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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古固正疑惑,继而转头望向前面,却是突然有一道黄袍身影横飞而来,定定飘浮于其面前,形同鬼魅。
此时,丁古固疑惑的望着这眼前披头散发看不到脸面的“鬼”,半天却是没有说话。
再看这“鬼”,除了道袍腹部有一个太极八卦道图,全身皆是宽大的黄色道袍,这道袍上,虽是没有沾染半丝尘埃,可这道袍看起来陈旧得可以,而且身上的袍子,有些地方还有微微的破碎。
这样一来,这“鬼魅”的摸样又叫人可信了几分,没有几百来年的岁数,也有几十年。
“咦……”
这一声,细语之中带有一丝苍老。
这只“鬼”摸了一下下巴,又对丁古固哇了一声,却是没有吓住丁古固。
见得如此,这“鬼”当下取出一根绸带,把头发往右一撸,拿出了一根龙头杖。
待到其把头发竖起,才见到是这时一个道婆,这道婆面部却是没有表情,像是没有吓过丁古固一般。
老道婆已然没有了牙,干瘪着个嘴巴,转身过去的时候,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精光。
“看你这个小生摸样,心中却是镇定得很,也不怕吓,比刚刚那个小姑娘好多了。”老道婆说完,龙头拐杖砰砰作响,拄着拐杖,弓着身子便往楼梯上走去。
丁古固见着老道婆弓着个身子的摸样,当下甚是疑惑。
还没待他问出话来,这老道婆却是答话了:“想必,你是寻找那位姑娘的吧,她要在这第九层修习一段时日。有我在,你大可放心出去。”
“玉儿……”
听得关于孙妙玉,丁古固当下上前一步,道:“不知道玉儿要修习多久,能否让在下见上一面?不然,在下不放心,也决计不会走的。”
咚——
老道婆当下把手中龙头杖重重往地面一敲,继而怒道:“你这么不放心。难道,我还会害了她不成?”
这第九层的老道婆与那第九层的老道士,甚是古怪,来去无踪,丁古固一见得这两人,却是没有半丝反应,也感觉不到这两人灵力的波动,这与那天青河上遭遇的那一个神秘人的感觉是一般的。
天青海阁背后有三位长老,而且这云瑜长老虽为正道,行事处事风格让丁古固难以接受。九生派为天下第一大派,不能说没有未出现的幕后人物。
见得这两人,丁古固不放心的原因却是因为这云瑜的影响了。
“请教前辈大名。”丁古固当下道。
“黄道婆。”
老妇人说罢,这通往第九层楼阁的门吱呀一声,自己却是渐渐的关上了。
听得“黄道婆”之名,丁古固却是莫名异常,因为这人在丁古固记忆之中却是没有印象,阵=正因为没有印象,才显得这黄道婆不简单。其一,她能在这第九层匿典阁,便说名她在九生派的地位一定非同一般。其二,这样的人丁古固却是不知道姓名,没有印象,却是给他一种压迫。
不过,既然这黄道婆报上了自己的称号,丁古固再去打听,却是不难知道了。
孙妙玉修为一般,这黄道婆愿意指点她一二,这便是凭空而来的奇遇,知道孙妙玉在这第九层,却也不会弄丢,更何况,这是在九生派。
丁古固这般思虑的时候,却是身形渐下,朝楼下走去。
途中,丁古固又遇到了八层的扫地老道士,这老道却是站在烛火之下,对着丁古固点了点头,眼中寓意深刻,却是叫人难以看懂。
“无碍,放心。”
正当丁古固转身下楼的时候,背后却是突然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却是那位灯火之下的老道士的言语。
老道士对丁古固点了点头,勾勒出了一个微笑,灯火辉映之下,这一笑,显得有些体味透了人世间冷暖的感觉,显得有些慈祥。
“前辈有礼了,有劳照顾了。”丁古固当下拱手道。
“不必我照顾了。她,会照顾好。”老道士说罢,指了一指第九层楼道的朱木门。
见得丁古固仍是一脸迷惑的神色,老道士继而道:“看得出你是一个有情之人。不过,你诸事困扰,那位姑娘在里面待的日子可能会久远一点。我这一言,却是让你放下心的。”
“前辈何处此言?”丁古固道。
“你可知道了无?”老道士当下道。
杀生道人是九生派祖师,本名是“了无”,老道士问丁古固这一个问题,却是没有必要了。
不过,见得其眼中大含深意的摸样,丁古固点了点头。
“了无见了我,也是要称呼我一声叔叔的。”老道士见得丁古固面露讶色,面露微笑,继而道:“她也是一般,辈分要高过了无。行将就木之身,不过想找一个衣钵的传承者罢了。”
听得老道士这一句话,丁古固当下一惊,这一惊却是喜悦的成分居多了。
这一层,是第七层,却也是没有人。
丁古固告别的老者,朝下走去。
待丁古固走后,老道士转过头来,却见是后面站立一个人,正是那第八层的“黄道婆”。
黄道婆见了这老道士,当下有些不耐烦:“李秋子,你方才和他说了什么?”
