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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没人。
楚沉瞧见云笛的衣服堆在床上,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傻丫头,前世是一尾鱼么?这么喜欢呆在水里。
拿了条床单,穿过秘道,来到幽池。
她在。
果然象一尾美人鱼。
立在幽池浅水处。
月光在她光洁的身体上洒下银色的清辉,细小的水珠,反射着月光,珍珠一样从她乌黑浓密的长发上轻轻滚落,又沿着她冰雕玉琢般的身体滑到雾气蒙蒙的水面上。
叮叮有声。
鲛人泣珠……他忽然想起那个美丽的传说。
觉得喉头有些发干发紧。
一定是那些淘气的小水珠,晶莹剔透的,光芒四射的,缭乱了他的目光。
或者是这些小水珠,叮叮咚咚的,珠玉落地一般的,混乱了他的听力。
有些眩晕。
手里的床单无力的滑落在月下的草地。
他缓缓抬足,踏入幽池,凌波而去。
在离她几步处站住,默默的看着她。
她抬头,溶溶月色尽融在她沉静的眸子里。
“回来了?”
气息大乱,连在水上也站不住,一下子落下水。
嗤啦一声激起一大片水花,他有些恼怒,何时这样沉不住气?
衣衫湿了大片,水还在不停的沿着布料往上蔓延。
燥热。
更加恼怒的扯开衣领。
一定是温泉的缘故,这样的热。
她缓缓游过来,轻轻拉他:“回去吃饭吧。”
他有些固执的摇头,站在原处不动。
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身体,她躲了一下:“胡神医说过,你刚中过毒,要节欲……”
“下次!”他的声音已经有了明显的不耐。
“每次都说下次……说话不算话……”
“这次算话……”他毫无诚意,又信誓旦旦。
她笑着摇头,真是个任性的孩子呢。
口干舌燥。
他忽然窜了出去,舌头蛇一样飞快的舔去她胸口一滴水珠。
嘴巴干得更加厉害。
她吃了一惊:“干什么?”
“口渴……”他的声音有些发沙。
她推了推他:“我凉了茶在桌上……不行……你的身体……”
“水珠可以在你身上跳来跳去,恣意妄为,还可以滑下水面,再钻进你身体任何秘密的角落……我都不能!”他有些赌气。
嗯?
她的思维忽然有些迟钝。
这个人的想法怎么这样幼稚?
可是她竟然这样喜欢他的幼稚!
她的手怜惜的抚过他的脸颊,替他擦去脸上的薄汗。
“热么?”
他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看着她的手轻轻的褪去自己已经湿透的衣服。
还是热。
体内体外都有一把熊熊的火焰。
烧的他神志不清。
把那些讨厌的惹人嫉妒的水珠统统干掉!
他再次出动了灵巧的舌头,飞快的在她身上上下游走。
一阵酥麻传来,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全身发软。
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
她漂亮的脖颈,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仿佛脱了力一般,向后低垂。
长长的黑发垂落下来,直到水面。
象一棵枝叶婆娑的垂柳。
令人无限爱怜。
他叹气,闭上眼睛,深吸口气。
她忽然有些受惊的尖叫一声。
他出乎意料的钻进水。
双手分开她的腿,轻轻的托举着。
舌头变成一条有些淘气的小鱼,飞快的刺进她两腿之间那个隐秘的所在。
在那里反反复复的游走,吸吮她体内喷涌而出的蜜汁。
在她那粒小小的极敏感的突起上来来回回的摩娑,惹得她一声紧似一声的呻吟。
好像极度快乐,又好像几度痛苦……
长发散乱的飘浮在幽幽的泉水上,双手胡乱摆动,划破水底那轮银色的玉盘……
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又忍不住在他强势的掠夺中沉沦……
欢乐毫无征兆的占据了她的身体,从每个毛孔中溢出,终于化为长长短短纵情的吟哦……
他体内的火焰烧的更加失控,身上某处胀得发硬,疼痛难忍……
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舌头迅速离开已经盛开怒放的花蕾,转而在她的嘴里寻求安慰。
她的欢乐,爬上了巅峰,又缓缓滑落,她轻轻松了口气。
然而他并没有就这样罢手,在她松了口气的一个瞬间,身下那根已经灼热滚烫失去理智的棍棒忽然突入,刺进那怒放着,溢流着蜜汁的花蕾,在那里面搅动风云,兴风作浪,翻云覆雨……
似乎已经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欢乐,她软弱无力的张臂抱住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任由他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轻挑慢刺,深入浅插……
忽然间失了所有的主张。
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只感觉到他在她的身体里挑起的快感,潮水一样,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
只听见他应和她的长吟短吁,呻吟低吼,象那燎原的星星之火,点起她无限的怜惜爱意。
也罢……
能够如此相爱,今生夫复何求?
