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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垒情关-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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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谢指教,我小心些就是。” 

他出了店门,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向南走,到了一处皮帐林立的贩货广场。 

这是一处奇异的市场,帐幕搭了摊位,席地摆了各色货物,上自珍玩宝石,与及出自中原的金饰器玩,下至本地出产的织物皮货,与及五谷杂粮,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卖奴的人。同时,也是是各式人种的展览处,缠白巾的缠回、戴黑帽的黑回、浑身膻臭的土番、黑眼珠的蒙人,碧眼的哈回,从天方带来的昆仑奴(黑人)…… 

有不少妇女,妇女大部是蒙族女人。胸怀木碗腰中带小刀的是蒙女,衣裤最肮脏的是番妇,以帕掩住口鼻的是回女……回人不论男女,似乎是唯一不带腥味的人。 

他处身在人潮中,红日当空,风沙飞舞,人体发出的腥臭味中人欲呕。 

他到了一座帐幕前,地下摆着成堆的大大有名的哈密瓜和玉葡萄。一旁坐着两个蒙人。大概吃西瓜吃饱了,解开衣衫晒太阳,一面扪虱一面聊天。蒙番的人一年洗不了一次澡,一年四季不换衣,身上长虱子简直不足为奇,不长虱子才是奇迹,扪虱谈天,可是上自王公下至牧奴的至高无上享受。 

他刚俯下身子抚弄瓜,身后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伸手轻拍他的肩膀。 

练武人反应奇快,反应出于千锤百练而获的本能,猛地转身伸手便拨,搭住了对方的手肘。 

可是,他怔住了,是个回族女人。白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略带淡绿色的亮晶晶大眼。看肌色便知是个年轻女郎。戴簪花小回帽,白衫,白裙,布质虽差,却是边外最佳的布料。 

他赶忙放手,心中大惑,回族的姑娘,浑身包裹在衣裙内,手决不会随便接触男人的身体,怎么这位姑娘竟然拍他的肩? 

“快离开,有人要捉你。”回族姑娘用纯熟的蒙语匆匆地说,掉头便走。 

他一怔,举目四顾,发觉左近只有三五十人好奇地向他注视,似乎并无敌意。 

他可不是怕事的人,正想找出那六个造谣生事的人呢?买了一个大西瓜,往回走。接近市场边沿,他发觉有人在后跟踪。 

踏入街口,两名回人从右肩超越,佩了嵌金的回刀,相貌威猛。身后脚步声一紧,蓦地两个人左右跟上,挟住了他的双臂。 

他用上了千斤坠,向下一挫,猛地旋身一扭,双臂一振。 

“砰通”两声暴响,两个家队惊叫着跌出丈外满地滚。 

接着人影再上,“猛虎扑羊”飞扑而来,是个其壮如牛的大汉,而且佩了回刀。 

他双手一崩,崩开扑来的双爪,来一记“钟鼓齐鸣”,接着是“黑虎偷心”,两招全中,把对方打得跌了个手脚朝天。 

先前超越的两个人回身拨刀,在群众惊叫声中,恶狠狠地冲到,刀光乍闪,双刀一右一左一上一下砍倒。 

他向右闪,旋身拚虎腰一脚飞扫,“噗”一声踏中右面大汉握刀的手,右掌顺势劈出,“噗”一声正中头背,那人扑地便倒。 

左面那人一刀落空,刚收刀,人影已到,握刀的手被抓住了。 

林华左手夺刀,右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锁紧,用回语叫:“不丢刀便勒死你这家伙。” 

说快真快,只一照面间,五个人倒了四个,一个被擒。四周的观众哗然惊叫,有人大声喝彩替他助威。 

蓦地人声骚动,八名左手持盾,右手挺刀的大汉排众而人,其中之一操着蒙语叫:“放手,不许行凶。—— 

八把钢刀形成合国指着他。 

他放了俘虏,沉着地说:“这几个行凶,我是自卫。” 

“跟我们走。” 

“有何贵干?” 

“少废活,走!”那人沉声叫。 

这儿是都督府的公堂,堂下右面十六名蒙族的铁卫士,左面是十六名回族的剽悍勇土,佩了刀列班。 

公座没有公案,铺了皮毡,放下一张矮脚的所谓胡床,坐着五个人。中间那人高大魁梧,是右都督罕慎。左面四人分别是汉、蒙、回、番四位头目。 

林华上前长揖为礼,立即有人讶然叫:“奇塔!果然是奇塔(汉人)。” 

他探手怀中,取出一条上好带边蓝布哈达,上前奉上说:“我叫林华,特向都督大人致敬。” 

哈达,是一块两端带有毛边绒线的蓝布巾,长度不等。蒙人初次见面,必互递哈达致意,平辈用的长约一尺四五,谒王公与供佛,长有三尺。递哈达须看对方的身份而定长短,滥用算是失礼。 

都督罕慎受了礼,神色并不友好,大声问:“你是关内来的人?” 

