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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穷狗而已!”史世明言罢面目有些狰狞起来,‘嘶’的一声拉开了衣服袒露出胸怀来,但见胸腹刀疤剑伤累累,密密麻麻的让人瞧着触目惊心。史世明一拍胸脯的刀伤对诸位掌门冷笑道:“你们瞅瞅,嘿嘿,这每一道伤痕都是我为丐帮立下的汗毛功劳,试问诸位有哪位需要一路挨打,摇尾乞怜,才换来一个半个帮主掌门之位的?!嘿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当年冒死为他允毒疗伤,才有他丐帮日后的辉煌,才能让这么一群乞丐抬头做人!扬名立万于江湖!凭什么我们就不可以荣华富贵???!!!凭什么我们就不可以君临天下一统江湖?!!!啊哈哈哈!!!”
在史世明的狂妄里,少林方丈裕德大师缓缓地睁开了双眸,瞧着不可一世的史世明淡然说道:“阿弥陀佛,史世明,自古邪不压正,贫僧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怎得?方丈难道还想凭借易筋经,力挽狂澜吗?”史世明呵呵笑问,眼见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同时缓缓站了起来,满眼惊喜状。
“天下兴亡,老僧有责!!!”少林方丈凛然应道,一身僧袍无风自鼓起来。
“更何况你也受过朱恩的重伤,而今各大掌门虽仅剩我俩,这联手奋力一击,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天龙掌门同样凛然道,手中三尺无常道,剑气森森。
“啊哈哈哈。。。”史世明见状竟满心欢喜的笑了起来:“不枉我千方百计设此残局,少林易筋经,武当太极心法,果然是江湖翘楚,啊哈哈,竟然在绝世的酥骨香下,仍能一战。”
天龙掌门闻言微愣:“你说什么?难道你用此毒药,竟是要窥窃我等各派绝学?!!!”
“不错!啊哈哈!天龙掌门果然是明白人,一点就透。”史世明拍着手掌得意万状,复又充满期待语:“若只是取尔等性命,我又何须等到今天?只要一朝聚得天下武林绝学,定能助我杀了朱恩这对金童玉女;届时试问?放眼天下,舍我其谁!!!”史世明复张狂地大笑着,全然不理会面前,对峙里,两位掌门一触即发的生死之战!
诸位掌门听闻此言,无异惊天霹雳,心中骇然大震,没想到史世明真正的目的还在后头,竟然是要生擒众人,逼出绝学练成不世神功,从而达到他打败朱恩的目的,届时谁还能阻止他君临天下??众人心急如焚,奈何此时还能反抗的,也只有少林和武当二位掌门,而剩下不能动的几位,可是连自裁的力气都不能了。“你痴心妄想!”天龙掌门怒吼一声,强聚其一身的功力,手拿剑诀默念心法:“身心顺理惟道是从。。。”剑破长空!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生死立判之事。
“阿弥陀佛。”同时听见少林方丈低喧一声佛号,气沉丹田噫气贯通,出手便是少林绝技般若神功,配合天龙掌门的武当太极剑,誓死一拼!
“哈哈哈!想死没有那么容易!”史世明狂啸着也出手了,寒风大作里,却是身旁一等护卫首当其冲,撞入了少林和武当掌门的掌风剑气里。
而在同时,立在密室门口处的蒙面大汉,也对天龙掌门和少林方丈发起了前后夹击。但见几人动作整齐划一,快捷无比,手中撒出的,却是带着闪闪倒刺锋芒的绳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回 破釜沉舟
襄阳城外,
苍茫旷野,
一处偏僻人家,柴门寂寂绿树掩映,却有一匹膘肥体壮的骏马,独自踱步在屋后柳下,马尾轻甩,还不时扇呼着一双鼻翼,复低头大口大口地嚼着青草。
“相公,能听见屋里的动静么?”如兰倚在朱恩身旁,瞧着他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轻声询问。
“嗯。。。”朱恩并没有回头看她,凝神细听里算应了她一句。
如兰努了努嘴,却也不好再问,便也自竖起耳朵屏息去听。树上的隔叶黄鹂倒是青翠婉啭着,仿佛全然没有发觉,同在一棵树上的朱恩和如兰二人。
