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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红。
“恐怕要养好几天!”我有些惆怅。到底是什么毛病?
我到宁墨房里照顾宁墨。安排他躺下后,喂他吃饭。他腆着脸对我媚笑:“怀里没女人,睡觉不安稳。小笛牺牲一下,今晚就让我抱着睡觉……唔,唔……”
我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他的嘴巴,愤愤的离开!哼!狗嘴里既然吐不出象牙来,干脆什么牙也不要想吐出来!
回到楚沉房里,他依旧晕迷着。我再次撬开他的嘴巴,喂他喝水,这次很顺利。又试着喂饭,他闭着眼睛,很配合的吃掉了一大碗饭。
最后我帮他换衣服。打开他床头的包袱,都是白色的衣服,料子裁剪也很考究。什么时候楚沉这样注重外形了?
我给他换掉血迹斑斑的脏衣服,帮他洗漱,给他盖好被子。一切弄停当之后正打算出门,忽然腰上被什么扯了一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楚沉压在身下。
怎么回事?我不敢发出声音,如果让对门那只宁墨狐狸听见,一定会跑过来海扁楚沉。楚沉这样的身体还能不能经受住?我只好慢慢的艰难的从他身下往外爬,一点一点,终于爬了出来。正当我打算欢庆胜利之际,忽然看到面前绿光幽幽,楚沉正瞪着他晶亮的狼一样的绿眸瞧着我!
醒了?我高兴的对他笑。他也笑。在我耳边低声道:“那个赌还没结!一年之期还没到……还有半年多,你现在还是我的……小山……”
嗯?还要做楚小山?不好。没来得及抗议,就被楚沉夹着悄没声息的飞了出去!
“这次怎么恢复的那么快?”晨光中我瞧清楚了楚沉,他的面色红润,不像上次发病那么灰白憔悴。
楚沉偏过头,半边脸沾染着晨曦,露出一个灿若明霞的笑容:“这病一次比一次重,真要是频繁发作,还不早死了?”
什么意思?我看着楚沉:“你刚刚没病?”
楚沉继续笑:“假的。”
“那刚才身上的血?”我还是有些迷糊。
“不是狗血。鸡血。”
啊?我生气了。“那宁墨还为了救你累成那样!”
楚沉懒懒的将长腿伸到马车的角落里,“宁墨难对付。不使点花招怎会上钩?我又怎能轻易将你偷走?”
“宁墨要不要紧?”我急了。
楚沉撇嘴:“只是用了一小部分内力逗他!禁欲两天气力就会来了!”
“楚沉!你怎能这样?”
“那要怎样?”他忽然伸手捏住我的嘴,“呷呷呷,小鸭子嘴巴真可爱啊!实在受不了!”
呃?那么说……“你跟踪我们!”
“只是跟踪你。”楚沉很诚恳的纠正。“对宁墨没兴趣。”
我想了一下:“那点心是你送的?”
楚沉发呆:“什么点心?”嗯?也不是他,是谁?
“为什么走?”我有些委屈。挥之即去,呼之即来。难道我就这样贱。
他没有解释。只说:“为什么不问去哪?”
“去哪?”我问。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小山想去哪就去哪。”
真的!我欣喜的看他,跟以前不一样。看上去开朗了很多。看来没什么大事了!