他的快乐也到了顶点。
头脑里轰的一声,仿佛爆竹一下子炸开,炸的他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不知身在何处。
只是依着本能猛烈的抽动了几下身体,将炽热的液体低吼着射入她的深处。
他的身体,忽然间失了力气和着落,一下子,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象一棵暗色的珍珠,象刚才他妒忌的那些小水珠,堕入水中,直沉水底。
她呆了片刻,从极乐中回神,有些恐惧的叫了一声山芋!
没有回音。
又叫了一声,周围万籁俱寂。
月光下一潭温泉幽幽生光,寂寂无声。
她有些迷茫,这样浅的水,会淹死人么?
一个猛子扎下水,水里什么也瞧不见。
山芋!
她再叫,泪水在眼里盈盈欲滴。
一个人影缓缓的浮出水面,眼里似笑非笑,似嗔还喜。
“什么时候才能记住?我的龙潜在渊能够减慢呼吸心跳几个时辰,看着就象死了一样。在水里潜个一时半刻会有什么问题?”他轻轻叹息着抱紧她。
她不语,紧紧回抱他,唯恐一个疏忽,就会永远失去自己最珍视的东西。
……
夜深了。
楚沉在床上辗转反侧。
“怎么了?”云笛问。
“睡不着……全身不舒服……要人哄着睡……”
她暗暗好笑,怜惜的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
他嗯了一声:“这样不行……要摸摸……”
她又笑,男人真是孩子。
轻柔的抚摸他的眉眼,他似乎安静了些。
过一会道:“脚不舒服……”
一会又道:“胳膊……”
全身上下都折腾个遍,发现他的眼神似乎越来越清醒。
“还不睡?还有哪里不舒服?”问完这句她就后悔了。
忍不住钻进被子,藏了起来。
果然听见他一跃而起,欢喜道:“那个穿云箭还不舒服……”
她不动,只是藏在被子里假寐。
他瞧着缩成一只小刺猬的妻子,轻轻的笑了。
成婚已经半年多了,怎么还会羞涩?
或许就是这种欲拒还迎的羞涩,每每令他怦然心动,如痴如狂……
轻轻的亲她的额头,她的面上倏忽起火,迅疾烧成一片。
他在心底满足的笑了笑,她总是这样的敏感。
手指掠过衣襟,飞快的解了她的衣衫。
她依旧没发出任何声音,侧着身体弯曲的躺着。
虽然已经被褪去了所有的衣衫。
因为羞涩或者别的原因,身体呈现出浅浅的粉色。
象一弯粉红色的月亮。
粉色的月亮,带着某种情色的气息。
在她身边躺下,从后面轻轻的抱住她,手掌在她身上缓缓的游走。
停留在她的胸前,握住她柔软饱满的两座小山,轻轻的揉搓。
手下那两只小小的粉色的花蕾,警醒而害羞的立了起来。
她轻声的喘息了几声,终于咬住嘴唇不再发声。
楚沉有些恼火,什么时候能够主动一些?
手下加了几分气力,在她耳边低声的呢喃:“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圆……”
下面两句再也念不下去了,她面上绯红一片,隔着自己的衣服觉察到她的身体更加的灼热。
忽然觉得丹田里欲望的热流横行,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搅得他方寸大乱。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强自压住欲火,不行,这次要让她先求饶。
她还是羞涩的封住嘴巴。
将她翻了个个,面对着自己。
张嘴咬住她胸口的小樱桃,开始吸吮咬啮。
撤出一只手,找到她下面那处敏感,开始逗弄。
“求我……”他终于空出嘴巴。
她迷惑的张眼瞧他,求什么?
