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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将这层衣杉脱完,这间屋子绝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拒绝她。
除非他不是男人。
易俊郎当然是男人,而且是极正常的男人。
所以他也希望能看郭彩月将衣杉脱完,但他并没有看。
因为易俊郎已制住了郭彩月的手。
郭彩月忽然抬起头凝视着易俊郎,道:“你……你不想?”
易俊郎道:“我的确很想,但我现在已经很快乐。我已知足”
郭彩月道:“你不想也得想”
易俊郎握着她的手忽又紧了紧。郭彩月已有痛苦的表情。
郭彩月忽然冷哼了声,道:“我从前听说易俊郎专酒好色”
“现在呢”
郭彩月冷冷道:“现在才知道,原来易俊郎也不是个男人。”
说完,郭彩月便挣开易俊郎的手,跑了出去。
跑到门口,郭彩月忽然回过头来对易俊郎大声道:“你根本不是个男人”
易俊郎又坐了下来,喝了杯酒。他只有苦笑
这世间有见过逼娼强赌的,但却是从未见过如此强迫男人做这种事的女人。也没见过如此需要的女人。
易俊郎实在想不通,如此尤物,怎么还会强逼他做这种事。实在想不通
幸好易俊郎所有想不通的事,从来不费神去想。
所以他现在还很快乐。
窗外已完全黑暗。
易俊郎又慢慢喝了怀酒。喝得很慢。
第三章、赴约
深夜子时
水香阁
水香阁至多也只能算是一个不太大的四合院。中间有间小亭,亭外有四座小桥。
桥下有水,却不香。水中栽满芙蓉
此时却从院内多出一阵若隐若现的酒香,大院门口也忽然多出一个人,男人。
有酒的地方,似乎总是不愿被错过的。这个人剑眉朗目,面容消瘦,想来也有二十###的光景了。
这个人站在门口动也动,贪婪地吮吸着残留在空气中的酒香。
院阁内却传出一阵苍老而热情的声音:“酒不是用来闻的,是用来喝的”
这个人当然就是易俊郎,一边笑一边走进去,道:“看来,你这水香阁倒真是取错了名。此处水不香,独有酒香,应叫酒香阁才是啊”
易俊郎已走进了大厅,厅内有桌,桌上有酒。
“和易大侠一样,这取名也是得看心情的”
“哦?”易俊郎已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取名也是种心情,只要心情对了,又何必执著名字对不对呢!”
易俊郎早已按耐不住,道:“对对对,就为这‘水香阁’三个字,绝对当喝一大杯”
燕东鹤一饮而尽。
易俊郎却拿着杯子放到鼻前,闭上眼。深吸了口酒香。后又缓缓从嘴里吐出。
“果然是七十年陈酿绍兴”易俊郎只是用鼻子嗅了嗅便已知酒的真假。
江湖人都知易俊郎对于酒的感觉,有时甚至超过他对女人的感觉。
此时易俊郎已将这杯酒缓缓喝下,他喝酒时一直都很慢,先喝一大口,泯在口中,再顺着喉咙慢慢流下。他喜欢听酒咽下时喉结发出的声音。他喜欢这种喝酒方式。
喝完第一口,易俊郎才慢慢张开眼睛,道:“的确是好酒”
燕东鹤含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是好酒,对于易兄这样的酒中仙圣,我又怎么以假酒相欺呢。”
易俊郎舔了舔嘴唇,道:“酒虽是好酒,话却不是好话”
“哦?”燕东鹤似吃了一惊。
易俊郎又道:“燕总捕邀我深夜前来,绝不该是奉承献殷之意。我一向不太喜欢拐弯抹角,燕总捕应是知道的。”
燕东鹤为易俊郎的杯中倒满一杯酒后,才道:“易兄可知,昨日石桥镇死了个人”
易俊郎淡淡道:“每个人都会死的”
“但他却不该死的”燕东鹤喝了口酒。
“没有人是该死的”
燕东鹤说不出话来。
易俊郎问道:“死者是谁。”
燕东鹤眼中忽然露出痛苦的眼神,道:“她……她是我的妻子。”
易俊郎却并没有感到惊奇,只是看了看他,道:“你的妻子好像并不只一个。”
燕东鹤又说不出话来。
易俊郎道:“她是怎么死的。”
燕东鹤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易俊郎道:“你连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
燕东鹤道:“所以,我才请易兄前来分析”
易俊郎道:“你知道我会来石桥镇?”
