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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止神情外,更动人的是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如果她能够含情脉脉配合着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那一定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的。可是她的此时的神态可不是那么友善。
“你说什么!”萧镇海将牧野雪放开,往地上一扔。剑姬立刻上前将她接住。
“琴是用来弹的,你真的认为她会认同你的做法吗?七弦桐木琴给你这种不懂音乐的人还不如毁掉!”
“你说什么!”萧镇海又踏上一步。
“琴要在懂琴的人手里才有用,你这等莽夫懂什么?”
牧野雪见妹妹顶撞萧镇海,心中不禁为她暗暗捏了一把汗。要知道萧镇海只要上前一掌就能轻易取了她的小命。可是这丫头竟然敢当面顶撞他。
不想萧镇海豁然一笑,这才稍稍坦然,才将心头大石放下。
“哼”萧镇海沉吟了半刻。“除了灵儿谁有资格弹这七弦铜木琴?有谁能弹出灵儿的乐曲?”
“我弹给你听,如果你弹得不比你的灵儿差,你就不能抢走我们的琴。”
萧镇海冷冷道:“你也能弹出灵儿的境界来?哼哼!如果你能弹出来,我就答应不从你手中抢走七弦桐木琴。”
牧野霜不再理他,慢慢盘膝坐下,将琴案平放到自己的膝上轻轻弹奏起来。
起先萧镇海的脸上满是不屑之色,但听了一段时间后,他的脸上再无这种轻视。他感觉到她的琴声与灵儿的大不相同。灵儿的琴声总给人一种似远似近,远离人世的孤凉味道,令人缠mian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愈听愈难舍割,心头像给千斤重石压着,令人要仰天长叫,才能渲一二。而她的琴声却像极了春园里的鸟叫,是那么的富有生机。
一曲既终。
琴声倏止。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萧镇海,等着他评判。隔了好半晌后,萧镇海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弹的曲子丝毫不比灵儿逊色。萧镇海言而有信,就此别过。”
谁能想到这一场欲来的腥风血雨竟然被一首曲子消弥于无形。
“慢着,你打伤了我们这么多人,想走就走啊。”牧野霜高声嚷道。在这个大魔头的面前,她丝毫不惧。
萧镇海慢慢地转回头,冷冷地看着牧野霜。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可不怕你。”
“我改主意了。你真的很有胆色。灵儿一定很想认识你。”萧镇海沉吟了半天,突然笑了起来,他飞身抓起牧野霜,在湖中的五色莲花上轻轻一点,消失在雨幕之中。
他这一进一退,在场内众人穿闪而过,竟然如入无人之境。牧野雪也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妹妹便落到了萧镇海的手中,想要出手已是来不及了。
………【第十章 绝杀箭阵无生口】………
石中元从地牢的小窗中眺望前方的临湖小榭。他明白望月宫一定是出事了,而且这次来的人决非等闲之辈。这一点从牧野雪的紧张的脸上便看得出来。
“老爷!”龙青凝打了个寒战。她本就身子单薄,方才在大雨之中站立许多,已经坚持不住了。此时虽然已经雨停,可是空气中还是十分的湿冷。
石中元捧起了她那玉脂似的脸,用手中擦去了她脸上的雨珠,将她抱紧了。下巴压在她乌黑细柔的发丝上。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取暖。
“青凝……我……”
“她是……你朋友吗?”
石中元听到这话如同触了电似地怔了一下,随即叹道:“是。”于是将自己与剑五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龙青凝听罢,两人相对无语。
石中元突然打破了平静。“青凝,好像有声音。”
龙青凝仔细倾听,果然外面传来兵器碰撞地声音。
“有人攻进望月宫了。”
石中元没有说错,的确是有人攻进了望月宫。
很快牢门打开了,进来的正是剑五。“有人攻进来了,我先带你们走。”剑五不由分说地拉起石中元便走。石中元挣脱她的手,将龙青凝背到背上,这才迈出地牢。
望月宫此时已经变成了火海地狱,广场上满是尸体。四周楼阁燃起的冲天烈火。
剑五舞起“清影银光”杀开一条血路将石中元送到宫外树林之中。
剑五冲他笑笑,就要重新向望月宫奔去。
石中元看出不对,一把将她拉住。“五儿,你上哪儿!”
