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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峥看清了来人的面貌,来者招牌般的轻蔑笑容着实让人生厌。
果然是他!
即便知是强敌驾临,莫峥还是不惧,缓缓道:“‘七筹七杀’贺缺!师从玄筹宗,善竹筹之术,两年前以七片竹筹搏杀蓝家四名弈生,从而被齐家收为走狗,我说得可对,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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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监察司杀神
贺缺出身玄筹宗,玄筹宗立宗千年,弈术独辟蹊径,能将弈术提前储在赌场筹码之中,对敌时不用临时沟通物灵作赌,而是直接将弈术放出,不仅避免争斗中赌输,弈术失效的情况,更能针对对手提前准备弈术,十分迅捷狠辣。
因为这种弈术不用临时起赌,所以玄筹宗与擅长消弭之术的弈者们对立千年,却依然屹立不到,实力强劲,位居势宗之列!
但这种弈术却不是没有缺点,将弈术储在筹码之中需要消耗的真元十分巨大,而用来做载体的筹码要求也十分严苛。
就算最低级的竹筹之术,需要的竹筹必须经过千名赌徒之手,历经千场赌局才能成形,耗费的财力物力颇巨,这也是贺缺甘为齐家走狗的原因,齐家能为他提供这种竹筹。
“走狗太刺耳了,我贺缺能受齐老爷青睐,荣幸万分,两日前你重伤四公子,今日我便来替主上分忧,先烧你家,再提你的人头去给四公子瞧瞧!虽不能让四公子马上痊愈,但也能让他换个好心情养伤,你说可好?哈哈。”
贺缺依然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在他看来,出手对付莫峥就像是在欺负一条狗一样,无趣得很。
只是无趣归无趣,能讨好主子也不错。
他说完,手一挥,六片四方竹筹从袖中落出,半悬于空,竹筹被万千赌徒磨得光亮,在昏暗的街角反射着火光。
莫峥已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起了拼命的打算。
贺缺还是弈生,手上竹筹最多只有六块,其中藏着什么弈术不得而知,莫峥打算先行下手,将贺缺的底牌一一逼掉!
即便玄筹宗的弈术占了很大的便宜,莫峥还是有信心一拼!
“以骰子之术请草灵,一二吞真元三成,三六迎风而立!”
赌局起,街道青石板缝间的稀疏青草,仿佛绿了几分。
莫峥手握骰子,第一个弈术布成。
听到莫峥的第一个布局,贺缺有些疑惑:“嗯?你这弈术只是让草灵迎风而立,对我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威胁?你手中握着两颗骰子,难不成我小看了你?你居然会连赌之术?”
“哼,等你死时便知!”
莫峥冷哼一声,并没有马上完成第一个弈术,而是继续布局道:“请风灵,一二吞真元三成,三六化疾风,催劲草!”
风起,将火光摇曳!
确实如贺缺所说,莫峥连布两局,的确是连赌之术!
第一个弈术让草灵迎风而立,第二个弈术化疾风,两术相加,成疾风劲草之势!
两个弈术只要输一,疾风劲草之势就不能成,但只要两术皆赢,相比单一的弈术,威力成倍的增加!
百年前禹州弈师李元以连赌之术连出九局,最后全赢,九局弈术的威力相乘,把禹州内一座城池毁去过半,将比他高出整整一个境界的弈宗秒杀。
十年后李元被逼得再出九局连赌之术,连赢八局,却在最后一局中失手,弈术最终未能成形,一代连赌大师殒落。
成也连赌,败也连赌!
从此之后连赌之术被弈者奉为破釜沉舟之术,不被逼到绝路,谁也不会以连赌之术起手,术成的威力虽大,但风险更大!
连赌之术的精髓就是以数个弈术连环作赌,成术的可能为每个弈术的概率相乘,成术的威力也是每个弈术的威力相乘!
收获与风险并重。
莫峥手一抬,就要将两个骰子抛向空中,疾风催劲草,只要术成,贺缺也不敢说能轻易挡住。
但此时的贺缺却一脸轻松,丝毫不担心的说道:“你这种草根弈生,势单力孤,在这南桑府中哪用得着我齐家亲自动手,为了你浪费一片竹筹我已经心疼的很了。”
贺缺说完,双手合掌而拍,啪啪两声过后,街角出响起脚步声。
草根弈生,还不值得他浪费竹筹!
