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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长枪在空中旋转疾射,看到周遭被搅碎扭曲的空气,莫峥明白这一枪绝不能硬抗。
好在长枪威势虽胜,但距离太远,莫峥腰身一扭,身子往门里侧倒,扑哧一声,长枪贴着莫峥的左肩掠过,肆掠的劲气将肩上的衣衫撕烂,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余势未衰的长枪刺破墙壁,扎进走廊对面的赌厅中,还好此时赌坊已经歇业,没有赌客流连,要不然就要受这一枪无妄之灾。
“莫峥,敢与我们和气赌坊抢生意,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黑影一枪未建功,没有放弃,而是喝骂一声,右手往前一送,一块方形物事在黑夜中很不起眼。
直到飞进赌坊,借着灯光,物事上面才反射出暗淡的金属光泽。
孟少文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出来,一看那块方形物事的样子,大声叫到:“不好!”
莫峥也看清了,这物事,这几天在赌坊里见得多了,是用一两现银兑换一块的铜赌筹。
黑影是来杀人的,往莫峥身上扔铜赌筹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宗派叫玄筹宗,扔来的不是普通的铜筹,而是筹杀之术!
在南桑府时,莫峥就见识过‘七筹七杀’贺缺的竹筹,而铜筹比竹筹还要高上一阶,里面蕴含的弈术威力也强上数倍!
“去死吧!筹中藏术,真元破筹!”黑影捏了一个手印,铜筹在空中猛然炸开。
犹斗赌坊中灵气四溢,铜筹中藏着的弈术肆掠而出。
“趴下。”孟少文一声大喝,纵身扑到莫峥身前。
一切来得太快了,弈宗以下弈者的缺点暴露无疑,就是起术太慢了,面对许多突然袭击往往措手不及,来不及起术,只能以真元或是自毁赌约抵挡。
弈士还好一点,尚有技击之术可以应对,身为弈生的莫峥却是别无他法,只能被动的扑倒在地。
一块铜筹破开,肆掠的灵气凝成一柄巨大的流星锤,如天外流星坠落,往莫峥身上砸来,不用怀疑,一旦砸实,莫峥那点可怜的真元根本挡不住。
眼看着巨大的流星锤就要砸将下来,横刺却杀出一个身影,孟少文两撇小胡子被劲气吹得抖动不已,本就瘦弱的身形被流星锤的巨大衬得更加弱小。
只是弈术一道,不能以大小定强弱!
“玄魂真雷拳!”
玄魂真雷拳乃是孟少文苦修的技击之术,真元凝聚与右手,化为偌大的拳影。
拳影上炫彩四射,隐隐有雷鸣电闪蕴与其中。
“给我退!”
孟少文大喝一声,一拳砸出,拳影带着轰轰风雷声,与巨锤相撞。
轰隆一声,犹斗赌坊如遭遇猛烈地震,摇晃不停。
两道巨大的力量相撞,孟少文身体剧震,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上经脉不知断了凡几,顿时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可孟少文的全力一击也救下了莫峥,巨大的流星锤经不住玄魂真雷拳的重击,重新散为灵气,慢慢泯去。
黑影看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未能杀掉莫峥,也就不再停留,逃窜而去!
“孟老!”见铜筹的危机解除,莫峥跑去查看孟少文的伤势。
而此时楼外传来一声呵斥:“贼子休逃!”
是沈帆的声音,他早些时候就和衣睡去,听到动静后才从屋里赶来,可黑影已经逃远。
是夜,犹斗赌坊里灯火通明,几名南城大夫都被沈帆或请或挟,弄回了赌坊。
还好,孟少文只是内府受震,受伤虽重,但静养些时候即可康复。
忙碌了一晚,等大夫们将孟少文安置好后沈帆才有空闲问莫峥道:“谁干的?”
莫峥摇了摇头道:“不知,只是一个黑影,他说恨我抢了和气赌坊的生意,所以要杀我!”
沈帆脱口而出:“那就是何家干的了,除了他们也没别人了!找何家讨个说法?”
