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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爷的小屋静静的,静的出奇,就像里面没有人一般,也许,也许,这屋里面早已没有什么李大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恐怖的死尸……,我没有让这样的胡思乱想继续下去,人就是这样,每每在需要镇定的时候会产生不切实际的假想,这种假想只能给他带来更加沉重的精神压力,而是否能够控制住这种假想,就是判断一个人精神力强弱的标准。
就在这时,突然从屋里传来李大爷的声音,“你不要走啊,你不要走”,那声音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感觉,一下子让我们停住了脚步,我吓的忙用手掩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喊出声,难道我们被发现了吗?那么我们将面临怎样的后果呢?
不过小屋里很快又平静下来,张鹏转过头来,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没事的,他在做梦”,我舒了口气,不过心里仍然在想,他究竟在做什么样的梦呢,竟然会发出如此恐怖的呼喊,如果他清醒着是否也会如此呢?
第1卷 第十九章 出路
梦是人潜意识的体现,正如古人所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它往往是人在清醒的时候无法满足的某件事情的宣泄,通过做梦让自己在梦中满足自己的欲念,这也是人体自我保护的一种措施,为的就是排解自身的压力,从而维护精神世界的平衡。我听了清朗的这段讲述,心里顿时明白这里大爷一定是在做一个离别的梦,在现实中显然他最亲的人离他而去,但出于某种特定的原因,他无法或无力劝阻,更不能把“你不要走”这样的话挂在嘴边,所以只能在梦中宣泄出来,但这种宣泄在梦中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所以他的这种压力没有得到应有的缓解,反而积累起来,因此在梦中的呼喊才变的撕心裂肺。我叹了口气,山村里的人不可能会去接受心理治疗,这位李大爷的梦魇也许会陪伴他的终生,终生在梦里挽回那个离他而去的人,但始终无法实现。我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听慕容清朗的讲述。
管理室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我们只能隐约的听到李大爷的呼吸声,他还在熟睡,我们刚才悬着的那颗心慢慢放了下来,依然轻轻的向大门走去。
张鹏用手推了下门,大门立刻发出了一声粗糙的摩擦声,把我们吓了一跳,不过幸好,张鹏动作迅速,忙将门控制到原位,这才使那声音没有继续下去。接着他听了下身后的动静,对我们说道:“好家伙,真是要困住我们啊,这门都被锁上了,刚才就是门上的锁头发出的声音,你们说该怎么办?”
回去吗?说实话再经过管理室的时候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真的很想回到房间里,蒙上头睡上一觉,等天亮了之后逃之夭夭。但现在我们来到了大门边,回去的念头却消失不见了,转而替代的是一种想尽快走出大门,让自己自由的想法,真的,这一刻就是这样,我真的希望自己能走出这门,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其实现在回忆下,那时候也许有种年轻人的冲动,一种逆反的心理让我下了如此的决定,你愈是关着我,我偏要走出去给你看看。
“我不回去,”我斩钉截铁的回答道,“现在我们被关在笼子里,关在笼子里的羔羊没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黑暗里,吴喜和盯着我的眼睛,努力的点点头,相信此时他也有同样的感受,“清朗说的不错,我们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逃出这个笼子是咱们首先要做的!”
不用多说,张鹏和刘孜自然也更偏向于出去,但我们该如何出去呢?吴喜和首先检查了门上的窗户,显然这窗户有好多年没有人照料过了,插销被紧紧的锈死在上面,根本拨不动。我们有检查了旁边的厕所,在靠里的墙上倒是有一个打开的窗户,不过即使我们练过传说中的缩骨功也无法穿过那个老鼠洞般大小的窗口。看样子,除了我们去管理室偷钥匙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可是电影上的那套我们都知道根本行不通的。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刘孜突然说话了,“我们似乎忽略了一个地方,那里也许可以让我们出去!”
