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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人么?这是人干的事么?瞒着他家婆娘,趁赶集了去跟你对山歌?愚不可及!你再这样。。。。我可要告诉你阿爸的。”男的白了白眼哼哼。
“人又不是圣人,不许你说我的事,否则我以后不理你了。”女的有些愤怒,瞪了阿昌哥一眼:“何况,他是想休了他家夫人的,只是他没那个能力。”
“没那个能力?什么是人?人就是一撇一捺,自己中中正正站稳了才是人。而不是装那些苦逼,那些无奈去骗人良家妇女,竟干着伤害别人,欺骗自己老婆的勾当。”男的愤愤然,继续数落道:“他是怕老婆吧?要是他老婆知道他鬼混,指不定被收拾成狗样了。还有脸睡过了别人,才说舍不得自己老婆,欠老婆的情份。骗你的时候,怎么没说还有这情份?这要是让你阿爸知道了,指不定就给他下蛊毒了。”
“你想多了,他不是那样的人。”女人维护道。
“我想的一点不多!”男的生气道:“就你傻傻的,相信爱情真心,可你也得看人啊。偏听个有妇之夫的忽悠,人家夫妻俩过的好不好,关你什么事?还那些苦逼啊,无奈啊,凄惨啊,坑谁去呢?”
“他不是这样的人。”女的戚戚然。
“怎么不是?自己不坚强,懦弱给谁看?别以为他投靠了幽煞门,我就给脸色他瞧,哼哼,要是他对不住你,咱阿扎康山寨的,也不是好惹的!”男的忽而低声哼哼,眼光就有意无意的看向铁骑队。
却是听得朱恩暗自一惊,秦岭苗疆酋长阿扎康!后梁时,曾给朱温进贡奇珍异兽的岭南酋长。看来还牵扯到幽煞门,这情形可就复杂了,复留心听了下去。却听女的仍是维护着说:
“他太多难处了。”
“是啊那些苦逼啊,他是给谁看就是欺骗谁!活得那么累,怎不让毒蜈蚣咬死算了,还要养着害人害己?”男的说着又喝了一杯,脸色已经红润。
“他怕我也不能生啊,我是苗寨阿扎康的女巫传人。怕又会是一场不幸的联婚,怪只怪我自己。”女人说道。
“对啊多么好的理由,卑鄙的完美无缺。我觉得,他是看到咱们岭南的部落,已经衰落了吧,比起东岭的阿图族,他更愿意巴结人家了吧?”男的说着,酒气都有些冲了起来。
“阿图族族长的女儿那么丑,他怎么会喜欢?”女的说。
“至少人家比你温柔懂事吧?就没你泼辣任性。要不他怎么躲着你跑了?偷吃就偷吃呗,抹干净嘴,你还抹不掉了,还要去找他问个明白,烦不烦人?”男的嘟囔着,愤愤然又喝了一杯接着骂道:“那样的男人,怎么值得你真心?背着老婆到处勾勾搭搭,还装似正义的道貌岸然?哼!若是碰到我了,我倒是要跟他斗一斗。看是他的五毒噬心针厉害,还是我的苗蛊摄魂**厉害”
“你敢!你敢这样,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女子就伤心的哭起来。
却见女的哭了,男的就跳起来,着急搓手说:
“你别哭啊,你一哭,到时你阿爸还说我没照顾好你呢。”
“你就知道听阿爸的话,你不就是想学摄魂**第十层么,一点都不关心我。”女的站起来,就往外走去。
“蓝凤,蓝凤。”男的见状,喊着就赶紧跟了出去。
天色不觉渐渐昏暗,此时还是没有如兰的踪影,朱恩就担心,她是不是已经回山谷草庐竹楼了。此时不去,晚些时候入山的路就不好走了。朱恩便结了饭钱回房,然后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待离开了驿站,便放开脚步急纵而去。原本步行需两个时辰多的山路,在朱恩施展稚凤归巢般的极速轻功下,却是约莫三刻钟,就到山谷里了。此时天色已然变暗,远远的就看见草庐里,有灯光亮起。朱恩不由一阵兴奋。待稍微近前时,却忽的发现不对劲来。原是竹楼上有几个人影,而草庐前也有人把守。朱恩却是愕然。怎么会被人占了去?复听见还有人争执的声音。便遁下身形潜伏过去。很轻易就避开了岗哨,便清晰听闻草庐厅堂里,说话和争吵的声音,其中一个,竟就是如兰在说话的声音。朱恩大急,潜入一看,如兰被反绑着手站在厅里,正跟几个白袍黄冠道士模样的人说道:
“你们青城派,为什么要占了我的家,还要绑着我?”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幽煞门的探子。等过了明日我们都安全离开了,自然放了你。”一个年轻的道士回应如兰道。
