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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非常喜欢,我——现在能——试试吗?”小晓歪着脑袋激动地问道。
“疯子,没搞错吧你,这可是冬天,你想被冻死啊!”我望了望窗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屋内试一试,不会冷的,我身体好着呢。”小晓说完便提着那条裙子跑进了自己房间,显然我已拦不住她此刻的冲动。
桌上的炖汤腾出层层热气,沙发上那几只毛绒绒的玩具熊也似乎散发出了热量,突然之间,我发现这个冬天并非想象中那么寒冷,至少此刻是这样的。
几分钟后,小晓卧室的门打开了,我本以为她会端庄典雅地出现在门框中,如同天使降临,放射出道道光芒,亮瞎我的双眼,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她双手捂着胸,弓着腰,羞答答地踮着脚窜了出来,如同一只兔子,蹦蹦跳跳地,虽算不上气质逼人,却也尽显可爱。
“站直了,让我仔细看看。”我装出一副审美评判家的样子,小晓也配合着我,缓慢站直了身体。那是一件低胸连衣短裙,小晓的身材并没辜负它,那丰满的Ru房,纤细的手臂,修长的大腿,该凸的凸,该收的收,尽显人体隐约的美,宛若这条裙子正是为她量身缝制的。那性感的身体,伴随着平日里的清纯,已完全将我俘虏,我本应像绅士一般欣赏这人体艺术的美,但内心的欲望和冲动却不时从脑中蹦出,毕竟自己不是圣人,有着平凡的七情六欲,更何况绅士也只不过是有着极度耐性的狼。我脑中幻想着裙子背后那洁白的肌肤,那只有天使才会拥有的纯白。
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的目光已完全定格在小晓半裸露着的胸脯上,她尴尬地用双手遮挡着,我这才立马收回自己可耻的视线,在心里暗自诅骂这份可悲的欲望。
“哟,您瞧我这眼光,买得还挺合适,真好看!”我假意夸耀自己的欣赏水平,实则赞美小晓的美。
“嘿嘿,其它挺好,就是这胸,感觉好像太漏了吧?”小晓说道。
“你呀,真是个土鳖,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那么在意看你那玩意儿,人家讲究的是整体美,懂不?”我说出这般有道理的话,却未曾想,就在一分钟前,猥琐的自己还将焦点集中在她的胸部。
“真的?”
“当然,我骗你干嘛。”
小晓半信半疑地坐回餐桌旁,吃了几口饭,咽了几口酒。我则静静地打量着她,的确非常美,有种出水芙蓉般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站起身来,伸出右手,傻呵呵地对我说道:“先生,我能请您跳个舞吗?”小晓的这一句话差点让我喷出口中尚未咽下的食物。
“跳——跳舞?你会这个?”我吞吞吐吐道。
“我可是学音乐专业的,当然也包含了舞蹈。”她自信地回答道。
“可——可我——我不会啊,我从来不弄这个。”
“哎呀,来嘛,我可以教你,你只要跟着我走就可以了。”小晓拽着我的手,我无力抗拒,也只能满足她的要求。
交谊舞的姿势我是见过的,虽没那么标准,但却也能够模仿个大概,她让我用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轻握她的右手。我的右手感受着她腰部所发出的体温,眼睛时刻被那白皙的胸脯所冲击,胸腔的一张一兮,简直就是致命的毒药,那一刻,我的心脏搏动得难以形容,荷尔蒙在我全身游走,心中那一只囚禁多年的猛兽,试图冲出牢笼,唆使我将小晓按倒在地,像饿狼一般疯狂地撕咬,那份欲望愈燃愈烈,在几乎控制不住之时,被我体内蕴藏着的一丝自卑所浇灭。
当然,交谊舞最难的则是脚步上的动作,虽然她演示了许多遍,但对于小脑欠发达的我而言却始终跟不上步子,不过舞跳得好与不好却丝毫不影响此时的气氛。我们用极不协调的动作完成属于我们自己的快乐,我能深深感受到,此刻的小晓是幸福的,此刻的我是幸福的,此刻的空气,同样也是幸福的。
