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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我死了?可曾见过我的尸骸?哈哈哈哈。”任九霄冷笑连连。
老道一愣,心里想着确实如此。当年师尊纯阳子吕洞宾,驭气飞剑,把任九霄刺下了万丈悬崖,事后几大门派,确实都没有人能找到其尸骸。可是当年,自己分明亲眼所见,师尊的绝杀,确确实实是击中了任九霄的,为什么二十年后,还会有其人站在面前?惊惧不定里,犹疑眼目昏花:
“你!真的是天绝手任九霄?”
“哈哈哈哈…。”来人狂笑着:“九霄幽冥现,血色满江湖!”
言罢分拳立马微蹲,须发喷张里运气大喝一声,出掌如刀隔空直劈。凌冽刀气,惊若闪电,横空出世。老道见状大惊:
“天绝屠龙手?!”
急忙运功,力沉丹田噫气贯通,弓步立马炮拳一线冲,撞了上去。铁拳对刀锋‘砰’然炸响!尘土激荡风云暗!各自弹开。
“内家**神拳!”任九霄说道:“想不到,除了吕洞宾,竟然还有人能练到这等境界。”
“无量天尊,若不是我天资愚钝,习不得天遁剑法,又何惧天蚕绝手?”老道抑制住翻涌的血气,缓缓地说道。
“你这算无明嗔念么?哈哈哈…。”任九霄往前一步,逼近笑语。
“身心顺理﹐唯道是从,无量天尊。”老道自语着精神内守、中正安舒、虚灵顶劲、换了式太极拳“金刚倒锥”。
“你先接住我第二招再说,嘻嘻嘻,架势倒是有了,不知可有你师父几分修为?”言罢趋身前近,一招‘冰封万里’,功力更胜方才。只见得泛白双掌,荡起了一片阴凉透骨的肃杀。“灭绝天蚕手?!”又是一阵惊呼里,老道身旁的玄真七子,哪里还敢怠慢。匆忙里,七柄长剑交织,太极两仪顿生四象,圈圈的剑气防护网,挡在老道身前。‘嘭’然巨响,剑气涣散,玄真七子几人,被撞的弹跳开来,一阵血气翻滚元神飘荡。各人手上的利剑,却是如结冰霜丝缠,渗渗透骨的寒凉。还未等玄真七子几人,调息重组剑阵,任九霄已然欺近耋耄老道身前,挥掌猛击。老道此时早已准备,脚踏阴阳两极,避实就虚六封四闭。奈何身似处狂澜惊涛里头,难于驾驭,无法消弭任九霄那,霸道凛冽的劲气。但见任九霄长啸着,功力突然暴增,周遭空气肃杀凝霜。老道连忙错身后退,牵引拨弄里,却遭殃了身后,来不及躲开的众弟子。几个功力稍弱一点的,立马惨叫着倒下。掌门主持见状不由大急,怒目圆睁发冲冠。内家**神拳,丹田噫气劲走,铁拳硬封。‘砰’然对撞里,却不敌对方重击,后退着面色苍白,须眉凝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任九霄接着进势,欲挥掌夺命,重组剑阵的玄真七子见状,脚踏阴阳合八卦,转起的北斗七星剑阵,拼死合力一击相护,才挡下了,任九霄天蚕寒玉功的凌厉攻势。待任九霄收掌立定时,见状狂笑:
“哈哈哈!莫说我以大欺小,告诉吕洞宾,他再不出来,休怪我血洗武当山!哈哈哈!”
话落,却听远处有人说话:“谁的口气那么张狂?”循声望去,却见几个身影迅疾而来,未几跟前身影落定,分明两个手拿拂尘,白发苍苍的老道,还有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姑娘直接飞身奔向之前的老道:“师父?师父你没事吧?”
而两老道此时也看清了任九霄面容,不由大惊道:“任九霄?!”
“哈哈哈哈…”任九霄狂笑着说:“武当天字辈的,都到齐了么?正好让我试一试你们,这些年可有何长进。”
说完横掌如刀削,拦腰劈向二老。二人岂肯怠慢,拂尘一挥双双运功合力迎上。又是砰然巨响。任九霄只是肩膀晃了晃,而二老却是各退一步。任九霄正待提掌进逼时,却听闻武当掌门高呼:“太极两仪八卦剑,布阵!”
