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 ;
三月同游东陵江(六)
她了解的神秘女人虽然生性温婉柔弱,甚至像是韩小染一样的天真纯白,但是喜欢的却是奢华的物件。而她既然决定了,要让韩子歌的爱转移到韩小染身上,那么就要一点点的让韩子歌意识到,韩小染是韩小染,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这很冒险,不过,没有危险的赌。博,她萧墨染还没兴趣呢。
“皇上,可以登船了。”来人是楚昭,他见韩子歌迟迟未曾上船,便前来提醒。
韩子歌从出神中醒来,对着楚昭点了点头,几乎是同时的,他也松开了牵着萧墨染的手,大步走上了船。
楚昭探究似的盯着萧墨染看了几眼,却又不敢做的太过明显,毕竟不管怎样,对方也是代为执掌六宫的香妃娘娘。
萧墨染自然是注意到了楚昭的视线,不过她就装作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着,便也上了船。
当初安排的时候,皇上就没有给娘娘安排住房,显然是为了让娘娘和皇上同住一间屋子。可如今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这让奉旨带路的小士兵很是头疼。最后,他还是决定把萧墨染带到了韩子歌屋中。
“趁着这会儿好好休息。花船开动之后三个时辰之内就能到达东陵江的入江口。朕到时会让人叫你前往甲板上赏一赏白天东陵江边最繁华的地方。”说罢,韩子歌便走出了屋子,看样子,似乎是去找楚昭了。
萧墨染不用面对着韩子歌,自然是乐得自在,也顺便有了时间好好计划未来的每一步路。现在,不知道锦娘她们是否已经收到了月盈的消息,开始动身前往湘郡。北辰轩说月初会来南诏,他那边应该也收到了锦娘的消息,所以估计北辰轩会直接在湘郡等着。
在东陵江上的一段时日,应该是最安稳的时日了吧。一旦抵达了湘郡,费神的事儿就该接踵而至了。不,是从他们暗中下了花船的那一刻起,就该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了。一边要扮成韩小染待在韩子歌和楚昭的眼皮底下,一边要作为北宇国大将军对韩子歌等人出手,她可真怕自己会得人格分裂。
倚着窗子已经筹划了半天的萧墨染是在一同前来的茹嬷嬷的唤声中回过神来的。茹嬷嬷说奉了皇上的旨意来请她上甲板看景色,萧墨染欣然接受,在茹嬷嬷的陪同下,上了甲板。
显然,她是最后一个到的。瑶贵人一行人早已经观赏起了沿途的风光,人人口中都是赞声不绝。萧墨染寻了个位置看了会儿,发现确实新奇。与繁华的朝歌城不同,东陵江边的繁荣景象,带着浓浓的地方特色。这是萧墨染从未见过的,因此也看得十分认真。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萧墨染竟然丝毫也没有发觉,直到茹嬷嬷说风大了,让她进船舱里头避避风,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得不说,东陵江一路下来,景色风光各有特色,就是看个一路,也不会觉得厌倦。难怪韩子歌会选择东陵江来游船。比起北辰轩,韩子歌显然更会享受。比起北宇国,南诏国的子民生活的显然更加多姿多彩。这是萧墨染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 ; ;
三月同游东陵江(七)
回到屋里,韩子歌还没有回来,萧墨染呆呆的倚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
起风了,船舱有些晃动,屋内装饰用的绸缎红纱被风带动着飞舞。萧墨染乌黑的秀发凌乱的飘到了脸上,她没有去理会。
伸手关上了窗子,萧墨染转身,却没想到韩子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了屋子。她愣住,一时不知该做什么。
“皇上……”片刻,萧墨染先开了口,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恩。过来。”韩子歌应了萧墨染,却不似往常那样始终带着温和的语调。
萧墨染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韩子歌的异样,她依旧是刚才那副模样,心里却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韩子歌在面对她时,已经恢复了应有的理智,即便还是想在韩小染身上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却不会心魔作祟,将她完完全全的当做那个女人的替身,将一颗装满了别的女人的心放到她身上。
如今,这个力度还是不够。不过,时间还多呢,她有的是时间让韩子歌意识到这一点,慢慢的让他将韩小染当做与那人完全不同的两人,再一点一点的转移韩子歌的爱。
思索间,萧墨染已经站在了韩子歌面前。韩子歌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盯着萧墨染看,试图透过萧墨染看见另一个女人。萧墨染自然是清楚这一点的,想了想,似乎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够忍受一个男人将自己当做别人的替身,于是,萧墨染大胆的想出了一招。
“皇上,你的眼里,看见的不是小染,对吗?”
