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焚天荒刃诀,与其他任何修行法门都有所不同,它除了将天地间的五行元力吸纳入体,还要汲取太阳真火之力来淬炼神魂。
神魂属阴,太阳属阳,便是利用这相克之法,让神魂与之对抗,从而逐渐提高神魂之力。神魂抵抗日光的能力越强,所能发挥出的威力也就越大。
月光就是反射而来的日光,虚弱不堪的神魂是难以承受的。至于到了青天白日,神魂之力不达到一定境界,被阳光一照便会魂飞魄散,鬼魂灵怪大都在夜晚作祟,便是惧怕那炽烈的日光。
而如今凌霄刚刚达到出窍境界,便能抵抗这皎月之光,其神魂念力之强、之坚,已非一般刚达到出窍境界的修炼者所能比。不过在月光下站得久了,凌霄还是渐渐吃力起来,一种浑身灼痛的思感由心而生,渐渐地有些难熬了。
凌霄自然懂得这其中关键,凭着一股子坚韧与倔强,苦苦坚持着。如此坚持了盏茶功夫,那种灼痛的思感越发强烈,似乎整个脑海都燃起了一团烈火,竟使凌霄的神智都有些模糊不清起来,显然他的神魂已经微微受损!
保持灵台一点清明的念头,凌霄赶紧将神魂归于肉身。刚要按经络图调息一番,却觉得胸前传来一丝凉气,直接进入檀中气海之中,然后沿胸前主脉直达眉心。这两眉之间乃是上丹田,正是那藏神之府,凌霄立刻感到脑际一阵清凉,受损的神魂似乎在煞那间恢复。
“嗯?我尚未以念力引来天地灵力,这奇异的能量却是从何而来?它好像能修复受损的神魂……”待到凌霄要继续探究一番时,那能量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管他呢!如今神魂已恢复,我且再练上一番。”
哪怕是再微小的成功,都会令人的兴趣越发浓厚,信心也随之增长。仅仅两天的经历,凌霄便已由衷的喜欢上了修仙一途,纵然没有什么家仇国恨,如今的他也会矢志不移地走上寻仙问道之途了。而这其中的艰险酸涩,却又不是他现在所能体味的了。
凌霄端坐于供桌旁又调息了一个多时辰,再次神魂出窍!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的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打算验证一下自己的神魂到底能离开肉身多远。意念所至,那窗户虽然紧闭着,无形无质的神魂依然穿窗而过,漂浮而去。
神魂游浮于空中,犹如在水中行走一般,却是受到了空气的阻力。
“这股神魂便入一股阴风,倘若逆风而行,那便不如顺风而行轻松畅意!”敢于尝试的凌霄又有了一丝明悟。
在离开土神庙三十多米远的时候,凌霄却是不敢前行了,不过意外的发现便是,那梁翁的窗口竟然有烛光闪烁!凌霄兴奋不已,赶紧将神魂归窍,又调息了片刻后,缓缓起身。怀中还揣着两块红薯,也不管他是冷是热,边吃边往梁翁那茅屋而去。
“呵呵,这老翁饿了便吃、困了便睡,哪还管什么昼夜之分?”虽然一路腹诽,凌霄心里却是感觉梁翁越发亲切,虽然梁翁始终如故,他却不知不觉地将梁翁当做了亲人。
进了茅屋,凌霄估计这迂腐的老学究又在写什么东西,于是面带微笑地撩起门帘,屋内却是空空如也。
凌霄微微一笑,料想这老翁定是去了茅厕,但见那掉了漆皮的案桌上又摆着笔墨纸砚,而且一张刚刚书就的字画墨迹尚未干涸,凌霄便一边看着字画,一边等着老头儿。
但见那张字画上写道: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呵呵,诗仙的《闻官军收河南河北》,这老头儿还有这般雅兴?难不成大半夜的到茅厕里放歌纵酒去了?那倒也别开生面,怕不是比半夜鸡叫更为骇人吧?”
凌霄面带微笑地寻思着,顺手拿起了毛笔,却在那两句诗后写道:夜半鬼啼破清梦,手把衣襟汗淋湿。
“嘿嘿,老头儿回来不定又有什么惊人之语呢,嗯?去茅厕也该回来了呀?”想到此节,凌霄不禁出了里屋,绕到茅屋后面。茅屋之后有一用木桩草席搭成的简易茅厕,凌霄轻声呼喊了两声,却没有半点回应。况且以凌霄现在的能力,茅厕中有人呼吸是瞒不过他的耳目的。
“难道老人家晕倒在里面了?”凌霄有点紧张起来,毕竟他到的时候那字幅上的墨迹未干,可是这么久了还不见人,凌霄不放心了。可是进了茅厕,却也是空空如也。“老人家别再是走丢了吧?可是这大半夜的他为什么要出去呢?”