“是的。” 

“奉谁之命?” 

“我是来找人的,是平民身份。”他心中早有准备,朗声回答。 

“真的?” 

“真的。 

“你敢在本城市集中行凶?” 

“大人明察,我不认识这些人,是他们行凶。” 

“你到本城找寻何人?” 

“找一个失踪的同胞妇女。”他不好说是被对方掠来的人,只好说失踪。 

“找到了吗?” 

“我午间方到贵地。” 

罕慎鼓掌一响,堂后出来一名兵勇,捧着林华的铁胎弓,转至前面跪下呈上。罕慎举弓一拂问:“这把弓是你的。” 

“正是。 

“你能开?” 

“能用。” 

“可射多少步?” 

“三百六十步以上。” 

“你有一匹乌锥马,骑术怎样?” 

“尚可去得。” 

“本都督要留你在王府任职,你意下如何?” 

林华坚决地摇头,说:“我是来找人的,是否找到……” 

“本都督替你找。” 

“谢谢大人。” 

“但你得留下来,不管人是否找到。” 

“我必须返回中原,不管人是否能找到。” 

“你好大的胆子,敢断然拒绝?” 

“如果胆小,也到不了贵城。” 

罕慎哼了一声,不悦地说:“我给你一天工夫思量,明日午间,本都督亲候你的答覆,你可以走了。” 

林华不再回答,淡淡一笑,行礼告辞,扭头便走。 

罕慎左右回顾,沉吟片刻,问:“你们有何意见?” 

坐在左外侧的回回抚弄着颇具威严的大胡子,用铿锵的语音说:“这人不会是边关派来的密探,因为边关根本没有派人前来谍探的理由。如果都督希望罗致他这种目空一切胆大包天的人,不使力服决难降伏他。” 

左首第一位像是汉人,慎重地说:“我反对用力服,这种人是不宜威迫利诱的。同时,即使降服了他,所付的代价太大,恐怕有死伤,可能前功尽弃。” 

左首内侧第一位蒙人哼了一声,说:“你当然袒护你们汉人,你认为我们就对付不了他吗?他即使有万夫莫敌之勇,但别忘了我们正式的战士有一万八千人,一个人吹口气也会把他吹垮。” 

“额图千户既然有成见,那就由都督裁决了。”汉人冷冷地说。 

罕慎将铁胎弓交与从人,说:“谁反对用武力降服的,可提出意见。” 

汉人一怔,忿然地问:“都督的意思是……” 

“我决定用力服,方可令他死心塌地为我们效忠。” 

“都督……” 

“我已决定了,长史不必多言。”罕慎语气坚决地说。转向额图千户说:“一切由你策划,隆吉百户则负责调度勇士听候差遣。” 

回回隆吉百户颇为得意,意气飞扬地问:“都督是否许可我调用天狼队的勇士?” 

“可以。”罕慎不假思索地答,最后又加上一句:“哦,不许可有死伤。” 

蒙人自认他们的祖先是天狼的后裔,因此贵族门阀世家,皆建狼蠢以为族徽,胸甲给以狼头图案,祭祀狼神。忠顺王的亲军称为天狼队,百分之七十是蒙族的最佳勇士,另百分之三十方是各族骁将,可说是集哈密卫精英之大成,全是一可敌百的高手。 

“关内来的那几个人呢?”最左首的番目问。 

“不管他。”罕慎若无其事地说。 

“让他们活着,已算他们幸运了。派人监视着他们,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不可放任他们。”罕慎沉下脸盯着隆吉百户说。 

隆吉百户大笑,说:“不劳都督费神,我当然知道他们不是好东西。” 

林华返回住处,天山四奇与大漠之狼兄弟正等候着他归来,六人皆睑现重忧,接到人大喜过望,总算尚未发生意外。六人总算够朋友,半天中打听出不少消息,可惜这些消息都是令人不安的事,但来源绝对可靠。 

大漠之狼兄弟已谒见了天方贡使,答应在朝廷开贡道之前,留在苦峪随同各地应召前来保护的教门高手同甘苦,保护贡使的安全,并供献生活费用。他们从各地到来保护贡使的教门高手中,探出有些不甘寂寞的人,被一名神秘人物以重金聘请,去对付一个姓林名华来自关内的人。而城中的一些亡命回人,也为了重赏跃跃欲试。 

