是关中人。”
姓白的紧钉住他移动,不予置答,身形一晃,剑一抖一沉,再次发起抢攻,招出“逐浪分波”,似乎无数虚虚实实的剑虹同时进进,澈骨裂肤的无俦剑气直迫丈外。以猛刚的内力御剑,势如崩山。
林彦知道碰上敌手了,这家伙的修为。似乎比十一道要高明些,关中群豪里,决无如此高明的剑术名家,他必须小心应付。第一次他震开刺来的两剑,便知道对方御剑的劲道了,这次对方以雷霆万钧之威进攻,劲道必定比前一招的两剑更雄厚凶猛,岂敢大意?该是反击的时候了,冷虹剑及时吐出,撤出一重剑网。
“铮铮铮……”双剑急剧地接触,人影急剧地闪动,蓦地一声冷叱,他的冷虹剑抓住了对方的弱点,以偏锋从空隙中锲入了,一绞一带,身形急速扭转,用上了引力术。
双剑脱出纠缠,姓白的斜冲出两丈外,脚下一乱。
“接招!”他豪情万丈地叫,身剑合一行致命的追击冲刺。
姓白的反应超人,不等马步稳住,不顾下盘空虚,百忙中挫身运剑急封,这招“云封雾锁”极见功力。
“铮铮!”对了两剑,姓白的连退三步。
“铮铮……”姓白的支持不住了,脸色苍白不住后退,脚下乱了,运剑的手也不稳定,接一剑退两步,退势逐渐加剧。
“铮!铮铮……”林彦气吞河岳地紧逼进攻,一剑连一剑,压力逐次增加,冷虹剑奇快地吞吐闪缩,每一剑皆指向对方的胸腹要害,运剑的潜劲也逐渐增加。
姓白的已完全失去反击的能力,只能拼全力封架,退了一圈半,不但无法遏止林彦的疯狂抢攻,更无法抓住脱出圈子的机会,险象横生,岌岌可危,支持不了多久啦!
四周鸦雀无声,全被这场空前猛烈的恶斗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青影突然似流光逸电般冲出,猛扑林彦的左肋背,剑幻经天长虹,一闪即至。救应的人到了,事先既未发出警告,而且是从下面扑上的,犯了武林大忌。
“大哥……”远处的姑娘尖叫。
一声沉叱,两声令人心魄下沉的金鸣,三支剑影突然分开,一丛血珠八方飞洒。
林彦身形斜转,冷虹剑斜垂腿侧,虎目炯炯盯视四丈外惶然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