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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倒是玄妙道人急了,手中符诀放出,在洞口四周噼啪地几声微响,出现了一道雪白的垂帘。他走到帘前,磕了三个响头说:“启禀祖师,弟子不孝,今领人共参《玄玄经》,还望祖师慈悲恕罪。”
什么祖师啊,符禁宗的祖师早已应劫身亡,烟消云散了,哪还管得了这后世弟子狗皮倒灶的事?不过,这是仪礼,玄妙道人行完礼后,手中拍出三张黄色的符纸,压在垂帘的上中、下左、下右三个位置,右手食指指尖光华微动,在帘中央划了符记,整道帘化为一抹彩光消失掉。
“施主请!”玄妙道人向张子初比划了一个能进去了的手势。
张子初大摇大摆地进洞。洞中四壁都镶有符咒,引动着天光,使洞内洞外同样亮堂,洞不深,不过两百多米,洞底是一间石室,放着一桌一椅一床一蒲团而已。
玄妙道人从口中吐出一颗金色的弹丸,弹丸打开后,一部一尺多长,半尺宽,两寸厚铁青色的书就弹了出来,放在桌上,笑着说:“我知道这《玄玄经》该是玄敫师弟跟你提过的,非掌门不得读《玄玄经》,这条戒律我已经犯过一次,想不到今天还要再犯一次。祖师在上,弟子所做所为,没有半点私心,全为了我符禁宗的重新崛起。”
张子初滞了滞,在玄妙道人拿出《玄玄经》时,他就觉得奇怪,这《玄玄经》若是收在玄妙道人的体内,玄敫道人是怎么读到的?原来,那次就是玄妙道人在放水,他自己悟不出《玄玄经》,就指望着玄敫道人能帮他做了这件事。
狡猾,太狡猾了!张子初甚至觉得,刚才玄妙道人的那一番犹豫,根本就在讨价还价,争取更大的利益而已,亏自己还以为算计成功呢!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将腾蛟剑什么的往玄妙道人怀里一丢:“行了!这些东西你先拿着用,至于帮你们提升境界的问题,等我读完书后再说吧!”
玄妙道人笑呵呵地说:“不急!不急!若他们心境修为不足,强行提升境界反而不美,只要施主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就行了!”
当他退出去后,张子初觉得又被套上了,说是不急,其实是提醒张子初,等这几个人心境修为够了的时候,别忘了来帮他们提升境界。这只老狐狸,只做一个仅有五人的宗派宗主真是可惜了。
摇了摇头,收起心来,张子初打开了《玄玄经》。《玄玄经》分九卷,光看目录就让人有点头晕:“卷一天地;卷二神鬼;卷三祭祀;卷四卜筮;卷五符禁;卷六禁忌;卷七堪舆;卷八命术;卷九列异。”很明显,符禁宗祖师悟的是卷五符禁,记录了“亡灵诅咒”这一西方魔法的该是卷九列异。
既然有七天的时间,张子初并不心急,甚至他早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心急想悟出点什么的人,在《玄玄经》中越是一无所获。那就从卷一开始看吧,张子初祈祷了一句,但愿这书写得不要太难读,否则这七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熬呢。
“天地本一,原始为气。浑元太素之气,而生阴阳。阴阳相交,始生万物。天无穷,地亦无穷,地浮天中,如球如卵……”张子初来兴趣了,就算以现在的科学来解释,这段纪录也没差。宇宙本来就是在一个零点,发生爆炸时,生成物质和反物质。对这个世界来说,天当然无穷,地,如果把地看成是一个个如球如卵的星球,也当然是无穷多个。
“……既有生灵,天地分化……有大能力者……开创独立空间……谓之世界……天地间……三千世界……天人分化……乃有三界……人间界为本……天界诸神诸仙各成世界……地有阎王死神……亦更成世界,天、地、人谓之三界……”
一路迷迷糊糊读下来,张子初才发现,这个《玄玄经》中所论述的天地跟自己印象中的天地相差甚远,好像天界、地界也分很多不同的世界,就跟人间界分很多不同的国家一样,而且分析得条条是道,有才,写《玄玄经》的家伙太有才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就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呢?