天山四奇得到的消息更为详尽,知道有六名冒充回人的神秘人物,正出重金聘请高手,对付来自关内的林华。这些人为首的叫鲁温赤,精通回教教规,很像一个教门极有地位的阿浑。这人行踪飘忽,经常更换住处,来历不明,似乎在城内城外皆有不少朋友。至于为了何事要对付林华。那些人口风紧,无从得悉。早些天,鲁温赤走了一趟都督府,秘密送了一份厚礼,由蒙首额图千户引见的,会见秘谈的内情,只有罕慎、额图、鲁温赤知道。 

林华对鲁温赤那些人一无所知,对方的阴谋用意何在,也百思莫解。他急于找出原因,站起说:“西街是回人的地盘,劳驾向、彭两兄,带我走趟西街。” 

“天色已晚,到西街有事吗?”大漠之狼讶然问。 

“去找鲁温赤,看看他是什么人。” 

“好,这就走。” 

罗山也披上皮祆,说:“我也去,西街我熟。” 

林华却拒绝道:“罗山兄,人去多了反而不便,还是请你去打听去年流窜下古城堡一带的哈密卫游骑,可好?” 

“这个……我已查出些许眉目,未确定证实之前,我不能乱说。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分头办事。” 

大漠之狼兄弟立即与林华出门,夜间罡凤更烈,奇寒澈骨,三人穿了皮袄,径奔西街。城中没有夜市,整座城陷入黑暗中,城外军营不时传来刁斗声,显得空茫死寂。 

城西南廿余里的一座牧场显得空荡荡地,那是一座已将牲口售完的牧场,场中人是乜力克部的一名头目,叫锁卖奔,乜力克部位于哈密东北,相去两日行程,哈密失陷,乜克部也跟着遭殃,酋长被杀,部众逃散,由一名头目带了六百帐随同哈密人逃至苦峪,安顿在城西南一带。镇南奔是乜力克部十六名头目之一,在这一带建了这座牧场,是苦峪一带的名人,潜势力颇为雄厚的。 

在关外一带的游牧民族,生生世世与天争,与人争,只有一个目的:活下去,好好活下去。因此,自然也产生了一些贪暴残忍掠夺成性的人,镇南奔便是其中之一。乜力克部的人,在苦峪逃难寄人篱下,打回故上的心念比哈密人要迫切得多,但镇南奔却是不愿返回故土的苟安派中坚人物。 

不愿返回故土的人,自有其不愿返回的原因,眼前的生活环境比过去好得多,便是原因之一。镇南奔本人天生神力,剽悍绝伦,他精通汉蒙回番语言,而且为人阴险狡诈,他不但自己培养了一群专以劫掠为生的浪人亡命,也勾结安西盟的人作为后台,成为苦峪地区的恶霸,声势壮大羽翼已成。 

天黑不久,两匹健马来自苦峪城。 

皮帐中,脂灯发射着暗红色的光芒,前帐的地毯发出温暖的气息。上首盘膝坐着豹头环眼八字大胡的头目镇南奔,左右是八名健壮如牛佩了刀的手下,一个个抱膝而坐,相貌狰狞。 

客位坐着两个人,右首的人深目高额,有一个大鹰勾鼻褐黄色的虬髯乱七八糟,佩了一把回刀,腰带上加带一把弧形短匕首。他就是鲁温赤,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另一人有点像汉人,皮帽戴得低低地,浓眉下有一双厉光四射眼神凌厉的怪眼,带了一把沉重的砍刀。 

鲁温赤面前,放了一个革囊,囊口已打开,露出里面一些首饰,金光闪闪,手工精细,一看便知自汉人名匠之手。他将革囊向前一推,用蒙语说:“这就是交换的条件,我等你答覆。” 

镇南奔贪婪的目光,死盯革囊,口中却泰然地说:“这点是不够的。你要再加一些。” 

“没有了,就是这么多,这一袋金饰,可以买卅余匹上马和两百条羊。你不接受,我去找别人。”鲁温赤斩钉截铁地说。 

“我镇南奔不接受,谁敢接受?” 

“我去找东沟枝丹。”鲁温赤冷冷地说,一把取回革囊。 

“慢着。”镇南奔大叫。 

“怎样。”鲁温赤问,接着哼了一声说,“找枝丹,一半也够了。” 

“你为何来找我?” 

“你镇南奔信用可靠。” 

“我要问问那汉人的底细。” 

“没有这样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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