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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锋下腹和胸口各中一针,体内蕴藏内力全部运在掌上,猛力推了出去!
李莫愁虽用任君华挡过了前面一击,却无法挡住欧阳锋这次凌厉掌风,和任君华两人双双落水,很快两人就被河流冲出去了老远,欧阳锋也吐出一口血,跪倒在河边。
很快,在水里沉浮两个黑点越变越小越变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了。
好人没好报,坏人特逍遥
话说李莫愁和任君华两人被欧阳锋打落河里,因为都受了伤关系一时也无法蓄积体力往岸上游,只能顺着水流一路往下飘。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莫愁突然觉得腰下一沉,被拖离了既定方向,原来任君华已经游到她后面,一把将她抱住,气得李莫愁差点就要提起残存内力将他打开。
任君华虚弱叫道:“求你了,别动!”
说着又指着前方对李莫愁道:“看见那个地方没?我没力气了,等下请你带我游过去。”
李莫愁顺着他所指地方看去,也看到了前方有个小小沙岛,只要顺着水流朝着那个方向去,应该能轻松爬上去才对,不过那是在只有她一个人情况下。她严重怀疑任君华会好心提前提醒她是为了让她驮他过去!
“凭什么?”李莫愁伸手就要将他掰开,少了他这个累赘,她上岸成功率更大,她也已经累了,不想再随波逐流。
任君华苦笑道:“你就看在我刚才为你挡了那疯子一掌份上,可怜可怜我成不?”
李莫愁沉默了,任君华这小子刚才是被她推出去当挡箭牌,这话却被他说得好像是他主动出去为她挡了欧阳锋一掌似,好像从大理开始他面对自己时候一直是这样,难道他一点也不恨自己心狠手辣吗?李莫愁很不解,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手下倒是不那么狠了,只是嘴上还不饶他:“哼,你这死叫花子命倒是硬得很,刚才欧阳锋那一掌怎么没拍死你?”
任君华虚弱靠在她肩上,难受咳了几声,又往外吐出好大一口血,那殷红血水在他们身边散开,荡了出去,空气中甚至还能闻到重重血腥味。任君华忍着五脏六腑焚烧灼痛,对李莫愁道:“你还有内力吧,左边一点!”
李莫愁很想讥讽他几句,但已经没时间了,只得冷哼一声,蓄积起所有力气往左一游,顺着水流流向沙岛,两人合力爬了上去,总算不再漂泊了。
任君华一上去就又狠狠吐了一口血,很快晕了过去,不醒人事。
李莫愁也没力气去关心他死活了,看着头顶那晕眩太阳,想坐着休息一会儿,不料眼前一阵发黑,也在任君华身边倒了下去,两人在这个不到三平米小沙岛上昏迷不醒。
五月天,清风和煦,但对两个浑身湿漉特别是身受重伤人来说,想必不是那么美好。
果然,李莫愁醒来时候就打了个喷嚏,感觉头昏沉沉身体也有些发热,很想再昏睡过去,然而她睁眼看天空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下来了,要是继续躺在这里话,只怕晚上就要冷死了。
推推旁边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身体上热度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得出来,很烫,该死,这死叫花子居然没死,但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李莫愁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厌烦。
小沙岛离岸不远,也就七八米样子,李莫愁感觉身体上力量已经恢复了一些,一个人游过去大概是没问题了,只是加上这该死叫花子后她就不怎么敢保证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换成是他,大概也会这么做吧?等李莫愁意识到自己准备把人丢弃在这河中心任由他慢慢死去时候,她已经在水中了。
她吃了一惊,回头一看,离那个小沙岛已经两三米了。
身体本能比她脑子里想行动还快,对,就该这样,管他死活呢,他是生是死关自己屁事呀!李莫愁继续朝岸上游,可是该死她忽然发现这次身体跟脑子里想背道而驰了,因为该死她竟然朝那个小沙岛游过去了!
爬上去后李莫愁觉得自己刚恢复那些体力又有消失迹象了,气得不住提脚往任君华身上踹,看能不能直接将他踢死了算。
谁知任君华就像一只打不死蟑螂,不管李莫愁如何踹他,他就是不断气,始终保持着微弱气息和高得吓人体温,令李莫愁踹累了不禁破口大骂这该死叫花子,怎么都这样了还不死啊还不死!
