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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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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来到店外,不多时,走进来两个人,都是腰胯佩刀域外服饰的打扮。

    “店家!店家!”其中一个身着白衣,鹰钩鼻子的瘦子大声嚷嚷着,看来是武林中人。

    “来了来了,二位客官请坐请坐。不知二位爷有何吩咐?是要用膳呢?还是喝些小酒?”小二快跑出来说道。

    “嗯,往前可就是中州了?”白衣瘦子问。

    “是的是的,此去中州还得几个时辰。”小二说。

    “可有好酒好肉?尽管拿上来。”另一个青衣打扮,黑须面的人说道。

    “有有!本店珍藏的杏花村汾酒,远近闻名,客官是找对人了。还有上好的牛肉,是否要来几斤?”掌柜的在柜台里看见,也急忙出来招呼着说。

    “先来六斤!”青衣人说着,旁边的白衣人却看着如兰,用肘子捅了捅他。

    “嘿!这地方,竟有这么个水灵的女人诶!”青衣人眼放异彩地说。

    “你说,她会看上咱俩哪一个?”白衣瘦子就色迷迷的笑。

    “不会是两个都看上吧?哈哈哈。”青衣人也跟着张狂的笑起来。

    如兰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恨恨的想:“都是该死的臭男人”自扭头看向一边。

    “诶哟!有意思,哈哈哈。”两个猥琐的男人,径直走到如兰邻桌落座。

    而此时,小二给如兰端来了长寿面:

    “长寿面,来咧。”

    “等等!让我来伺候人家姑娘。”青衣人黑须面的人说着,拦住小二就抢过那碗面条。

    “这。。。这。。。不合适吧客官。。。。”小二说。

    “滚滚!没你什么事!忙你的去!”白衣瘦子扶着刀把,狠狠地瞪了小二一眼。

    “好。。。好的。。。。”小二见势不妙,赶紧开溜。

    直听的如兰是愤怒不已,回头怒视着二人。却见青衣人,一副不知廉耻的龌龊相貌。正色眯眯盯着如兰,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如兰身上搜索。如兰便一阵厌恶之极,复警惕的想起,似当初那秦岭七煞般的恶人来。

    “姑娘,来来,你的面来了。”青衣人端着面,来到如兰面前,一副做作殷勤模样。

    “走开!”如兰怒斥一句,别过脸去不予理睬。

    “别啊,别不高兴啊姑娘,你看,生气的样子更好看了,哈哈哈。”青衣人把碗放在桌子上,竟靠近过来说。

    “你想干什么?”如兰愤怒的站起来,看着眼前两个泼皮无赖。

    “没想怎么样,就是怕姑娘一个人,太寂寞孤单了,要不姑娘赏个脸,跟我们喝杯酒怎么样?”白衣瘦子此时也走近,轻佻地说。

    “是啊是啊,今天就由我们请客!”青衣人说:“姑娘也不用吃,这么一碗破面了。”说着竟把面倒了。

    “客官,客官二位爷,好酒好菜上来了,赶紧来尝尝吧。”掌柜和小二,把切好的牛肉和美酒呈上赶紧说着。看着气氛不对,希望能转移话题。

    却见青衣人‘噺’的一声,突然拔出腰刀,一晃冷冷寒光。青衣人便连吓带唬的对着如兰说道: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天下谁人不知道,咱们神飚铁骑队的威名,还请不动一个小姑娘吃饭了?”

    此时同在店里用膳的其他食客,见势不妙,赶紧纷纷结账走人。掌柜和小二,看这两个武林中人还亮起了兵器,更是躲开一边,紧张的不敢出声。眼见着形势危急,姑娘怕是凶多吉少了。却见如兰淡定起身,也不多看那两个无赖一眼,径直往柜台走去。白衣瘦子哪里肯饶,疾步拦住如兰的去路。而身后的青衣人把刀收了,也往如兰逼了过去。

    “美人,嘻嘻嘻,别走啊,陪大爷喝杯花酒怎样?”白衣瘦子淫笑着,张开双手挡在如兰前面说。

    “对,对,就陪咱哥俩玩玩,这连日来的奔波,正好解解闷,哈哈哈。”青衣人说着竟欺近如兰,伸手就往如兰身后摸去。

    却见如兰身形一闪,躲了开去,待人立定时,已经是站在了柜台前面。直看的掌柜二人是目瞪口呆。

    “哎呀!”青衣人拖长了语气惊奇状:“原来还是个会飞的雏子啊?”