脚步声并不嘈杂,整齐划一,气势非凡。
三十余人从街角踏步而出,这些人手持长矛,腰佩弯刀,身背弓箭,一身暗绿色官服在黑衣中有些不起眼,但领头人腰间那块篆刻着‘察’字的令牌却夺人眼目。
来者是监察司的司军,专门捉拿在南桑府用弈术为非作歹的弈者,是百姓眼中的正义化身,只是他们的来意,怕是不那么光明了。
只见领头人看了一眼火海,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莫峥身上,铿锵一声,拔刀在手,刀指莫峥:“张弓,如果那边的弈者敢妄动,射杀!”
长弓张满,三十余支寒光闪闪的箭矢全都指向了莫峥,却将一旁的贺缺忽略。
看这些司军的作派,莫峥就知道他们已经被齐家收买,莫峥气急,怒骂道:“你们这些司军可是瞎了眼?齐家贺缺身前还有六片竹筹,你们为何不捉他?”
司军领头人夸张的摇头四看,然后认真回答道:“并没有!即便有,贺缺公子也只是刚从赌场出来,忘了兑换竹筹而已,这里除了你,没人动用弈术!乖乖就擒,敢妄动立马射杀你!”
“何大人说得对,我这不是刚出赌场出来,就遇到这歹人妄图用弈术抢我钱财,何大人快快将他拿下!保我等草民平安!”贺缺一张嘴,就将黑白说倒。
莫峥双目圆睁,知是怨无可诉,咬牙切齿道:“好!好!齐家在南桑府只手遮天,强说黑白,那我今天便不与你们啰嗦,谁挡我谁死!”
“好好好!”
莫峥胸膛起伏,胸中怒气难平。
“我莫峥以弈祖之名,以我弈心起誓!今日之后与齐家不死不休,齐家弈生,我见一个杀一个!齐家弈士,待我成弈士后,见一个杀一个!弈师亦如此!直到南桑府,再无弈者敢说他主子姓齐!”
火光摇曳不定,忽明忽暗,衬出莫峥几分狰狞。
事已至此,莫峥再不报幻想,只想杀个痛快,多拉些齐家人垫背!
手指一动,两颗骰子抛向天空,莫峥手掌摊开,就待骰子落下成疾风劲草杀个痛快。
可就在这时,一道怒喝响起,振聋发聩:“初到南桑府,数百官员无一人迎接,此乃无礼!”
声音稍顿,又起:“刚进城,就看到有人弈术相斗,此乃无序!
“看了片刻,又见监察司军颠倒黑白,此乃无法!”
“进城至此,处处听说齐家只手遮天,此乃无天!”
得儿育,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待驰到众司军前,马夫一拉缰绳,骏马一声长嘶,前蹄朝天,刹住强冲之势。
马车上布帘一掀,一位棱角分明,两鬓见白,着锦袍的高大中年男子站在马车上,如恢弘山峦,让人仰视。
只见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此无礼无序无法无天之地,正好让我大展身手!”
中年人说完,右手一挥,三道真元脱手而出,真元凝练如实,功力非凡。
这人举手抬足之间有一种磅礴大气。
一道真元疾射而至,将莫峥抛在空中的两颗骰子击碎,两道分射莫峥贺缺,及身后化作真元锁链,将两人锁得紧实,丝毫动弹不得!
抬手间制住两名弈生,中年男子的实力高深莫测!
司军领头人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有些气恼,走上去恶狠狠的质问道:“你是何人?胆敢阻扰我监察司办案?”
中年人看都不看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块金闪闪的令牌,和司军腰间悬挂令牌一样,也有一个大大的‘察’字,中年人看着莫峥,沉声道:“南桑府监察司新任司正,燕幽!”
那令牌金镶玉,宝光闪闪,正是监察司司正特有的令牌。
“监察司新任司正?燕幽?”
姓何的司军领头人头皮一炸,吓得不轻,慌忙半跪行礼:“南桑府监察司司士何平,见过司正大人!”