莫峥不置可否的道:“明天再说,师兄先去休息吧。”
莫峥杀过贺缺,和玄筹宗有仇,来者用的也是玄筹宗的筹杀之术,但莫峥并不觉得和玄筹宗有关,麟郡和南桑两地相隔千里,玄筹宗不可能为了个弈生奔波千里来杀他。
而且来麟郡只有燕幽和观书知晓,玄筹宗的筹杀之术有许多制作好的赌筹都已流落在市面上,用钱就可以买到的,莫峥根本没怀疑到玄筹宗身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犹斗赌坊由沈帆坐镇,照常开业,赌客们对昨日夜间的事虽有耳闻,但弈者相斗,与他们有甚关系,他们只关心能不能赢钱。
莫峥一夜未眠,一早吃过早饭后就来到金盅赌坊找到了郑玄瑞。
郑玄瑞正喝着粥,一看是莫峥,连忙放下手中的玉碗道:“我正准备去犹斗赌坊找你呢,没事就好!”
以金盅派的耳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肯定一清二楚,莫峥也就懒得废话,开门见山的道:“谁干的?”
郑玄瑞擦了擦嘴,摇头道:”还在查,你再等些时候。“
莫峥沉声道:“等到太阳下山,查不出是谁的话,我就去和气赌坊!”
郑玄瑞微一错愕,皱眉道:“你应该明白不是何家干的!”
“我当然知道,没有哪个傻子来杀人会主动把主子卖出来!”
“你知道有人栽赃还去何家干什么?”
莫峥缓缓坐下,清秀的脸上再没亲和,语气不容置疑:“两点,一是孟少文重伤,我必须给他个交代。二是谁敢欺到我莫峥头上,我必让他付出代价!”
郑玄瑞还是不解,追问道:“可你自己清楚,这事儿根本就不是何家干的!”
莫峥继续解释道:“我知道不是何家,但现在外面的人都认为是何易要杀我,如果被人欺到这份上我还没有动作的话,他们就会认为我莫峥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查不出幕后真凶来,我就只能对何家下手,来找回面子。这挑拨之计很粗糙,但我不得不跳,我什么都不做的话,没人再会看得起我莫峥。”
“你说是不是?”
郑玄瑞低头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很明显的栽赃之计,却逼得莫峥不得不上当,被人拦在自家赌坊里截杀,要是什么反应都没一味缩、卵的话,莫峥也别想再在南城混了。
“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不会杀了他。日落后我去和气赌坊找何易,你继续查幕后的黑手,等你查出来是谁做的后,我先去斩他,再亲自去何家道歉!”
郑玄瑞知道是拦不住了,只能劝慰道:“别做得太过了,与何家闹翻对谁都没好处的,反倒便宜了幕后的黑手。”
莫峥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一直等着,期间不下十余人来赌厅将打探的消息回报给郑玄瑞。
直到夕阳渐斜,郑玄瑞才摇了摇头对莫峥道:“没有查到。”
莫峥一言不发,走出赌厅。
郑玄瑞仰头看着屋顶,思考了片刻后对门外喊道:“肖云,回家去请两位师叔来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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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砸场,弈术伤何易!
能在弱冠之年就当上和气赌坊的镇场,何易靠的不光是过人的弈术天资,还有许多年轻人不具备的耐心和认真。
他在和气赌坊镇场已有两年,将赌坊的账目做得漂漂亮亮,每日进账越来越多,纰漏却几乎没有。
与往日一样,何易作为和气赌坊的镇场弈者,必须要等到赌坊今天的现银和赌筹盘算完,将现银封存好后才能离开。
何易站在二楼上,低头看了看热闹非凡的大厅,不觉间有些累了,不光光是赌坊的事务磨人,还因为另外一件事而烦心。
就是莫峥在犹斗赌坊被人袭击,镇场弈者孟少文身受重伤的事情,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却被人扣了一屎盆子,谁都会觉得不爽。
虽然不是自己干的,但何易并没有派人去犹斗赌坊说个清楚,笑话,一个小小赌坊,自己主动贴过去辩解,别人还以为我何易是怕了莫峥呢。
“管他呢,谅他莫峥也不敢做什么,再说,我还真有过杀了莫峥的想法,可惜了,怎么没把莫峥杀死!”