我们一边跳着,一边笑着,而就在某一次目光对视时,小晓看我的眼神起了明显变化,那份专注,那份深情,那份温柔,满满地灌入我的眼眸,我不是笨蛋,更不是傻子,我能确信此时的她正等待着我的亲吻。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将头靠近,我实在无法对这份来历不明的爱作出勇敢的回应,我们就这样相互注视着,站立着,尴尬着。正当我不知所措,准备收回视线之时,邱小晓突然身体前倾,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轻轻闭上眼睛,将两片细薄的嘴唇轻轻贴上我的嘴角。那一刻,我满脑子一片空白,那一刻,我迷失了自我,那一刻,我人生第一次触电。如果说初吻是恋爱过程的第一座里程碑,那我的这座里程碑便是纯白的,无色、无形、无味。
第二章 Someone
几秒钟之后,邱小晓收回了那份纯洁的恩赐,脸上泛起了红晕,她赶紧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对——对不起,好冷呀,我去换衣服了。”小晓迅速跑回卧室并关上了门,而我则如同一块木头,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清理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零碎片段。邱小晓吻我了,她主动吻我了,可我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固执地守卫着那份可悲的自尊心,我本可以搂着她的腰像猛兽一般尽情狂吻,甚至发生点什么,可——为什么我却像一块儿锈迹斑斑的废铁,肢体动作与内心欲望完全相悖?
长期以来,我眼中的邱小晓并非奔放、直白型的女生,如果要对性格加以形容,我更愿意用含蓄来修饰,而她今天所做的这一切,却完全超越了自身,那份勇气让人无法理解,或许她自己更是无法理解。
她换好羽绒服走了出来,仍低着头,脸颊的红晕淡开,我们不敢重提刚才的情景,不能对刚才的状况做出一个评论,更没有勇气对它表达一个结果,某些东西存在了,也即是消失了。
“你看你冻得,脖子上全是鸡皮疙瘩,赶快喝点热汤。”我拿过小晓的碗,为他盛上一碗汤,试图打破这个僵局。
邱小晓面无表情地接过那碗汤,双手捧着碗壁,似乎希望从中寻求一点温暖与安慰,不过数秒之后,她又突然如充满电的机器人一般,顿时精神起来。
“噢,差点忘了,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什——什么?”没等我惊讶过来,小晓已跑向里屋,拿出一个包装好的小方格盒子递到我面前。
“这是?”我好奇地问道。
“打开看看吧。”小晓笑着说道。
我轻轻拉开盒子上的蝴蝶结,幻想着里面躺着的一切,会是什么东西呢?戒指?不可能,这盒子显得稍大了一些,何况女生是不会主动送男生戒指的。是针织手套?也不可能,这盒子又略显小了那么一点,装不下那毛绒绒的东西,更何况小晓已送过我一双袜子。那难道会是手表?想想也只有这东西的尺寸与那盒子相吻合了,女生送男生手表,那也在情理当中。
而当我揭开盒盖那一刹那,发现结果却并非如我所想那样,只见一只泛着银色光芒的东西安静地躺在盒子内的丝绸上,仿佛正安静地酣睡着,我轻轻拨开那层丝绸,将它取出,放在手心,这才清楚的看清它的本来面目,那是一只银质挂饰,月牙型,仔细一看,背后刻着一行英文字母——“someone”。
“这个?”我盯着小晓问道。
“你不是巨蟹座的嘛,我查了很多资料,巨蟹座的吉祥饰物就是这银质月牙,所以我去纯银坊买了材料,让银匠师傅手工打制的,喜欢吗?”小晓向我介绍着它的来历。
“当然喜欢,这东西很贵吧?而且后面这个单词,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不是很贵,几百块。嘿嘿,至于那个单词嘛,是因为我个人比较喜欢而已,‘someone’,我总觉得这个单词有着说不尽的含义,所以让师傅给刻上去了。”
“你傻呀,花那么多钱干嘛!”
“买都买了,又不能退,来!我给你戴上。”邱小晓走到我身后,将那只银质新月挂上我的脖子,那冰凉的铁链滑入肌肤,刺激着我的神经。而待它真正适应我的体温之后,我也不再感觉到金属那与生俱来的寒冷。
邱小晓回到坐位上,仔细端详着我。
“嗯,不错不错!”
