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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自己,为了“总瓢把子”这四个字。
他已决定非试不可。
他已经拔刀,刀是斩马刀,现在也是杀人的刀。
他的出手并不快,却绝对准确有效。
刀光一闪。
刚势威猛的一刀直劈易俊郎脑门。
但易俊郎却没有动,连眼角都没有动。
郭彩月已快吓得叫出来。
忽然,亮光一闪。
比这刀光还快十倍的光,是剑发出的光。
剑光一闪。
一柄三尺长的剑就已经插进了李霸天的咽喉。
他的脸已因痛苦而变得扭曲,甚至眼珠都已快落下。
他根本不相信,是他面前的这少年杀了他。
看来他的确是老了。
现在李霸天已倒了下去,他再也听不到别人叫他总瓢把子了。
易俊郎抬头看着面前这少年,眼中忽然露出温暖的眼神。
这少年竟就是林渭烽。
郭彩月看着他,道:“你要是来迟一步,他就死了”
林渭烽泯着的嘴,忽然张开道:“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来迟”
这英俊少年皮肤微黑,牙齿却是洁白无比,张嘴笑时更显得几分男人的魅力。
易俊郎忽然道:“你知道我中了毒?”
林渭烽忽然笑了笑,道:“你跟女人在一起时不中毒的机会还很少”
易俊郎也笑了,道:“你知道我中的是那种毒?”
林渭烽看了看郭彩月,道:“在酒鬼的酒中下药,当然是不明智的选择。所以……”
“所以我把药粉抹在了头发上,只要他一闻就会中我的催情药”郭彩月打断了他的话。
林渭烽忽然问道:“如果我刚才没有出手又会如何”
易俊郎笑了笑,道:“那么现在我已经死了”
林渭烽点了点头,道:“中了这种药无法运行真气,看来我的确来得很及时”
易俊郎没有说话了,林渭烽也没有。
因为林渭烽已经发现了他身体上某一个地方的变化。
每个男人都会发生的那种变化。
所以林渭烽已经走了出去。
外面早已是初冬,但屋内还是有炭火的。
所以在这间屋子里,绝不会想得到寒冷二字。
在这样温暖的屋子里,一个人是不必穿太多衣服的,两个人更不必。
很快,两人就已滚在了地上缠绵在一起。
一翻云雨过后,两人都是气喘嘘嘘,累得不行。
更让易俊郎想不到的是,郭彩月竟还是个处女。
现在,郭彩月正依偎在易俊郎身上,小手在他胸前画着圆圈,道:“你不怪我么?”
易俊郎道:“怪你什么”
郭彩月咬了咬唇,道:“怪我给你下药,还差点把你害死啊”
易俊郎道:“但我并没有死”
郭彩月不说话了,抱着他的双手又抱紧了些。
易俊郎忽然问道:“我在燕东鹤那里看到的死尸究竟是……”
“是我姐姐”郭彩月道
易俊郎道:“你姐姐?”
郭彩月道:“是的,是我同卵双胞的姐姐。她叫郭彩霞,我们都是燕东鹤的老婆”
易俊郎道:“那她为什么会死”
郭彩月忽然露出惊恐的眼神,道:“我……我不能说,我说了一定会死掉的”
易俊郎道:“是谁要杀你”
易俊郎忽然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竟是如此娇小,如此需要同情,需要保护。
郭彩月道:“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是想要害你。”
易俊郎道:“我相信”
处女贞操无疑是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当一定女人将她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你时,你还会有什么不能相信他的呢。
易俊郎霍然起身,准备离去。
郭彩月道:“你要走?”
易俊郎道:“我要去找李霸天”
郭彩月指了指地上的死尸,道:“他不是李霸天吗?”
易俊郎道:“他不是”
郭彩月不懂了,每个人都不会懂。
死人是不用再花功夫去找的。
易俊郎道:“他若真是李霸天,我早已死了两次”
郭彩月道:“他既然不是真的李霸天,那他为什么要找人冒充他呢?”