“哈哈哈哈…。压箱宝都拿出来啦…。哈哈哈哈!”任九霄狂笑着冲向人群。
第(十五) 苏醒~直面惨淡的人生
不知睡了多久,远处传来喧嚣的人语,慢慢的由远及近。
“傻子!起*床啦!”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身边叫喊,然后有个小手,轻轻摇着朱恩的臂膀。
“不许胡说!怎可以没个规矩?”一个清甜女子的声音轻声训斥道:“宝儿,要喊先生,知道么?要不…叫叔叔也可以。”
“叔叔!叔叔!先生叔叔!起*床啦!”一个小孩蹦跶脚步的声音,嘴巴凑近朱恩耳边聒噪着。
朱恩悠悠醒过来,目之所及似梦似真。
“宝儿胡闹,乖,别吵,你看先生已经醒过来了。”一个挽着发髻秀丽面孔的女人,拉过小孩低声的说着。
宝儿?朱恩一愣,似乎想到些什么皱了皱眉头。茫然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女人和孩子。
“先生醒来啦?先生真能睡!都日上三竿了,快起来用膳吧。”女人身后闪出几个人,其中的保长,打量着朱恩笑着说。
先生?谁是先生?朱恩心里又是一愣,这些人是谁?为什么会有,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宝儿,去,把先生拉起来吧。”年轻女人对着小孩说。
“嗯。”小孩蹦了一下,来到先生面前,拉着朱恩的手说:“起来!快起来!跟我玩,妈妈还给你熬了,好好喝的黍米粥呢。”
拉扯里朱恩坐起了身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小孩说:
“宝儿?妈妈?”
“嗯啊,我就是宝儿,这是我妈妈,你不记得我了吗?”手指了指妈妈,小孩回头天真的问。
“宝儿?…宝儿?…。媚娘…。媚娘?…。”朱恩囔囔着看向母子二人,一脸困惑痛苦模样:“你是宝儿?…你不是…你不是宝儿…你不是宝儿。。媚娘呢?…还有媚娘呢?”
“我是宝儿啊,我妈叫秀莲!傻子你不记得我了吗?”小孩子摇晃着朱恩的手问。
“媚娘是谁?先生。”保长对着朱恩问。
“媚娘是谁?”朱恩一愣,懵然,捂着脑袋喃喃自语:“媚娘是谁呢?…先生是谁?…我又是谁?…。”寻思未果里,脑海一阵刺痛眩晕,右手用力往床*沿一撑,‘噼啪’一声巨响,竟压断了床*沿摔在地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可是把众人都吓坏了,惊呼着赶紧避开。朱恩摇晃了一下,挣扎着坐起,耳鸣声噪,满脑子都是‘宝儿、宝儿、媚娘、媚娘’聒噪的声音。呼吸间仿佛地面和周遭的事物,都在远离自己,一种失坠幻灭的窒息感袭上心头。抬手身外,却找不到可以依靠。摇晃里,一个身影欺近扶住自己,朱恩抬头看了看…眼泪就流了出来,说了句:“你不是媚娘…。”便昏了过去。
“昨天走远了,在另一个世界。
留下我们踏着她的足迹,
喜怒哀乐着。
——
所有的心路历程,
曲折的、香艳的、无奈的、狗血的、开心的和不开心的。
不要理会别人怎么看你,
关键是你怎么看你自己。
——
换一颗透明的心吧,
让什么都穿过去不留痕迹,
自然伤不到你分毫了。
做你自己才是真的幸福,
谁又可以说你是失败者呢?