原是朱恩与如兰奔赴襄阳的路上,被朱恩无意中发现了这个行色匆匆的信使。先是听见了那千里神驹的马蹄声,再瞧那一身诡异的行头在青天白日里,近了襄阳城郊时,还能轻车熟路的避开了丐帮的暗哨,故更引起了朱恩的怀疑,改而盯上了这黑衣蒙面人,结果真一路跟着他,到了这襄阳郊外的一处隐秘据点。
说是农家,却没有半点乡土人家的生活气息,寂静里藏着一丝诡异,连从那黑衣蒙面人一头钻入院子里后,更仿佛石沉大海,再无声息。
如兰皱了皱眉,枉是她毕尽功力,仍只是若有若无,听到内里一丝窃窃私语,奈何听不清楚所言何物,便可恼起旁边梢头,那自叫得欢的黄鹂鸟儿来。而此刻身旁的朱恩,运起神功。方圆动静尽在耳目。农舍人家屋里说话之人虽然小心谨慎,所言之事,到底还是逃不过朱恩耳目的能耐了。
“马大哥,主上真的要破釜沉舟了吗?”想是那蒙面信使的声音。
“嗯。。。玄武护法使也已经奔赴湘南去了,你此刻的消息很重要,咱们赶紧飞鸽传书,通知他们早作准备,主上正是要等朱恩这小子自投罗网!”一个苍桑深沉的声音回应道,猜是出门迎接信使的那位农夫。
此言听得朱恩心里一动,暗想果然是没有跟错人啊。这信使不但是幽煞门的人。而且回来襄阳正是要给他们的主上禀报我们的行踪,看来敌人可能在酝酿着什么计划了,破釜沉舟?朱恩心想着暗惊,莫不是史世明要先下手为强了?!惊疑里赶紧凝神细听。生怕漏过了一丝一毫。
屋里却突然没了声息。朱恩不由皱了皱眉。莫名有些焦躁起来,仍强自按捺住,要破门而入生擒二人的冲动。
呼啦啦突然响起。一阵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竟是一只信鸽从农家的窗户里飞了出来,转了个方向,便直奔襄阳城里飞去!
“他们这是要通风报信吗?”如兰警觉道,不等朱恩言语,躬身一弹,便“嗖”的一声蹿了出去,连枝梢都不带晃动,其人已经是快如流星赶月,迅疾无伦地直追那信鸽而去。
朱恩不自觉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却仍把注意力放在院子里。此刻屋里的人,全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行动已经尽被人知。两人在屋里窸窸窣窣的忙着什么,想是又要放飞另一只鸽子了吧。
果然,朱恩念头才落,未几又是一阵声响,另一只灰色信鸽扑棱着从院子里升起,便直往湘南方向飞去。“休想逃出我的掌心!”朱恩心里哼道,却没有急着动身去截,原是如兰已经悄无声息地蹿了回来。
“这么快!”朱恩有些惊喜地问她道。
“那当然。”如兰难掩几分自得答他道,却眼尖地瞧见了另一只正在远去的信鸽,急急然道:“相公,你怎么让另一只飞走了?”边说着边挥舞手中的信鸽,语带几分嗔责。
“走不了。”朱恩莞尔一笑,自对如兰连忙说道:“兰儿宝贝,你去把那两人生擒了,我去去就回。”言犹在耳,人却一晃,消失在如兰的视线里。
“就爱卖弄。。。”如兰笑靥如花嗔他一句,却欣喜他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自己,取下了信鸽身上绑着的信笺,复赶紧把注意力又集中在农舍里的二人,却见此时,那二人已经走出房门,到了院子里。
“马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等主上的下一步指令吗?”黑衣人有些恭敬地对农夫打扮的中年人说道。
“不用等,主上已经开始行动了,只须走着瞧,嘿嘿,十年磨一剑,就为了今日。”农夫冷笑道,眼光却瞧着湘南的方向又说:“襄阳这边,一切尽在主上的股掌之间,倒是湘南。。。朱恩那小子才是个心腹大患。。。”
“马大哥说的有道理。”黑衣人也跟着附和道:“不过这小子的好日子也不长了,想那机关重重的断天涯,便是他们的埋尸之所!”
“啊哈哈哈。。。”农夫闻言忽有几分得意地笑起来,复对黑衣人道:“刘九,你的情报很是重要,朱恩这小子,一直是插在主上心头的大患,若是此次能够一举把他们消灭,你的功劳不小,你就等着荣华富贵吧。”
“呵呵呵。。。哪里哪里,但求平平安安足矣,以后还请马大哥多多提拔啊。”黑衣人连声喏喏笑和道,却忽见院外树梢处,飞出一只信鸽,扑棱扑棱着往襄阳方向飞去,心中不由一愣,连忙对农夫说道:“马大哥。。。这。。。这。。。那不是咱们的信鸽吗?”
