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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我们会变成最亲近的朋友,我该走了,希望不久再见!”娇躯一扭,翩然而逝,身法之玄奇快捷令人叹为观止,绝不输于幽灵鬼魅。
司徒明月不由为之一呆。
她是谁?司徒明月不能不想了,像这等身手的女人绝非无名之辈,而且应该是大大的有名,可是没听说过?
看样子她是尾随“霹雳夫人”而来的,有什么企图?
呆了一会,他忽然想到金老四,金老四既然是“青竹老人”
的跟班,与自己算是有了渊源,他已经离开了么?“霹雳夫人”
出现之时,他曾经发声示警,应该还在现场才对,可是怎不见他现身?也许他知道这女人的路数。
“金老四!”司徒明月高叫了一声。
“晤!我……在这!”声音很怪。
司徒明月循声过去,走了五六丈还是不见人影。
“金老四广他又叫了一遍。
枝叶簌簌声中,金老四从树叶中爬了出来,摇晃着站起身,头脸沾满了泥土,那样子看上去既古怪又滑稽。
“我的妈呀!”金老四清理头脸。
“你怎么回事?”
“我……受不了那要命的笑声,只好把头埋在土里。”
司徒明月一听直想笑,但没笑出来,这并非可笑的事,那笑声连自己都有些难以经受,功力差的不死已算侥幸。
“你受伤没有?”
“差一点,幸而头埋得快。”
“那就好!”
“她人呢?”
“到胡家堡去了。”
“她为何要去胡家堡?”
“‘火凤凰’胡莺莺是她的弟子。”
“哦!这倒是从没听说过的事,得让他老人家知道。”他口里的老人家,指的当然是通天怪物“青竹老人。”
“金老四,刚才另外又来了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什么样子的?”
“很邪门,也很妖艳,年纪大约是三十过外四十不到,头上簪了朵鲜花,说话的声音很脆不输于十七八岁的少女,我判断她是跟踪‘霹雳夫人’的,她曾经问起我与‘霹雳夫人’是什么关系,还警告我避之则吉。”
“她会是谁?”金老四直翻眼。
“以她的身手极高,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女人,敢跟踪‘霹雳夫人’,会是谁?……”
“多想想?”
“四绝山庄的主人‘绝情夫人’?”
“不对,年龄差了许多!”司徒明月摇头。
“那……‘阴符姹女’?”金老四的阅历似乎不赖。
“嗯!是有可能,不过……江湖传言,‘阴符姹女’早在十年前便已出家当了尼姑,难道传闻不实?”
“江湖传言本来就不能作准。”搔了搔头又道:“也许他老人家会知道,如果问出来再向司徒大快回报。”
就在此刻,不远之处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司徒明月锐利的目芒朝发笑声处扫了过去。
金老四仗着司徒明月在旁,大声喝问道:“什么人?”尖尖的嗓子,神气十足。
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道:“笨猪!”
“啊!”了一声,金老四闪身扑去。
怪里怪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这小子长的是猪耳朵,连我老人家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那行当不用干了,迟早会被人家吊起来敲碎一身贼骨头。”
金老四的声音道:“您老人家就嘴上饶了小的吧!”
一听语调,司徒明月立刻知道是谁了,精神为之一振,立即举步走了过去。
一个须发蓬乱的老头子靠着一株小树坐在地上,最抢眼的是衣服上的补钉,因为补钉和原来衣服的颜色不一样。
金老四垂手站在老头子身旁。
司徒明月步近,恭敬地作了个揖。
“前辈就是青竹……”
“我老人家不姓青也不叫竹,你小子怎么搞的?”
司徒明月只好笑笑,他听说过此老的脾气。
“那该怎么称呼你老人家?”
“糟老头!”
“这……”说归说,司徒明月当然不能直接称对方糟老头。
“没这呀那的,小子,我老人家问你,那打铁的已经跟你抖了我老人家的家当对不对?”声音表情令人发噱。
“是的!”司徒明月当然知道“打铁的”所指是谁。
“你小子记住,我老人家的家当可不能在人前现实,竹棍子打屁股可是很疼的。还有,金老四已经算是你的亲戚,以后要多多来往走动,明白么?”