“要到处去玩!吃好吃的!”我欢叫。
他点头。“好。”
第二卷 春夜漏迟迟
云洲纪事(一)
“云州周边景色宜人,要说美食就数松风居的菜肴最有特色!”我对楚沉道。
楚沉点头。“去松风居。”
松风居因着屋后大片的黑松林而得名。其实是家客栈,但是却是以美味佳肴名闻遐迩。他家的菜肴只供住店客人,所以客栈生意一直红火到不行。红火到提前半年订房间都订不到。他家的房间倒也没有趁机涨价。这家老板深谙赚钱之道,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
我们没有订房间。一进松风居我就直接找到老板。他立刻为我们安排好两间上房。天字甲号房和天字乙号房。
“跟老板有交情?”楚沉问。
我得意洋洋的笑。不告诉他。
我跟宁墨曾经来过。当时这家客栈还是一家正想着无限扩张的酒楼,老板酬躇满志,过于张扬,盛气凌人。因而遭到同行的嫉妒,卷入一场官非。同行们联合起来,抓住他们犯的错误,打算叫他们赔的倾家荡产,从此一蹶不振,彻底淡出饮食业。
当时店里的情形是愁云惨雾,一片黯淡。我在他们店里吃了一顿饭,觉得这样令人惊艳的菜肴就此成为绝响实在可惜。求宁墨求了半天。宁墨一开始不愿意管这个闲事,说要是觉得这菜肴好吃,出高薪将大师父带回射日庄就行了。后来,终于没耐住我的苦苦哀求。
我不知道宁墨怎样通过他的势力从中斡旋,软硬兼施的,总之最后冤家们终于达成协议。从此松风居改为客栈,不得为非住店客人提供饭食。云州同行也放了松风居一马。
没想到松风居因祸得福,成了云州城里最最有名的客栈。凡是有些身份的人。上至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只要有事情来云州,必会要求入住松风居的房间。|Qī…shū…ωǎng|一时间松风居的客房奇货可居,甚至有人提前订房,到时候加价转卖,收入颇丰。
老板经此事后就像换了一人,收了所有的棱角和锐气。一颗心只在经营生意上,不愿招惹是非。也知道跟同行和睦相处,再不思咄咄逼人的扩张。对于我跟宁墨,他一直非常的感谢,只要射日庄的人来云州,他都会优先安排住宿。
老板让人做了几个看家菜式,让人送到我们的房里。一顿饭吃的我是风卷残云,眉飞色舞。只有楚沉,还是那样不动声色。
“不好吃么?”我实在看不惯他云淡风轻的样子。我总觉得对美食没有热情的人,做什么都不投入,对什么都冷淡。一直以来,觉得吃饭的时候就是人生最美好最快乐的时光。
楚沉淡淡点头:“甚佳。”
“那你为什么不像我一样大呼小叫?”我就是不服气。
他看着我,良久,终于开了金口:“孔夫子云,食不言,寝不语。”
我恨恨的看他:“迂夫子!”
他轻轻的扯一下嘴角表示微笑:“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还这样招摇,小山勇气可嘉!”
气死了!敢情他辛辛苦苦,费尽心思,将我从宁墨身边偷出来,就是为了笑话我!哼!
在松风居住了几日。白日在云州附近观赏水光山色,晚上在对着窗后黑魆魆的松林,听着阵阵的松涛,品美酒,尝佳肴,顺便跟楚狐狸斗嘴,其乐无穷。
楚狐狸比宁狐狸木讷一些,不过说话倒是往往一鸣惊人。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说的话似乎有所指,可是仔细想去,却又什么也没明白。
那日我想要吃水果,跟着楚沉转了大半个城去买。
到了一家水果铺子。看到红艳艳的苹果,黄澄澄的桔子香蕉,忍不住垂涎。挑了很多水果。
“一坛醋!你有没有带够钱?”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我赶紧问楚沉,以防患于未然。
楚沉懒懒的点头:“街顶头就是当铺。不够,当当。”
“你身上有值钱的东西吗?”
“你腰上的环佩。”他简短道。
啊呀呀!我又被算计了。我假装很生气的瞪他。他微笑。
买完水果,我抱着几个最大最鲜亮的果子,边啃边沿着河岸往回走。楚沉拎着一大包水果跟在我身后。
“小山-”一个女子凄厉的叫声。咦?是叫我?我好奇的伸头张望。
砰的一声,一道人影一闪,正好将我撞个正着。我惊叫一声,笨拙的摇晃着身体想要保持平衡,宁墨是怎样说的?手是两扇门,脚下一条根。练武首先要下盘功夫扎实牢靠,才能抗住敌人的攻击。否则,还没打架,你先倒了,接下去踩也被人踩死了。
可是我的下盘功夫一直特别的不扎实。所以,非常不幸,我象鸭子一样晃了几晃,终于朝着河面倒了下去。
一开始我很放心的往下倒,因为想着神仙一样功夫高深的楚沉在身后跟着,怕什么?可是我很快发现这是个错误的想法。因为我眼角的余光瞧见楚沉迟疑的伸了一下手,忽然红了脸缩了回去!天哪!这是犹豫的时候吗?要了我的小命了!
我直直的一头栽进水里。熟知水性的我很快爬上了岸,可是不幸的是已经全身湿透。而且,手里的水果已经都不见了。
我狼狈的拧着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愤愤的看向楚沉:“为什么刚才不接住我?”
楚沉微微脸红:“是不是,呃,书上说过,男女授受不亲?”
