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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吃你的人鞭,请问你有什么感觉?”莫北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反问。
“咦!你这也太重口味了吧?你要是个美女妖怪,要吃我的人鞭,我或许会有感觉。再说,我也不会吃你的熊鞭啊!”蒲阳抽出剑,在他下身晃来晃去,“不过……这切下来风干送给别人泡酒应该会有一些老家伙很喜欢吧?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你说你祸害了那么多女人,切了作案工具也算是报应不爽吧?”
“等等!”莫北雄实在受不了他的猥琐了,但这若真的切下去,一刀切不完还要多砍几剑,让他断根了,实在会受不了。“你是正道人士……好吧,至少你是文明社会的人类吧?你不能虐待俘虏!俘虏也有人权!”
“毛的人权啊!你都不是人,哪来的人权?”蒲阳失笑。
“我……”莫北雄郁闷不已:“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之前说过了的,你说你不是警察,只要我忏悔所有做过的恶事,又能保证不会再犯的话……你就会放过我,上天有好生之德呀!”
“我这样说了吗?”
“说了!”莫北雄有点着急了,这家伙不会是想要赖账吧?
蒲阳摇摇头:“我是说了让你忏悔,上天有好生之德,对于浪子回头应该是会给机会的。但我没说我会放过你呀!”
“你太无耻了!你这是在丢全部人族的脸!”莫北雄咬牙切齿的怒道。
“拜托!我要放过你的话,等你恢复了妖力,岂不是马上要杀我们报仇?我凭什么要给自己挖一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啊!我脑子有问题啊?”
蒲阳大摇其头,又一剑插在了他的腿上。
莫北雄再次怒吼,使劲想要挣脱“捆仙绳”的舒服。可马老道这东西还是非常管用的,不仅仅没有松动,反而把他绑得更紧,更多的血液迸射出来。
“别做无用功了,我们做个交易吧!你把你的内丹给我,那样你的妖力也就基本上去除了,对我没有生命威胁了,我当然也就可以考虑放过你,是吧……”
蒲阳的条件还没有说完,莫北雄已经怒道:“没门!你这卑鄙无耻的人类!我死也不会把内丹给你!”
“别这么说嘛!大家都是斯文人,熊二、狼、狈他们怎么想的?估计也会觉得死也不会把内丹给你吧?可真的死了之后,还不是随便你挖?我就不信你能狠得下心来玩内丹自爆!”
蒲阳拿捏得很准,莫北雄当然做不到直接自爆,一个是他无法确定现在把他禁锢了的“捆仙绳”,能不能阻止他自爆;再一个他也狠不下心来,毕竟面前这个人类太弱了,只是凭着偷袭侥幸把他困住,只要给他机会,就能轻松完败,他当然不会同归于尽。而且从常规角度,他也估计这法宝是有时间限制的,只要拖延得时间久一点,蒲阳控制不住法宝,那他就有机会反击了。
“再说,我哪里无耻了?分明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你给我内丹,证明你不会再袭击我的话,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你若不给的话,为了保命,我才不得不将你杀死。既然你都被杀死了,那再取你内丹也是废物利用。熊鞭呀、熊胆呀什么的,当然也一起废物利用了。”
说话间,他又挥动了软剑,再次往他腹下切去!
“等等!”莫北雄赶紧叫停,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我决定把我的内丹给你……”
“真的?”蒲阳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但你得保证不会杀我!你得说话算话!”莫北雄冷然注视着蒲阳,一脸悲愤。
“当然。”蒲阳点头:“我一向说话算话,如果你对我没有威胁了,我为什么要杀你呢?徒增杀孽不好啊!”