朱恩哪里还能怠慢,一晃身,就站在了如兰前面。草庐里争吵着的几个人正说着话呢,忽然一阵联袂风声,厅里跟前竟突然站着一个人来,众人皆是吓了一跳。唯独如兰看见了来人,微愣,复扭过头去。
“兰儿。”朱恩紧张的伸手去,欲解开如兰的捆绑。
如兰犹是扭头不语。却见厅里的几个道士,‘噺噺噺’宝剑出鞘,对着突现的朱恩惊恐不已。
“来者何人?”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道士喊到,外围放哨的道士们听见响动,也都纷纷围上来。
却没有回应。朱恩自顾自抓住捆绑如兰的绳索,一用力,竟纷纷断了开来,散落满地,只看的众道士一阵心悸。如兰脱得束缚,却也不看朱恩,扭头欲去取她的包裹,围着的道士却是兵刃相对,没有让开来。如兰被捆绑时,朱恩的心里就已经窝火了,见状怒瞪着道士们大吼一声:
“滚!”
声音洪亮如钟,震得人耳欲聋。众道士纷纷弹跃开去,心惊肉跳,此人功力如此浑厚可怕。却见如兰身形一震,突然顿住了,回过头来就是一个耳光扇向朱恩。‘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复怒斥道:
“你让谁滚?”
朱恩不由大囧,不是躲不开,而是不敢躲。知道自己说的不是时候,让如兰会错意了,可一时又不知如何解释,顿时呆立原地一脸窘相。如兰自是狠狠地瞪着朱恩,瞪了一会,复扭过头去不予理睬。却见周围的黄冠道士人影纷纷,竟有二三十人之多。其中一个年级较大的老道,定了定神抱拳向朱恩说道:
“在下青城派刘绥,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说着还指了指,刚才跟如兰吵架的那位说:“这位是,我们新晋的少掌门苏玄海。”
朱恩正窘急着呢,偏偏那么多人看着,着实无奈。看着眼前终于找到的如兰,欲言又止。却听有人问,自是幽幽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回答:
“一介书生不足道也,这位是我的。。。”想了想才说:“这是我的师侄如兰姑娘。”
话音刚落,如兰却往竹楼走去,朱恩赶紧跟上。众道士也都纷纷让开了路。却见如兰进了竹楼,忽的转过身,恨恨地盯着朱恩看了一眼:
“不许跟来!”自关上门,往楼上去了。
朱恩呆立半响,进退两难。而如兰上得楼来,心里便觉得难过异常起来,趴在竹楼榻上,掩面哭泣。楼下的道士们,仿佛都被忽视,看着眼前的戏剧化情景,却也是不明所以。
“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刘绥对朱恩说道。
朱恩却哪里有心思理去会旁人,自是嫌众道士累赘烦扰,挥一挥手止住刘绥的话语,说道:
“改日再谈,你们在此处夜宿也可以,但。。。明日再谈吧。”
朱恩说完一晃,便见人已经落在阁楼上了,众道士不禁凛畏。
第(二十四) 如兰哪去了
书接上回。
朱恩休妻后出得刺史府,便急急忙往回赶,一路上发泄般的极速狂奔。是心痛,是不甘。“何苦?何恨?从今往后,你我各安天命,各走一边。。。。”想着那决裂般的悲恸,泪径自往肚里咽下去。什么是上善若水的存在?什么是众生不息的永恒?命运却这般的苦涩弄人,这般的伤心难过。风雨过后不一定就有彩虹,但一定会有磨砺过后无言的宁静。所以朱恩的心有所笃定,找到了如兰并呵护之,这就是当下唯一的使命。
中州城今天却也是炸开了锅。怪事年年有,没有今天奇。青天大白日里,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在城里极速往返来回。身如平地惊龙,势若流星追月。街头巷议里,未见世面的人;还都以为是遇上了何方神圣下得凡尘。
话说待朱恩赶回家里简单收拾。复看着那么一大包的金银珠宝,想起秀莲和宝儿来,便直奔葛家村去。未几到了秀莲的院子里,却见秀莲正倚窗发呆,便喊了一句:
“秀莲姐姐。”
“啊!”惊醒里发现是朱恩,秀莲如喜从天降般急忙相迎:“先生。。。。你来了。”
朱恩才入得房门,便被秀莲一把抱住。那拳拳盛情难却,只是朱恩的心,现在还沉浸在休妻的悲戚里。看了看怀里相拥的苦命人儿,也不由相怜起来:
“宝儿呢?秀莲姐。”
“宝儿去乡塾了。”秀莲抬起了头,幸福的有点容光焕发。却发现朱恩通红的眼睛,黯然落寞的神情。就问道:“先生,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如兰妹妹呢?”