“明白!”司徒明月望了金老四一眼。
“时辰不早,我老人家一下午穷忙,连过瘾的时间都没有,酒虫已经钻到喉头了,你小子要有屈就赶紧放?”
“前辈已经来了一会了?”
“刚到!”
“关于那离去不久的女人……”
“我老人家没看到,但听到你跟老四谈的话了,照你说的形象我老人家还真猜不出她的来路,老四……”
“您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再到‘古月世家’去溜一趟。”
“老人家,那里刚去了一位客人,小的不敢……”
“废话,不敢也得去。”
“要是……一个不巧,您老人家岂不少了一个使唤的?”
“你刚才是笨猪,现在是老鼠,真让我老人家泄气,听着,到了要命的时候,你就把法宝给祭起来,包灵。”
“什么法宝?”
“我老人家的招牌。”
“哦!是,小的懂了。”
“懂了还不快去?”
“是!”金老四一溜烟地飘闪而去。
“小子,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你身上带的捞什子已经成了那些贪婪之徒的目标,你可要随时随地小心!”
“这点晚辈知道。”司徒明月心里起了凛然之感。
“我老人家得走了,你在这等老四!”
“是!”
“青竹老人”起身,一歪一斜地离去。
胡家堡内进。
院子里摆着一顶红色轿子。
紧闭的房门前堡主胡天汉垂手鹊立。
整个里院不见半个别的人影。
“胡堡主!”房里传出霹雳般的声音。
“晚辈在广胡天汉恭谨地应了一声。
“你的处事作风以后要改,否则会自毁基业。”
“是!敬遵前辈教诲!”
“那叫柳漱玉的丫头带来没有?”
“禀前辈,她母女……已经不告而别!”
“噢!不告而别?”
“不可能!”是胡莺莺接上了话,她人也在房里:“柳漱玉有多大的本事,能带着一个生病而又没有武功的母亲溜出警戒森严的胡家堡。哥哥,你可不能再胡来!”
“莺莺,我……敢欺骗师父她老人家么?”师父是胡莺莺的师父,胡天汉是跟着称呼的:“我想……很可能有外人支援。”
“你是说司徒明月?”
“可能,你不是在官道边碰到他么?”
“可是,听他的口气他根本不知道……”
“要是他潜进堡来,便有可能被他发现了。”
“胡堡主!”换回了“霹雳夫人”的声音:“一切等明天再说,况,堡里弟子不要露面,以免无谓伤亡,由老身出面应付,你去安排吧!”
“是!”胡天汉退了出去。
房里传出低低的谈话声,霹雳之声已不复闻。
一条魁影掠过房门外消失在暗中。
的确是魅影,无声无息,一闪即灭,如果有人眼尖发现,准以为是眼花,那份快法,似乎超过了人所能的极限。
房里的话声突然静止,难道已经发觉了么?
是发觉了,房里传出了如雷暴喝:“狗胆子不小!”
紧接着是“啊哈广一声,同个声音道:“这是夫人的见面礼么?未免太伤感情,沐风沐雨,废寝忘餐,只为了随侍妆台啊广声音是在房后的窗外,听口气“霹雳夫人”已经发动了攻击但没得手。
两名红衣女子一左一右转到了房门这边的院子,互打一个招呼,双双上了房,随后,房门开启,出来的是胡莺莺,她也上了房。
“师姐,是什么狗东西?”胡莺莺在问。
“不见影子!”红衣女子之一回答。
“真的是狗胆不小!”
“简直的该杀!”
“师父的先天一元指竟然……”
“对方是有备而来。”
“师父应该知道对方是谁?”
“下去吧!”
边院书房里。
胡天汉与“玄狐”武宏紧靠茶几倾身交谈。
“武老,依您看……柳漱玉母女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会不会是司徒明月接应的?”胡天汉语音急促。
“不太可能!”
“为什么?”
“司徒明月刚不久在堡外向莺莺姑娘追问柳漱玉的下落,显然他并不知情而且以时间而论,他根本无法救人。”
“那谁有这大能耐在重重哨卡之下,把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婆带出去而不被发觉?”胡天汉的眉头紧皱。
“盗宝之人!”武宏慢吞吞吐出四个字。
“啊!”胡天汉两眼瞪大。
“盗宝者既有能耐把收藏严密又有机关保护的宝行盗走,当然也就有本领盗人。”武宏沉缓地补充说明。
“武老说盗人怎不说是救人?”