除了你自己。
——
痛苦不堪的时候,
就是你发现人生真谛奥义的时候,
迈过去,
你就是人生,
人生就是你。
…………。
也不知过了几时。
“先生,先生,先生醒醒,先生醒醒。”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在耳边响起,然后有一抹清香靠向怀里胸膛上,轻轻的,是一个女孩哭泣的声音。被熨帖的胸口,可以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弧度,怦怦。。。怦怦。。。怦怦。。。
朱恩就缓缓地,睁开了生涩的双眼。光影浮动里,一张张清晰的面孔掠过眼前,像昨日今生,像来世前生。两行清泪,就滑过了脸颊,如断线的珍珠串串滴落。
“先生醒来了,小姐,先生醒来了。”秀莲边说着边伸手,用帕巾给朱恩抹去泪痕。
如兰闻声抬起头,目光交错里,泪更翻涌。
“先生,你醒来了?他们说你睡了两天,快把我吓死了。你还认的我么?你还认得我么?我是如兰啊先生?我是如兰啊。”说着把朱恩扶起紧拥着。
没有回应,朱恩在进与退之间挣扎徘徊。本能让他选择逃避,可是如兰却步步相逼着,要他面对。
“先生,我都知道了,回来的路上,父亲就告诉我了。我知道你无法面对,我也是啊。。。。”如兰呜咽着跟朱恩说。
还是没有回应,朱恩在一阵心寒里打着颤。害怕闭上的双眼后,都是难以承受的过往,如无尽的梦魇吞噬。
“先生,还有我!不要在抛下我好么?不要抛下我一个人。爷爷是要你好好照顾我的,你不能再扔下我不管好不好?”如兰捧着朱恩的面孔,大声地说着。
先生依旧没有回应,沉默里,却分明能够体会到,他的身体正剧烈地颤动。如兰知道,现在是朱恩稍微恢复意识的时候。机会稍纵即逝,一定要趁此,剖开他想要逃避躲藏的面具,直面惨淡的人生。旁人的规劝,能起的作用其实有限,关键还是要让他,自身坚强意志地崛起。最直接有效的刺激引导手段,莫过于由其身心入手,激发其自我免疫修复能力。想到这里,如兰急忙扶正朱恩身体,让其盘腿做好。然后微蹲立马,掌心抵在朱恩胸口天枢穴,运功徐徐输入真气。二人所习的,都是同门金刚混元神功,自是更容易融汇贯通。朱恩的身体丹田穴道里,功力早趋化境。经如兰导入内家真气牵引,顿时气走八方,生效呼应,通身脉络游走。精气神凝聚的道法真元,慢慢重回灵台清明。焕然生机重聚的三魂七魄,归位五脏六腑。那致命的情伤,走火入魔的梦魇,则慢慢地,脱离了欲断的心弦。
“兰兰…我是谁?”努力抑制着头脑里的痛楚,朱恩微微地颤声询问。
“你是朱恩啊!先生,你是朱恩啊!先生!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吗?”如兰看着朱恩的眼睛,大声地说着。
每一句话都如重锤,击打在胸口。朱恩凄惶里强忍着悲怆,赤红的双眸紧瞪着床*前的秀莲,脑海里是一阵阵,如针扎牵扯的伤痛。
“我不是媚娘…”秀莲含泪对视着朱恩,缓缓地说着:“男人,别忍着,哭吧…不是罪。”
朱恩闻言,‘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
都说时间能抚平一切,
曾经的山盟海誓,
曾经的刻骨铭心。
亦或只是自欺欺人的安慰?
谁知道何时何地,
突然触动心灵的一击,
恍惚间大口的呼吸,
却崩溃了,
所有的努力···
第(十四) 梦里秀莲的交织
书接上回。话说南宫燕脱光了,在秀莲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不曾想,被突如其来的猛烈碰撞,击伤了下体流血不止。几个下人看见了撞穿墙壁的怪人,如青天白日里的鬼魅,吓破了胆儿,慌乱里赶紧把受伤呻~吟的主子南宫燕,抬上轿子飞逃开去。从此以后,中州城北横行乡野,风~流倜傥的南宫燕·南宫大官人,就此一蹶不振再难为人道,也真算是报应不爽了。
而穿墙而入的不是别人,正是呆子朱恩。这一路来,怪叫着横冲直撞,癫狂也发泄的差不多了。看见被撞飞的南宫燕凄厉哀嚎着,又看见蜷缩床~角啜泣的秀莲,竟愣了一下,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喧闹的骚动,一眨眼的功夫,忽然变成寂静无声,秀莲目瞪口呆地看着发生的事情,也忘了哭泣。尘埃落定后,眼前穿墙而入的人,蓬头垢面,是满身污泥,却呆立不动,只是直勾勾看着自己,不由一阵胆怯,无言两厢对望。时间仿佛凝滞,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斜阳穿过了墙洞,照进了屋子里来。暗壁光路里,有许多浮尘飘舞,像秀莲不安的心。却是蜷缩在床~角,一动也不敢动惮,心里犹自忐忑,不明所以。来人依然只是呆立着不动,也不言语,双眼看起来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不像有什么恶意。正寻思着怎么开口的时候,院外一溜小跑的脚步声,然后是儿子呼喊母亲的声音:“妈妈,妈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