“没事。”朱恩看着秀莲,忽的苦笑了一下,说:“秀莲姐,以后就叫我朱恩吧。要好生照顾好自己,还有宝儿。。。。。”
说到宝儿,想起自己的骨肉,湿润了眼眶。秀莲见状大急,心伤语:
“怎么了先生?你怎么了?你这是要走了么?”
朱恩自平复了一下情绪,微微笑了笑说:
“没事,真的没事秀莲姐,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如兰回终南山去了,此去路途遥远,我得赶紧去追上她。”说着拿出一包金银珠宝,放在桌面上,接着说:“我身上也不需这许多身外之物,倒是姐姐,要好好照顾宝儿,置些田产修建房舍。”
“啊!这许多的财物,我怎能平白无故收你的?”秀莲说着,对朱恩要离别心有不舍:“我知道,你该去寻回如兰妹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痴心妄想着,却伤害了如兰妹妹她。”说着便难过的悔恨不已。
“不,不关秀莲姐姐的事,只是我不好,惹如兰生气。”说着朱恩,就有了种赎罪般的愧疚,生而太多原罪,辜负了这恁多的红颜情义。复接着安慰她,叮咛了秀莲几句。
秀莲却是才喜相见,又要分离,泪落不停难割舍。对着朱恩恳求道:
“答应我,一定要回来看我。”
“嗯,一定会。”
朱恩说罢转身离去。出了院墙,复回头看了看含泪相送的人儿,攥了攥紧拳头,挥一挥手,便放开身形疾驰而去。待朱恩上得官道来,已是响午时分了,着实耽误了不少功夫。但思量如兰,仓促成行,既然没有去刺史府取马匹,必定就是步行了,所以行进速度不会太快。预计现在,可能是已经到了乡村酒肆里用膳。即便到时赶不上她,也还可以跟店家探问消息。掂量里,更加快了步伐直催真气,脚下如千里行驹般风驰电掣。
恰如朱恩所料,此刻的如兰,刚到了酒肆落脚。早上走的急,一心避开朱恩。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店家,可有长寿面?”如兰落座后问。
“有,姑娘请坐,稍等一会。来碗长寿面!”小二一甩布巾搭在肩上,吆喝着进去了。
待如兰坐定,却发觉,这是上次来时,跟朱恩一起坐过的位置。心里就很难过不自在。便起身,走到临窗的一处桌椅坐下,却不由自主的,盯着朱恩坐过的位置失神。想起了那日的情形,还有彼此联对的诗句。‘醉里相思怨故乡,台前戏子假文章。’当初的先生,是那么的落寞,忧郁的眼神,常常令如兰同情和好奇。也偶有体贴幽默诙谐的时候,却原是真的假文章、薄情郎。想起来,心里就怨恨,复又觉得恨不起来,便有些自怜自哀了。脑海里就不停的重复着,往日相处之点滴,如强迫症一般。想起先生寻找媚娘宝儿时,那凄苦和痴心,还有他变成傻子后的痴呆。当相爱变成了一种习惯,不是说恨,就能恨得起来的。如兰忽而就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可是昨夜,他为什么可以才跟自己亲昵,转头又跟秀莲暧*昧呢?还是这样的赤*裸裸?想着他,原也是跟父亲一样,三心二意,薄情寡幸之人。如兰复而愤愤然了。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来到店外,不多时,走进来两个人,都是腰胯佩刀域外服饰的打扮。
“店家!店家!”其中一个身着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