燕东鹤忽然笑了笑,道:“我不知道的事还很少”
江湖中的酒鬼,又有几个没来过石桥小镇品尝正宗的百花酿呢。
他喝了口酒又接着道:“做这一行,如果知道的不多,恐怕我早已死了一千八百回了”
易俊郎道:“你约我来,是因为你觉得这件事跟我有关?”
燕东鹤道:“我的妻子是昨日死的,而石桥镇近日来,也只有三天前才有五个人是刚来的,所以……“
“所以你认为杀你妻子的凶手就是这五人中的一个”易俊郎忽然打断他的话道
燕东鹤没有否认,也不用否认。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易俊郎道:“三天前石桥镇来了哪五个人”
燕东鹤道:“你自然算是一个,剩下四个人都不是简单人物,其中还有一个是你的朋友”
易俊郎道:“我的朋友很多”
燕东鹤道:“但论剑法,你的朋友中却只有一个才配得上用剑”
易俊郎道:“你是说林渭烽”
燕东鹤道:“看来,你的朋友并不算多”
易俊郎没有否认,只有苦笑。
易俊郎又问道:“那还有三个呢”
燕东鹤凝视着他,缓缓道:“第一个就是李霸天”
易俊郎道:“七省绿林会总瓢把子李霸天”
燕东鹤点了点头道:“世上不会有第二个李霸天了”
易俊郎道:“听说此人一身横练十三太保,三十年前七省绿林会便早已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了。”
“是的”燕东鹤淡淡地说道。
易俊郎道:“那第二个呢?”
燕东鹤又道:“第二个就是文静峰”
易俊郎道:“是江南巨富文静峰?”
燕东鹤没有说话。
不说话的意思有很多种,燕东鹤这一种无疑便是默认了。
易俊郎道:“江湖中不知道文静峰的人恐怕还很少。”他又接着道:“听说此人曾是少林俗家弟子,练得一身纯阳童子功。后来又白手起家,成了今天的江南巨富”
燕东鹤道:“当今江湖已很少有人知道他曾是少林钵衣弟子了”
易俊郎道:“据说人身的精液一满就要外泄,如一练此功,可将元精化为元气,而回精补脑,固精固气,回精补脑,功效之大,比吃多少人参、燕窝都强。”
燕东鹤冷冷道:“看来你对童子功很有兴趣啊”
易俊郎又是笑了笑道:“要练这种功,牺牲简直太大了,像我这种专酒好色的人只怕是练不得的”
笑,自然是苦笑。
谁会开自己的玩笑。
易俊郎:“那第三个呢?”
燕东鹤瞳孔似在收缩,缓缓道:“第三个,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因为绝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燕东鹤接着道:“江湖中对这个人没有任何记录,甚至不知他是男是女,高矮胖瘦,武功深浅”
“那他总应该有个称呼吧”
“江湖人都叫他神鬼婆婆”
因为别人连他是神是鬼都不知道,“神鬼婆婆”这四个字就是他在江湖中留下的唯一记录了。
燕东鹤忽然道:“你知不知道,江湖中武功最高的人并非是你”
易俊郎浅浅喝了杯酒,淡淡道:“我知道”
他一向不愿太多的讨论自己的武功。
燕东鹤神色凝重地道:“如果要论江湖中武功最高之人,绝对是他。”他接着一字一字道:“神鬼婆婆”
易俊郎忽然换了话题,道:“这几个人都原本远在千里之外,难道他们会忽然赶到这小镇上,就只为了杀你的妻子”
燕东鹤叹息着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
易俊郎道:“你希望我帮你找出凶手?”
