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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十余柄灵剑破空而去,齐刺何易。
何易虽然年纪小,但战斗经验却堪称丰富,一见沈帆欺身来打就知道他们的打算。
小巧匕首抖手一震,化作无数到锋利如刀的真元气劲,将沈帆逼退。
一颗骰子滑落在手,要以弈术应对那十余柄灵剑:“以骰子之术请何处无归之灵,一二吞真元三成,三至六起无归墓碑,先挡灵剑,再将莫峥镇杀!”
骰子翻滚而落,六四的概率很容易就博中了。
斜三点!
本来灯火通明的赌厅突然一暗,一座死气沉沉的墓碑凝现,墓碑上煌煌鬼气,在依然闷热的黑夜里让赌客们如坠冰窟,通身冰凉。
何易术成。
可就在这时,沈帆轻喝一声:“请弈心赌纹,拨乱反局!”
沈帆的话语刚落,左胸心脏出飞出一道光芒,光芒不亮,一道道复杂的纹路依稀可见。
光芒横过半场,砸在刚刚落定,还在微微晃荡的骰子上,骰子受那被光芒一触,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翻弄,骰子嘎嘣一声,又再翻滚了一面。
沈帆修出的赌纹‘拨乱反局’,就是用来降低胜率、改变结果,从而破解别人赌局!
三变一!结果被赌纹改变!
一二点都可是吞真元三成啊!
夏日的闷热又在赌厅中肆虐,那块鬼泣煌煌的墓碑刚刚成形就消失不见。
何易只感到身体中的真元急速流逝,本来博中的赌局生生被沈帆的赌纹‘拨乱反局’给扭转了。
至此,十余柄灵剑已然射到,三成真元流失下的何易连凝聚真元都难,更别提再起术抵挡了。
何易满脸惊骇,眼睁睁的看着十余柄灵剑刺到,随后强烈的刺痛敢传遍全身,砰的一声跪地栽倒。
何易身上被灵剑刺穿十余个血洞,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再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其实莫峥将灵剑控制得十分精妙,没有一柄灵剑刺中何易身上的要害,俱都是刺在手臂或者大腿上,何易看起来伤势恐怖,其实根本没有性命之忧。
这才是莫峥要的结果,找回面子,但不能杀了何易引来何家的疯狂报复。
只要何易伤而不死,就还有周旋的余地。
莫峥盯着倒在楼道上的何易,先是一指,然后沉声道:“谁敢再欺我犹斗赌坊,下场就如何易一般!”
说完,莫峥和沈帆快速退出赌坊。
伤何易只是豁然开始,莫峥根本不是单纯的为了面子,莫峥是在设一个赌局,赌注是自己和犹斗赌坊,要赢的是。
将金盅派和自己彻底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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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觊觎南城的势力
两人踏着月色,赶回了犹斗赌坊。
莫峥让沈帆抓紧时间调息,准备好所有能用的手段,准备应对何家的报复。
之所有没有寻觅他处躲难,是因为莫峥还另有打算。
何家的动作很快,在莫峥杀进和气赌坊时就有人跑回何家报信,两人刚刚回到犹斗赌坊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街角就响起纷杂的脚步声。
莫峥站在赌坊大门口,抬头往大街左手边一看,暗道:“好大的排场啊。”
一群健壮的黑衣人从街角行出,黑色劲装上都绣着何家的族徽,一柄利剑斜刺,将一颗晶亮的骰子刺破。
人群前列,则是一名面色森寒,沉着脸,让人不敢亲近的冷酷中年人,正是何家家主的亲兄弟,有弈师修为的何安昊。
何家家主这一代有五兄弟,何易是老五何安杰所生,要叫何安昊一声伯伯。
何易在何家地位不凡,是从小就被重点培养的核心子弟,却被一个默默无名的弈生砸场打伤,这让在南城雄踞一方的何家面子往哪里搁,不来报复才怪了。
这不,身为弈师的何安昊带着几十名武者弈者杀至,武者砸赌坊,何安昊杀莫峥!
