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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鹰王胜奎道:“我不喜欢,瞧不上眼,奈何,这又不是捏泥人儿,硬配对儿。
凌红笑道:“幸亏不是捏泥人儿,要不然冲你这脾气,谁犯、了你谁倒霉。”
鹰王胜奎两手一摊,耸肩说道:“这不就是么!怕嘛就别嫁给我,总得找一个不怕我这脾气,降得住我的。”
凌红收敛了笑容,道:“说真格的,什么时候陪我到‘圆明园’瞧瞧去,我能去么?”
鹰王胜奎道:“当然能,眼看就是我的福晋了,谁敢说个‘不’宇,只是现在不行去,得等皇上去过之后。”
凌红看了他一眼,道:“看起来你这个鹰王还是比不上君王。”
“那当然。”鹰王胜奎黯然道:“谁叫他是一国之君?”
凌红道:“早知道我就再往高处攀点儿,不受这个屈居人下的气。”
鹰王胜奎道:“说笑归说笑,咱们这位皇上见不得漂亮女人,连侄儿媳妇都给霸了……”
凌红忙道:“这是什么事儿,你可别胡说八道。”
鹰王胜奎道:“瞧你大惊小怪的,这有什么关系,皇上自己都不怕人知道,提起来还挺得意的呢?”
凌红“哦”地一声道:“究竟是……”
鹰王胜奎道:“是这样的,当年的太子胤祁,也就是皇上的兄弟,有个儿子叫弘哲,当年胤祁就是让咱们这位皇上整死的,弘哲当然免不了恨咱们这皇上,恨嘛恨在心里也就算了,偏偏他一天到晚挂在嘴上,让‘血滴子’听见了,他倒了霉,皇上把他夫妻俩一块儿弄进了京里,弘哲的娇妻瓜尔佳氏是个大美人儿,咱们这位皇上一见就着了迷,连骨头都酥了……”
凌红蹬了他一眼,道:“你看见了?”
鹰王胜奎笑了笑,接着说道:“于是咱们这位皇上就把弘哲的这个娇妻留在后宫,看在她的份上也把弘哲给放了,弘哲回到家里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当时就拿起把宝剑抹了脖子。
凌红道:“好啊!这那像个做臣子的,尽泄你们皇上的底。”
鹰王胜奎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的事儿不怕人知道。”
凌红道:“女人家怎么不知道三从四德,弘哲那个女人就真肯……”
鹰王胜奎耸耸肩,道:“救丈夫呀!一个女人家八员来也没四两劲儿,能怎么样,再说,跟皇上总比跟弘哲强,是不?”
凌红瞪了他一眼,道:“缺德,这那像人话……”
鹰王胜奎笑道:“开玩笑的,咱们这位皇上可真有这个寡人之疾,不过,他还不敢碰我的人,没那个胆子。”
凌红抬皓腕理了理云鬓,道:“咱们把话扯远了,这样吧!你忙你的,看样子走这条路也走不通了,明儿个我自己出去找他去……”
鹰王胜奎一点头道:“也好,找着他以后,告诉他一声,见不见我没关系,沈在宽也由他去救,只是别伤人,我可不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到那时候我只有……”
凌红道:“你只有怎么样?”
鹰王胜奎道:“不能怪我,是他逼我,你知道,我总是大清朝的臣子。”
凌红道:“你这活就不讲理了,叫他别伤人,难道叫他把双手往后一背,挨打不成?”
鹰王胜奎道:“我不是这意思,他尽可以自卫,你知道,我明知道他是来救沈在宽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够客气的了,他要是个懂事儿的人,就应该为我想想,”
凌红道:“不管怎么说,我不希望你们两个有一点冲突。”
“可以。”鹰王胜奎一点头道:“叫他别伤人!”