易俊郎想了很久,道:“试我的武功”
第七章、冒死入虎穴
林渭烽在门口等了很久。
等人始终不是件愉快的事。
但林渭烽却并未显得不愉快,因为他知道他等的人是他的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多么温暧,多么高贵。
这个朋友也是值得他等的,就算让他在这等一年也没关系。
能够被他等的人必有他可等之处。
这个被他等的人是谁呢。
现在这个人已经慢慢从酒店走了出来,浅薄而鲜红的嘴唇、削瘦而苍白的脸庞,清明而有神的双目。
他的苍白绝不是一种病态的“白”。
反而是一种健康,一种空灵的白。
因为他的人格是向上的,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健康的笑容。
这个人就是易俊郎。
年近三十,去已无疑是近来江湖中最年轻,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了。
有人说他是举世无双的侠客。
有人说他是天下第一的高手。
也有人说他是好酒专色的混蛋。
但他自己说,他只是一个无根的浪子,一个没有家的旅人。
他会感到孤独,但他学会用酒来应付。
他会感到寂寞,却总有女人来帮他应付。
他说他平生只喜欢四样东西:朋友、酒、女人、赌。
他把朋友放在第一位。
所以他永远是朋友最敬重的朋友。
永远是酒店最盼望的酒客。
永远是女人们最仰慕的英雄。
也永远是赌坊最欣赏的豪客。
他就是易俊郎。
一个神话般在忽然江湖中崛起人人物。
现在这个人已走到了林渭烽面前。
看见这个人,林渭烽的眼中似也流露出友情的光辉。
易俊郎始终在笑,显然他的心情很好。
林渭烽忽然道:“你想不到我会来?”
易俊郎还是在笑,道:“我不知道你也喝酒”
林渭烽道:“我从不喝酒,但我不来只怕你以后也喝不了酒了”
易俊郎道:“哦?”
林渭烽道:“那个人并非李霸天”
易俊郎道:“你也看得出”
林渭烽点了点头,道:“三十年前八十一路五虎刀便已纵横江湖。又练得一身十三太保。我虽对自己的剑法很有信心,却也没有把握能一剑杀了李霸天这样的前辈高手”
易俊郎道:“你的剑法虽已是天下无双的剑法,却很难也达不到绝顶”
林渭烽当然要问:“为什么”
易俊郎却回答得似是而非:“你还未曾放开”
林渭烽没有再问,因为他明白他还没到手中无剑的境界。
一种真正无敌天下的剑法已绝非再是招式上的不同了。而是对剑的领悟,对剑的诚。
有时候武学的境界并非是苦练出来的,也许一件很小的事也会改变一个人的境界。
武功的变化和精妙又岂是人们能预料的。
易俊郎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燕东鹤的老婆死了”
林渭烽道:“我知道”
易俊郎道:“就在前天,十月十四”
林渭烽道:“我也知道”
易俊郎道:“但十月十三,小镇却忽然来了几位江湖人”
林渭烽道:“是几位来头不小的江湖人”
易俊郎道:“你我也是江湖人”
林渭烽道:“是”
易俊郎道:“但他的老婆却是死于剑下”
林渭烽深思了很久,道:“我不杀女人”又接着一字一字道:“从不”
易俊郎欣赏眼前这少年,倔强、坚强、韧性。
这少年是否也有他曾经年少时的身影呢。
易俊郎笑了笑,道:“我相信”
林渭烽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容。
能被朋友信任绝对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易俊郎道:“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江湖人的来历”
林渭烽神色凝重,道:“只有一个不知道”
易俊郎道:“神鬼婆婆?”
林渭烽惊讶道:“你也知道?”
