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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一系列行动,向南城表明了志在必得的态度,他们准备以强大的实力力压五家,南城上空,阴云密布。
何安昊一把捏碎手中的茶杯:“嚣张至极,欺人太甚!”
在座的众人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愤恨样子,自家弈者被杀,谁能忍得了呢,可又受制于江家实力的强大,就像个瘦弱的孩子被壮汉扇了耳光踹了两脚,有心还手,却害怕打不过,憋屈得很!
就连莫峥这个外来人,都恨透了江家,前几日夜里,江云枫可是亲至犹斗赌坊威胁莫峥,差一点就要在赌坊里动手,要不是顾虑到是在南城,可能犹斗赌坊早就被江云枫踏平了,可见江家之嚣张。
莫峥怎能不恨,谁想毁他白手起家的产业,他就敢挖谁家的祖坟,小小弈生,奉行的是瑕疵必报,十倍奉还的乱世法则。
赌厅里的气氛很凝重,几人心里被仇恨填满,都在想着怎么去报复江家。
在场的,还要属周志道最老道,只见他轻咳一声,道:“诸位,不要被仇恨所蒙蔽,江家这一手,就是想激怒我们,贸然报复,反倒中了江家的圈套!”
周志道的话语中隐含真元,几人脑中彷如响起洪亮的长钟,纷纷醒悟过来,暗道惭愧。
江家这是在引蛇出洞!
众人沉吟了片刻,何安昊开口道:“即便如此,这个仇也不能不报,何家弈士的血债,必须用江家弈者的鲜血来清洗!”
周志道摇摇头,道:“何老弟,切莫冲动,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江家早已将外围弈者撤回,全都按兵北城,要有个周全的计划才行!”
“你们我不管,就在今晚,何家弈者必然出动,杀江家弈者!”
虽然周志道说的有理,但何安昊却很固执,也正是这种犯我者必诛的铁血手段,何家才能在麟郡立足。
而金盅派行事就要老道许多,要不然也不能在麟郡打下一片天地了。
“这件事我可以做主,君家弈者跟随何家左右!”
“鸿家也是,晚间与何家一起行动,给江家点颜色瞧瞧!”
骰宗有一名弈士被杀,两人重伤,是几家里损失最惨的,仇恨最深,但许良身为骰宗的少宗主,不敢意气用事,偏向周志道:“何伯,三思而行!江家必定张着网口,等我们去跳!”
“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
就在几人争执不下的时候,角落里的莫峥坐不住了,咳了两声,将注意力吸引过来后说道:“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周志道对莫峥的印象很不错,修为不高,有时也显冲动,但至少敢作敢为,语气缓和的对莫峥道:“当然可以,这里都不是外人,大家一起抵抗江家,有什么尽管说。”
莫峥坐直了身子,望了望几家的代表,言辞恳切的道:“我现在说话,你们可能会认为犹斗赌坊没有损失,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有人认为我只是个局外人,那便顺着这个意思说,我这个局外人看事情可能更理智更准确些。”
各家都知道他还有下文,也就没有打断。
莫峥顿了顿,调整了下坐姿,看到各家没有阻止他,继续说道:“江家动手杀人,南北城之争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但是在出动弈者报复之前,还请你们想想我先前说的消息,南城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江家,还有铜山下来的千铜宗!”
莫峥要比另外几人冷静许多,见他们被仇恨蒙蔽,连忙开口将其拉回正题,他现在是一心一意的帮助南城,没有半点私心。
几家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个在暗处潜伏着的青面獠牙猛兽,一旦南城的势力有了大的损伤,千铜宗这头猛兽就会亮出獠牙,将几家彻底撕碎。
何安昊暗道一声惭愧,仇恨果然蒙蔽人啊,江家这一手算得也够精,猛然出手杀伤南城弈者,再张开网口,等怒气冲冲的南城弈者去自投罗网,等削弱几家的势力后,再与千铜宗联手雷霆一击,彻底打垮南城。
很平常,甚至可以说是很粗鄙的计谋,但仇恨,怨怒,往往能蒙蔽智者,让智者作出愚蠢的决定!