“真的?”我怀疑地问道。
“真的,你看你,全身上下没一个像样的饰物,先前本打算送你一只手表,可曾听你说过不喜欢戴那东西,也就没作打算,不过这只挂饰真的很适合你,而且还能给你带来好运哟。”
“我才不信那些!”我将那只月牙塞进领口里,表面装作不信,其实内心已完全接纳了它。
我们继续吃着饭菜,继续聊着各式各类的话题,继续过着简单的二人世界,本以为这就是世界的尽头,本以为这就是另一个宇宙,本以为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干扰到我们。可没曾想,这一份宁静却被楼下所传出的阵阵呐喊声所打破。
“邱小晓,我爱你!”
“邱小晓,我爱你!”
“……”
那熟悉的声音将我和小晓从另外一个宇宙彻底拽了回来,听声音,那楼下呐喊的人分明就是刘羽凡,我和小晓相互对视片刻,然后立马跑向窗台,掀开窗帘。
楼下草坪上,一个巨大的发着光的心形出现在我们视野中,仔细一看,原来是由一群人手捧着蜡烛围成的,那心形正中间所站着的正是羽凡,他手里抱着一束沉甸甸的玫瑰,拉大嗓门朝我们的方向呐喊着。
“他——怎么来了?怎么办?怎么办?”邱小晓开始变得极度不安。
正如羽凡所言,他并不会放弃,我眼中的刘羽凡也确是这个样子,平日里虽吊儿郎当,可一旦下定决心去做的事情,就定会坚持到底,任凭他人如何劝说与干扰,也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决定,你可以将它理解为固执,也可以将它理解为顽强。这一简单、土鳖的求爱方式,虽算不上什么轰轰烈烈,却证明了那份爱的真诚,敢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舍弃自己的尊严,放下所谓的面子,这,才是一个男人为爱所走出的真正第一步。不要轻视男人的单膝跪地,因为在那一刻,他已将你奉若神明,膝盖与大地的亲吻,足以证明他有多爱你,甚至超越了他骨子里所仅存的自尊,不要认为他有多下贱,不要以为他有多恶心,因为他为你所做的,或将仅此一次。
小区里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每个窗户都有人头探出,平日里死寂的地方,竟突然喧闹了起来,大家相互议论,甚至有些年轻人也跟着起了哄。见此状况,我赶紧打开了手机,只两个小时没开机,已有很多条短信和未接来电,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拨通了羽凡的电话。
呐喊声突然停了,我知道羽凡收到了我的呼唤。
“干嘛呢你?弄那么大动静!”我问道。
“我还要问你呢,他妈死哪儿去了,手机一直关机。”
“我——,行了行了,你不闲丢人,我还闲丢人,先上来再说!”
“小晓,在吧?”
“废话,这么冷的天,她还能去哪儿?”
“好嘞,马上到。”羽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从窗外望去,他正疏散着那帮人离开。
“快快,把东西都收拾了,羽凡马上上来了。”我急匆匆地收拾着蜡烛。
“为什么呀,这又不是——,难道还怕他看到?”小晓欲言又止,但我却能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的确,我们并没有**,这本是一场公平竞争,谁都有权利追寻自己的幸福,谁都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人的事,可不知为什么,我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正视这份感情,我怕一旦见光,它将会如同冰块一般彻底融化。
“你现在不是我表妹嘛,我们这个样子,始终不太好吧,赶快,收拾了,他马上就上来了。”
邱小晓只好跟着我一起,蛮不情愿地、慢吞吞地收拾起来。
当羽凡敲门之时,屋子里的一切都已恢复了原样,没有了烛光晚餐,没有了浪漫气息。我打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簇玫瑰,几乎堵塞了整个门框,需要缓慢地移动进来,才不至于碰到屋内的器皿。
进屋之后,玫瑰花丛内探出一只小脑袋,他戴着圣诞帽,鄂下贴着白色的胡须,期间绽放出一张洋溢着阳光的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