“好……”
莫北雄说完之后闭上了眼睛,然后开始酝酿了一会儿,最后将妖气聚集在了一起,缓缓的将体内的妖丹从喉咙深处涌了上来,出现在嘴里面,然后他示意蒲阳伸手接住。
这个画面让蒲阳看得目瞪口呆,竟然和传说中一样,内丹真的能够吐出来!他记得祖上蒲松龄做的《聊斋志异》“乔娜”篇,便有妖丹治病救命的记载。
孔生孔雪笠在一寺庙做抄录时,为年轻的皇甫公子请做家庭教师,原来是想要学习人类文化的狐族,两人亦师亦友。后来孔生得病了,胸口有肿瘤。皇甫公子觉得这病他妹妹乔娜能治,便从外祖母处叫回。乔娜为孔生治疗肿瘤,切了之后,“口吐红丸如弹大,着肉上按令旋转。才一周,觉热火蒸腾;再一周,习习作痒;三周已,遍体清凉,沁入骨髓。”
孔生喜欢上了乔娜,但乔娜当时十三四岁太小,公子另为他做媒娶了年纪十八的表姐松娘,后随同他回到家乡。数年后,中进士又因耿直罢官的孔生再遇到狐族公子,小姨子乔娜已经另外嫁人(狐)。在大家欢聚时,狐族遭遇雷霆之劫,请孔生以身赴难,或可救一门老小(也可离开不连累)。孔生答应,仗剑挡雷霆轰击。
当雷劫来时,孔生依稀看到有利喙长爪的鬼物从洞穴中攫取出乔娜,便用剑去攻击,救下了乔娜,而他则被雷击毙。雷劫过后,娇娜苏醒,见孔生死在旁边大哭,“孔郎为我而死,我何生矣!”随后娇娜让松娘捧着孔生的脑袋,先用金簪拨开牙齿,弄开他的嘴,“以舌度红丸入,又接吻而呵之。红丸随气入喉,格格作响,移时豁然而苏。”
故事结局是当日乔娜婆家狐族也遭遇雷劫,全部挂了,之后皇甫公子和乔娜跟随孔生、松娘回去,住在附近,常常欢聚。只是蒲松龄记载这则故事,并没有详述为什么只有乔娜能口吐内丹救人。
就在蒲阳看呆之际,莫北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阴鸷,他会那么容易答应送上内丹,就是想要制造一个机会!他被禁锢无法动弹,妖术也无法施展,只能趁着这个机会,尝试用内丹直接轰击蒲阳!相信以蒲阳的实力,根本抵抗不了内丹的强大能量。而只要把蒲阳击杀了,地上已经昏迷的傅哲萤也不足为虑,等多一会儿,“捆仙绳”定然解脱,甚至可能一击杀蒲阳就解除了,那时候就随便他想要怎样就怎样了!
因为蒲阳拿着剑一直在戳他,两个人的距离不到一尺,在成功用内丹吸引住了蒲阳的注意力之后,莫北雄猛的运功,将已经衔在嘴里的内丹往外面喷射而出!原本看似要缓缓飘出的内丹,仿佛子弹一样快速的对着蒲阳的头部撞击而来,还没有到就形成了强大的气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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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除妖,疗伤
虽然初次见到内丹有点经验,但蒲阳可不是贪婪成性的人,他刚才会说那么多废话,其实都是有预谋的。莫北雄当然不愿意交出内丹,他会加快速度一点点将其弄死。最好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莫北雄“将计就计”,准备用内丹将其攻击致死!
而蒲阳则是先设计再将计就计!他利用自己被攻击的冒险,来获得莫北雄脆弱的机会。一旦内丹离体,再要杀他就容易多了。
当莫北雄的妖丹飞射过来的时候,蒲阳迅速的做出了反应,头部猛的往旁边闪躲,手中软剑则趁着他嘴巴张开吐出内丹的刹那,猛的插入了进去,直接顺着喉咙往咽喉深处刺入了进去!
软剑在遇到骨头、硬块的肌肉纹理时,会被阻隔,无法驾驭好的话,比较难继续刺入。但嘴巴不一样,顶进去里面是弯曲的喉咙,那就不会是硬顶,反而因为剑身柔软的关系,可以顺着喉咙转弯的一直刺入进去。
这就是蒲阳刺了百八十剑之后最终预谋的一剑!
“噗”的一声响,妖丹在没有击中蒲阳的脑袋之后,撞在了后面的墙上,把墙壁撞开了一个圆坑,然后掉落在了地板上。
与此同时,手中剑已然深入了莫北雄喉咙深处,蒲阳的手猛的扭动了起来!
原本只是被两边剑刃割破的咽喉,这个时候变成随着剑身的转动,剑刃开始近乎三百六十度的切绞,当即将莫北雄的咽喉气管等完全的绞断!