莫峥双手倒背,挺立在犹斗赌坊前。
何家众人如黑潮涌来,削瘦的莫峥却似没有归港的小船,即将被风浪打翻。
但你看那双深邃的黑眸,就知道他并没有畏惧。
“你就是莫峥?”何安昊的声音低而沉,蕴藏杀气。
莫峥怡然不惧,沉稳答道:“是,我就是莫峥。”
言语中不光是在回答何安昊的问话,还带着一丝自豪和得意,是,我就是莫峥,砸了你和气赌坊,伤了何易的莫峥!
“那就行了,去死吧。”
何安昊雷厉风行,根本不与莫峥废话,一掌按下,月色明明的夜空暗了几分。
真元凝聚成一双三尺高的大手,卷起街道上的青石板,裹挟着尘土,往莫峥拍来。
弈师杀弈生哪用弈术,运起真元一击即可。
真元大手离莫峥尚有几丈远,排山倒海的压力却重重袭来。
劲风将莫峥细嫩的皮肤吹皱,感受到真元大手上重逾大山的力量,再不退就是傻子!
莫峥往赌坊里急退,心中默默祈祷:“金盅派啊金盅派,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可能是莫峥的祈祷应验,危急时刻,一声爆喝在街道里回荡:“休要伤他!”
一位白须老人飞驰而来,挡在莫峥面前奋力一掌,击在真元大手之上。
莫峥只感到一阵大力袭来,被四散的真元震退三丈,跌进赌坊之中。
见真元大手被震散,何安昊虎目一眯,对来者沉声道:“周志道,你们金盅派难道打算为了这个小子与我们作对?”
帮莫峥挡下真元大手的白须老人,乃是金盅派‘赌门’的主事长老,周志道。
金盅派内分为四门,赌、刑、伤、诛。
其中赌门主要负责金盅派在外的赌坊和一切赚钱门道的运作,说白了就是为金盅派提供财力支援的。
周志道就是赌门的主事长老,郑玄瑞的顶头上司,也是他师叔。
莫峥虽然被真元大手逼得狼狈不堪,但心里却笑开了花:“这一把算是赌对了,金盅派终于有了彻底合作的想法。”
莫峥去砸和气赌场可不光光是为了找回面子,替孟少文报仇。而是想利用这件事端,让金盅派彻底从不明不白的暧昧态度中转变,从暗地里不多的帮助,转为明里全力支持莫峥。
莫峥伤了何易后不寻觅他处躲避,相反像傻子一样等何家前来报复,就是有把握金盅派会出面维护他。
这也算是个很冒险的孤注一掷,输了的话,莫峥刚刚建立起来的家业就要烟消云消,能活下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赢了,则可获得金盅派的支持,有了这靠山,莫峥在麟郡的发展就会顺利许多。
赌博就是如此,有输有赢,还好,莫峥这一铺博赢了。
其实莫峥从一开始就有绝大的把握,何家本来独霸南城,怎奈十五年前的金盅派杀入麟郡,生生夺走了南城一半的控制权。
从此后南城便有了两个强大的势力,何家和金盅派。
十五年来,何家的五兄弟各率家族子弟与金盅派四门明争暗斗不止,却是谁都奈何不了谁,堪堪打成平手。
因为两家实力相若,都没有一口气吃掉对方的实力与决心,近年来冲突少了许多,但双方也没有就此偃旗息鼓,均在找对方的破绽,寻求重击的机会。
当天平平衡时,只要有一根稻草落在下,就可能将对手倾覆。
今天,金盅派通过几日来的观察和权衡,决定将莫峥扶持成那根稻草,用他当刀,来斩破现在的平衡。
至于莫峥能不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还要看金盅派的扶持和莫峥今后的发展,现在,金盅派就是打算要护着莫峥,将他扶持起来。
于是有了周志道的亲自现身护他。
这些龌龊和计较现在自不用提,周志道抚了抚飘逸的长须,气定神闲道:“何兄莫急,一切都是误会,是有人从中作祟,利用了莫峥!”
