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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暧昧不清,身体糟糕透顶!
任何一个正常理智的女人,都不应该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
而任何一个正常理智的男人,都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跟他,
你就算真不考虑自己的终身幸福,也要为我想想,你若是不幸福,
以后到了九泉之下,我怎样去见师父师娘?
当初真是不应该答应师父照顾你,辅助你……”
“我才后悔当初答应爹接掌射日庄,那时候我才五岁,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看着我往火坑里跳!不仗义!”
宁墨终于收了难得正经的面孔,涎着脸笑道:“这事情哪能仗义?
明摆着你不答应师父绝不会逼你,牺牲掉的那个人必然是我,
我还想着一辈子自由自在,喝酒泡妞……”
“那你就舍得牺牲我!”
宁墨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花枝乱颤:“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再说小笛,
你真的不想念射日庄?”
不想么?还是想。即便是跟楚沉一起,往事历历,
还是会在某个忽然脆弱的瞬间浮上心头,甚至入了梦,醒来时竟然发现湿了枕巾。
十五年的日日夜夜,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岂是想忘就忘,想扔就扔?
“庄里怎么样了?快一年没回去了!”暂时放了纠结难解的心事吧。
“还能怎样?陈叔依旧是兢兢业业,陈婶依旧是唠唠叨叨,
墨生依旧是痴痴傻傻,还有一大堆可爱的孩子,倒是他们的变化日新月异……
你还记不记得在外边让人捎了两个孩子,小青小倩?武功进境很快……”
“每个人的武功都会很快超过我……”谈起功夫,我还是忍不住懊丧。
宁墨摸摸我的头:“睡吧。有我呢。你的箭法冠绝天下,不要妄自菲薄。
这可是你牺牲了所有的玩耍休息练出来的,换成是我,也做不到这么好。”
我终于点点头,这几乎成了我唯一的骄傲,可惜,不可能每时每刻端着个弓箭,
把所有的自豪展示给别人看。
安然入梦。
终于要回家了。
只是那个人,什么时候会再来?
宁楚番外之相轻(上)
宁墨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到的射日庄,反正我懂事的时候就已经是大家的宠儿了。
师父极其器重我,我很小年纪就被象大人一样尊重着。
举凡庄里的大事的决策,师父都让我在一边旁听。
大家都说师父是个盖世英雄,英勇无畏,沉稳持重。
我最最喜欢的还是师娘,那是人世间最最美丽的女子,丽质天成,聪慧温柔。
即便那时我还很年幼,也已经能感到她不凡的魅力,
而在此后的生涯,在终我一生的寻找中,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师娘这样出色的女子。
那种美丽,遗世独立,石破天惊。
只可惜红颜薄命。
我永远都无法接受这样神仙一样的师娘竟会离去,
只剩下一个全身皱巴巴红通通的整天哭喊着的小丑八怪。
大家都说师娘可以活下去,但是为了这个小丑八怪放弃了。
我非常恨这个小丑东西,在她是婴儿的时候就悄悄的欺负她,掐她的小胖手,打她。
太小了,她并不明白我的心思,开始很高兴的笑,以为我在逗她玩,
后来,实在痛了,就惶惑的看着我。
师父也不大在意她。
师娘走后,师父一夜白头,原就是寡言,后来几乎不再说话。
他应该也是喜欢小笛,但是,不像一般的父亲那样疼她,大部分时候都一个人孑然痴坐。
一夜白头的不只是师父,还有那个名满天下的医神苏无困。
他苦劝师娘堕胎用药无果,开了无数张师娘决不肯用的方子,终于在师娘离去后砸了药箱,
白了头发,绝尘而去,永远离开了射日庄,我记得他离去时恨恨瞧着小笛的样子。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射日庄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师父,但却没有人不喜欢师娘。
每个人都哀痛师娘的离去,对云笛,大都哀怜她自幼丧母,非常疼爱她,
也有一些像我这样迁怒于她的。
不过碍于她的身份,没有人敢真正欺负她,除了我。
我自小聪慧过人,也是因着这个原因,师父师娘最爱我。
我很小就学会籍着督导她学习,想出各种办法欺负她。
没办法,她就是特别的笨,比射日庄所有的小孩都笨,学什么都特别慢,
尤其是在射日庄最受重视的武功。
我心中暗暗高兴,狠狠的欺负她,看着她沮丧,心里暗暗得意。
实在想不到师父也会这么快就追随师娘而去。
临终前他叫了小笛,我,陈叔,王鹏到他床前。
他问小笛愿不愿意成为啸天弓传人,做以后的射日庄主?