“什么?!。。。”农夫也已经瞧见了情形,惊疑里猛然提高了警惕,手已经往怀里藏刀处探去。
却见黑衣人刘九突然哼了一声,脸色瞬间僵硬涨红,摇摇晃晃里便倒下了,而他身后,赫然现出了一个女人美丽的身影。还未待农夫瞧真,他的刀已经本能抽出。朝女人猛刺了过去!带着一声怒喝势在必得:“啊!!!!”
白芒闪烁,
“噹~”
一声刺耳的金鸣!
火星四溅里,农夫的快刀已经被对方挑飞,农夫还未来得及震惊,胸口便着实挨了对方重重的一掌,整个人便往屋里飞了进去。
“砰!嘎啦!”桌椅都被撞碎了,农夫倒在地上,一口鲜血逆喉而上喷了出来,竟在那一掌的功夫,同时胸口的几处要穴。也已经被对方封住了。动惮不得!
一双精致的**皮靴,跟着迈过了门槛,斯斯然地走进了屋子里来,衣袂飘飘里环绕着一缕清香如兰。
“你!。。。。是你!!!”农夫看清了来人。惊骇里挣扎欲起。却哪里挪得动身子。徒然僵硬的绷紧了脸庞,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如兰姑娘?!!!!”
如兰闻言微愣,却很快一收笑脸冷然道:“没想到你竟然也认识我。”
“呵呵。。。爆裂狂生~君子如兰!大名鼎鼎的孙如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农夫咳咳着血,惨然笑道。
如兰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仍平静地说道:“你若不是刀法太快,也不至于要吃下我的雷霆震掌。”
农夫强忍着痛苦,听闻此言却甚是兴奋激动,嘴角丝丝挂血的笑道:“嘿嘿。。。能被大名鼎鼎的如兰姑娘赞一句刀法快。。。在下死而无憾了,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你们明明已经去了湘南断天涯,何以又在襄阳出现了?。。。”
“你们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又岂能让你们事事占了先机?”如兰淡然一笑,回头看了看躺在院子里的黑衣人,复转过身来盯着农夫。
“想必。。。想必朱恩。。。朱少侠也到了这里吧?”农夫颓然问道,一种绝望漫过了他的眼眸。
如兰点点头,算是回答他了,却反劝他道:“一辈子练成的快刀不容易,史世明的气数将尽,你还是弃暗投明吧。”
“哈哈哈。。。。哈。。。”农夫突然狂笑起来,被封住穴道的身躯,仍在咳咳里痉挛惨淡:“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主上英明。。。万古千秋!!!”说完猛地一咬牙齿,细微的嚼碎声音,接着一股黑气便涨红了他的脸,继而嘴角溢出了一股黑血,脖子一歪,便自绝身亡了。
如兰发觉异样时,已经来不及阻止,懊恼里轻呼一声,猛地跺了跺脚,急急忙闪身去看院子外的黑衣人,却哪里还有半点生气,同样是咬碎了事先藏在嘴里的毒囊,自杀身亡了。
“怎么了?兰儿。”朱恩伴着一阵微风,轻盈地落在如兰身旁,却见她一脸沮丧模样,瞧着地上躺着的尸骸愣自发呆喃喃着:“处心积虑,隐姓埋名恁些年,一朝便自尽人前。。。太可怕了。。。”
“兰儿。。”朱恩又轻呼了一句,才把她从懵然里拉了回来。
“相公。。。”如兰自责地看着朱恩答道:“我一时不妨,竟让他们都自尽了。。。怎得史世明还有这等衷心的死士。。。”
“嗯。。。没事。”朱恩轻抚爱人的肩背安慰她道:“至少我们也已经大概知晓,敌人下一步要干什么了。”说着拿出从信鸽身上截取来的信笺,展开来,又从如兰手里接过另一张信笺,两相对比一瞧,果然不出所料,一封是发往襄阳禀报朱恩行踪,另一封则是发往湘南断天涯,确认设局狙杀朱恩等人的信笺。
“可惜还没能套出真相来。”如兰仍在懊悔,复问朱恩道:“相公,你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些端倪不?”
“嗯。”朱恩回答道:“兰儿莫担心,事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先前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