“这有分别,救人者,不论是明是暗,其目的只是救人,而盗人者,犹之乎见财起意,见人而起盗心,其理有二……”武宏居然转起文来了:“其一,盗宝必经周详策划,细密安排,而后付诸行动,务期其成。”
“这二呢?”
“其二,柳漱玉被誉为‘羞花公主’,极言此妹之美,人人好色,未有见美色而不动心者,依老夫鄙见,盗宝者在得手之后,发现有美在堡,临时起意将之盗出,是故老夫称之为盗人而非救人,堡主以为然否?”
“武老言之有理!”胡天汉点点头:“不过,柳母在堡乃是为治绝症,并不是被囚禁,而柳漱玉身手不俗,她会任由盗走而不反抗?”
“堡主,所谓绝症,你知我知。”
“武老的意思是……”胡天汉的声调大变:“盗宝的人已经知道了其中秘密,所以能顺利把人带走!”
“依理是如此,另外还有个可能……”
“什么?”
“盗宝之人武功机智都高人一等,故而能得心应手,当然,目前无法认定是一人所为,也许是数人朕手。”
“这……”
胡天汉想再说什么但立即被武宏似手势止住。他身为世家主人,当然不是泛泛之辈,武宏的一个手势,等于告诉了他一个情况,两人不约而同地闪电般穿门而出,只见一条人影正门人靠院角的蔷薇花架之后……
“什么人?”一句喝声三个字,最后一个字离口,胡天汉人已到了花架之后,行动之快速简直的令人咋舌。
“玄狐”武宏也同时到达与胡天汉相对的另一端。
两人面面相觑,花架之后连半个鬼影也没有。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两人都是一流高手,行动也极快,更不会是眼花,就算是眼花,也没有两人同时眼花的道理,除非真的是见了鬼,鬼才会无端消失,更何况这情况是武宏在书房与胡天汉谈话时发觉的。
四道目光开始扫瞄,每一寸空间都不放过。
一条人影从两房接处的暗影中冒了出来。
两个人都发现了,但却静立不动。
人影巡到书房窗边,做出一个窃听的姿势,然后退开,似.乎准备离去,就在此际湖天汉和武宏双双扑去。
“堡主!”
“啊!是你,屠总管!”
此际由于月已落到屋梁之后,院子里又有花树,是以彼此的视线都受到阻碍。
“请恕属下冒昧!”屠总管躬了躬身。
“你怎会到内书房来?”
“属下是因为不放心,特地在各处巡查一下戒备的情形,突然发现有可疑的黑影从边院方向消失,所以进来察看,不想“可疑黑影从这边消夫?”胡天汉微点着头。
“是的,黑影移动太快,无法看清。”
“嗯!立即传命,出动所有人力逐房逐院搜索,堡外加强监视,勿使官小漏网,我不相信有人来去自如。”
“遵命!”
“对了,内宅贵客不许惊动。”
“是广屠总管匆匆离去。
胡天汉在沉思。
“玄狐”武宏连连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
“堡主,照这情况判断,宝和人都还没离堡,可能隐藏在什么不为人注意的地方,等机会突破我们的警戒网。”一顿之后又道:“老夫说呢,如此严密的警戒居然来去自如,像人无人之境,未免太玄了。”
“我想不透刚才对方是怎么溜的,人影分明是隐人花架,你我眼睛还算亮,行动也不慢,竟然被他……”-“这一点相当可怕!”武宏闪动着目芒。
“武宏,我们也别闲着!”
“走!”
胡天汉和武宏离开偏院。
就在两人出了偏院门之后,蔷毅花架边的一个装水浇花的破瓦缸里冒出了一个人头,慢慢地露出了上半身。这人身材不矮,破水缸只掩到了他的腰以下。
“好险!”他拭了下额汗,又哺哺地道:“此地不妥,得换个稳当的地方暂时躲一躲,在天亮之前找机会混出去。”
出了水缸,矮下身,朝暗处游去,仿佛一只大老鼠。
堡里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在细密搜索,刀在手,剑出鞘,如临大敌,屋顶上每隔两丈便有一个人在监视。
只有内宅正院里没灯没火,也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