话说出口,韩子歌显然像是动怒了一般,他正欲甩手离开,却在看到萧墨染皱着眉头,清澈的眸中泪水泛着盈盈的亮光。见萧墨染如此表情,韩子歌心下一紧,只觉得烦躁,大步一迈便气冲冲的出了屋子。
萧墨染仍旧站在原地,演戏,就该演的真实,演到最后。
许久许久,萧墨染未曾动弹,眼里的泪水却滴了下来。最后干涸,留下了泪痕。
韩子歌跌跌撞撞的回来时,已经入了夜。萧墨染依旧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丝都没有改变过。
看见萧墨染,韩子歌恢复了一些理智,他站在萧墨染面前,看着萧墨染这幅样子,心里没由来的怒了起来。他一把拽过萧墨染,对着萧墨染的唇狠狠地覆了上去。
韩子歌身上的酒味很重,显然,他醉了。萧墨染可不想跟一个醉了的人继续纠缠下去。不然,接下去要发生的事情,可就要脱离她的掌控了。
一个用力,萧墨染挣脱了韩子歌的束缚。
“皇上,今日是小染越矩了。还望皇上原谅。”说罢,她跪了下来。
萧墨染觉得自己真是犯贱,居然给自己的敌人跪下了。今日她记下了,她一定要讨回来。
萧墨染挣脱后,韩子歌也清醒了几分。他看着萧墨染,不想再多说什么。
“起来吧。”
萧墨染站起身来,说着早已经想好了的说辞。
“皇上,小染的本分是照顾好皇上,为皇上分忧。今日是小染不知分寸忤逆皇上,小染知错了。小染断然不该擅自揣测皇上的心意,更不该恃宠而骄出言不逊,小染不该忘了茹嬷嬷一早进宫时就对小染告诫的话。皇上要罚,便罚吧。臣妾不会有任何怨言。”
 ;。。。 ; ;
三月同游东陵江(八)
“朕让人重新安排了你的房间。等你真的想通了,再来见朕。”韩子歌没有接下萧墨染的话题,而是下了逐客令。
其实,要想通的人,是他韩子歌,而非她。今日一事,他想清楚了很多东西。将韩小染看做白芷,是他自私了。他自私的想骗自己,白芷没有死,白芷还活着,就活在他身边。可事实上,她已经死了。那是他最不愿承认的事实,也是他最痛苦的记忆。
他觉得,在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前,还是不要再见韩小染为妙,不然,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再次走火入魔,将韩小染当做白芷。
韩小染本是个单纯乖巧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自私,韩小染完全可以在她姑姑身边开开心心的生活着,将来再嫁个好人家。是他的自私带来了韩小染的痛苦,这一切,归根究底其实是他的错,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他是皇帝,高处不胜寒,后宫里的几个女人,不过是摆在宫里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的。他以为,白芷死后,他不会再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纠缠,即使有,也不过是因为要传宗接代罢了。可是,韩小染的突然出现,让他忍不住的想起来白芷,想起了当初的那个善良的丫头。虽然也对韩小染的出现感到怀疑,暗中派人去查过,结果很显然,是他多想了。
所以,他觉得,韩小染就是白芷派来他身边陪伴他的人。自私的心理作祟,他将韩小染接进了宫里,将她当成了白芷的替身。才有了如今的一幕。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就顺其自然吧。自己毕竟也需要一个能够为他传宗接代的人,而后宫中的女人,他没有一个是能够接受的了的。
韩子歌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一直到了天亮,也依旧没有睡意。临时安排的房间里,萧墨染也是一夜未眠。倒不是因为韩子歌的问题,而是昨夜突然有人潜进了她的房间,留给她一封信。
她打开了信纸,上面的字迹她熟的不能再熟了。是北辰轩的来信。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锦娘她们已经快马加鞭赶到了前往湘郡的必经之路做好准备,只等着韩子歌的人马到来。他也已经和锦娘会和,在湘郡等着她。顺便还不要脸的调侃了几句。至于调侃了什么,萧墨染真的是看完之后恨不得宰了北辰轩以泄心头之恨。
朕的萧大将军,不知南诏的皇宫与北宇的皇宫有何不同之处。萧将军待得可还舒心?初为人妇的感觉定是不错,可惜没人再帮朕挡桃花喽!
