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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弘本想说能活个百八十岁就知足了,但随即哑然,自己老死之后,留下花玫一个人渡过无尽岁月,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公羊弘投去询问的眼神,花玫说道:“我这里还有些以前储存的灵药,你修炼的《秋水决》里不是有讲炼丹的吗?过些日子我们结炉炼丹吧。”
“你不会炼丹吗?”公羊弘诧异地问。
“懂一些。”花玫摇头道,“以前我也炼过,但成丹率太低,往往几炉丹药只能出一颗,灵药倒是耗费了一大把。这样炼丹跟直接吃灵药没多大区别。灵药采集不易,所以以前的丹药大都是央求主人云绰仙子帮我炼的。”
“你都不行,我一个开光期的修真者还怎么炼?”公羊弘苦笑道。
“老公,你不要妄自菲薄嘛。炼丹又不是靠修为高深,而是靠……靠,对了,靠人品。你人品不错哦。”花玫呵呵笑道。
公羊弘险些摔倒,道:“这词儿你跟谁学的?”
“胖子啊,他说你人品好得过头了,竟然找了个极品美女做女朋友。”花玫自豪地说。
“哈哈,这样说来我果然是人品爆发。”公羊弘拍掌附和。
两人说笑着,丢钱包的陈菀打电话过来问两人的位置。公羊弘举起手招了招,很快就有一辆绿色的奇瑞QQ开过来。
车上走下来一个美女,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一张完美的鹅蛋脸,肌肤吹弹可破。上身一件草绿色竖纹紧身衬衣,衣角在腰间扎了个蝴蝶结,把衬衣被绷得紧直,勾勒出那傲人丰胸,好像随时会把衣服撑破,那小蛮腰盈盈一握,像是伸手一掐就会扭断一样。下身是一条白色七分裤,浑圆的大腿和翘臀引人遐想,露出的一截小腿白嫩如莲藕,水晶凉鞋里一双纤足能恋足者疯狂。
唯一和这美女不相配的就是那辆QQ了,不过这到让公羊弘对她印象大好,至少这女人不是傍款的。哪个大款会寒酸得给情人买QQ!
得,老子估计是走桃花运了,随便顺个钱包都能招来极品美女。公羊弘带着欣赏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美女,突然手心一疼,却是被花玫掐了一下。
呵呵,小妖精也会吃醋。
公羊弘把钱包还给陈菀,笑道:“你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少东西。”
美女看了下身份证便把钱包收回,惊讶于公羊弘不凡的气质和花玫的美貌,也笑道:“真是多谢先生了,我叫陈菀,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当然,还有你身边的这位美女。”
“我叫公羊弘,这是我女朋友花玫。”公羊弘介绍道。
陈菀看了下时间,说道:“快到中午了,两位还没吃饭吧?”
“吃饭就不用了。我们刚来省城,正忙着找房子呢。”公羊弘说道。
“哦,你们是准备买房还是租房,我想我可以帮点小忙。”陈菀诚恳道。
公羊弘见她神色之间不像有什么企图,于是捻着身上廉价的T恤调侃道:“当然是租房,你看我们像有能力买房的吗?”