若是内丹再体,凭着妖气他还能支撑住,或者在剑刚刚刺入进去,便用内丹反逼出来。可惜现在的状况不一样了,他刚刚内丹离体,正是虚弱的时候,更来不及把内丹吸收回来。如此之下,咽喉寸断,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大量的鲜血从莫北雄的喉咙里面涌出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目视着蒲阳,似乎难以置信。阴沟里翻船倒也罢了,算是轻敌的后果,可怎么会葬送在一个菜鸟新人的手里呢?
眼看他死不瞑目,蒲阳轻叹了一声,小声对莫北雄说道:“听说过蒲家人么?”
莫北雄的眼神当即变了,变得不可思议。他也是听说过蒲家人的,但从来没有见过,以为那不过是一个传说,一个人类编造出来吓唬妖族的传说。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让他遇到了蒲家人,而且是一个这么弱小的蒲家人,更让他郁闷不已的是……他竟然被这个比人弱小许多的蒲家人给干掉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不甘心!实在太不甘心了,如果不是大意轻敌,他肯定不会阴沟里翻船的,而就这么一次翻船,就是致命的危机……
蒲阳再次告诉了他一个秘密:“顺便,在省城被干掉的狼妖,不是死在她的手里,是死在我的手里,那一次就真的是警察要抓他了……”
莫北雄胸口再次一堵,以为只是被一真道的人盯上了,没想到蒲家人在另外一边动手了。
“你可以瞑目了。”
蒲阳说完这话,用力把长剑抽了出来,随之带出来的是汩汩的血液。因为被“捆仙绳”禁锢着的关系,莫北雄没有倒下,但生命气息正在快速的流逝。
算起来这是蒲阳第一次正式的除妖,上次击杀那头狼妖,是运用符箓引动天雷的轰杀,他本人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所以感触并没有今天这么的深刻。而现在,看着莫北雄眼神开始涣散,他心里也有点沉重,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以人的形态,感觉就好像杀人一样。
但他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从接受了亘古延续的血脉身份开始,就知道这是走上了一条不寻常的路。他没有退路,必须要时时刻刻的保持警惕,否则一不小心可能就粉身碎骨了!就像今晚上,若不是他为了帮傅哲萤而早有准备,若不是莫北雄太大意了,他可能就交待在这里了!
深吸了一口气,蒲阳的沉重心态减轻了几分。他即便直接动手除妖了,但他并没有违反自我原则,这并非因为种族立场不同的见妖就杀,这个莫北雄是做了许多祸害人类的事情,而且今晚上就直接要杀他和傅哲萤两个,所以,他并没有心理负担。这跟融入人类,通过正常手段换取生存空间的秦瑶不一样。
蒲阳手中剑再次一横,抹在了莫北雄的喉咙上,将其内部已经绞烂的喉咙直接切断!
既然已经杀了,那就杀个彻底!他可不想给敌人一个示弱、伪装的机会,他现在的实力,还做不到那样的装高人。
没有了妖丹护体的莫北雄,在被切断喉咙之后,立即失去了生命。蒲阳将“捆仙绳”收了回来,看着他的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上血泊里面,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现在还不是休息、善后的时间,傅哲萤还生死未知呢!
蒲阳赶紧过去把砸在傅哲萤身上的茶几搬开,然后把嘴角挂着血丝,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傅哲萤翻转了过来,将其平放在了地上。
同样是重伤,今晚这一次却要比昨晚上更加的严重!昨晚上她是正常状态受伤的,身体机能还能活跃起来扛着,现在则是重伤状态伤的,伤上加伤只会更加的严重。就好像发烧感冒,对普通人不算太大的问题;但一个卧床住院的重病患者若是感冒发烧,就会引发各种并发症,要严重得多了。
不过现在对蒲阳来说,也有一个利好,那就是不用抱着她的身体骑车半个小时,可以马上开始救治,不会耽误时间,对她的伤势多少有点好处吧!
已经有了经验,他现在很自然的直接脱傅哲萤的衣服……
剥开外衣,却没有见到裹胸布,估计她伤势行动不便,加上伤口也不能裹得太严了,还有便是时间来不及,所以没有束胸,也没有佩戴胸罩,只是一件背心内衣。
蒲阳没有时间慢慢的给她脱,直接一下撕烂,把傅哲萤的上半身又完全的袒露了出来。
包扎着的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