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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老大-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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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伤得不像个人样的人样,周身上了皮翻肉开,一条条血淋淋,红颤颤的伤口子叠叠交错,十分可怕,咱以为他至多也就剩着一口气里了……”哼了哼,熊无极道:“你他娘的,肥头,你一定是动了邪心眼,想乘人之危,劫他一记了?”

倒是十分坦白,蓝扬善道:

“不错,到口的肥肉,那有不吃之理?而且咱看他那个劲,恐怕连动手全不用,只须上前接受他的财物也就够了,总之,他那样子—付风吹就倒的架势,既没有一股逼人的气焰,更毫无一座山那般的沉雄之慨,咱是吃稳了,二指头就可以点倒他,易如反掌,手到擒来,所以么,咱也就老实不客气的一个虎跳跳了出去。开始拦路做生意!”

咽了口唾沫,熊无极喃喃的道:

“后来呢?你这杀千刀的黑良心……”

“唉”了一声,蓝扬善苦着脸道;

“后来,就证明你说的那种感觉并非完全正确了,咱是认定吃稳了的。结果,唉,那知只一上手,他娘的就在第二招上便叫那个半死不活的仁兄使剑指住了咱的喉咙,连眨眨眼全党得眼皮子都凉透了……”惊呼了一声,房铁孤道:“那人受创至此,竟尚如此厉害?”

熊无极也急巴巴的道:

“叫你坏心肝——胖哥,那人是谁?”

吸了口茶,蓝扬善慢条斯理朝坐在大团椅上嘿嘿微笑着向紫千豪呶呶厚嘴,莫奈何的道:“是谁?还会是谁,那人就是咱们的龙头瓢把子紫阿哥!”

长长呼了口气,熊无极大笑道:

“好个有限不识泰山的胖子,你他娘谁不好去招惹?偏偏要去洗劫您们这一行的祖师爷?在西陲地带,紫大哥是此道中的巨枭,也是掌握最大无本经营网线的老板,与你一比,就好像你是个摆摊子卖馄饨面的,紫大哥却是几十家大酒楼的联号东主一样,胖子,你还能比么?”

蓝扬善笑呵呵的道:

“假如早知道是大阿哥,奶奶的,就是给咱十个胆咱也不敢虎嘴上拔须呀,回想一下,果然好不危险!”

熊无极正色道:

“不是我小看你,胖子,就以你的本事来说,咱们紫帮主摆平你三个五个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由衷的点着脑袋,蓝杨善承认道:

“咱完全相信,大阿哥的确可以做到!”

他又咧嘴笑道:

“不过,也亏了那次误打误撞,才结识了大阿哥,更蒙大阿哥收归麾下效力,否则,凭咱这块料,恐怕连孤竹一脉的边全沾不上呢,嘿嘿,这也叫什么‘因获得福’了!”

房铁孤笑道:

“当时的情景,连我也为你捏把冷汗,蓝老弟,万一紫少兄一时发了狠,将你一剑刺倒,你还不白搭上老命一条?”

沉默着紫千豪忽然笑道:

“我不会这么做,也幸亏设这么做,如果我一剑刺穿了他,也等于刺穿了我自己一样……”熊无极愕然道:“为什么?”

紫千豪一笑道:

“设若我摆平了蓝扬善,他后来又如何能替我治伤呢?”

得意洋洋的嘻开了嘴,蓝扬善道:

“嘿嘿,是咱的歧黄妙术给大阿哥起死回生!”

熊无极不服的道:

“其实,那时若碰了我,还不一样能妙手回春,药到伤愈!”

蓝扬善一眨眼,道:

“然而,那时你又在何处?”

定了定,熊无极无言以对,恨恨的骂:

“他娘的……”

房铁孤又回到先前的话题上,问:

“熊兄,你方才正说到谷百恕过招,感觉十分吃力,后来呢?”

熊无极一摊手,道:

“后来?后来我就转移目标,将谷老鬼交给帮主对付了呀!”

神色一凛,房铁孤道:

“‘北刀’谷百恕为天下第一刀,功力之深厚老辣无出其右,而紫少兄更是西陲首席高手,威倾武林的‘魔刃鬼剑’,这一战,定必惊鬼泣神了?”

蓝扬善轻松的道:

“当然噗,但谷老鬼结果却完了蛋!”

房铁孤惊道:

“谷百恕死了?这,一点贵帮的执事弟兄却未曾言及!”

紫千豪笑道:

“一干执事弟兄们的嘴也真快,我们才是刚刚回山没有多久,他们就全将经过情报问得清清楚楚了,好像也都亲眼目睹了一样!”