“宫主与此我有恩,我不能不回去。”剑五挥剑斩断自己的衣袖,“石大哥,你自己保重。”
“五儿!”
不理会石中元撕心裂肺地叫喊,剑五纵身跃入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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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影银光”向前疾挑,在两名拦路的黑衣人黑衣上留下血痕。
蓦地一股尖锐的气劲扑来,火海之中一骑飞奔而至,一枪刺来。
枪头所带的凌厉劲力剑五一开始便感觉到了。可是这一枪加上了马的速度,对剑五来说实在是太快了。等剑五注意到,枪已到面前,剑五无奈之下只得侧身闪架。
“噌”枪身略过剑锋,发出长长的共鸣!
骑客与剑五擦身而过,但就是这样她整条手臂也被枪上的力劲震得发麻。
骑客却不容情,一招得手身往扭身后仰,朝她又是一枪狂刺。气劲卷起
此时骑客转过马头又是策马刺来。
“清影银光”是轻灵的剑,剑五的剑术当然也是以灵活为主。她当然不会再去硬接对方的枪,运气腾空而起,运剑直攻对面前。
骑客虽然力大,却也“捉”到剑五。只见人影飞动,剑影闪闪,奇幻莫测,变化无常。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明白望月剑姬的剑是什么?
剑五很是担心宫主的安危,不想与他纠缠下去,乘马儿第三次离开之机,剑五纵身闪入一旁着火的小巷之中。
骑客见势挑起一根燃烧的木梁,向剑五送来。
飞射地的木梁转眼已至剑五背后,剑五提身在梁头上一点,人加速越过近数丈的,穿过小巷。骑客想再追上她已是难上加难。
剑五人未落下,宝刃翻飞,三颗人头飞到空中,一脚踢中砍来的铁斧,剑五旋身落下。
前方五十步处就是暗桩所在,这是通向临湖小榭的唯一通道。
前方站立着十余个黑衣人。他们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黑巾蒙面,那双眼睛正盯在剑五的脸上。
剑五也不多说什么,秀足在石板上轻轻一点,扑进敌阵。剑劈腿扫之下,立刻送了两人上了西天。其他黑衣人高叫了几声她听不懂的话,向码头退去。
剑五心中暗笑:想跑?手腕一转,将跑在最后那黑衣人拦腰劈成两半。
血箭飞舞之际,她终于来到了二十步处。
这时剑五猛地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影面对着自己。虽然他衣着与一般的黑衣人没有区别,可是身上的气势全然不同。
黑衣人手上没有刀剑,只是一张硬弓,而背上整整背了六七筒箭。他弓步抬臂从箭筒中抽出四支狼牙箭,箭矢夹着风势连珠射来。
剑五深吸了一口气,错身闪到屋后。可是脚还未落地,头上又有数支箭矢飞来。剑五闪避中用余光一瞥,这才发现自己四周屋顶已经站立了无数黑衣箭士。
剑五此时才明白这十余人黑衣人只是代价,将自己引入箭阵的代价。转念间漫天雨箭向她洒来。
“我……我们是自已……”剑五身旁不及闪避的黑衣人立刻变成刺猬一般。
箭阵一旦发动,阵内一切生灵全部不能留下!
剑五长叹一声,她明白在这样的剑阵之下,自己决无生还可能。就在她万籁俱灰之际,只觉腹上腰带一紧,仿佛被他提起硬生拉了出去。
方才剑五所站之处的石板竟然也可箭矢射得满是窟窿。
“小丫头,好久不见了啊!”
余英行!
剑五发现提着自己的男人竟然是与自己有“过节”的余英行。
“阴山楼的百杀箭阵果然凌厉,余某甚是佩服,佩服!”