江家算盘虽然打得响亮,却被个局外人一语点透,莫峥破局还不够,他还有计划,准备反咬江家一口。
何安昊虽然冲动,但还是懂得顾全大局,说:“你说得有理,可江家现在龟缩在北城,无从下手,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被动下去吗?今日提防,明日还是提防,总要有个战胜江家的主意才行!”
南城的势力与江家冲突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总把自己放在弱势的位置上,一直以来都是被动防守,见招拆招,不仅憋屈,久了也会让人心动摇。
金盅派和骰宗这种凝聚力较强的宗派还好,几个望族的情况就不乐观了,人往高处走,没几个外姓弈者甘愿为一个处处挨打的家族卖命。
其实来之前,莫峥就已经有了主意,但他身为外人,不敢随便发言,现在有了机会,逐耐心说道:“当我还小时,我就听长辈讲过独狮和群狼的故事,一百头狮子斗不过一百头狼,就是因为狼群抱团,只要南城五家势力能齐心协力,并不惧怕江家,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抱团求自保,再寻机下手,一点点的蚕食江家和千铜宗这两头巨兽!”
莫峥说的道理很浅显,其实大家都懂。
“你说得好听,寻机下手?现在江家缩在北城里,你去哪里找机会下手?”沉默已久的君长乐语气很不友善,但问的也是大家想的。
莫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但他知道这种场合不能表现得咄咄逼人,忙笑着解释道:“后天千铜宗的第一批弈者就要来北城汇合,只要我们吃掉这批弈者就能一石二鸟,既削弱千铜宗的实力,又打乱江家的部署,只要他们阵脚一乱,满身都是破绽,僵局可破!”
这就是莫峥的计划!
周志道略一思衬,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千铜宗的弈者在半路被伏击,江家定然要拿出一个交代来,不管是怀疑有内鬼还是再来斩南城弈者报复,都是被动的无奈后手,南城势力则可借此机会,将主动掌握在手中。
此计可行!莫峥的心思,要比他的弈术更高明!
周志道抚了抚长须,问:“千铜宗这批弈者的实力如何?”
他这么问,就是表示支持,莫峥老老实实回答:“只知道有十余人,是隶属于乱钱堂的弈者,带队的是一名叫文浩的弈灵!”
“弈灵带队,千铜宗乱钱堂的弈者战力并不出众,实力应该不会太强,拿下的机会很大,我觉得此计可行!”
金盅派本就出自山野,对千铜宗有些了解。
周志道点头同意,又转头问何安昊:“何老弟,你觉得呢?”
何安昊还没回答,又是那个恬噪的君长乐抢过话头,质疑道:“莫峥,千铜宗的消息是你提供,伏击千铜宗的弈者也是你出的主意,你一来南城就发生这么多事,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根本就是江家的插进南城棋子!?”
我不理你你当我好欺负是么?
莫峥本就脾气不好,见君长乐胡搅蛮缠,双膝将木椅往后一顶,豁然站起怒骂道:“你特么是傻?老子刚进南城就差点被你们撵了出去,江家要安插我,会给我一个这样的身份?不知道给我安排个更好的?你以为江家跟你一样傻?十几天前孟少文受重伤是假的?我他妈去金山为你们探消息却得了只恶运物灵是假的?蠢货!”
贱皮子,不骂你你不爽是不是?
莫峥突然暴起一顿痛骂,骂的君长乐目瞪口呆,本来就是,江家要是想在南城安插棋子,定然不会让他去开赌坊,哪有将棋子安插成众矢之的的道理。
连何安昊都看不下去了,呵斥道:“君长乐,闭嘴吧,不要再胡搅蛮缠了!”
君长乐悻悻住嘴,不再敢为难莫峥。
何安昊出口训斥他,那态度就很明显了:“这件事必须保密,要不然派出去的队伍就会反被黄雀吃掉,我们几家的弈师弈宗都在江家严密监控下,不能轻易出动。这样,每家各出一名弈灵、六名弈士,应该足够拿下千铜宗的乱钱堂弈者。”
“金盅派赞成,午时过后就可以决定出战名单!”