就在他拿着《玄玄经》发呆,脑子里尽想着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将这三界纷杂的世界说个清清楚楚时,《玄玄经》中浮出一片蒙蒙的青光,将他的影子照在青光之中。
“老大小心!”佛灵及时发现了《玄玄经》的异变,出声提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青光一转,那上面张子初的影子就被弹入《玄玄经》中,张子初只觉得轰然一声,自己的身体似乎消失了,再看四周,已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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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法云禅寺】………
“那票强人现在何处?”张子初听着好笑,但还得打听他们的下落。
玄妙道人愤愤地说:“他们现在住在法云禅寺,据说法云禅寺也是不欢迎的,只是看在同为修行界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
“我找他们去!”张子初站起身来,说得好听极了:“想不到因为我送出的几件法宝,却害贵宗的浑成空界符阵被破,不找他们弄点赔偿,我心不安啊!”
玄妙道人感激地说:“施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事,我看还是算了,咱惹不起人家啊!”
其实张子初也只是做态而已,再怎么说自己只是借阅了一下《玄玄经》,给的东西也够了,自然不会去干强出头的事。不过,符禁宗的事,倒给了他一个借口,一个名正言顺搀和到寻宝联盟中去的借口,于是慨然说:“这事我自有分寸,放心,你也知道我跟归元寺的关系,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退一万步说,就算没能为贵宗带来好处,最起码我绝不给贵宗惹事!”
“多谢施主!”玄妙道人想到,连空智和尚都称张子初为师叔祖,说明他的辈份还在归元寺现任方丈之上,这世上能惹他的人还真不多。既然这样,他也不会不知好歹:“这白云仙境出了这么回事,我这当掌门的也难以向祖师交代啊,只有请张供奉帮我们讨个说法。”
果然老狐狸,连名份都给了。供奉,这在道门各宗里是个名誉称呼,表示宗门里的弟子奉之为长辈,又不是宗里的正式成员。换句话说,供奉可以调用宗门里的弟子行事,但不得干涉宗门内部事务。他可以受宗主之托,以宗派的名义行事,但对他做的事,只要宗主一口咬定没有委托过,宗门就可以不对供奉所做的事负责。多好的一个名份,放在张子初身上刚刚好。
“我办事,你放心!”张子初用力地拍了拍玄妙道人的肩膀,打得他直咧嘴:“有没有什么纸笔,我在《玄玄经》里好像学到了些东西,写给你们玩玩,要不要?”
“要!”玄妙道人的反应极其迅速,那速度连奥运会百米冠军都自叹不如,一阵风而出,一阵风而回,不仅手里纸笔齐全,就连玄敫道人也拉过来了:“无量寿佛,供奉慈悲。”
张子初随手接过笔墨,就飞快地写了起来。晏龙在他走时直接打入他神念的东西,包括了符禁大法、道门阵法和儒家早已失传的《连山》、《归藏》两部易学功法。那种直接烙入神念的东西,就算花一千年的时间,也忘不了。
张子初根本不用思索,飞快地将符禁修炼大法给写下来。符禁修炼大法分上下两部,上部为基础,下部为进阶。符禁宗祖师所学的那部分就是上部,要说这符禁宗的衰落在祖师那儿就已经开始了,当时他进不了空界,只是感觉到了一部符禁大法的修炼基础,这种神识上的体验,很大一部分是直接刻入了潜意识之中,连他自己都无从说起。这样一来,他自己修炼,倒是效果显著,但要教给别人,十成教不了三成。在他应劫而亡后,越传越离谱,闹到最后,差点只剩下画符捉鬼的功能了。
张子初不同,他拿到的不仅是完整版,而且是直接从晏龙那里拷贝过来,中间啥都没损失,自然有办法说得清楚。当他录完下部时,在一边捧读上部的玄妙道人和玄敫道人早已双眼泪垂,跪在他面前磕头说:“弟子玄妙、玄敫拜见祖师!”
“喂!喂!搞错没有啊!”张子初一把拉起两老道说:“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我找找看,有没有治疯病的符篆。”
玄妙道人擦了一把眼泪,脸上神光湛然,修炼似乎一下子高深了许多:“祖师别急!我和玄敫都很好,只是心下激动,忍不住发泄一下而已。”
张子初看了玄妙道人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是很好,而且好像在境界上有所突破。问题是把我吓得够呛,刚给了我一个供奉的头衔,怎么转眼就成了祖师?这升级也升得太快了吧!”