听到燕幽两字,莫峥眼前一亮,仿佛南桑府那被齐家遮住的天空有了一丝光亮!
“燕幽?这杀神怎么到南桑府来了?还是监察司新任司正?不妙,不妙啊!”贺缺喃喃念着。
燕幽大手一挥,吩咐道:“将这两人拿下,带我去监察司!”
“是是,是!”何平慌不迭的答应着,在燕幽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燕幽,江州杀神,南桑的黑夜盖不住他的光芒,火光也不及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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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百世赌王
“滚进去!”监察司地牢中的狱卒并没有因为莫峥是弈者而对他有所敬畏,粗暴的将莫峥推进牢中,砰的一声关上牢门。
莫峥打量了下牢中的景象,一地枯草,一张破席,一把尿壶而已。
莫峥一屁股坐在席上,摇头苦笑:“从没想过会进监察司的大牢,罢了罢了,至少比在外面要安全!”
要是以前,莫峥可不敢这么认为,南桑官府过半机构都有齐家的影子,但燕幽新任监察司司正,情况或许有所改变。
燕幽,擅长破坏赌局的消弭杀术;无人知晓他的来历,十年前突然出任江州监察司司正,上任后刚正不阿,以手段血腥出名。
当有属下向他汇报有弈者为非作歹时,他从不说捉拿,下牢,而是简单一个字。
杀!
当时就有燕幽镇江州,弈术不敢鸣的说法。
但就在几日前,一权贵世家的一名弈师强抢民女杀了数人,燕幽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带话给那家:念你世家在与邪弈斗争中有功,功过相抵,我监察司留你脸面,不上门捉人,两个时辰内,自提弈师人头来监察司销案!
两个时辰后,并没有人踏过监察司的门槛。
“观书,取我圣裁剑!”
简单几字,杀意迸现!
燕幽提剑出门,亲临世家,当场斩杀四人,三名弈师,一名弈宗!
此事后三天,一纸调令,燕幽被贬南桑府!
有这尊杀神坐镇,莫峥才不担心齐家的人来监察司加害自己,齐家也不会为了这么个小角色得罪燕幽。
莫峥也乐得在监察司坐牢,安全得以保证,还能趁着这段时间增强实力,要与齐家斗,还得多些手段才行!
莫峥想得明白,当务之急就是强大起来!
静下心来,莫峥伸手弹了弹挂在脖颈处的玉佩,轻声道:“赌王,赌王,我有个赌局,你可敢来赌?”
监察司的大牢是特制的,单人独间,莫峥所在的牢房只有他一个人,这问话不知道是在问谁,蛇虫倒是有,却不会应他。
可空荡的牢房里偏偏响起一个声音回答他。
“赌?以前你还能拿些趣物来与我赌,可现在你家都被人烧了,一无所有,用你这身破布衣衫,还是用你那可怜的真元?你拿什么和我赌”
这声音沧桑,听上去有些年纪了,他讥嘲完莫峥没有赌资后,又像一个赌瘾上头的赌鬼般追问道:“说说,你能拿什么和我赌?”
莫铮抬起头,目光想远飘,可被厚实的牢门给挡住了,他声音低沉而坚毅:“贺缺烧了我家,我要杀了他!以一颗弈者的弈心作赌!你不是想寻肉身复活么,虽然一颗弈心不能让你复活,但起码是一个好的开端,等你复活后,再做你的逍遥赌鬼,去赢富豪的家财,去赢皇帝的江山,去赢尽天下!可好?”
莫峥循循善诱。
果然,几个赢字,让那个声音兴奋不已,声音因为兴奋而拔高:“好好好,妙妙妙,那我便坐了这庄,岂有不赌之理?杀了贺缺,我助你沟通一个犀利的物灵,若你输了,便找一颗弈心给我!可妥?。”
“妥!”莫峥丝毫没有犹豫。
妥字一落,莫峥脖颈处的玉佩中飘出一阵青烟,在空中凝成雾状的宣纸,纸上点点墨痕,写的正是赌约的内容:
南桑莫峥,百世赌王。
牢中成约,贺缺作赌。
十日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