箭阵一但发动便连绵不绝。余英行拉开剑五的同时,第二轮箭雨已经飞来。
余英行也不多言,连着三四个纵身退出一箭之地。剑五一向以为自己的轻功不差,可是与余英行相比,便差得太远了。
第三轮箭阵发动之前,余英行已提着剑五消失在火海之中。
………【第十一章 琴背秘图托故人(一)】………
剑五望着余英行终于开口道:“你抓来我做什么?”
余英行耸耸肩膀道:“错,错,错!我不是抓你,是救你。”
剑五横了他一眼道:“我不要你救,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那里。”
余英行又耸耸肩膀道:“这可不行,你受人之托一定要救你出来。”
剑五一楞:“受人之托?谁!”
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了,因为剑五看到了那边站在那里的石中元。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技。”余英行沉声吟着,大步离开了望月宫。只留下相对无语的两人。
“五儿……”石中元走到剑五面前一丈却再也迈不开步子了。
剑五何尝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可是此时此地,她却不想再提出这份情来,连忙将她的话打断。
“石大哥,不要多说了。一年多没见,你已经是一方父母官了。”
“五儿我……”
“那位姐姐现在身体很虚弱,你还是多花点时间陪陪她。我走了。”
“五儿!”石中元猛地上前将剑五的手抓住,“你上哪儿去!我今天绝不会再让你走了。”
剑五要是用力很容易挣脱石中元的手,可她此时却任他握着。剑五摇摇头道:“石大哥,我们怎么能这么自私。而且望月宫的人绝对不可能嫁人的。”
“现在还哪有什么望月宫。你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不如就留在我身边吧!就这么说了。”
剑五知道此时回去也已是与事无补了,她终于点了点头。
剑五从马厩中拉出两匹马儿,自己骑了一匹,让石中元夫妻合乘另一匹。三人策马离开了这片曾经繁华此时却是在熊熊燃烧着的建筑。
因为龙青凝产后体虚,来到离望月宫最近的镇子后,剑五就安排石中元他们在一间不起眼的偏房住下来,自己来到街市中准备租用一辆马车给他们用。这才走到楼梯处就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
“你抓我做什么?你轻点,我的手都要给你捏断了!”牧野霜用力想甩脱萧镇海的手掌,但萧镇海的手掌力道多大,她如何能甩得脱。
“闭嘴。”萧镇海头也不回地拉着她疾驰。好在牧野霜的轻功也十分了的,不然真要给他拖死了。
突然他停住了身形,在高速的运动中突然如同钉子般钉在地上,纹丝不动。牧野霜被自己的惯性带着向前冲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溅起一身的泥水。
萧镇海这时松开了他的手掌,让牧野霜可以自己爬起来。牧野霜虽然满腹怨恨,却没有发作出来。她知道自己发作也没用,萧镇海本来就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店家,出来招呼客人。”他大步踏进客栈,看也没看身后的牧野霜,好像丝毫不担心她会逃走。剑五心中担心小宫主的安危,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萧镇海来到一处墙角,找了个面朝大门方向的位置坐了。牧野霜在萧镇海的对面坐了。她先将小二叫来,塞给他一锭银子。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小二点头哈腰的冲出了酒店。萧镇海冷冷地看着她。他丝毫不担心牧野霜去报信。就是把整个望月宫搬来,他也一样踏得平。
“你拉我出来做什么?”她用手绢抹去身上的泥污。“你不是说不抢这琴了吗?”
“我只是应该不从你手里取走琴,可没有答应不连你一起掳走。”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讲不讲理啊。”
“不讲。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说的有理,所以我想把介绍给灵儿认识认识。”
“你老婆已经死了,你怎么介绍啊?”
“送你去。”萧镇海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我想她一个人在那里肯定很寂寞。”
牧野霜浑身涌起一丝寒意,他竟然想用自己活奠亡妻。
“你不用说了,我不是讲理的人。”萧镇海看着她俏丽娇美的脸袋,越看越是生气。为什么死的不是她,而是灵儿。
“你不能杀我。”牧野霜到底是望月宫最最聪明伶俐的,她眼珠一转,已然计上心头。斗力我或许不是你萧镇海的对手,但斗智我未必就输给你。
萧镇海横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你萧镇海有一个秘密我知道。”见他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