无谓的胡思乱想没有用,凌霄干脆踏着月色,在陈家村周围寻找起来。北方的初春,夜风沁凉,这对凌霄而言倒不足畏惧,可是找个将近一个时辰,还是没找到梁翁。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难道老人家真的走了吗?那为何墨迹未干、红烛照亮?凌霄紧皱着眉头,又向茅屋走去,万盼着老头已在茅屋当中。
然而,他只见到那根红烛兀自安静地燃烧,滴得烛泪满桌。
16977。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第009章【踏上归途】】………
凌霄呆立桌旁,怔怔地凝视着烛火,那张英挺而又古朴的脸,在闪烁的烛光映照下,显得阴晴不定。WENxueMI。cOm
凌霄怎么也想不通,就算梁翁走迷路了,凭着自己的脚力也早该找到了,毕竟那墨迹都未干,说明在他到了的时候梁翁刚出去不久。
寻思了片刻,凌霄到土神庙里取来字画和斧头,干脆坐在茅屋里等。可是一直等到了天亮,却还未见梁翁归来。凌霄不甘放弃,更不愿接受,于是他开始四处去打听。
在挂月镇,梁翁是妇孺皆知的人物,还是本县县丞的启蒙老师。因此凌霄将此事告知了矮胖子保长,请求保长把此事再告知县衙。
下午时分,县衙果然派人到处张贴梁翁画像,大肆寻找。凌霄也心下大定,心想就算老头儿的腿脚再利索,这几个时辰他也不会走出寻福县地界。
可是,直到夜幕降临,一直在县衙苦等的凌霄却一无所获,他也只好再回去看看。还好,县丞是梁翁的学生,并未向凌霄收取什么银两。
经过挂月镇那所包子铺时,凌霄买了十几个肉包子揣在怀里,却是一个没吃。没有梁翁的消息,他真的吃不下。如今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抵达陈家村时,远远便望见梁翁的茅屋里亮着烛火,而后他把热乎乎的包子交到老人家手上,看着老头儿笑眯眯地、很享受地吃着他买来的肉包。
然而,等待凌霄的是一片漆黑。
进了茅屋,凌霄点燃了蜡烛,心里一阵怅然。梁翁不但屡次接济自己,更对自己有着“传功授法”的莫大恩德!毕竟那些字画都是梁翁所有。现如今这老头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凌霄的心情又哪能好的起来?
昏黄的烛光下,凌霄看着小屋内熟悉的一切,情不由己的热泪盈眶。
又在这茅屋守了三日,还是没有梁翁的消息,凌霄整个人忽然觉得空荡荡的。娇儿走了,梁翁下落不明,而自己又是地处他乡,浑然不知家在何处,这番境遇虽然早有经历,但此时此刻,凌霄还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怅然落寞。
“罢了,我明日便前往华夏天朝,这一路上也好历练修行!到时便寻找玄天宗所在,去赴娇儿之约!”坚毅的凌霄很快摆脱了郁闷情怀,做出了决定!
不过在上路之前,凌霄需要做些准备,他这一路的盘缠可都要靠这双黑鲨皮筒靴呢,在去当铺之前,怎么也要擦拭得干干净净,把卖相整的好一点,也好多换些银两。
自从失忆以来,这双黑鲨皮筒靴就始终没被脱下来过,外表早已被尘土蒙蔽,凌霄弄了盆清水,拿麻布擦拭着。
杨记!