虽然心有不甘,最后李莫愁还是忍着发晕头脑打坐运气,调整自己身体,等觉得体力足以抗着任君华在水中漂移到岸上时候才作罢。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好在临近月中,天没黑多久月亮就自己乖乖钻出来了。上岸后,李莫愁将任君华拖到林中,搁置在一棵比较大树下,才在月光下捡了些干柴,生了堆火,挨饿又打了只夜里栖息在树上野鸡,杀之,拔毛,去内脏,火烤……
食之,打坐,安寝。
从头到尾,李莫愁都没再管过任君华,好像背他过河后就万事大吉了,也没想过这样一个身负重伤又高烧不断人在如此恶劣情况下十之**是要翘辫子,她居然一点照顾病人自觉都没有。
就这样,东方渐白,太阳冉冉升起,李莫愁缓缓清醒了过来,伸个懒腰检查了遍自己身体,发现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知道这一切都该归功于任君华替自己挡了欧阳锋那一下半。
想到这她终于侧目去看任君华了,发现他还好好躺在那个树旁,胸口微有起伏,便满意点点头,看来这死叫花子命还真挺硬啊,换做其他人被欧阳锋那么重打两下,一定早五脏六腑移位见阎王去了,换做她自己,情况也可能好不到哪去,真亏得他能挺到现在。
咦,不对,这死叫花子好像身上没武功呀,李莫愁忽然想起这茬,忙跑到他身旁蹲下去检查他伤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李莫愁不禁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同时对他生命力之顽强再次感叹一番。
这小子五脏六腑都不在原来位置上了,他是怎么活下来?
“水……水……”任君华脸色苍白,嘴唇也早已燥得脱皮,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比。
水?李莫愁听清他话后很快去河边取了点清水过来,给他灌下。
肚子也早饿扁了,她又想进林子找些野果或野味来充饥一下,却发现这个林子小得离奇,也压根没有什么野果啊野生动物,难怪昨晚那么安静,连野兽声音都没听到过,原来穿过去不远处就是村庄了,这里只是个小小竹林,间或掺杂着几颗树木而已。
原来昨晚她们放着村庄不进,躺在河边林子带里过了一夜。李莫愁甚至不知道,昨天那只鸡还是这个村庄里某户农家。这个村叫蛟子村,由于这几年外地来往人比较多,村里盗窃事件时有发生,而李莫愁此番也是不怀好意而来。
她扔下任君华,潜入村庄,看见一户农家门关着,翻过篱笆就从院子里把那户人家夫妻衣服都拿了下来,裹成一团,又翻进屋里,一会儿后翻窗而出,翻出篱笆,几下子又没入那个林子。
任君华喝了水后可能舒服了点,也有了点意识,李莫愁回来时候他刚难受睁开眼睛。
李莫愁见他醒过来了,也不管他身上是否舒畅,过去一把拉起他往外就拖。
可怜任君华脑袋还昏沉沉,被李莫愁那样一拉,恶心得差点吞出来,可惜他肚子里早没了东西,除了吐血吐胃酸,也没别什么了。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睁着眼睛看着李莫愁,很是摸不着头脑,期期艾艾道:“女,女侠,你要拖我去哪?”
李莫愁见他站起来又是一口血,也不觉哪里不好,继续拖着任君华道:“算你这死叫花子走运,我今天就做一回好人,救你一命吧,你可记住了,从今往后,你命就是我了。”
“我不是叫花子,我叫任君华。”任君华总算在李莫愁面前把自己名字说出来了,其实他很想再加一句“我命好像早就已经不是自己了”,可是他不敢,就怕说出来了以后这条好像任谁都可以轻易取走命就真不是自己了。
李莫愁也不理他,他叫什么不重要,她能拖着他走,已是天大恩赐了,这叫花子叽叽嘎嘎说些什么,都不关她事了。
任君华本就在临死边缘,哪里撑得住李莫愁又拖又拽,没多久就在李莫愁暴力举动下再次坠入黑暗。
他实在不敢相信,就算是救人,李莫愁也这么不让人好过,她是真想救自己而不是要害死自己么?