“骰宗也赞成,可以一搏!”
五家之中三家已经表态,君长乐和鸿飞虽然对莫峥不满,但也知道大局,也表态赞成参与。
“明日晚间,五名弈灵,三十名弈士集合,拿不下千铜宗的乱钱堂弈者,这些人也不用回来了!”
何安昊霸气的一句话,给会议敲定了结果。
平静了许久的麟郡,随着南北城之争,风云始动,而在这风云际会间,有一个叫做莫峥的弈生在其中推波助澜,不管是被袭还是主动出言杀千铜宗弈者,他都是在走自己的弈道,一步一步,踏踏实实。
在南桑时,他是个一无所有的穷书生,踏入弈道后,容不得别人抢走他仅有的东西,于是他和齐家斗,可惜还是被逼得离开南桑。
到了麟郡,从南城白手起家,莫峥再不会让江家夺走属于他的一分一毫,有了第一间赌坊后,他就暗暗起誓要在这里壮大,然后再回南桑。
南桑是他跌倒的地方,他会再回去,证明没有人能让他倒下第二次,豪门望族都不行!
作为一个草根弈者,他的弈道攀爬得比别人更加艰辛,现在有的一切,都是他用命去博出来的。
他在南桑对燕幽说过,要效仿世间的烂赌棍,用这条命去博一个花开富贵。
后天,一场属于莫峥的大赌局即将开始!只是输赢未知。
是花开富贵还是挂掉扑街,莫峥有想过,但没怕过。
他的弈道信仰就是,来,我们以命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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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进阶弈士!赌纹生变!
一个改变麟郡未来的会议在午后散去,莫峥回到犹斗赌坊,却连饭都吃不下。
没办法嘛,土鳖弈生没见过世面,一想到后天几十名弈灵弈士相拼,弈术连起,物灵乱飞,刀光剑影的火爆场面莫峥就兴奋得发抖,情不自禁的开始幻想自己在弈灵弈士中腾挪闪转,一招杀敌的风姿。
想着想着,突又记起自己弈生的修为,美妙的幻境哗啦一声碎去,莫峥失落之极:“唉,可惜我还是我个弈生,他们明天定然不会带我去拖后腿的,一场大战少了我定然失色不少,哎。”
面对现实的残酷,莫峥只能将幻想收起,寄情在赌坊账单上可喜的数字当中。
修行之人,精神力总比一般人强大,做事情时精神很集中,比普通人效率高不少。
但今天的莫峥不知道怎么回事,账单上的数字只要看过几行后他的注意力就再也集中不了,脑海中的弈识时而一片空白,时而在南桑和麟郡的往事里来回穿梭,就是不能集中精力看账单。
“这是怎么了?”莫峥以为太累了,揉了揉太阳穴,却无济于事。
“难道是太兴奋了?”
莫峥怀疑自己还沉浸在幻想中没有醒过来,可心头一阵阵的发慌袭来却否定了他的想法。
“怎么心里又开始发慌了?”
莫峥揉了揉胸口,那种心慌慌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不知道从何而起,他还以为是没吃饭饿发慌了,叫隔壁的酒楼送了几道佳肴来,狼吞虎咽的填饱肚子,可心慌慌依然不减,连酒都喝了两壶都无济于事。
大半个时辰以后,心慌的感觉逐渐加重,变成了一下下的悸痛。
“到底怎么回事?”
莫峥捂着胸口,脸色发白的趴伏在桌上强忍心中的阵阵剧痛。
这时,孟少文刚好来找莫峥商量赌坊的事情,看到他一脸痛苦的倒在桌上,急忙走过去扶起莫峥,关切道:“东主,你这是怎么了?”
莫峥有气无力的说道:“先是注意力集中不了,然后是心里发慌,现在发展成阵阵悸痛,很难受,不知道怎么了。”
孟少文一听,本是紧皱的眉头松开,好像莫峥的异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莫峥一看,生怕他开口说恭喜你有喜了。
老天就是爱捉弄人,就听到孟少文开口道:“恭喜东主。”
“啥?”莫峥蒙了。
“你用弈识自视下自己体内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