    “对啊!这更好玩了。”白衣瘦子说着,两人就一左一右围住了如兰。

    “掌柜,有没有干粮?买点,顺便把面钱给结了。”如兰自顾自对着躲在柜台里的掌柜说。

    “。。。姑娘。。。。面钱不用了,你都没吃。这是干粮,你拿去吧不用钱。”掌柜的拿出几个薄饼,面有惧色地说。

    如兰接过薄饼,自放下二十文钱问:“够不够?”

    “够了够了,有多了,谢谢姑娘。”掌柜的说着,还退回三文钱。

    等如兰收好干粮,转过身来,却听青衣人说了:

    “在下大漠天鹰神飚铁骑队尉信勀,他是我兄弟胡安得。”说着指了指白衣瘦子,复接着道:“归了幽煞门下六神堂,姑娘想必早有耳闻吧?”

    眼下之意倒是狐假虎威,想着用幽煞门的名头,唬住她。如兰一愣,半点不相识。却想起伶人周允死前,曾跟父亲说过的幽煞门来。‘九霄幽冥现,血色满江湖。’自己不去招惹他,反而就有人找上门来。然此刻,哪有心情理会这些江湖纷争,自己还烦不过来呢。自爱理不理地往门外走去。却听刀剑出鞘的声音,青衣人拔出了腰刀,拦住了去路说:

    “要从此处过,还得问问大爷我这把刀。”

    如兰停下脚步,冷冷看着拦在前面的两个幽煞门徒,那猥琐的目光就真是该死。手一扬,惊鸿一闪寂灭。却听青衣人一声惨叫,捂住右手,腰刀应声落地。而如兰手里,不知几时就多了一把利剑,正银光闪闪的微颤着。白衣瘦子一旁见状惊然失色。对方如此快捷的身手剑法,自知不是对手,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却听如兰冷冷的说:

    “这次饶过你们,如再多行不义,休怪宝剑无情,滚!”

    二人听闻,哪敢再言语,急忙如丧家之犬逃去。上得马来,青衣人却回头恨恨地说了句: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走着瞧。”

    如兰却不理会。看着冷清的店面,就想跟掌柜说声对不起,却见哪里还有人影,只好作罢离去。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

    “这生意可真不好做,今天怕是卖不完那些牛肉了。好不容易,遇上个要了几斤牛肉的人,还是两贼人。唉。。。。”小二擦干净了地上的血迹后,对掌柜说道。

    “没事,腌渍起来还能卖几天。”掌柜想起方才的惊险,仍心有余悸地说:“今天要不是那姑娘厉害,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出了什么事?”忽听店外有人急促的询问声音,抬起头时,跟前就站着个年轻书生来。二人都是一惊,复觉得来人有些眼熟。

    “啊!没事没事!”掌柜的赶紧说。

    来人正是朱恩,看见在洗地板的小二,不由一阵紧张。急忙询问掌柜:

    “不知掌柜,可有看见一个姑娘来过?”说着还描述了一下如兰的相貌。

    “有有有!不正是那个姑娘么?掌柜的,你说是不是?”一旁的小二听见了朱恩的描述,连忙回应道。

    “那姑娘是你什么人?”掌柜的却看了看朱恩问。

    “是。。。”朱恩微微愣,倒是不知怎么说好,自己和如兰是什么关系呢?

    掌柜的和小二对视一眼,自暗暗有所顾忌起来。

    “她是。。。她是我的师侄。”朱恩说。

    “哦。。。”掌柜的应了一声,却不想再谈的模样,转身一旁他顾。

    朱恩看在眼里,心里却是着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应声放在柜台上,掌柜的眼睛里,就立刻放射出光彩来。