女魔头不愧是女魔头,任君华闭眼之前无奈想。
别离无恋意,狭路又相逢
任君华再次清醒过来时候已经是在客栈里了,他甚至还难得有了一碗药喝。对于自己还能见到太阳,他很是感动,那种“原来这个人还不是无药可救啊”感觉又回来了,果然,就算是女魔头,也有良心未泯时候啊。
李莫愁对于他那种殷切期盼眼神有点发毛,瞪他一眼道:“死叫花子,你那什么眼神,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任君华忙把眼睛捂上,可怜兮兮哀求道:“不要啊,我不想当瞎子,女侠大人行行好,别戳瞎我行不行?”
“你这个无赖!”李莫愁见他又要耍流氓,站在旁边恨不得上前一步打死他算了。
任君华见她作势要打,忙一缩肩,整个人渺小了几分:“那,那个李莫愁啊,我们商量个事行不行?”
“哦?”
“能不能别叫我叫花子了啊,我叫任君华。”他有名有姓,只是落魄了一回,怎么在她眼里就被打上了乞丐烙印,让地下爹娘知道了,还不哭死啊。
“有区别吗?”李莫愁冷眼看他,“就算你有名字,不也还是个叫花子?”
“咳咳……谁说,我虽不至家财万贯,在老家原也是个名门望族,怎么可能去做叫花子呢。”任君华无限嘘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当时在大理他是没办法,为了回大宋他还当街写字卖画过,入了宋境,他怎么可能还做这种事呢,他在钱庄里有是钱啊。叹只叹家门不幸啊,父母仙逝后,他又被坑害,如今四处漂泊,也不知何时能回去重振门楣。如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哼,是么。”李莫愁对他家财万贯之说很是不屑,管他什么名门不名门,望族不望族,要是她想要哪个名门灭门,想要哪个望族灭族,那都是轻而易举事儿,对于任君华这个所谓名门望族后人,她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骄傲。
“我只是想说,我有名字。”任君华也知道她不屑,最后只得无奈道。他真不是想炫耀什么,不然小时候还有神童之称他,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呀,话说他真是什么坏事都没做呀,怎么小时候人人称赞神童长大后就变成人人惧怕催命鬼了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任君华也终于相信,好人是不一定有好报,坏人也不一定会活不久,这个世道就是弱肉强食啊弱肉强食,没钱怕有钱,有钱怕有权,而有权却怕江湖草莽,以理推之,他任君华就得怕李莫愁,无条件服从之。
“哼,有名字有什么了不起,不管你是谁,既然醒了,那就走吧。”
“走?去哪?”
“我管你去哪,想去哪你就去哪吧,不过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任君华听到前面两句后眼睛一亮,但听到最后就有些烦恼了,话说他也是打算离她离得远远啊,谁知他不管走到哪里,好像都会被她碰到,这真不是他人力所能控制,难道这也要怪自己么?任君华幽怨了。
李莫愁说完转身就走了。为了不再碰见她,任君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那就是等李莫愁先离开此地十天半个月,自己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找个地方重建府邸,买几块田地,过安生日子。江湖什么,还是别晃荡了。
任君华算盘打得响亮,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天老爷力量。
一个月后,岳阳——
“哎,客官,里面请!”洞庭湖畔一家酒楼里,小二满脸笑容招待着来往各路客人,见李莫愁进来忙不迭招呼着。
李莫愁找了个桌子坐下,点了些酒菜,百无聊赖看着外面来来往往行人,忽闻楼上一人咳得厉害,好像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一样。
一道有点熟悉声音传入李莫愁耳中:“陆郎,等下我们再找个大夫看看吧,也好早点回嘉兴,才能好好养病。”
男人又咳了几声:“可是,我还没找到她,我……咳咳……”
女人急了:“陆郎,我们别找她了行么,不是我不能容人想说她坏话,当初你在大理时候没看见她发狠时候,那个在街上欺负我人就是李莫愁啊,她没你说那么好,陆郎,你被骗了!”
“沅君,你别说了,那天我被你义父打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想找她问清楚。”
“陆郎!”
“好了,别说了,乖,等下带你去岳阳楼看湖景,好不好?”
“……好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