还附带了他潇洒的签名,简直让萧墨染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既然北辰轩已经和锦娘她们会合了,那么计划就万无一失了。本来她还担心锦娘和宁溪她们会不是韩子歌和楚昭的对手,但现在有了北辰轩这只狐狸在,再加上她早就提前准备的多套方案,不怕这次会失手。
就这么想着想着,没想到就天亮了。萧墨染恢复了身为大将军时大大咧咧的作风,打了个哈欠,便翻身下床。刚准备让人进来服侍她洗漱,却想起来信纸还被她随意的丢在床上,心里冷汗阵阵,她赶紧拿起信纸,用内力将信纸化为灰烬。这才干放心的让人进来。
 ;。。。 ; ;
三月同游东陵江(九)
接下来几日,萧墨染都没有再见到韩子歌,这倒是出乎了萧墨染的预料。按理说,韩子歌即使有了这个认知,也不应该醒悟的那么快吧。以韩子歌对于那个女人的爱,爱到心里产生了心魔,他不会放着一个与那人如此相像的韩小染不顾,宁可对月相思啊。
当然,若是此刻萧墨染的心理活动被北辰轩知道了,那个无良皇帝肯定又该嘲笑萧墨染是个情感上连小孩子都不如的白痴了。当然,若是他还知道萧墨染这个情商为负的家伙竟然敢擅自决定打算让韩子歌对神秘女子的爱转移到她身上时,北辰轩肯定会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让萧墨染亲自上阵。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北辰轩知情的前提下,现在的情况是,北辰轩不知情,并且情感白痴萧墨染也不打算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北辰轩。至于锦娘那边,她们知晓自己与净空方丈的约定,但是具体的萧墨染要怎么做,却是不知道的。而且,萧墨染敢肯定的是,她们也不会把这件事泄露给北辰轩,要不然北辰轩肯定不会同意,宁愿牺牲以往布置好的一切,也要将萧墨染带回北宇。
萧墨染一如往常的想要去甲板上游览江边景色,可今日,她才出了门,就被楚昭带到了一处她从未去过的地方。是一间幽暗的小屋子。
韩子歌也在里面,当然,韩子歌身后还有几个换上了常服的侍卫。
萧墨染顿时明白了,这是要离开了。
果然,韩子歌见萧墨染到来了,便命人打开了备用舱,悄无声息的放下了一艘看上去极为普通的船只。在韩子歌的示意下,萧墨染扶着他的手,颤颤巍巍的上了小船,走近小船的船篷里,躲藏起来,不让人发现。接着,韩子歌和楚昭等人也如法炮制,留下一个面生的侍卫扮作船夫,另一个从未见过的侍卫坐在船头扮作乘客。
小船脱离大船的地方极其偏僻,如果不是有人提早得知了消息埋伏于此,定是不会被人发现,从而蒙混过关,独自离去。
小船靠的是撑浆,因此行的十分慢。韩子歌一路上都未曾开口说话,主子不说话,下面的人又怎么敢开口。所以,船上始终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就连楚昭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在宫中还如胶似漆的帝妃二人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
楚昭不清楚,萧墨染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应该按照计划来的啊?怎么韩子歌没有她预想中的反应呢?一开始还很顺的呀。难道她的布局出了什么差错吗?
飘飘忽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