那可说不准!陈菀心想。大人物她见多了,但能有公羊弘和花玫这样飘逸出尘气质的却是屈指可数。就像她可以买个十多辆保时捷随便开着玩,却每天开QQ出门一样,有恶趣味的人多了去了。
还有一点让陈菀深信两人不是普通人,那就是公羊弘还的这个钱包。上午她送一个朋友到车站,谁知转身就发现她的路易威登包包被划了一条大口子。
想她陈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练了十多年武,怎么说也算半个练家子,竟然被人割包了还茫然不知,可想而知那扒手的技术。而公羊弘完好的把钱包还她,里面还有现金,她可不信公羊弘是捡来的。
加上两人不俗的长相和气质,陈菀早起了结识的兴趣。
“你们租房对交通、环境有什么要求吗?我可以帮你们参考参考。”陈菀笑道。
“老婆你说呢。”有个本地人帮忙确实要方便点,公羊弘征求花玫的意见。
“幽静一点的。”花玫想了想道。
公羊弘点了点,表示他附和意见。
“这样啊,我刚好知道有这么个地方。”陈菀笑着邀请两人上车:“我带你们去看看,满不满意我可说不准。”
三人上车后,陈菀旁敲侧击地询问着两人的来历,公羊弘缺三漏五地回答,花玫干脆闭目养神,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反倒是公羊弘知道了关于她的一些信息。
让公羊弘惊讶的是,这个明显练过一点点皮毛武功的美女,竟然是南方大学的讲师,可真是人不可貌相,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毕竟还是存在了。
QQ上了高架桥,接着又穿过繁华的市区,最后竟然钻进老城区里,在一个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的院落外停下。
陈菀打开院落的大门,把公羊弘两人领进去,高声喊道:“爷爷,我来看你来啦!”
公羊弘一进大门,就觉得这院中与外面突然换了个天地。这是一个木制四合院式的建筑,分为三进,院中有假山、荷塘、花草、树木,有些微缩版园林的样子。
普通人也许只会欣赏这院落如何精美自然、巧夺天工,但修真小成的公羊弘却觉得这院子里的布置似乎都暗合着一种天地间的规律。只是到底是什么规律,他经验太少,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是最简单的五行阵。”花玫传音道。
公羊弘闻言重新审视这院子,恍然大悟,问道:“你懂阵法吧,什么时候教我。”
“我也只懂一些皮毛,”花玫摇头,不过随即说道,“但也比这院子里的阵法精深多了。”
“那也够了。”公羊弘笑道。
两人正无声无息地说着话,里面走出一个穿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头子。远远地就哈哈笑道:“哈哈哈,丫头终于知道来看我这把老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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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不是凡人】………
“这两位……咦!”陈老爷子见孙女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人,刚想开口询问,却突然盯着花玫一阵猛看,面露哑然之色。
哪有一见面就盯着陌生女性看的,这老家伙太急色了吧。公羊弘见他猥琐的样子,心里有些愠怒,只是碍于陈菀的面子,不便表示出来。
陈菀见爷爷那个样子,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歉意地朝公羊弘笑道:“我爷爷有给人看相算命的嗜好。”
其实哪里是有给人算命的嗜好,多少达官贵人排着队请老爷子算命都没能进得这个院子。主要是花玫的面相太奇特了,对于老爷子来说就像科学家发现一个全新的命题,引发了他的探究热情。
公羊弘心下恍然,却听老爷子口中一个劲的叫着“怪哉”,心中一动:这老头莫不是看出花玫不是人类,不会这么神吧。看他样子虽然会点武功,但连先天境界都没有突破,也就比昨晚那两人强上那么一点点。
“这命格我怎么从未见过。无父无母,天生地养,哪有这样的人,孙猴子也不过如此!”陈老爷子一面说一面摇头。
这也能看出来,公羊弘心头暗叫厉害。
“请问姑娘生辰八字。”陈老爷子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端倪,心急火燎地说道。
花玫面无表情地摇头。
陈老爷子这才想起一见面就问女人的生辰八字确实有点唐突,一脸失望地看向她身边的公羊弘。只这一看,两只浑浊的老眼再次亮了起来,看得公羊弘一阵心悸,臀部肌肉把菊花夹得紧紧的。
“克父、克母、克兄弟姊妹……乃天煞孤星之格局。你三岁丧父,七岁丧母……咦,不对,不对,竟然有人给你改了命,怎会有人给你改命……好乱好乱……”陈老爷子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兴奋,面露红光浑身发抖,抢过来抓着公羊弘的手急冲冲地问他生辰八字。
“爷爷,你怎么这样。”陈菀被老爷子气得直跺脚,同时心里也升起一丝疑惑。要知道以老爷子一生的经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用得着这么激动吗。要知道,即便是省委书记来找他看相,老爷子也是不理不睬的。
公羊弘不懂什么叫做天煞孤星,但克父克母这些话却是听得明白。如果换做几个月以前有人当着他的面这样说的话,公羊弘绝对会认为这人是个疯子,但现在不同了,何况这老头子一眼就看出花玫的不同之处。
难道父亲真的是我克死的?公羊弘心里升起一丝悲哀,一幕幕往事从脑海里划过,体内真元一片混乱。
“老公,你起心魔了。”花玫捏着公羊弘的手,输过一丝妖元,担忧地说。
公羊弘闻言惊醒,连忙稳住心神,传音道:“你会算命吗?这老头说的是真的?”