舐舐唇,蓝扬善道:

“随行的弟兄有那么多,大队一回山,咱们奉召到‘不屈堂’议事去了,一干儿郎还不立即解散休歇?他们各有右的好友,各有各的亲近,随咱们出战的那批宝贝岂能不马上找机会宣扬夸大一番?一传十,十传百,当然全山的人就都知道了,尤其是没跟去的哪个不想尽快知道点消息,也好炫耀他们的耳目通灵,手段高超!”

笑了笑,紫千豪道:

“如果换了我,烦都烦透了,那还会有心情再凑上去打听消息?”

熊无极沉缓的道:

“其实,帮主,未曾出战的弟兄们固然也是想知道点我们在外头搏杀的情形,好分沾点兴奋快活或是悲痛哀切,但,更重要的,我认为他们是要知道他们的自己兄弟凶吉安危如何,看看他们的亲近伙计曾否生还?帮主,每一次的征战,总会有些人再也回不来了,其中,自然有某些去了的人。和某些生存的人情谊非凡……”严肃的点点头,紫千豪道:“你说得对,无极。”

房铁孤谨慎又真挚的道:

“自从我来到贵山,少兄,使未曾见到孤竹一脉平静无波过。一场场的杀伐接着一场一场的拼战,血雨腥风。寒刃铁光,孤竹帮弟兄们的岁月几乎整日都是在生与死间隙中打转,是在刀尖枪眼上渡过的……少兄,尤其是你,肩荷千人的存亡重担,心挂着全帮上下不可预期的茫茫前程,这负累,非但有实质的沉重,更是精神上的枷锁,少兄,这些天来。我目睹你征尘在身,血衣不褪,满眼的郁闷又含蕴着一脸的憔悴,你实在够苦,够乏的了……少兄,你还年青,我劝你要享受生命,珍惜生命,别将大好的时光全送往在那苍茫的江湖风云上了……”紫千豪低沉的一头,道:“多谢房兄的关怀,这些年来,业已是这个样子了,能过一天,就过一天,能熬一时,就熬一时,房兄,我何尝不知道这种生活的折磨人?这种岁月的凄惶与悲伤?但是,我们既已踏上了这条路,再要退身却不是那么容易了,多少人要活下去,多少事还等待着我们去做?且莫论我对宣老大有过承诺,对手下弟兄们有着责任,便是为了能向一干贫苦老民们尽点心意,为了维持西陲这一块天底下的安宁,房兄,我也无法退避,孤竹一脉若散了,你看吧,西陲一地就将定霸贼四起,盗匪横行了……我们在,犹尚勉强能一统大局,我们不在,便必然成为群雄分据的局面,到了那时,受苦受难的即将是一些真正的善良百姓了……”低喟一声,房铁孤沉重的道:“说得也是,但,少兄,你难道就不可以在艰苦中寻求生活的乐趣,在厄围里找寻精神上的寄托?譬如说——成个家?”

淡淡一笑,紫千豪道:

“孤竹帮就是我的家了,房兄。”

摇摇头,房铁孤道:

“不然,这总是广义的,是空泛的,不及一个完全属于你自己的家来得更实在,更温暖,少兄,娶妻吧,否则,找两个妻妾?”

紫千豪不置可否的笑道:

“这也要有缘,无能一撅而就的!”

蓝扬善立即抢着道:

“大阿哥,只要你一点头,咱保管有上百个娘们朝你怀里钻——”微震的一笑,紫千豪骂道:“瞎说!”

熊无极悄声道:

“方樱,方姑娘?”

脸上更红了,紫千豪急道:

“无极,你怎么也跟着蓝扬善起哄?”

旁边,房燕忽然天真的道;

“紫叔叔,我在中土有好几个闺中姐妹,长得都好美,你若愿意,让我替你做个现成红娘对何,以叔叔的人品、才识、身份、样样都挑着灯笼难找,只要侄女回去一提,她们一定急得鞋都跑掉——朝你面前来!”

啼笑皆非的瞪着房燕,紫千豪尴尬的道:“丫头,你别出叔叔的丑,行不?”

哪知房铁孤却正色道:

“少兄,燕儿说得不错,“明义堂”大当家的掌上明珠,“六合帮”帮主的独生千金以及淮南巨富黄员外的闺女全是有名的端庄娴慧,才貌双全,且都和燕儿十分相得,更为结义姐妹,本门所属的几位首要,或其妹,或其女,亦有够得上条件的,只要你开口一句,我与燕儿就可以完全承担下来!”

紫千豪不禁有些失措的道:

“房兄,呃,这些事,我想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再谈,慢慢再谈……”一撇小嘴,房燕娇嚷道:“哼,紫叔叔是出了名的英雄,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汉,怎么一提起成家娶妻来却这么个窝囊法?蹩蹩扭扭,磨磨赠赠的,不但比不上我,竟连最健头健脑的季怀南也不如!”