凌红沉默了一下,道:“到时候再说吧!”她没再说话。
鹰王胜奎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抚她秀肩,道:“红姐,你应该体谅我的苦衷,你马上就是鹰王的福晋了,也应该学着习惯这些事儿。”
凌红道:“我知道,不过我恐怕没办法习惯,我不能成了官太太就不要朋友。”
鹰王胜奎道:“红姐,话不是这么说,朋友要顾,我跟他没一面之缘,冲着红姐你,我做的也够了,可是一旦在立场上有了冲突,我只有舍私取公,舍小取大了。”
凌红道:“也许你是对的,我不该怪你,其实,我原知道你是这么个人,所以毅然决然地到京里来找你,也就因为你是这么个人。”
鹰王胜奎道,“谢谢红姐,我向红姐保证,冲着红姐你,我可以作最大让步,最大容忍,只是这让步与容忍,都有个限度。”
凌红伸柔荑抓住了鹰王的手,道:“我谢谢你,胜奎。”
口 口 口
离“天桥”不远,有一排大柳树,就因为有这排垂柳,所以这地方带着些闹中取静的意味。这排大柳树后,有一圈竹篱,竹篱里一明两暗三间茅屋,前面种花,后头种菜,算得上是很美的所在。
今夜有月,是一弯上弦钩月,月色清冷,略嫌昏暗的银辉一片。
夜深了,附近的人家都熄了灯,“天桥”也静下来了,四下里除了狗叫之外,别的再听不到声息。三条人影飞也似的掠了过来,直奔茅屋。
很快地,近了,藉着月光看,可把这三个人看得很清楚,那是章一绝、骆二巧,还有“金嗓玉喉”姑娘章小凤。
他三个到了竹篱前收势停了步,三个人的脸色都够凝重的,准也没说一句话,章一绝伸手便要推两扇柴扉。
忽——
“章老爷子,恕我这不速之客夤夜打扰。”一个低沉话声起自身左几丈外。
章一绝一惊收手,三个人转眼望去,只见两丈外一个硕长的黑影。
章小凤心里猛然一跳,不自禁脱口叫道:“‘大漠龙’!”
章一绝、骆二巧这时候也看清楚那人了,两个人怔了一怔,刚要说话。
那顽长黑影那里已抱起双拳:“霍大侠、白三侠消息送得好快,傅天豪拜望章二侠跟骆四侠。”
章一绝忙抱拳答了一礼,道:“章民山不敢当,傅大侠快请过来坐。”
傅天豪迈步走了过来,行近再看,他仍是那张脸,腊黄腊黄的,还带条刀疤。
章一绝又一抱拳道:“那天二虎来送信儿,奈何傅大侠走得太快,让人追不上,心里正觉怅然,傅大侠今夜再度莅临,叫人好不高兴,进里头坐。”
他举手肃客,姑娘章小凤一双美目,难掩心中惊喜,一眨不眨地紧紧盯在傅天豪脸上。
也不知道傅天豪是没看见还是怎么的,没看她,望着章一绝含笑说道:“天太晚了,不打扰了,我跟章二侠、骆四侠打听一件事儿,说几句话就走。”
章一绝道:“傅大侠不来便罢,既然来了,说什么也得进去坐坐,不敢让江湖同道笑章民山兄弟不通礼数,慢待贵客,诮都怕请不到,说什么打扰,傅大侠,请!”
人家一片诚恳,傅天豪只有“打扰”。
他一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了。”
这一明两暗三间屋,左右两间垂着帘儿,看不见里头,正中这一间摆设很简单,可很干净,透着一个雅字。进了屋,点上灯,落了座,章小凤不等招呼就一阵风般往后头走了。
章一绝道:“客居京径,还不知道能住几天呢!房子是赁来的,一切都过于简陋,傅大侠别见笑。”
傅天豪道:“好说,布衣蔬菜,种菜栽花,身在城镇,闹中取静,兼具乡村情趣,二位住处美而雅,令人羡然。”
章一绝笑道:“傅大侠夸奖了夸奖了。”
骆二巧道:“傅大侠什么时候到的?”
傅天豪半开玩笑说道:“我在外头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章一绝道:“真抱歉,让傅大侠久等了。”
傅天豪道:“好说,不速之客,夤夜打扰,要怪只怪我事先未曾跟二位约好,怎么能怪主人迟归。”
骆二巧道:“傅大侠怎么知道我们俩住这儿?”
傅天豪道:“章老爷子、骆老爷子、‘金嗓玉喉’章姑娘名满京嵌,那个不知,谁人不晓.在‘天桥’随便找上一个问一问,还能问不出二位住在哪儿?”
章一绝道:“见笑,见笑的很,我跟老四好这个,小凤没事儿的时候也跟着学,没想这趟京师倒派上了用场。”
傅天豪道:“几位胸罗渊博,样样精通,令人佩服得紧。”
章一绝哈哈大笑,道:“傅大侠这是躁人,躁得我这张老脸直发热……”
章小凤端着茶从后头走了出来,娇靥上带着喜意,也带着娇羞,先给傅天豪倒了一杯,道:“傅大侠,您请喝茶。”
傅天豪欠了欠身,道:“谢谢!”
章一绝一旁笑道:“傅大侠还真的该谢谢,让咱们‘金嗓玉喉’给倒茶的,客人里头您恐怕还是头一位哩!”