    一路来景色依旧,

    只是当初的人,

    现在却是分隔两地,心情迥然。

    如兰孤零零一个人走在官道上,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个驿站。不由停下了脚步,幽幽的暗自叹气。‘咕噜噜’,肚子竟然响了起来。整天都不顺心,还遇上了两个流。氓。无。赖,还动手伤了人,自是半点食欲都没有。此刻肚子却是不干了,兀自抗议起来。如兰彼时也觉得累,便选路旁一干净的石头,倚坐下来休憩,顺便吃些薄饼果腹。往前就是翠华山驿站,还有曾经生活长大的地方。时过境迁人事变幻,过去的家,也不知道荒废成什么样子了。还有爷爷,现在不知是否也会想念着自己?哎。。。如兰就莫名孤单,悲怆起来。就想到了那夜,在那驿站的屋顶上,跟朱恩卧看星星的情景。泪就不由自主的,簌簌往下掉落,打湿了薄饼,咸涩了嘴唇。仿佛口口,都是苦涩的记忆,如兰黯然里心碎。正自沉吟间,远处响起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急促奔来。如兰赶忙侧向路旁抹泪,怕被人瞧见了自个的伤心事。却远远的听见,一个声音在大喊

    “禀报堂主,前面那个女人就是了!”
第(二十三) 休妻
    黎明前的夜;

    铺张了的黑;

    裹住了心房的灯火。

    思绪沉浸下去,

    任泪光轻泛起来,

    似理还乱;似梦似真。

    耳边就不停传来,窗外蛐蛐的嬉笑。

    那是鼓噪人心的不安;让人疑虑和愤懑。

    真相是什么?用力地撕开了面具;

    暴露了多少,难言的不堪与卑劣?

    天可怜见的哀柔里,

    诉说着感情温敦,而又悲凉的人性。

    真实总是让人难以承受。

    那沉淀心底,黑的发亮的执着,依旧坚如磐石么?

    抑或散如黑~火~药般,等待毁灭的烟火?

    谁的叹息在远处凋零?为甚?

    祈祷一颗心的供养,也能守到花开绚烂的盛放么?

    我还有什么可以依靠?我还有谁可以依靠?如兰自问里,心酸的想念着爷爷的拥抱。因为只有爷爷那里,才没有纠缠不清的欲~望,和辨识不清的纷争。一开始的守望,难道只是镜花水月的虚幻?朱恩在门外离去的叹息声,是那么的无奈,可是却远不够弥补,如兰心里那份失望。所以彻夜难眠之后,归心似箭的人,悄悄地离开了。迈出门坎的一刹那,也曾有一丝犹豫。却被伤痛挤得一闪即过,不留痕迹。此时天色才蒙蒙亮,像如兰此刻的心情一样,没有阳光。出村时走过田间小路,就遇上了趁着农时,提早耕作的孙福来。其时正挥着鞭子,赶着羸牛田里艰行。孙福来也看到了行色匆匆的如兰;便打起了招呼:

    “早上好小姐,这天色这么早,就起来赶路了呀?”

    “嗯。”如兰应了句,怕被别人看见通红的眼睛。

    “这是要出远门么?”看着如兰身上的包袱,孙福来笑着问。

    “哦。。。。回家。”如兰说了声就急急走了过去。

    如兰走了不多时,朱恩就醒来了,却见如兰的房门还是关着。平日里都是如兰先起来,然后催朱恩一起去练功,今天却异样的安静。朱恩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起昨夜如兰伤心的泪痕。等到旭日东升时,朱恩收功回房,仍不见如兰出来,就有些奇怪。伸手去敲门,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推门进去一瞧,哪里还有半点如兰的影子,不由心惊。看见榻上的被褥,还是折叠的整整齐齐码好着,恐是一~夜未眠。而她换洗的衣物包袱都不见了,唯见桌面上摆着的一包珠宝银两。才醒悟如兰是离开了,而且只带了一点银两,却把大部分都留给了自己。朱恩一阵紧张心痛,着急起来。连忙追出去寻找,路过田埂时,便遇上了还在耕作的孙福来。孙福来也看见了一脸着急,奔来的朱恩,便说道:

    “先生这是要去哪里?”

    “啊,孙大哥,你可见如兰姑娘打这走过?”朱恩问。

    “是啊,天刚蒙蒙亮,就见小姐一人匆匆赶路,背着个包袱说是要回家呢。”孙福来回答说。

    “啊,谢谢孙大哥,谢谢孙大哥。”朱恩听闻了如兰的消息,如获至宝急忙离去。

    “这是闹矛盾了么?”孙福来看着匆忙纵身离去的朱恩,有些纳闷,却不由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原是看见了朱恩纵去的身影,迅捷无伦,如驭清风般飞去。

    兰儿跟孙大哥说了是回家,看来,不是到就近中州刺史府,就是往终南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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