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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蓝若遥朝门外走去,对于应逍则是看都没有看上一眼。
“你一点儿都没有变。”应逍在蓝若遥的身后忽然说道。
缓缓的转过身,注视着坐在一旁看向自己的应逍,“你也没有变。”
说完,继续朝外走。
“你还在躲我吗?”看到他就要走远的身影,应逍急声说道。
没有回头,脚步也没有停下,但是声音却飘了过来:“我没有躲你,而且从来没有。”
听到这句话,应逍的神情反而更怒了。
从来没有?----
若是躲他,证明他还在乎他,可是从来没有,是否说明他的心,从来没有在乎过?
望着蓝若遥的背影,应逍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暗,异样。
“公子,您说多奇怪,府中池塘里的鱼从咱们来的时候,就看到它们沉在池底,到了现在还是一条都没有上来,它们可真是够逍遥的,一点儿也不知道,人们养它们是为了观赏它们游动,而不是看它们睡大头觉的。”清风受不了眼前诡异的气氛,打破沉静的胡言乱语道。
明月冲他翻了个白眼,没有大脑的家伙,此时是说鱼的时候吗?
“沉入池底?”蓝若遥第一次回应清风无聊的话,轻声问着。
“对呀,对呀,您不知道,那些鱼就象睡着了一样呢。”他好激动哦,这么多年,公子可是从来没有理会过他无聊的话,而今天公子竟然破天荒的回话了,呜,看来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哦,他以后一定会再接再励的。
明月则是满脸震惊的看向公子,公子怎么了?清风这样无聊的话,他怎么看起来倒是有些上心了呢?
“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蓝若遥再次出乎两人预料的开口问道。
“呃?哦,还有就是府中的几只大狗竟然不会叫了”
清风有包打听的习惯,无论是江湖矢事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会耳闻不忘。
“······”蓝若遥没有再次开口,而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了?他说错什么了吗?清风满脸的疑惑,他此时也才注意到公子的反常。
行动派的明月则干脆直接随在蓝若遥身后走了出去。
无怪乎世人总是逃不过“权”“钱”二字的诱惑,看到九王府的狗舍就可以看出来。
那紫檀木搭建的一人多高的华丽房舍,没有人会想到它竟然只是一个狗舍。
或许,不,是肯定,它肯定比穷人家住的房子还要豪华,还要气派。
也的确是,有这样的居舍,不要说是狗,就连某些人,都会趾高气昂起来吧,所以,也就无怪乎里面的几只狗大哥会凶猛异常了。
只是此时的它们,却仿若温顺的羊羔一样,安静的卧在狗舍的角落,那神情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委屈与无辜。
来到狗舍的蓝若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有些令人好笑的情形。
只是对于他来说,有另外一件事牵动着他的心,他知道,乐小步生气了。
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生过气,虽然听说过她生气后的后果,但是亲自见到,就连一向淡然冷情的他,心中都升上了一抹淡淡的惊异。
“公子?”清风有些迟疑的喊道,不知道公子怎么会对几只狗感起兴趣来。
“清风,出门向东,去几十里的芒山上采些鲫鱼胆草来。”轻轻的吩咐着清风,蓝若遥缓缓的向回廊两旁的鱼池走去。
“呃?”清风怔了一怔,但是很快明白过来,公子也发现这些狗大哥的异常了吗?
