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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见,我也知道你们不大合适,老伍,你也不想想,一个双十年华的大姑娘合起这么个浑名——‘大脚妈子”么?早就叫什么‘纤足五女’,‘金莲仙姑’了,而且,和莫玉那老婆称朋道友的角色恐怕也不会是十八岁的黄花闺女吧?”
朝天鼻一掀,伍桐恨恨的道:
“你别笑我,小白脸,我就看你将来的老婆标致到什么地步吧!”
苟图昌笑骂道:
“都不准吵了,正事还没商量妥,那有像你们这样喧喧嚷嚷的?不成体统!”
抖抖嘴唇,熊无极道:
“帮主,我们什么时候走?”
紫千豪想了想道:
“后天吧?中间有一天够不够?”
熊无极慨然道:
“足够了,就是现在马上去也无所谓!”
摇摇头,紫千豪道:
“犯不着这么急,留点时间好,休息一下才是,这一阵子,大伙全都相当的乏累了。”
刚与贝羽斗完了嘴的伍桐急道:
“大哥,那‘大脚妈子’会不会武功?”
紫千豪道:
“记得方樱有一次提到她时说过她武功根底粗浅,并没有什么十分惊人之处……”顿了顿,他接着道:“但是,她却有两宗独到的本事,其一,是能仿制出极其精细的金银玉器,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她可以用一种秘密冶炼的金丝编成背心马甲,这种背心马甲非但刀剑不透,更能抵消内家重力的打击,莫玉即向她索取过一件!”
熊无极有兴趣的道:
“呃,这婆娘还有两下子呢……”
紫千豪道:
“所以,你们去劫掳她时,切记不要伤了她,说不定她将来对我们多少也有点用处!”
笑了笑,熊无极道:
“放心,包管伤不了她!”
暖了口气,紫千豪道:
“也希望她能知道点莫玉的消息才不虚此行!”
祁老六搓搓手,道:
“若是方姑娘套不出她的口风,大哥,交给我办!”
紫千豪一笑道:
“不敢领教了,老六,假如方樱的苦肉计失败,剩下的事,就该仇三绝来接手处理了。”
仇三绝笑道:
“大哥,本堂包管比祁老六高明!”
“嗤”了一声,祁老六道:
“老仇,你是往自家脸上贴金!”
嘿嘿一笑,仇三绝道:
“你别狂,老六,如果你不多拍拍本堂的马屁,下次你再偷摸了人家姑娘屁股而被送到‘铁旗堂’来的时候,你就看看本堂怎么收拾你吧!”
怪叫一声,祁老六道:
“大哥,你听见了?仇三绝这老杀千刀的当着你面前就敢公然要胁于我,他这叫公报私价,公私不分哪,你还不快快撤他的差?”
紫千豪笑着道:
“你们简直都返老还童了,一天到晚吵个不休,闹个不停……”咕哝一声,祁老六道:“老实说‘铁旗堂’叫仇三绝这判官脸去干是糟蹋了,应该将我与他的职位互调一下才对……”打了个哈欠,紫千豪站了起来,他道:“大家散去吧,喜欢吵的可以继续留着吵……”当全厅的孤竹首领们纷纷起立恭送紫千豪之时,紫千豪又想起了一件事,问仇三绝道:“黑翼门’的房掌门近日可好?伤势如何了?”
仇三绝这才猛的想到一件事,他忙道:
“对了,大哥不问,我还险些忘了,房掌订一听说大哥回山,因为如今行动仍然不便,所以未曾亲迎,现下正在‘仰远楼’等着大哥,另外,他的千金也由本堂派几接回山了,还有一位年青后生跟着……”闻言皱了皱眉,紫千豪道:“怎不早说?叫人家久等岂非失礼?房掌门的伤仍未痊愈么?”
仇三绝道:
“十分业已好了八分啦,就是不能大乏累很了,只怕还要养息个一两月才能完全恢复如常……”点点头,紫千豪离厅而去,熊无极随后跟上:“慢些走,帮主,我还得到你那里去一下,为你换药治伤哩……”“二头陀”蓝扬善一嗞牙也追出去,嚷着:“咱也去,大阿哥,怕只怕熊老哥的医道不及咱高明……”龙头老大……三十二、为月老父女情深三十二、为月老父女情深当紫千豪偕同熊无极、蓝扬善二人来到“仰远楼”前的时候,房铁孤早已在门口候立多时了,在房铁孤的身后,嗯,那娇小柔媚的房燕、淳朴敦厚的季怀南小两口子。也又是紧张又是惶惊的站在一起。
一见紫千豪,房铁孤首先蹒跚却急促的迎了上来,他张开了一双手臂,热切又兴奋的叫:“少兄,可巴着你回来啦,这一阵子,简直将人眼都盼穿了!”