“不会,不过这老头既然能看出我不是人身,应该有几分本事。”花玫答道。
泱泱中华大地,奇人异士何其多也!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就有这种本事。公羊弘心生感慨,告诉了老爷子自己的生辰。
陈老爷子本命陈涟生,道号牵机子。幼时曾随“铁口直断”潘子鱼老先生学习“一叶知秋术”,后来四处拜师求学,先后得“神相铁关刀”和“华山钦天四化紫微斗数飞星秘仪”的秘传之法。文革时候被当成牛鬼蛇神打倒过,直到改革开放后,重新拾起绝学,给人算命看相。
经陈涟生指点过的人,或平步青云,或财运亨通,渐渐地他的名声也就大起来,找他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到现在,除非必要,他已经不亲自出手了,一切有几个徒弟代劳。
陈涟生这些年修身养性,整日在家练功做学问,渐渐摸到了所谓“道”的门槛,却一直不能突破。今日一下子见到两个他无法看出根底的命格哪有不激动的,他隐隐觉得,这正是他突破的契机。
得到公羊弘生辰后,陈涟生立即扑到地上,像个疯狂的科学家一样,拿起一块石子在地上写写画画。
他画的是一个表格样子的东西,画着画着,突然停下来推演一番,写的尽是些紫薇、化忌之类的专业术语以及一些鬼画符一般的符号,公羊弘在旁边看了半天也看不懂。
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陈涟生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明明兄弟宫坐化忌星,面相上看也是兄弟早夭,又怎会是福禄双至……明明是天煞孤星,怎么又是红鸾星动,命犯桃花……福寿……怎么……怎么……噗!”
画着画着,陈涟生突然满头大汗,气息短促,接着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来,整个人仰身倒地,昏迷不醒。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陈菀扶着陈涟生焦急大喊,心里后悔不已,她从小耳濡目染也学过一些相面之法,一时见公羊弘二人面相不凡,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把人带了回来,哪里知道身体一向硬朗的爷爷竟会因为算命算得吐血。
“怎么了,小菀,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了?”里屋中闻声奔出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见陈涟生倒地不醒,连忙出声询问。
“爷爷他刚才给人算命,突然就吐血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菀带着哭声说。
“快叫救护车,快!”青年大声喝道。
“哦。”陈菀这才反应过来,忙掏出手机拨打120。
公羊弘哪曾想自己的命那么硬,竟然把老爷子算吐血了。这些日子他的修为稳定在开光中期,进步缓慢之下也把《秋水决》附录里的医学炼丹之道看了七七八八,自负救个把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此时他心里歉疚,说道:“我来看看吧。”
“走开!”那青年情急之下挥手一推,竟然用上了内力。
谁知公羊弘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被推开,反而借力将他带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公羊弘伸手往老爷子腕上一搭,已经明了他是气急攻心、心脉淤塞。于是解下陈涟生的衣服,用新买的一套钢针搓指刺下。
“你干什么?”刚打完电话的陈菀急昏了头,见公羊弘的动作连忙出声质问,上去拉开。
她刚一动,花玫伸手往她肩上一按,就再也动弹不得。
公羊弘运起真元,陆续刺入老人通里、阴郄、神门、少府、少冲诸**,或搓或摆,运针如风,将陈涟生的心脉淤塞处一一打通。
不到片刻,陈涟生突然睁开双眼,感觉到公羊弘输来的真元,放声大笑道:“小友果然不是凡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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