何易思绪乱飞,没有埋怨被人栽赃,而是觉得刺杀的人太没用了,没能把莫峥杀死。
此时天还不算太晚,对于赌徒们来说正是放手厮杀的好时候,输了的一心翻本,赢了的人还想多捞一点,
可有人偏偏与几百赌客过不去,搅局来了。
咔嚓,木屑四射,和气赌坊虚掩着的大门被人一脚踢了个粉碎,一直双修长而干净的手掌一把将绣着‘和气赌坊’四字的蓝色布帘扯下。
一张俊秀胜女人的脸庞出现在布帘之后。
听到破门的响声,赌客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赌局,往门口看去。
“咦,这是干什么?还有人敢来和气赌坊闹事?”
有赌客认得来人:“这不就是犹斗赌坊的东家么?叫莫峥!”
“听说昨晚莫峥在自己遇袭,难道是何易干的?这架势是要来杀人啊!”
破门而入的正是莫峥和沈帆,在赌客的猜疑声中他踏步而入,俊脸上一片冷寒,抬头对二楼窗走道上的何易道:“何易,昨天晚上的事,你不打算给我个交代么?”
莫峥知道事情有鬼,来和气赌坊也只是想找回面子,证明他莫峥不是好欺之人,只要何易能服软,这件事就此作罢!
但何家在南城怕过谁?即便是对上金盅派也没有示过弱,怎么会被莫峥小小一个弈生威吓。
十几年来,别说砸和气赌坊的大门,就连不少人路过赌坊就得压下脚步怕扰了里面的赌客,可偏偏今天,自己镇场赌坊的大门却被人砸了个稀烂。
这不吝与在他脸上扇了十几记耳光,末了还尿他一头。
何易气得火冒三丈,哪里还会跟莫峥心平气和的解释,更别说服软退让了,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何易指着莫峥破口大骂:“草拟祖宗,敢在我赌坊里撒野,真是可惜昨晚的黑影没杀死你!”
见何易连解释都没有,莫峥也懒得废话,本来就是来找回场子的,没空和何易啰嗦!
一般赌场里就只有一位镇场弈者,莫峥想尽快下手,免得节外生枝。
莫峥对身边的沈帆吩咐道:“上,师兄你去缠住他,我来起术!”
沈帆头一点,脚下一蹬,如渡河的飞鸟,飘然上二楼。
“瞬空之拳!〃
无想宗的技击之术与物灵都叫做瞬空,可能是宗门长辈太过无想无念了,连技击之术的名字都懒得想,干脆与物灵叫一个名字得了。
沈帆一拳击出,何易只感觉身后的空气被人抽离一般,形成一片真空区域,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瞬空之拳,乃是以真元驱散周遭的空气,让敌人的应对或者起术迟缓。
这一拳虽没有轰山之力,却有暗刺之险。
但何易也非易于,一柄小巧匕首滑落在手中,在身前虚画几下,就将瞬空的真元驱散,让周遭的气流恢复正常。
瞬空之拳虽未尽奇效,但已经为莫峥争取到时间。
就在这两三息的时间中,莫峥两手连动,一手骰子,一手铜钱,已然赌赢了吝啬的烂赌棍和土豪的散财客。
小辫娃娃从弈识中飞出,一路蹦蹦跳跳像个癫痫患者,憋不住还要先说两句:“看小爷的弈术连吐!”
瓜皮娃娃就要老实多了,只干实事儿,一道道浓郁的灵气加持在烂赌棍吐出的弈术之上。
这几天里,莫峥将犹斗赌坊的所有事务都扔给孟少文,自己则躲起来跟烂赌棍赌了十好几场,蕴了不少抚剑之灵在烂赌棍肚子里。
赌厅里灯火通明,可高烛明灯的亮光却不及抚剑之灵十一,十余柄威势不同的灵剑悬浮在空,就如正午的骄阳,让人不敢直视。
土豪客又是一阵阵灵气加注,十余柄灵剑上的光芒瞬间炸开,众人眼前一闪,被晃得头昏眼花。
“去!”
十余柄灵剑破空而去,齐刺何易。
何易虽然年纪小,但战斗经验却堪称丰富,一见沈帆欺身来打就知道他们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