抢上几步,紫千豪紧紧的握住房铁孤的双手,欢欣的道:“劳使房兄关注挂怀,实在罪过,房兄,你的腿伤,可已大好了?”
点着头,房铁孤爽朗的笑着道:
“好得多了,口也收啦,除了筋骨还有点僵硬麻痹之外其余一切全和投伤前一样,大约再过几天就能痊愈如常,少兄,还得谢谢你的照应与熊老哥,蓝老弟的费心劳神呢!”
紫千豪笑道:
“房兄之伤,乃是为了孤竹一脉才惹上的,我们抱愧都来不及,房兄再一客套,就更叫我们汗颜啦。”
这时,熊无极与蓝扬善两个也走上来和房铁孤见过了面,房铁孤也一寒暄之后,回过头,沉下脸来喝道:“你两个畜生还不过来再见各位叔叔?”
一直惶惶不安站在那里的一双小儿女,闻言之下慌忙走近,女的万福,男的长辑同时颤涩涩的开口:“侄女侄儿叩见三位叔叔……”紫千豪向两人眨了眨眼,伸手虚扶:“罢了,罢了。”
摸着下颔。熊无极连连点头道:
“晤,晤,不错,这女娃儿生得十分标致。小伙子也相当忠厚老成,嗯,一对儿。是一对儿。”
蓝扬善抚着大肚皮,呵呵笑道:
“老久不见你两个小混混,可真叫咱这做大叔的心里念道啊,怀南、燕儿,你们是那时到的呐?”
季杯南悄悄瞅了沉着脸的房铁孤—眼,呐呐的道:“大叔,我与燕儿到了三天了……”房燕小声道:“自仇堂主派人到‘洞天福地’接我们来的,大叔,我们好怕,虽然前些日你已叫人去告诉了我们,紫叔叔早说妥了爹,但,直到见了爹的面,仍旧吓得我与怀南心惊肉跳,这三天来,就没敢和爹说上几句话……”瑟缩着,李怀南也拘谨的道:“掌门也不召见我俩……除了每天的晨昏定省之外,他老人家就一直不出房,还是刚才没多久,我们接到通知,赶来与他老人家,道迎接各位叔叔的……”舐舐唇舌,蓝扬善忙打着哈哈道:“过一阵子就好了,呃,别这么紧张的……”靠近点,房燕悄细道;“我们先前好高兴啊,大叔因为你与紫叔叔全回来了……”正和房铁孤说完话的紫千豪,此刻转过来朝着这小两口子和善的一笑,他愉快的道:“好几个月没见着你们了,杯南,房丫头。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房燕脸儿红红的道;
“多谢紫叔叔关怀……很好,就是……我爹……”哼了哼,房铁孤大声道:“想气死我?”
俏脸儿由红泛白,房燕的眼眶儿立刻就泛现了莹莹泪光,但是,他却不敢让她父亲看着。
开朗的一笑,紫千豪道:
“房兄,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熊无极呵呵笑道:
“走,走,过去谈。进去谈,光站在门口算是怎么回事?”
进入那间既适雅致的小厅之后。太伙分别坐了,由紫千豪吩咐敬上了茶,他靠在他那张锦有软厚兽皮的大圈椅上,微微一笑道:“房兄,我发觉在你见了他们两个宝贝之后仍强余怒未消?”
房铁孤沉沉的道:
“本来我还不觉什么,眼不见为净,大前天一看到他们,老实说,我又想从心起了。”
紫千豪平静的道:
“这也是难免的,但一则此事业经经我向房兄一再解释过了,房兄亦已答允了我的要求,再则,他们两个小的也自知做错了事,希望房兄还能饶过他们一时冲功,惠于宽霜—”顿了顿,他又道:“这挡小事,房兄。我的几分薄面可全搁在上头了呢。你要责怪他们,我也只好一起受了。”
苦笑一声,房铁孤不安的道:
“少兄切莫如此,这样一来。可不叫我折煞啦?”
笑笑,紫千豪道:
“不敢,房兄,儿女婚姻之事。应该叫他们自己选择,由他们挑拣合适于自己的人。这样才会情投意合,才能以互相理解,将来的日子,方能期以融洽无间,做父母的只要随傍指导就尽了责任了。我们可以看到多少婚姻的不幸与夫妻之间的失和,大多是没有经过深切的认识而强行凭父母之命,媒约之言撮合的,固然,为人父母者全希望儿女能有个好对象,但父母到底不是儿女本身。也就没有他们自己体会的明确,所以。老一辈强配的姻缘,表面上是爱他们,实足以害他们,若到了后来闹得双方失合,又会怨谁呢?今天这个年代,并不是可以说娶就娶,说休便休的啊,房兄,于其将来有所烦恼而引至内心的不妥,你不如让他们自作。决定去?”