第1卷 第二十章 锅炉房
刘孜说的是招待所的锅炉房。这么破旧的招待所,锅炉房自然也是非常古老,不过它位于招待所的地下室中。
地下室这样的地方往往会让人和医院的太平间联系起来,没办法,不论电视、//。dzxsw。/
小说,只要说到地下室肯定是在讲医院太平间的故事:黑暗的,潮湿的,发霉的……,这些词语都用在地下室上也不足以超出我们的想象。所以当我们四个人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处,看着大大的黑洞,心虚异常。
两位男同学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手挽着手踏出了脚步,我跟在后面,刘孜则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角,不过她的身体还是微微后倾,如果有意外更利于她往后逃脱。不过她没有如此惊魂的机会,地下室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恐怖,这个招待所的地下室非常的小,或者说它只是一个走廊,直通向锅炉房。大家提起的那颗心又落了下来,隐约前面可以感觉到一股热气迎面吹来。
“有风”,吴喜和惊喜道,“通风的窗子一定开着,这锅炉房在地下如果通风窗户一定小不了。”
他说的没错,当我们走进锅炉房,果然看到在最里面的墙壁上开着一个比较大的窗扣,窗户已经打开,晚上的夜风阵阵的从外面吹了进来。窗子下面就是那个老式的锅炉,说是锅炉但如果更加确切点说,那就是一个大点的火炉,不过这火炉上面人为的焊接了两个长方的铁箱,应该是存水用的,在火炉的一边一根大腿般粗细的烟筒伸了出来,直通到窗外。
张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物品,对吴喜和说:“来,老吴我先把你抬上去,接着拉我们。”
吴喜和一口应下,把书包放在地上,搭着张鹏的手臂身子一挺,扒在了窗子边上,接着张鹏用肩膀扛着他的屁股用力的往上顶,而吴喜和则两只脚笨拙的蹬踏着墙壁,发出了啪啪的响声。如果按照以往,看到他们两个这样的动作,我和刘孜一定会大笑起来,但此时我们根本却笑不出来,眼镜不停的往身后看去,生怕他们发出的响动会惊醒了熟睡的李大爷。
幸好,他们两个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吴喜和爬了出去。我们先把手边的物品都递上去,接着吴喜和在上,张鹏在下连拽带扛的帮我们两个爬了出去,虽然当时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也顾不了许多了,最后自然是我们三个人一起用力拉上了张鹏,真没有想到外表并不怎么胖的张鹏居然非常的沉,由于下面没有人扛他,可是费了我们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
第1卷 第二十一章 村边的小路
四个人都出来了,我们稍稍喘了口气,就继续执行计划,向村东走去。此时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们四个人借着微弱的手电筒的光芒,轻轻踏行在村里的土路上。这安静的村子给我一种异样的感觉
走着走着,吴喜和停住了脚步,“你们没有感觉很奇怪吗?这么个村子里居然没有狗?”
他这么一问,我立刻明白自己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一般这样偏僻的村子狗自然是少不了的,其实在农村里哪家哪户能没有一条狗呢?这太不符合常理了,而且……
“我看不只是没有狗吧,连只鸡都没有,真邪门了,我看这里一只活着的动物都没有!”张鹏口无遮拦,随口说出了大家的疑惑,尽管大家心里有些准备,还是被他这话说的浑身发冷。
刘孜的反映最强烈,我看她的双腿都有些打颤,于是说道:“也许这里的人就喜欢这样安静的生活,当初要把此地规划成旅游区不就是这里的村民反对吗?他们的理由就是害怕游客打扰他们的生活!这里的人生活习惯肯定和城市的不同,你们说不是吗?”我给两个男生挤挤眼睛,他们很快明白过来,忙连声附和,队伍接着向东而去。
路过那颗槐树的时候,大家都默默无语,而且我们都不再靠近过去,远远的从槐树的周边绕行,生怕再会惹出什么事端来,不过大家都精神紧张的盯着那棵树,希望能发现这树中隐藏的秘密。
走过了大槐树,很快我们出了村子,从村口借着手电的光线远远向东望去有一条笔直的路向上通去,这路虽说也是条土路但肯定是经常有人行走并且修整过,路上没有什么太大的石头和茂密的杂草,这是那些山间小路所不能比拟的。
“那个李大爷果然在说谎”,张鹏愤愤的说,“这路那里有他说的危险?他在说谎……”