燕东鹤道:“也是为你自己排除嫌疑”缓了缓,又接着道:“同时也是在帮你的朋友”
易俊郎不明白,但他没有问,因为燕东鹤自己会说。
燕东鹤眼中又露出了哪种痛苦的眼神,一字一字道:“她是死在剑下的”
易俊郎脸色变了变道:“你是说你妻子是林渭烽所杀”
“最近来镇上的这些人之中,除了林渭烽,没有别的人是配剑的,所以……”
“所以,你让我找出凶手,查出真相。”
“是的”这岂非已是最好的回答。
易俊郎道:“我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燕东鹤道:“好像没有”
易俊郎道:“看来,这石桥镇我是非留下来不可了?”
燕东鹤道:“应该是的”
易俊郎道:“为什么?”
燕东鹤道:“因为你是易俊郎”
这的确不是个好的理由,但是易俊郎很喜欢。
沉默,半响。
易俊郎道:“可以带我去看看贵夫人的尸体吗”
又是沉默。
燕东鹤道:“好,我带你去”
燕夫人昨日刚死,尸骨未封。所以现在还未入棺。
转眼天色已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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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死尸
已是初冬的天气了!
残秋的气息却依未裉去。
连深院都锁不住的秋,这小小的水香阁又怎能锁得住呢。
地上还残留着些许枯叶。
易俊郎走过去时,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凄凉之意。
水香阁并不大,很快两人就走进了一间房间。
房间绝算不上豪华,一张楠木桌子,四把八仙椅,两个书柜和一张床。
书柜上有书,也有一些瓷器青铜。墙上还有名人字画。
看得出,这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经过主人精心挑选的。
房内的每一样物品都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忽然易俊郎把目光落到了那张大床上。
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睁眼,没有动静。但隔很远就可以看得出那是个女人。易俊郎的判断从来不会错,这次也不会。
易俊郎道:“她是……”
燕东鹤眼中又露出痛苦的眼神,道:“她……她就是我的妻子”
易俊郎惊讶怔住。
如果你看见一个死人一动不动地躺在这么柔软的床上,你也会怔住。
燕东鹤神色凝重,道:“家丑不可外扬,我不可让外人知道她已经死人,所以……”
“所以你才把她藏在这小屋里”
“是的”
易俊郎向床走近了些,却看到了更让他惊讶的事。
如果看到一个死人躺在床上是让他惊讶的话,那么现在简直就是恐惧。
易俊郎看着她的脸,脸色苍白,嘴唇苍白。
却依然是那么美,那么风华绝代。
因为易俊郎已经发现,躺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竟是那个酒店的奇怪少女。
易俊郎还记得她的名字,心里轻轻唤道:“郭……彩……月”
刚刚还在酒店见过面的女子,为何忽然就死人。
易俊郎想不通。
他忽然走上前去,想掀开郭彩月的被子。
易俊郎刚一伸手,却有另外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只大手也许并不比他快,但却绝对准确有效。
燕东鹤似流露出一丝愤怒的眼神,道:“她已经死了”
活着的人是绝对不应该去掀一个死人的被子的。
这道理连三岁孩子都懂。
易俊郎当然不是三岁孩子,他已快三十岁了。
易俊郎停止了出手,道:“我不是瞎子”
燕东鹤也放开了他的手。
易俊郎迟疑道:“她……真的已经死了?”
燕东鹤道:“你不是瞎子。”
易俊郎道:“我不是”
他接着道:“她真的是昨天死的?”
燕东鹤:“我不会和死人开玩笑。”
郭彩月昨天就死了,然而今天黄昏他却又偏偏在酒店看到了她。难道他遇到的是鬼。绝对不是。如果他遇到的是郭彩月,那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又是谁呢。
易俊郎想不通,他只有摇着头苦笑。
遇到麻烦时,还能笑的出来总是一个好习惯。
他忽然将目光移到了这死尸的咽喉处.
他知道,这次他的麻烦确的来了。
这死者的咽喉处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