啊?迂成这样?真令人叹为观止!“你以前不是经常抱着我的腰飞来飞去?”
楚沉的脸慢慢的更加红了:“以前,心无旁骛,心思纯良。”
嗯?什么意思?那么现在怎样?心思怎样?我转了转脑瓜,忽然有点卡壳。
“啊!姑娘!姑娘你没事?”一个中年妇女忽然从边上跑出来,有些面熟。眼泪汪汪的。一下子抓住我的手,左看又看,非常担忧的样子。
一股暖流流经我的心房。好像就是刚才叫小山的女人。好感动!一个陌生人这样的关心我。
“我没事!”我对她微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女人喃喃道。我更加感动,泪水差点流了下来。
没等我感动完,听见那女人忽然拖长声音哭道:“都是我那逆子小山!我前世作的什么孽!今世要遭到这样的报应!可怜我的夫君啊……你为什么去的这样早!留下这个逆子,整天只知道赌钱!把整个家当都输尽了!现在连家都不回!还将这个姑娘撞下河,差点闹出人命来!苍天啊!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孽……逆子……”
嗯?什么意思?小山不是我?我狐疑的抬头看向楚沉。他飞快的转头,避开我的眼神。
那个女人呼天抢地的哭。我非常尴尬的湿漉漉的站着,动也不敢动。生怕打扰了她字正腔圆的哭诉。过了很久,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女人越哭越起劲,场面一度无法收拾。最后,还是楚沉的脸红了又红,才将我从那个地方拎回客栈。
“厨娘。”楚沉说。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什么?”
“女人。松风居厨娘。”楚沉耐心的解释。
嗯?是,怪不得面熟。是松风居给大师傅打下手的厨娘。原来她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也叫小山。
“瞧你给我起的烂名字!”我愤怒极了。
楚沉作沉思状:“贱名好养。”
“你怎么不起贱名?”我怒气冲冲。忽然想起什么:“你这么迂!就叫山芋!我以后叫你山芋!一坛醋叫起来太费力了!”很快给他起好新名字,心情转好。
“不好。”楚沉愁眉苦脸。
我满意的笑。山芋,真好。嘿嘿!山芋可是长在小山里的。顿时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回到松风居。一大群人围在门前。出什么事了?一丝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果然。出了人命案了。住在天字丙号房的那个客人死了。
云州纪事(二)
我有点懊丧的回房。上次来松风居时他们正卷入一场讼案,这次来更好,出人命案子了!怎么自己像个丧门神一样?
楚沉端了些饭菜进门。
我看着他将东西放在桌上,对他低声抱怨:“我腰上的环佩丢了。”刚刚换掉了湿漉漉的衣服后,忽然发现的,大概,在我掉下水时,落进水了。虽然也算不上是我的心爱之物,可是丢了总归心情不好。
一根手指伸过来,轻轻划过我额上的发。我刚才用热水洗了一下,头发还在微微的冒着热气。“不吉之地,不宜久留。明日退房上路。”
我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害怕的看了看东墙,墙的隔壁,就是天字丙号房。
“怕?”楚沉的声音,十分的悦耳低沉。
我有些不甘心的点头。
低声的轻笑声,仿佛琴弦上指间流过的一串音符:“闻名天下的银弓怕死人?”
我有些赧然:“长这么大,其实我……从未杀过人,也没有真正见过死人。”一直以来,射日庄的所有人都象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护着我,在有限的几次直面淋漓鲜血的时刻,宁墨,都会飞快的捂着我的眼睛,施展他的列子御风,带着我踏风而去。
一根手指再次抚上我的头发,非常轻的顺着头发的纹理向下,一直掳到发梢。“我十岁杀第一个人。”
我一呆,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里飞快的掠过一丝阴影,那是往事在他心里留下的影子。十岁,那不是比秦舞阳还要厉害?
“为什么?”我看他,尽量用平静的口吻。
“使诈。使诈杀了他。”他答非所问。
没有再追问,大概,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吧。继续恐惧的看着东墙。
“不怕。晚上我陪你。”楚沉柔声,眼里忽然再次绿光大盛,幽幽的如同两颗绿宝石。
我大喜,高兴的点头。迂夫子竟然主动提出这样的建议,当浮一大白以庆贺。
夜里,我在床上辗转,楚沉睡在我脚头的榻上。“睡不着?还怕?”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忽然发声,吓了我很大的一跳。
我摇头,不管他在黑暗中看不看的见。“钱老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