小笛懵里懵懂的痛哭着点头,然后被陈婶带出去。
她出去以后,师父看着我:“墨儿。小笛也许并不合适做这个庄主,如果她不行,换你来做。”
我点头,小笛恐怕真的不行,我不能让射日庄的名头在她手中给辱没了。
师父又接着道:“墨儿,还有一事,我知道小笛很笨,配不上你,我跟你师娘也只有她一个孩子,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照顾她一辈子,不让别人欺负她?”
我的心一格楞,完了,托孤了,我的终身就这样被定了,定给一个笨笨的小丑八怪。
但是看到师父期待的眼神,我咬牙点了头,然后看着陈叔和王鹏大哥欣慰的眼神,绝望的想死掉。
小笛很喜欢我,整天的粘着我,跟很多姑娘一样,虽然她还是个小孩子。
我想是因为我漂亮,皮囊这个东西真的很有迷惑性。
而且,师父临终时交代她让她一直跟着我,她果然是个过于听话的孩子。
一直跟着,生怕我跑了,我就像一只带着小鸭子的鸭爸爸,
而且还是很笨很丑的一只小鸭子。
如厕的时候她就在外面等,一次我悄悄的翻墙跑了,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
回来发现她不见了,整个庄子出动找她,原来在茅厕外边等的睡着了,气得我打了她一顿。
真是笨的可以!
发现她的身体有问题时她已经八岁,怎么也练不了内功,这未免有些古怪。
我终于去找苏无困。
那个白头发的疯子哑着嗓子大笑:“她练不了内功!永远练不了!她在无心腹中时就受了伤!她是个被诅咒的孩子!因为她害死了无心!永远被诅咒!什么也得不到!”
原来如此,我离开,顺便拍碎了门口那个医神的匾。
我分别答应过师父师娘照顾小笛,不让别人欺负她。
我可以欺负她,但是决不许别人欺负。
连说坏话也不能。
何况本来就很不喜欢苏无困,明明师娘已经嫁给别人了,他还是痴心不改的一路追过来。
不理会别人的白眼和流言,总是在师娘跟前转来转去的套近乎。
很讨厌他,很小的时候就很讨厌。
回到家我难过了很久,为师父师娘。
我不能理解师父为了天下苍生的牺牲,包括自己和师娘,竟然还有他们的孩子。
回过头看见小笛还在玩命的练功,忍不住吼她:“练什么练!反正练不会!”
小笛一如既往的对我傻笑,以为我只是跟平常一样骂她笨。
知道真相她难过极了,跑到师父的坟前大哭,好几天都不肯吃饭。
那时我终于痛下决心,算了,认命吧,就跟她过一辈子,就算是为美丽的师娘做的牺牲。
不过心里很不平衡,我想着怎么找补回来。
就在不得不娶她之前,玩个够吧,尽可能多多结识些美女!
我那年十三岁,有了第一个女人。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很快我的女人多得已经数不清记不住了。
而小笛还是在拼命的练死功夫,练她的弓箭,还爱上了吃零食。
我想象着她以后痴肥的样子,开始更加疯狂的找姑娘,甚至试了试个痴肥的姑娘。
没有那么糟糕,就像吃鱼,红烧和清蒸有些差别,但是差别不大。
然而她并没有变得痴肥,因为她一直都在拼了命的练功。
后来我发现她那么爱吃是因为压力太大的关系,那只是一个小姑娘逃避压力的一种方式。
我有些怜悯她,她的脸上慢慢的有了师娘的影子,或许她还会长成一个美人。
但是她却不得不困守着以前对父亲的一个承诺,
整天活在很沉重的压力里,没时间像个姑娘一样的打扮。
可是因为天生体质的限制,她的武功进境非常的缓慢,除了箭法,几乎都不行。
她经常哀求我:“宁墨!你能不能一直留在射日庄?我真的做不了这个庄主。”
每次都斩钉截铁的拒绝。
觉得自己虚伪,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娶她,可是还是在心底暗暗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我跟她说,除非能够找到一个比她更笨的孩子。
然后我救下了墨生。
比小笛更笨的孩子出现了,老天也在帮她!