易俊郎道:“我不知道”
林渭烽道:“那李霸天呢,他是为什么而来”
易俊郎道:“现在我正想知道”
七省绿林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江湖中几乎从来没有人能真正了解过,那不仅是个地方,也是个极庞大的组织。
这组织的势力分布极广,份子很复杂,黑白两道上,他们都有一份。可是他们都能谨守着一个原则。
“不伤天害理,不乘人之危,不欺老弱妇孺,不损贫病孤寡”
这也许就是他能能存在至今的最大原因。
李霸天行至每一个地方,都要在那个地方设下临时的窝巢。
七省绿林会现在就隔南桥百步之远,就在北河的五凤楼上。
五凤楼本是北河极有名的一家酒店,现在却被李霸天已一千两银子一天的天价租了下来。
富贵高雅的五凤楼竟一下变成了李霸天的贼窝。
这岂非是件很有趣的事。
此时五凤楼上李霸天正在与一老翁对饮,楼下却早已被七省绿林会的弟兄们围包了起来。
李霸天喝酒喜欢安静,在他喝酒时任何人都是绝不能打拢的。
所以照他的话,任何人进五凤楼——杀。
然而,当易俊郎踏入五凤楼时却并没有受到阻拦。
反而极顺利,很快易俊郎就登上了这楼顶。
现在林渭烽一定已经把郭彩月送了回去。
所以他登这楼,感觉登得极轻松。
楼顶的设施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和四把椅子。
看来这威镇江湖的总瓢把子倒不是个奢华享受的人。
易俊郎此时似乎对这个人有些佩服。
再将目光移到桌上,便可以看到这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李霸天了。
李霸天双目如闪电,额头高宽,身高九尺,喜欢站着喝酒。
此时站在桌前,双目盯着易俊郎,威风自不可挡,婉如天神降临。
李霸天忽然开口,声音婉如洪钟:“你就是易俊郎?”
易俊郎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答本就不用回答。
能无声无息上这五凤楼的绝对只有易俊郎一个人。
易俊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就和这天神对着坐。
易俊郎笑了笑,道:“你为什么不先请我喝杯呢”
李霸天冷笑道:“死人也配喝酒?”
易俊郎道:“死人?”
李霸天道:“你登上这五凤楼,在我眼中看来你就已是个死人”
易俊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后,道:“这么说,这五凤楼岂非是登不得的”
李霸天道:“绝对登不得”
易俊郎又喝了一口酒,喝得很慢,他喜欢闭上眼睛喝第一口酒。
现在他睁开了眼睛,道:“但我已经登上来了”
李霸天冷冷道:“那你就已成了死人”
易俊郎笑了笑,道:“这样看来,我似乎是登上了阎罗殿了”
“可能比阎罗殿还要可怕”
说话的是李霸天旁边的老翁,这老翁花白头发,却一身金子般打造的衣缎。
衣领金黄,衣身金黄,通体金黄的这个人就像画中的财神爷一样。
易俊郎看着这个人,道:“想不到江南巨富文静峰也在这里”
那老翁怔住,打量着眼前这年轻人,道:“你看得出我?”
易俊郎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道:“这是京城缎家庄的料子,天下能在那里订制衣服的人并不多”
老翁道:“是不太多,却也不只我一个人”
易俊郎道:“衣服可以穿一样的料子,身上散发出的富贵气质却不可能相同的,近来这小镇除了你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千臭万臭马屁不臭。
所以文静峰很满意他的答案,对他笑了笑,道:“你的眼力不错,说的也很好”
易俊郎喝了杯酒,也对他笑了笑。
但文静峰的目光忽然变得像刀峰一样尖锐,盯着易俊郎,道:“但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杀你”
易俊郎只有苦笑道:“那要怎么样前辈才肯不杀我呢”
文静峰没有说话,看了看身旁的李霸天,道:“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地”
易俊郎点了点头,道:“七省绿林会纵横江湖几十年,总瓢把子更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我当然是如雷贯耳”
文静峰道:“那么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