回廊的两侧是一池清澈见底的池水,清风抚过,波光粼粼,令人有一种如若置身桃源的感觉。
但是静静的沉在水底的各种漂亮的鱼儿,却将这副美景破坏掉了,原本活泼的它们,此时却是为这一池清水添上了一丝死寂。
轻轻的摇了摇头,“明月,向西的方向,有一种叶子又小又圆的草药,它的汁有着一种芍药花的馨香,你去把它采回来。”
“是”没有多说,明月也飞身而去。
吩咐完一切的蓝若遥,忽地想到了乐小步这样做的目的,眉头皱了一皱,即舒展开来,一对幽静无波的双眸之中,闪烁着别人猜不透,也没有看到过的光芒。
骑着一头不知道从哪里牵来的青黑色毛驴,换回水蓝色男装的乐小步笑得有些开心。
因为她只要想到他会为了她的离去而手忙脚乱就觉得舒心。
对他,她的确是狠不下心让他亲自尝试她的毒,可是,他有一个弱点,是她乐小步一定治的了的,那就是:无论因为什么,他都要解开她下的毒。
-----即使中毒的只是一只狗或是一条鱼。
惹她不开心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麻烦的,就象是九王府中,为了满池塘的鱼,满舍的狗,满屋的人而忙乱的蓝若遥。
[正文:第二十一章 三堂会审]
有了蓝若遥这样的医者,九王府中无论是中毒的人,还是重病的人,经过几天的调养,都渐渐的好了起来。
而一切的纷乱也随着众人的好转而展开。
“遥儿,过来先坐下。”九王爷应临指了指身旁的藤椅,对着刚刚进厅的蓝若遥说道。
原本进厅来,只是想要辞行的蓝若遥,看了看屋内几人的样子,回身对着等在门外的清风和明月低声吩咐了一声,缓缓的走到应临的身边坐下。
而坐在应临另一侧的依次是面色都有些凝重的九王妃,应逍,天儿郡主,晴郡主。
几人坐在蓝若遥的对面,竟然形成了三堂会审的局面。
凝视了蓝若遥一阵,看到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竟然不问为什么叫他过来坐下,反倒是九王爷几人有些耐不住了。
通过几人眼神的交流,他们决定由九王爷先开口:
“遥儿,爹想问你,你那天带来的那位女孩子去了哪里?”
“去了她适合去的地方。”蓝若遥有问必答的说道,神情像个乖的的不能再乖的孩子,只是话的内容,却是让人无语。
“呃?”九王爷一时语塞,眼光投向一旁的王妃:夫人,看你的了。
“我不跟你绕圈,你知道我们的毒是她下的吧?”想到那天那个女孩子眼中那抹令人心颤的邪魅笑意,她的心还有些害怕,而他竟然将这样的人带回家,为的是什么?
“是,我知道。”蓝若遥神色坦然的看着九王妃说道,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呃?”九王妃也怔住了,她想的是他肯定会狡辩,然后她就可以让天儿和一同中毒几名仆人作证的,可是他却一口就承认了,反而让她不知道接下去该如何说。
“母亲和天儿表妹都被她下了毒,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她可是你带回来的人啊!”应逍接到母亲投过来的求救眼神,接口说道。
“没有!”蓝若遥淡然的说了两个字,再一个人被他的话给回得呆住。
蓝若遥不待天儿开口,就将目光转向她,眼中的神色仿似在等待她开口、
看到他看向自己,天儿的心突地跳得更加剧烈,嘴唇微微动了动,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说出了一句话,可惜却是令众人想要集体撞墙的话-----
“我,我可以叫你遥哥哥吗?”说完这话后,她的脸颊已经升腾起一抹魅人的嫣红,使得她本就俏丽的容貌,更是增添了一抹惹人怜爱的风情。
眨了眨眼睛,蓝若遥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
“可以!”
恨恨的瞪了妹妹一眼,晴郡主看向终于将视线投向她的蓝若遥,“你真的不娶我,而要娶对姨妈和妹妹下毒的她吗?”
“什么?”四道各不相同的声音从另外四人的口中惊掠而出。
蓝若遥原本看向晴郡主的那抹柔色,也随着这句话---消失---然后变作了他一贯的平淡。
晴郡主也发现自己好似用错了方式,他跟其他的男人不同的,不能用这种方式去让他屈服,可是事情已经不能挽回了,他那抹逝去的温柔,让她害怕,是否,她已经就此再也进不了他的心?