我很愤怒,非常担心她会以此作为借口留我。
可是她似乎忘记了我的那句话。
只是很高兴的跟墨生玩耍。
有时候看他们两个人没心没肺的闹成一团,我真是沮丧。
一对活宝!
厨师过来问中午吃什么,瞧着那一对,我没好声气的说,傻瓜炒傻蛋!
结果小笛很高兴的问我,傻瓜是什么瓜?
而墨生则欢呼雀跃,有蛋蛋吃了!有蛋蛋吃了!
我差点厥过去!
我又去找苏无困那个疯子,那个疯子说,传说中刑风宝藏里的凤灵能够治好她的顽疾。
可是那个疯子又大笑着说,可是她注定得不到!得不到!
她就是个被诅咒的孩子!什么也得不到!
我冷冷的拍碎了他的桌子,转头就走。
我不信她得不到。
我让她练一弦九箭,等着极乐宫的人找上门。
那个人真的来了。
第一眼就很不喜欢他,一本正经,装模作样。
说话跟爆豆子一样,一个一个往外蹦!
知道的觉得他摆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结巴!
总体评价,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猥琐男人。
身手不错,难道是传说中的极乐君?
那一瞬间我有些后悔,对手的实力很强,情况晦涩不明,小笛会不会有危险?
然而没了退路,竟然输掉了赌局,虽然做好了准备,输了总让人不快。
何况输给这个猥琐男人,真是不甘,就算是做戏也不甘。
小笛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脱胎换骨。
毛毛虫终于慢慢变成蝴蝶,张开她眩目的双翅,柔软的飞翔。
我简直不敢相信。
那次她被那个猥琐男人送回来后,我们一起去扬州,路上她始终抑郁。
她低着头抑郁的样子,有一种独特的美,仿佛一株忧伤的莲花。
虽然面貌酷似,但是她跟师娘气质完全不同。
师娘的美,谪仙一样,冰雕玉琢,清丽脱俗,高不可攀。
她的美,雨落无痕,没声没息,却又如同潮水,铺天盖地。
她真的已经长大了,身材高挑,面目如画,只是性格,或许更像师父。
平心而论,她还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没有大部分女子的骄娇二气。
非常的朴实,善良,正派。
仔细想想,除了武功,学别的也不算很慢。
我开始觉得师父当初的决定并不是坏事,甚至,我心中竟然隐隐有了一种归属感。
然而她似乎失了魂。
黯然的在扬州城游荡,摇摇晃晃的象一缕孤魂。
难道是为了那个猥琐男人?我很愤怒,也很沮丧。
想我也算是身经百战,閲尽人间春色,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她也算跟了我那么久,怎么短短几月,就被那个人勾了魂?
没出息,没品位,没架子,没身姿。
气死我了。
看到她在地上画的那个楚字,我的心忽然成了一座四处漏风的房子,空空只听见风声。
以前老是担心王鹏大哥跟陈叔会将庄主的遗命告诉小笛,这样她就可以拿鸡毛当令箭,名正言顺的嫁给我。
两人倒是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这事。
现在忽然希望他们能够在小笛面前提一下。
于是假装不经意提起了这事。
大家都尴尬的顾左右而言他,于是我又逼问了一句。
王鹏竟然说他只记得师父让我做这个射日庄主,不记得师父曾经将小笛许给我。
我惊讶坏了,怎么会忘了?王大哥的年纪好像还没有到健忘的时候。
陈叔终于道:“墨儿,你的武功心智,绝对胜任这个射日庄主,我们也绝对拥戴你做这个庄主。至于小笛,姑娘家家就让她找个人家嫁了!庄主那时,没有料到后来的事情。错配鸳鸯也是有的。”
错配鸳鸯?
我立刻表示不介意小笛的呆笨。
没想到陈叔跟王鹏古怪的看了我半天后支支吾吾道:“……射日庄尽出情痴,小笛肯定也不例外。若是真的嫁给你,你又风流成性,她会伤心欲绝的。你们俩,不合适。”
嗯?什么意思?
陈婶忽然一阵风一样冲出来:“亏你们还是大男人!说个话吞吞吐吐的!我们家小笛是天下难得的好姑娘!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