浅蹑了几口茶,他又道:
“况且,据我的观察,怀南世兄必年少志成,敦厚老实,是快可琢之材,而令媛明媚清丽,秀外慧内,亦乃将门虎女,正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他们配在一起,可以想象日后定必琴瑟合调,夫唱妇随,是一双真正的鸳鸯侣!”
房铁孤无可奈何的道:
“此事我答应你于前,少兄,原本已无话可说。如今你再这么一套,我就更没话了啦!”
深沉的一笑,紫千豪测首道:
“怀南!”
正襟危坐的季怀南慌忙站起,恭声答应:“侄儿在。”
紫千豪缓缓的道:
“见过房掌门了么?”
呆了呆,季怀南嗫嚅着道:
“方才……业已见过了……”
吁了口气,紫千豪道;
“现在,你就不再去叩见了?”
一侧,房燕急得咬牙跺脚,但此时此景,她又不便开口点醒他这呆头鹅的未婚夫,空将一张粉嫩的俏脸儿胀成了通红!
拱着手,咽着唾液,季怀南期期艾艾的道:“现在去……叩见?叩见什么呢?”
蓦然大喝一声,紫千豪道:
“你未来的老泰山坐在那里,他已答允了你们的婚事,楞小子,你还在这里发什么呆?”
就好像自混沌里一下子冲到清灵界一样,季怀南如梦初醒,他全身一哆嗦,回身,一个箭步,“噗通”跪在房铁孤面前,诚惶诚恐的叩着头:“岳父大人……在上,小婿季怀南……叩见大人……”蓝杨善悄然来到房燕身后,低促的道:“此刻向你爹去告罪求恕正值其时,傻丫头,你还在看什么把戏?”
猛然醒悟,房燕立即起身,也在季怀南旁边跪下,她怯生生,颤伶伶的道:“爹……女二该死,女儿不孝,全是女儿惹你老人家生气,累你老人家奔劳……爹,求你老人家饶恕女儿的罪过吧……爹,女儿要用今后一辈子的时间来孝顺你老,侍候你老,爹,女儿知错了……爹,女儿晓得爹是最疼女儿的,爹,你老就饶了女儿这头一道,也是最后一定的罪过吧……”一口一个爹,一声一个饶,每个字,每句话,带着颤悠悠的尾韵出自房燕那凄惶惶,娇柔柔的声带里,有如黄莺婉鸣,八哥泣啼,与这妮子没有血统渊承的紫千豪等人全听得动心动容,又何况她的亲老爹房铁孤?于是,这位“黑翼门”的魁首,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双钹擒魂”,不由长叹一声,低沉的道:“罢了,你两个都站起来吧!”
“咚”的又叩了一个响头,李怀南这一遭倒还福至心至的说了句适切话:“小婿叩谢岳父大人恕罪成全之恩……”这时,房燕却投身向前,似小鸟依人般贴进了乃父怀中,小嘴,“啧”“啧”有声的连连在房铁孤生满络腮胡子的面颊上亲吻着,一边含着振奋感激的泪水,快乐的吱喳:“好爹,亲爹碍…女儿就知道你老人家一定会宽恕女儿……爹,你以前不是一直说过:小燕是爹的心肝,是爹的宝贝,是爹的命根子,爹的小燕就是要天上的星星,爹也会着人造上一具好长好长的梯子,攀上天去摘下来给小燕儿捧玩……爹,你是这样吗?如今,以后,你老人家仍是这样爱你的小燕儿吗?”
忍不住眼眶都有点红了,房铁孤紧紧搂着自己的女儿。一边用下须的胡渣子在她柔嫩的粉脸上磨擦,边沙哑的道:“乖乖……爹的乖乖……爹怎么会不疼你呢?”
双手挽着父亲的脖颈,房燕将脸儿紧贴,带着泪笑:“爹……女儿与你老人家相依为命好多年了,以后,我们仍要相依为命下去,是吧?你永不会抛弃女儿,舍弃女儿吧?爹,让女儿像从前一样,天热的时候为你打扇,天冷的时候为你暖被,给你抓痒,给你倒滚水烫脚,和你老一起烤红薯吃……爹,是吗?我们仍和从前一样?”
连连点头,房铁孤的嗓子更加呛哑了:
“是的,乖女,宝贝,仍和从前一样……爹永远不会抛舍你……再怎么样,你都是爹的女儿……”安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