凌霄无意间看到了皮靴内衬上的红色戳记!这是杨家裁缝店的标志。没错!就是杨家!凌霄的脑袋轰的一下!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生日那天,母亲带着自己,把南海黑鲨皮交到了杨家裁缝店。
当时是老板李有才亲自给凌霄量的脚。不到一个时辰,一双崭新的黑鲨皮筒靴便穿到了凌霄脚上。杨家裁缝店是整个端阳十郡最有名的裁缝店,他们每缝制出一件成品活,便要在内衬或袖口内等不显眼之处盖上杨家字号的红色戳记。
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原来,凌霄本是华夏天朝端阳侯李寒的二儿子,名叫李凌霄。几个月前,病危的母亲,把凌霄叫到床前,从怀中取出了那只黑色项坠,亲手戴在了凌霄的脖子上,然后声音微弱地道:“霄儿,这玉坠比你的身家性命还要重要,你务必要保护周全……娘亲明在顷刻……”母亲说着,便从枕头下取出一块玄青色的长条形玉片,轻声念动了几句咒语,那玉石突然爆碎,化作一团绚丽的银光将凌霄包裹住,在那瞬间,他清晰地看到了母亲嘴角的微笑,和缓缓闭上的含泪的眼睛!而后,凌霄便人事不知了。
待到醒来之时,凌霄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沙丘之上,以前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直到几天之后,才得知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大隆国青州府,一直以来便以砍柴为生。直到某天看到了那黑色项坠上的凌霄二字,觉得这两个字跟自己息息相关,才想起来自己名叫凌霄,可当时却不知到自己姓李,还以为姓凌名霄呢。
“真是造化弄人!没想到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娘亲一手酿造的!娘亲为什么要将我的记忆抹去,并用那空间神玉将我送到这里?这其中必有隐情!娘亲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要想查出母亲的死因,我就必须回家,可是,既然娘亲用空间神玉将我送走,那么此刻的端阳侯府对于我而言定是危机四伏,不过,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凌霄也要闯上一闯!娘亲,儿子势必为您讨回公道!恐怕您也没想到我会恢复记忆吧!哼!端阳侯府!等着老子回去吧!”
想到这儿,读书人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狠色。哼,我佛慈悲,不也斩妖除魔吗?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穷我毕生之力,也要让端阳侯府灰飞烟灭!咬了咬后槽牙,凌霄握紧了拳头。
凌霄将一切都准备就绪时,已经是深夜了。本打算睡一会儿,以免明日赶路没了精神。可是辗转反侧之间,脑海中总是浮现娘亲的音容笑貌。如今和娘亲天人永隔,凌霄心头唏嘘不止。
烛光已灭,柔和的月光从窗棂斜射而来,如同母亲温柔慈爱的手,抚摸着少年的额头,更似有千言万语要细细倾诉。少年的脸幽静、古朴而又坚毅,但是微微鼓起的两腮,证明他还在紧咬着牙,恨不得给自己插上翅膀,一夜间飞回端阳侯府。
可是世间之事,又有多少是那般顺利的?更何况凌霄心中所想乃是大事,更不可能一蹴而就。
也不知过了多久,凌霄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了。睡梦中,少年的神情松弛下来,嘴角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想必是在梦中与娘亲相见了。
东方拂晓,一条红云横抹天边,红彤彤的太阳露出了半张脸来。正所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看来今天的天气不会太好,怕是会有雨水降临。
但这又何尝不是吉兆?熟不知春雨贵如油?
凌霄重情重义,但绝不是纠纠戚戚之辈。见梁翁家中尚有存粮,他便拿了剩下的几个红薯,腰里别着斧头,怀中揣着字画,踏上官道一路而去。
凌霄刚刚走了不久,那茅屋中赫然现出一个身影,正是梁翁。只见他面色凝重,捏指掐算着什么。足有盏茶时分,那张松皮老脸上才露出淡淡的微笑。而后他很利索地抽出一张宣纸,奋笔疾书。
这一切凌霄自然不知,一路上想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如今他已恢复记忆,却又舍不得当了这黑鲨皮筒靴了,这可是母亲亲自带他去做的,因此这把斧头他还是要随身携带,这一路山遥路远,到时候免不了再砍柴度日。
风餐露宿的日子凌霄早就习以为常,这番历练却是身为侯门二公子的他不曾有过的,凌霄非但不以此为苦,反倒觉得这番经历颇有意义。正是如此,平日里足不出户的他才真正的了解了民生、体察了民俗,将身心融于自然,感悟苍生万物之理。
这些天以来,凌霄几乎将所有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不但神魂壮大到了日游的巅峰状态,他的经脉肉身更是已达到先天武师的境界,甚至单凭肉身的力量,比之先天中期的武者还要强悍。只是有功无术,对付一般武师倒是绰绰有余,但要真跟先天武师动起手来,恐怕撑不了几个照面。饶是如此,凌霄对于自己的进境还是颇为满意,对于修炼也更有自信了。
不过令凌霄不解的是,每次神魂归窍感到精力不支之时,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