“说了一些,我说的话。”老道士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却是笑而不语了。
黄道婆当下不屑道:“以我的功力,你认为我刚才没有听到吗?”
“那你还问我?”老道士疑惑道。
“你……”
黄道婆却是不言语了,转身便走,显然是已经气急了,走至楼梯口却是平复了心情,淡淡道:“出家人本是六根清净,你年近古稀,你又何必要留在这里?还不回你那破庙,等着作化舍利?”
“我早说过,九生派必有一大劫。我那位老朋友已然不在了,我只是替他守一守罢了。”老道士从容自若道。
“哼哼……说得好听!我问你,三百年前那一场正邪之争,你为何不出手?你为何不出手!!”黄道婆说罢,单指直指老道士,显然已经怒不可谒。
李秋子见得这黄道婆这般发怒,却是淡淡道:“后来,他不是安然无恙吗?”
“好一个安然无恙,亏你也说的出口!既然安然无恙,那么我问你,‘了无’现在人在何处?”黄道婆问完这一句,李秋子却是没有了言语。
………【第八十二章 性情】………
见得李秋子没有言语,黄道婆继而道:“三百年前,你说九生派有一场大劫,比那一场更为浩大。好,我信了你,我修习‘九宫推演之术’三百载。我如今修为的境界,想必你也是清楚。我也为九生派推演了三年,我怎么就没有推演出来这九生派有什么祸患?”
“那,是因为你的修为还不够。”李秋子说罢,身形消失原地,只留下声音在长廊中回响,也留下了一脸震惊的黄道婆。
且说丁古固下了楼层,这第六层有弟子在研读,却是有了人,渐渐往下,人影渐渐多了起来,却是没有先前丁古固上楼时候的人来得多。等丁古固走出了这一座楼阁,这夜幕已然降下,新月早已挂在云端。原来,自己方才片刻失神,这便是已经过了好些时间段。
这一座匿典阁,里面却是没有窗,所以皆是以灯火照明,所以丁古固出了楼阁,才知道时间过去了许久。
“山色匿知音,烟云伴月容。”
眼前夜色皎洁,爹爹妈妈远在极海域,孙妙玉却在第匿典阁九层修习,偌大个九生派,眼前这么多的弟子,此时却是没有一个人是他所认识的。
这便让人有些异乡客情怀。
丁古固自嘲一笑,却是想起了习田,这一会儿,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醒……
红碉楼,绿雕瓦,此间长长的山体,却是不能回答他。
习田的这一间厢房中,窗门大开,纵然是壁上的烛火也显得有些飘忽,丁古固进得这一房门的时候,却是见到了一个人。
这人身着一声宽大的雪绒长袍,单手架着茶几杵着腮帮,独坐在窗下的朱木圆凳上,双膝之上放着一把冰冢剑,手握着剑身。
这人,竟然是澹台雪影。
澹台雪影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竟然会守着习田,先前那位通报的九生派弟子言明苦玄门,虚妄寺传人遭遇危机的时候,这澹台雪影却是不为所动。
此刻,在这习田的厢房之中,丁古固却是没有见着图悲雪阁的两个男弟子,只见到澹台雪影,这般热心。这不禁让他有些疑惑。
这厢房格局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房间不大,位置也有些偏僻,却也安静。
此时,习田仍旧是昏迷不醒,面色却见有些好转。
丁古固淡淡走过,弄出了些许声响,澹台雪影却是没有醒,这便让丁古固有些奇怪。