何安昊哪里会信这番鬼话,怒骂道:“刚打伤何易你就出来护着他,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莫峥昨日遇袭,也是你们自导自演,好找个借口对付我们?”
周志道摇了摇头,依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何兄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你觉得这样做对金盅派有什么好处?”
何安昊也明白这件事不可能是金盅派在暗地里谋划,这段时间两家都是埋头赚钱发展,确实没有挑起事端的道理。
但何易被莫峥重伤已是事实,起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莫峥必须付出代价!
“我不管起因是什么,我就问你,你是不要护着他!”
周志道淡淡一字:“是!”
听到周志道的表态,何安昊真元提聚,衣袍鼓荡,高声下令道:“何家弈者听令,围杀他们!”
何安昊是何家的强硬派,即便面对在金盅派地位颇高的周志道,也敢下令动手斩杀。
何家十余名弈者在街道间纵跃,上墙头,翻屋顶,各色赌具在手,准备起术围杀金盅派的周志道和郑玄瑞,还有莫峥。
见何安昊说动手就动手,周志道却不慌张,永远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温温吞吞的说道:“何兄,我来之前刚刚查明,昨日袭击莫峥的弈者,用的是玄筹宗的铜赌筹,这枚铜赌筹在三天前,在赌殿里被江家的弈士买走。”
区区两句话,却惹得何安昊改变了主意,他将手一抬,示意何家弈者们停止起术,面色凝重的问道:“你说昨天是袭击莫峥的是江家的人?你可莫要骗我!”
“我会用这种一拆就穿的谎话骗你么?麟郡赌殿里你应该也有门路,你大可去查。”
何安昊沉思了片刻,对四周的何家弈者命令道:“走!周志道,如果我发现你的话不尽不实,我晚些时候再来取莫峥的狗头,我看你能护他到几时,哼!”
留下狠话,何家几十人来得块,退得更快,眨眼间犹斗赌坊前又恢复了夜晚的宁静。
莫峥在旁边一言不发,看得莫名其妙,想不通来势汹汹的何安昊怎么会因为周志道区区几句话就退去。
莫峥敏锐的感觉到关键在于话中的江家。
但现在不是胡乱猜想的时候,他连忙向周志道致谢:“谢谢周伯救命!”
不称前辈,而称周伯,莫峥一下子就将金盅派关系拉近,周志道习惯性的抚了抚下颌的长须,赞道:“真是后生可畏啊,居然敢闯和气赌坊重伤何易,有魄力,有魄力!呵呵。”
莫峥也猜不透周志道是损他还是真心夸他,只能挠挠头,道:“头脑发热,一心只想找回场子,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多亏周伯了。”
“不必怕他们,这些日子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其他的事玄瑞跟你说明,我先会去休息了。”
“周伯慢走。”
等周志道走后,莫峥和郑玄瑞在犹斗赌坊里一夜长谈,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周志道所说,袭击莫峥的铜筹出自麟郡赌殿,当时是以四百两的价格卖给了一位弈士,赌殿不问身份,只认钱。
但赌殿也不是超凡于世,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稍早时候,金盅派动用关系,最终查清楚买走铜筹的是北城江家的一名弈士,这名弈士袭击莫峥的嫌疑相当大。
北城的形势与南城有所不同,北城是一家独大,独大的就是江家。
以一家之力统治北城,可以想见江家的势力有多庞大,族里弈者过百,在整个麟郡也算顶尖。
将北城全部捏在手中之后,江家的野心更甚,想将势力往其他三城扩张,可东城豪门望族不少,骨头难啃,很难下手。
而南城有麟郡另外一个势力超大的宋家,江家争之不过,就只能将目标定在较为混乱的南城。
南城有金盅派和何家坐镇,都不如江家势大,但只要联手,江家来南城也讨不了好,可偏偏两家明争暗斗不止,给了江家伺机而入的机会。
江家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进军南城,但近年来手却越伸越长,在暗地里不少次重创过金盅派和何家的弈者。
近几年来金盅派和何家的斗争越来越少,还多亏了江家暗中的觊觎,让两家心生警惕,收敛自家弈者。
如果昨夜的事情确实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