有些难受的夹住他的手,轻轻的扭动着腰,不仅仅是这样,她想要更多……
“山芋,”她叫,声音里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媚惑和娇慵,“我爱你……”
月朗星稀的夜空忽的响起一声惊雷,将他雷了个外焦里嫩。
脑子里再没有一丝理智,只有下腹挺立的欲望,控诉着她的不人道。
几乎呢喃着哀求她:“求我啊……”
惊讶的瞧着他一脸隐忍的痛苦,她终于很怜惜的说了一声:“求求你……”
他嗷了一声,飞快的扯掉自己身上最后的屏障,钻进她的身体。
他的天堂……
……
终于满足的抱住她温存。
“刚才,你要我求你什么?”她低声问。
“求我要你啊……”他有些得意。
?
“如果我不求,你就不要我么?”她忽然间有些失望,有些受伤。
“如果你不求……”他深思一下,“那我就憋出内伤了,刚才已经差点憋的吐血……”
嗯?那有何苦?
她莫明其妙的看着他,男人有的时候真是不可理喻。
“每次都是我主动……我也要赢一次。”他说,带着些撒娇的口气。
她失笑,真是孩子,这还要分什么输赢?
只要相爱,都是赢家。
“我爱你。” 她再次说,郑重其事。
“嗯,我也爱你……”他说,神智开始迷糊。
“我要主动一次。”她看着他漂亮的面孔。
“好……我又赢一次……”他的声音开始发飘。
她抱住他亲吻,伸出手抚摸他矫健的躯体。
半晌没有一点反应。
有些奇怪的抬头,他已经睡去了,嘴角带着一个甜美的满足的笑容。
沉入了黑甜乡……
第四卷 春恨正当时
情为何物
“起来了!起来了!你个懒鬼!整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当老娘吃饱了撑着,没事认个闺女养在家里啊!起来干活!”
被擀面杖没头没脑的打醒,我飞快的穿衣下床。
早饭已经在桌上。
一个冷冰冰硬梆梆的窝头,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一碗数的清米粒的稀粥。
加快速度吃完,扛上农具出门。
天只有麻麻亮,一弯残月挂在天边,几粒星子有气无力的闪耀着。
那次被宁墨带回了射日庄。
很快听到江湖上沸沸的传闻,说射日庄主云笛不惜为了大义牺牲自己的幸福。
委身下嫁极乐君这个魔头,跟宁墨里应外合,假借和谈之机,在中秋夜一举诛杀飞焰堂主火厉鹰,并将老魔头极乐君射成重伤,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宁墨听了毫不在意,付之一笑。
我只是沉默。
然后瞅准时机逃离了射日庄。
最终流落到这里,没了盘缠,又受了风寒,病倒在村头。
开始没人理我。
后来终于有两个人对我表现出兴趣。
一个是村东头的老光棍阿黄,听着象一条狗的名字,事实上在村里人的眼里,也不比一条狗金贵多少。
一间茅屋,家徒四壁,奔四十了也没说到个媳妇。
脑子还不是很灵光。
不过还是足够辨认雌雄,他在我身边绕了半个时辰,终于确认我还是个女人。
于是便想要英雄救美,顺便把我给收编了,做个老婆,虽然又病又丑,好歹还是个雌性。
他对我说了自己的想法后,被我严词拒绝。
第二个便是现在收留我的严寡妇。
严寡妇夫家原先还是有些房屋田产,后来她丈夫死了,又没有一儿半女,财产大部分都被族人抢走,只剩了几间瓦房,几亩薄田,聊以度日。
但是她家没有干活的壮劳力。
原先还请些长工短工,渐渐的大家都受不了她的苛刻,这几年她再请不到劳力了。
只好自己迈动小脚下下地,几亩庄稼长得稀稀疏疏,半死不活的。
还有部分要供田鼠麻雀这些小动物享受,每年的收成少的可怜。
她也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是怨天尤人,每天骂骂咧咧。
从她死去的丈夫一直骂道麻雀田鼠街坊邻居。
邻里关系更加紧张,更没人愿意帮她一星半点。
看到我她显然欣喜若狂,指挥人将我拖回家后,给我灌了几天米汤。
高兴的看到我很快的恢复了健康。
一天唠叨上百遍她对我的救命之恩,要求我涌泉相报。
于是念在同是女人的分上,我便留下来,替她卖力气。
她对我其实应该是非常满意的,我的气力身体都不会输给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脑子也比那个阿黄好使,学了几天农活很快就干得像模像样。
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