玄妙道人说:“我不知道祖师在下部里记录了些什么更玄妙的符禁,但我知道光这上部,已经说尽了本门开山祖师所提到的所有符禁之玄妙。当初开山祖师曾有一段遗训,他说他知道很多符禁的玄妙之处,但无法言说,无法传授,将来谁能将这些玄妙说个明白,他的地位就同等于开山祖师。”
“你确信这部符禁大法如你所想的那样,说尽符禁玄妙?”张子初开玩笑似地说。
玄妙道人说:“弟子六岁随师父出家,至今已有九十多年有余,日日在修炼符禁中渡过,虽然限于资质,无法上窥玄妙之境,但对符咒也培养出天生的灵觉,知道祖师所录的珍贵。”
张子初将手中的下部伸到他面前说:“难怪你在读完上部时,就能在心境上所有突破。恭喜你了!所谓功夫不负苦心人,以前下的笨功夫,在以后总是有回报的。至于这个祖师的名份,我看就省了,还是叫我供奉吧!敬不敬重,放在心里就行了,不必计较一个名份。”
玄妙道人低头说了声是,恭敬地接过下部,跟上部放在一起,跪了三个响头后,才站起身来:“不知供奉还有何吩咐。”
“你们闭关修炼吧!”张子初伸了个懒腰:“现在玉苍山正值多事之秋,不适合你们出来晃荡,干脆闭关好了。把你们以前的领悟跟符禁大法好好参照一下,为今后的境界提升打下基础。你还要多久才能跨入元婴期?”
“大约六七年吧!”玄妙道人对自己体内的变化清楚得很。
“好!”张子初说:“那就等你跨入元婴期后,再集体启关!”有了威严就是好,他一句话,让符禁宗的五人集体关了禁闭,直到七年后,才出关。这七年,在符禁宗的历史上,称之为“二祖传法”,是符禁宗兴起的标志性事件。
真正传法的张子初可没有一点二ff8祖的庄严,倒像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如今白云仙境浑成空界符阵已破,只剩些下碍眼法,根本不放在通晓符禁大法的他眼中,吊儿郎当地出了白云仙境,直奔法云禅寺而去。
法云禅寺创建于南宋咸淳年间,是佛门玉苍宗的祖庭,说起来名气也不小,尤其是在东南亚一带,有着较高的地位。真正让张子初记住这个寺院的却是法云禅寺开山鼻祖三段祖师的故事。传说这老和尚涅槃时,吩咐他的弟子将他的尸体锯为三段,一段喂鸟、一段喂龟、一段喂鱼,将这付臭皮囊彻底环保地消灭掉,才得名为三段祖师。
“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张子初哼着《念奴娇》的曲子,还带评说:“人家毛爷爷也有这念头,不过他裁的是别人,是昆仑,而三段祖师裁的是自己,高僧就是高僧!”
三段祖师如此看得开,他的徒子徒孙可不见得如此看得开,尤其是这个神色猥亵的胖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大雄宝殿外,提起三段祖师的故事,没有半点的庄严肃穆,反而嬉皮笑脸地开玩笑。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挑衅行为很快引来一个光头小和尚,合十为礼说:“阿弥陀佛,请施主口下留情。”
“留情?”张子初愕然说:“三段祖师的法统传承如此高明?连后人夸他时,后世弟子都觉得不好意思,还出来谦虚两句,难得啊难得。”
小和尚修养再好,面对这皮厚的胖子,也有点招架不住:“阿弥陀佛,施主不觉得这样调侃本宗祖师,有点过了吗?”。
“恩!也许是我这张脸不讨人喜欢,可我崇拜之心却是发自内心的!”张子初死皮赖脸地拉着小和尚说:“不信的话,小和尚可以找你们的方丈来,以他的佛门神通他心通之术,该发现胖子我对三段祖师是何等的推崇,那份敬重,啧啧,简直是比这玉苍山还重!”
你敬重就敬重吧,犯得着用这口气说话?还啧啧两声,你以为是在水果市场买苹果啊?小和尚郁闷得快疯了,幸亏搅局的人也及时出现了,沈无禁从后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