这时,进来一个弟子端着茶水的弟子,这弟子见得丁古固,点了点头,放下茶水便也走了。
丁古固走至习田身前,捏了一下习田的手脉,脉象基本平稳。这不得不感叹了,南玄的医术确实高明,一日之内便帮习田去除了大部分毒素。
这时,空中月已经进了乌云,窗外刮起了大风,滴滴雨点渐渐打落,进了窗,滴打在澹台雪影的雪绒四格方帽之上。
丁古固思虑了片刻,渐渐走过,把相邻的两面窗户放下。
待得丁古固把窗户放下,转眼望那澹台雪影的时候,澹台雪影却是呼吸均匀,没有被惊动到,依旧是没有醒。依旧是沉睡之态,却是依旧给人一种冰山之感。
澹台雪影相貌与孙妙玉的容颜不分上下,可不近人情,却是无法接近。
丁古固伸手过去,放下了澹台雪影头顶之上的窗户,当下烛火不再飘忽不定了。
“澹台姑娘……”
丁古固唤了一声,澹台雪影却仍旧没有醒。
这时,窗台被雨滴答得噼啪作响,屋外显然已经是下着倾盆大雨。
见得澹台雪影这般,丁古固却是没有叫她,从乾坤戒指之中取出一件衣袍,帮澹台雪影轻轻掩盖上。
丁古固的手还没有收回来的时候,澹台雪影单手杵着的头便应势,渐渐的倒在了丁古固左手臂上,继而低咛了一声,挪动了一下身子,双手齐上,便不知觉的抱住了丁古固的左手臂。
澹台雪影这般,这若是突然醒来,这见面不免尴尬了。话说尴尬还在一旁,若是澹台雪影发飙,突然拔出冰冢剑,只怕不单单是自己,连那帐床上的习田也要变成大冰棍。
丁古固当下一慌,扶住澹台雪影身形。
这不扶还好,一扶可不得了,丁古固扶住了澹台雪影的身子,澹台雪影抱着丁古固的手,直往脸上贴去。
这一贴,可谓是突如其来,贴的丁古固毫无防备。
纵然是丁古固又见澹台雪影那清冷的面容,又记起当夜在在大曲湾之中,澹台雪影那完美无瑕的玉背。这一刻,第一个念头却是要悄悄把手收回。
急忙迅速收回手掌还好,这悄悄收回,手被其攥得紧紧的,恐怕要肥一些功夫。
正当丁古固思索着,等一会澹台雪影手劲小一点,再悄悄收回的时候。澹台雪影的两只手,却是把丁古固的手急忙往胸前拉去……
完了……
丁古固见得澹台雪影这般,这会儿,却是无论如何要收回手了,心中无奈,嘴角也勾勒了一个苦笑。
不过,正当丁古固要收回手的时候,手上却是湿润了。
哪里来的水,而且,还是温凉?
这一望,丁古固便是呆立当场,那手也是忘了收回去。
只见,澹台雪影那张令人窒息的绝美脸庞之上,此时流出了两行清泪,这泪滴滴滚落,打落在丁古固的手上,让丁古固忘记了收回那只“被强行揩油的手”。
澹台雪影平日没有表情,不善喜怒,冷若冰霜,此时为何流出了泪?
丁古固的手,此时没有被收回,却不是被澹台雪影拉到胸部,而是玉颈之处。
人说伤心到极致,便会筋疲力尽,便会几日几夜茶饭不思,人颜消瘦不知过往几日,这澹台雪影这般哭戏,只怕是伤心到了极致,这便是深深沉睡了下去,也难怪了丁古固叫不醒。
澹台雪影为何只在梦中哭泣?她这般拉着丁古固的手,贴着玉颈,只怕是把他当做了梦中人,只有梦中的那个人,才有让她如此伤心。
情到深处人孤独,或许身边根本没有一个知己好友。纵然有,或许也是不能体会到她的心境。
见得澹台雪影这般,丁古固当下却是隐隐有些明白了,澹台雪影为何这般哭泣的心情。
当下,丁古固却是没有收回那只手,便当做是借给澹台雪影了。
丁古固渐渐走到茶几的另一边,一只手放在澹台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