“遥儿,你要娶她,娶那个使毒的女子,她是什么身份,她怎么能跟你相配,我不同意。”九王爷应临因为事出突然,竟然忘记了眼前的人不是他从小训到大的应逍,他是从小就没有跟在他身边的蓝若遥,更是他一生最爱的女人的儿子。
“娶她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的同意。”蓝若遥轻轻的说道,面对震怒当中的九王爷――他的父亲竟是神色从容,没有一丝儿的惧色与退让。
“不看身份,单单看她对我和天儿下毒,你就不能娶她。”九王妃怒声道,她也忘了,眼前的人不是她的儿子。
“她用的毒并不重,况且毒已经解了。”蓝若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喜欢她?”应逍的眼中闪着嫉妒的神色,沉声问道。
“我答应过要娶她的。”看着自己的兄长,他眼神中的嫉妒只有他明白,可是他并不想多说。
“不能放弃她吗?只是一个承诺而已啊!”晴郡主幽幽的说道,眼中含着哀怨的泪光。
“没有太多感情的我,如今剩下的只有承诺了,无心之人,不会在乎娶的是谁,可是却会在乎他做出的每一个承诺。”语气中透着一股坚定,对于好多的人,他无法回报,所以,他不会轻易做出承诺,然而,既然做出了承诺,他就一定不会食言。
自认没有任何立场开口的天儿,只有捂着心口,咬唇忍着就要流出的泪水,她是否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败了?是啊,若是真的选择的话,他的选择也会是姐姐那艳丽的女子,又怎么会是自己这样的女子呢。可是他选择的竟也不是姐姐,而是那名一身邪气的女子。
“遥儿,她那样的女子是不会呆在王府的。”九王爷又开始以温和的话来游说蓝若遥,虽然他并没有把握他会听他的。
“我并没有要呆在王府,”蓝若遥缓缓的说着,“这次回来,只是因为晴儿的病。”
“既然这样担心晴儿,难道不怕她会因此而更加伤心难过吗?”看了一眼已经泪流满面的晴郡主,应逍讽刺的说道。
“你呢?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或许,无论我娶谁,你都会阻止?”轻轻的,蓝若遥说着只有他和应逍懂得的话,应逍的脸红了又白的不再开口,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蓝若遥,里面有怒火,有痛苦,还有着不应该出现在他眼中的感情。
“好了,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在你娶她之前,我会先将自己嫁掉的。这样你满意了吧?”晴郡主哭着喊道,然后跑了出去,留给一室的沉寂。
“我要走了,你保重身体。”过了许久,蓝若遥对着身边的应临说道,无论怎样,他终究是他的父亲。
知道他留不住他的,应临点了点头,毕竟他是曾经驰骋疆场的人,有些事情,他终究是会想开。
“他的心竟然比蓝颦儿的心还要冷。”王妃看着带着清风明月走远的蓝若遥,跟身边的九王爷应临说道。
“是啊。”所以才会让爱上他们的人一生心碎,就如他,爱上了蓝颦儿那样的女子一样,最终直落的了个一生心伤。
而爱上遥儿的人呢?是否也注定了和他一样的下场?
[正文:第二十二章 白灵心]
一条行人不绝的官道,一座简单搭起的路边茶棚,几张稍嫌破旧的茶桌,稀疏的几名茶客,形成了一道独特的路边风景。
互不相识的人,你来我往的来来去去,走累了的人,就坐在茶棚喝上一口凉茶,要上一碟乡间最普通的花生米,一切都是那样的惬意,平凡,但又透着一股温馨。
当一个人能够认识到,平淡的生活才是幸福,那他就悟透了人生的真谛。
可是,在江湖中摸爬的人,仿似是很难有机会享受这样的生活------
远远的官道之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引得茶棚中的茶客和几名急忙躲向路边的行人,皆引颈眺望,好奇之心立现。
在一阵尘土飞扬后,一群黑衣黑马的人,引马停在茶棚之外。
几人的穿着一致,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在这样一个春意盎然的季节,如此穿着,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合时令。
“不想送命的人快些滚开!”看起来像是头领的男人,抽出腰间明晃晃的砍刀,怒瞪着双眸,对着呆住的众人说道。
或许是他的话,或许是这几名黑衣人凶狠的面貌,又或许是他们手中、身上寒芒尽显的刀,一些胆小的人,互相拉扯着,扔掉手中的筷子,放下还没有倒入口中的茶水,匆忙的跑远。
而刚刚还人来人往的官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