张鹏就是这样,性子直来直去,看到什么说什么,从不主动的去思考一件事背后究竟藏着些什么,不过刘孜这姑娘就喜欢这样的,用她的话来讲是以后不会担心感情受到欺骗,再加上张鹏长的魁梧有力,很容易给刘孜这样的女孩安全感,两个人走到一起并不是偶然。
“当然,他的目的就是让我们不来这里,可惜,他低估了我们,现在的年轻人逆反心理很严重的,你不让我们来我们偏来,呵呵!”吴喜和试图用轻松的口气说话,不过明显在柔和的嗓音下露出了发现秘密的激动来。他这个人很细心,但并不女气,性格张弛有度,也就是这样才能坐到生活部副部长的位置上,我们都知道,学生会主席的位置离他并不遥远。
走了大概有10分钟的光景,我们突然发觉前面的路在手电的灯光下变的模糊不清了,我们感到很奇怪,转过身来,身后的路却清晰可见,再向其他看看,也是非常的模糊。吴喜和明白过来,“这是云朦啊!我们碰到云朦了!”我也恍然大悟,不过随即想到,我们刚来的时候,那个李大爷不是说云朦还没有到时间吗?怎么现在就会有了呢?难道他又是在骗我们?他为什么要骗我们呢?就在我思考的时候,身边的刘孜惊叫一声,“那边有人……”
第1卷 第二十二章 草棚
说实话我们四个人毕竟是偷偷跑出来的,心里底气不足,刘孜这么一叫唤,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想跑,但眼看着周围都雾气腾腾的,生怕自己走错了路,如果来个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可真划不来,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向刘孜所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在我们右前方模模糊糊能看到一个简易的草棚,草棚不大,仅能容两个人栖身而已。此时,草棚之中隐约的有火光闪动,刘孜就是看到这火光才喊起来的。
既然被人发现了,我们只好乖乖束手就擒,四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等着草棚里的人来个一锅端,唉,真没有想到这村里人居然会在这条路上把守,这倒是我们原先的计划中没有考虑到的问题……
几分钟过去了,可是草棚中的人依然没有出现,张鹏有点狐疑,抄起手电筒打算过去看个究竟,被吴喜和一把拦住了,“你们有感觉吗?这事情有点不对劲啊!草棚里真的有人吗?”
老吴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的,把刘孜一家伙给吓住了,张鹏也停下了脚步,嘴里却没有闲着,“有什么奇怪的,大不了就是些鬼火呗,上过学的都知道,那只是白磷在空气中自燃而已!”他话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却再也没有挪动过脚步。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说真的纯粹的无神论绝对是学校教不出来的!
吴喜和没有吱声,而是沉默了片刻后轻轻的向草棚走去。张鹏看看他又看了看我们,也慢慢的跟了上去。这时候,吴喜和回头示意张鹏关掉手电,这样可以让我们处在黑暗中,更容易观察对方。我和刘孜跟在后面,既不敢走的太近,如果出了问题我们两个肯定没有太多脱逃的时间,但也不敢待在原地,生怕自己的周围突然出现什么东西出来。不过尽管这样,走出几步之后我和刘孜还是失去了他们两个的踪影,雾越来越浓了。
“清朗,你能看到他们吗?”刘孜不敢说大声,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喉咙,但即使如此我还是能听出眼泪的声音来。
我尝试着安慰她,“恩,还行,隐隐约约的,他们快到草棚附近了……”,我知道这话刘孜肯定不相信,但谎话的心理安慰作用还是有的,至少不会让我们放弃希望。
雾很浓了,尤其是在这样黑的夜里,雾的作用在被慢慢的放大。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知道伸手不见五指是怎么样的情况,更糟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内心的恐惧也被渐渐放大了,恐惧从内心深处扩散开来,最后把我们紧紧包裹在里面,就算是我们呼吸,那呼吸的也是恐惧的空气。我每一根汗毛都似乎竖直了,由于看不到任何东西,所以我只能用耳朵和触觉来感受周围的事物,任何的风吹草动或者轻微的声响都会让我感到一阵寒意从汗毛传过来,如同电流一般传到皮肤上、肌肉里、骨骼里,最终在你的内心飞快的凝结成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