傅天豪又一欠身,含笑说道:“谢谢姑娘给我这份荣耀。”
章小凤脸上红红的,一双美目这时候水灵得能滴出水来,显得好亮好亮,忙道:“傅大侠,您可别听干爹的。”
两宇“干爹”听得傅天豪微微一怔。
章一绝解释的说道:“傅大侠,小凤是我的干女儿,我们哥儿几个都没成家,更没收徒弟,收收干女儿,把他们全当成了自己亲生,说是我的干女儿,也等于是我的徒弟,往后,还请傅大侠,多指点。”
傅天豪道:“好说,名师出高徒,强将手下无弱兵,章姑娘虽是您的徒弟,等于是‘燕云十三侠’的共同传人,一身所学那还错得了。”
章小凤道:“跟别人比也许不差,跟‘大漠龙’比,可就差远了。”
傅天豪道:“好说,姑娘客气。”
骆二巧忽然说道:“傅大侠刚才在门口说有什么事儿要找我们俩打听……”
傅天豪轻“哦”一声道:“我要跟二位打听的是沈姑娘的事……”
章一绝道:“您是问……”
傅天豪道:“不知道沈姑娘有没有把带来的东西送出去。”
章一绝脸色陡然一变,砰然一声拍了桌子,忿然道:“您不提,我只有往下强压,这一提我可忍不住了,这些东西,跟他们来这一套没有用,非跟他们来硬的不可……”
傅天豪讶然说道:“怎么了?二侠。”
章一绝道:“您绝想不到,事先跟他们说得好好儿的,见东西就放人,谁知他们现在把东西吞了,避不见面,不但这样,还听说他们准备派人搜捕沈姑娘呢!”
傅天豪双眉微扬,道:“有这种事,不知道沈姑娘是跟谁接的头?”
章一绝老脸上掠过一丝羞愧神气,道:“说来让人惭愧,我们哥儿几个把事儿办砸,沈姑娘一个女儿家,初到京里来,又人生地不熟,跟谁接头去?我们哥儿几个在京里住得久一点儿,自然由我们哥儿几个出面给她接头去,不瞒您说,我们哥儿几个所以老早住到京里来,为的也就是先把路子找好,等到沈姑娘一到,把东西往出一送,把沈先生救出来就功德圆满了,哪知那些杂碎不守信,把东西吃了,把我们哥儿几个给坑了,您说气人不?您说这些杂碎该杀不该杀。”
傅天豪道:“二侠还没告诉在下,几位是跟谁接的头。”
章一绝道:“接头是跟‘五城巡捕营’的人接的头,中间还转了好几道手,人在刑部,从‘五城巡捕营’转两三道手才到刑部,据‘五城巡捕营’的人说,东西已经转了上去,让我们哥儿几个多等几天……”
傅天豪道:“那或许东西还没到刑部那些人的手里去。”
章一绝道:“您听他们的,沈姑娘—到就把东西送出去了,到现在什么时候,别说是到刑部,就是再远点的地方也该到了,根本就是他们把东西给吞了,再找他们,他们就避不见面了,而且听说他们还准备派人搜捕沈姑娘呢,您看这不是他们把东西给吞了是什么?”
傅天豪沉吟工下道:“二侠,沈姑娘带来的,究竟是件什么东西?”
章一绝微一怔,道:“怎么?您不知道?”
傅天豪道:“沈姑娘没提,我也不便问。”
章一绝道:“我还当您已知道呢!是件‘珍珠衫’,天蚕丝织的,上头整整缀了一千八百颗珠子,不但价值连城,而且穿在身上冬暖夏凉,刀枪不入,水火难侵,简直就是件稀世至宝。”
傅天豪为之动容,道:“姑不论它价值几何,单道冬暖夏凉,刀枪不入,水火难侵三样好处,的确是件极容易引起争夺的稀世至宝,二侠,这件‘珍珠衫’是送往刑部的是不?”
“是啊!”章一绝道:“您是知道他们的胃口的,平常收受多了,稍微竖点儿的东西,他们看不上眼,他们看不上眼还事小,
至招他们不高兴把事儿弄砸了,断了这条路事大。”
傅天豪微一点头道:“这倒也是实情,只是‘五城巡捕营’那方面……”
章一绝道:“当然也有他们的好处,这班人只知利害,不讲道义,没好处想托他们办事儿,门都没有,别说平日嘻嘻哈哈跟老朋友似的,什么好听说什么,到了用他们的时候要没好处,他们能翻脸不认人,我们哥儿几个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些个日子,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怎知道,平日结交了他们,现在又送了一笔为数不小的,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