说着,他回头一膘脸红脖子粗的季怀南,问道:“是吧,怀南?”

季怀南再是天生木纳,这句话他也知道不能回答,除了咧嘴傻笑,就想不起第二个动作来了……房铁孤笑叱道:“燕儿不许放肆,对叔叔讲话怎可如此不识礼数?”

旋过脸,他又笑道:

“好吧,少兄,依你的意思,不过,可别岁月磋跎,白白浪费了青春啊,须知美好的时光,可是一去不再回头的呢!”

紫千豪答应了,于是,话风一转,离开这个令他发窘的问题,大伙又谈论到其他一些闲散的事情上去了……龙头老大……三十三、风雪夜有凤求凰三十三、风雪夜有凤求凰垂暮,飘雪了,北风呼号,冷气透骨,山峦层峰,是一片灰白的寂荡世界,只有常青不凋的树木还顶着苍苍白头在寒冷的凄风中颤保,以外,大地一切俱已摄伏严冬的淫威之下了。

“仰远楼”二楼的卧室里。

紫千豪刚刚洗完了一个痛快的热水浴,又经熊无极与蓝扬善二人为他悉心的换了伤药,现在,他换上了一袭质地柔软细滑的白绸灰袍,外罩银狐皮的嵌肩,满头黑发在头顶扎了个发髻以玉簪横插住,脚上也换穿了一双青锻双层棉鞋,周身清爽舒泰的坐在一张铺着兽皮的绣榻上面,品茗,他已送走晤谈了整个下午的房铁孤、房燕、季怀南与给他上药包扎后离开的熊无极、蓝扬善等人,如今正等着独良安静的享用一顿晚餐。

房中是温暖又安祥的。在一张酸核雕花方奇书…整理…提供下载桌傍边,早已生着了一盆熊熊的炭火,火盆粗大如石鼓,是原白瓷绘青花的,两边还各有一只龙耳,酸枝雕花方桌上摆着一瓶业已盛开的素心腊梅,细头圆肚,古趣盎然的墨玉褛纹花瓶,衬着阵阵腊梅的幽香飘漾,这间房子里,也就更诱着那多的清雅、宁静、与和煦了……在这美好的情景里,有脚步声轻轻移近,谨慎又恭敬的,响起了几下不徐不缓的叩门声。

紫千豪吸了口茶,谈谈的道;

“是庭全么?”

门外,果然传进来紫千豪的贴身待随张庭全的声音道:“大哥,是我。”

放下杯子,紫千豪漫不羟心的问道:

“就快好了……大哥,另有事向大哥禀报。”

皱皱眉,紫千豪道:

“什么事?”

张庭全在外头略略提高了嗓音道:

“回禀大哥,方樱姑娘求见。”

怔了怔,紫千豪忙问道:

“现在?在这种大风雪天里?她人呢?”

外面,张庭全似是忧郁了一下,才囁嚅的道:“方姑娘……人就在梯口!”

紫千豪微微吃惊,急道:

“决请,就说我在楼下小厅晤见——”

说着,紫千豪匆匆收拾一下,立即奔前启门,但是,老天,方樱就正站在门口几尺之外,她是那么孤伶伶,瘦怯怯的站在那里,黄锻子斗蓬上业已披落肩头,露出她内衬的同色衣襟来,她的脸蛋是如此苍白,双目是这样凄迷,那种茫然的,空虚的,悲凉的神韵便也像组成了形;前额的发梢上还沾着雪花,而有的雪花化成了水,一滴一滴顺着她的双颊颊流淌,一时之间,倒叫人分辨不出那究竟是雪滴成的水,抑是这为苍白少女的泪了……心脏竟奇异的一抽,紫千豪怔仲的立定房门口,他觉得有些莫名的恍惚,也有些无可解释的激荡,说不出为什么,他早已觉得每次与方樱见面,必有这种令人震撼的反应,而又越来越盛,越来越强烈了。

两人就那样站在那里,四目相对,互相寻找着对方眼中的寓意,捉摸着对方瞳眸深处的心情……良久……悚然一机伶,紫千豪如梦方醒,他咬咬牙,猛力一掉头,强自浮起—抹笑容在脸上,大步向前,故作开朗的道:“方姑娘,又好多天没见着你了,我没想到在这种天气里你还会突然过来,我原打算明天到‘丹枫阁’去探望你的,有事么?”

站在那里,方还缓缓垂下目光,她低幽幽道:“如果没有事,可不可以来看看你呢?”

紫千豪大笑道:

“姑娘玉驾光临,我欢迎还来不及,又那能说到可不可以这上面去呢?方姑娘,你太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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