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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世杰叹口气道:“是一个和他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爱护他的人。”司马玄仍然不懂,但已是不便再问下去。
“齐少侠,依你看,他是去哪?”司马玄道。
齐世杰叹了口气,说道:“我猜他多半是回天山去!”
这次是司马玄大惊了:“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齐世杰小声道:“别让龙姑娘听见。待这儿的事情了结,我再去找孟大侠和尉迟大侠想办法吧。”
龙灵珠假装闭目疗伤,对他们的说话也没有全部听见,但已经听见一些。
其实即使完全没有听见,齐世杰猜想到的,她亦已想得到了。
冷冰儿愿意代他受过,难道我反而可以置身事外?龙灵珠不由得心乱如麻了。
但她已经答应了杨炎,最少也得过了后天,待到得知姑姑的确实消息之后才能离开京师。不过她已打定了主意,暂时不去云灵峰陪她的外祖父了。
韩威武闭门封刀的仪式如期举行。
京师各个镖行的镖师,武术界的朋友,甚至外地的成名人物也有许多来了。
支剑峰也以丐帮北京分舵舵主的身分,在这个盛会中公然露面。
齐世杰与龙灵珠则改容易貌,当作是支剑峰的朋友,和他一起进入镖局。
支剑峰是贵宾身分。和主人同坐一席,齐龙二人则混在人丛之
杨大姑没有露面,杨牧也未见来。
韩威武举行了金盆洗手的仪式,跟着就要宣布继任的总镖头人选了。
就在此时,知客报道:“卫大人和杨大人到!”
卫长青挽着杨牧的手,一同进门,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韩威武却不认识。
但这个人却一点也不客气,也用不着韩威武招呼他,就跟着卫杨二人坐在贵宾席上。
支剑峰见了这个人,却是不禁面色一变了。
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个,正是前天晚上和他交过手的那个宇文雷。
韩威武见这个陌生的客人毫不客气,不禁有点纳罕,便朝他拱了拱手,问道:“这位朋友是……”
卫长青代答道:“他是我和杨大人的好朋友,复姓宇文,单名一个雷字。”
韩威武见闻广博,白驼山的山主复姓宇文,他是知道的。但宇文雷的名字,他却没有听过,一时间也未联想到这个复姓宇文的陌生客人可能就是白驼山的人,他必须给卫长青面子,便说些客套一番,对宇文雷说了一声:“久仰。”接着把支剑峰介绍给他认识:“这位是北京丐帮的总舵主。”宇文雷也学他的模样,对支剑锋拱了拱手,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声“久仰”。装作从来并不相识。支剑峰当然不愿惹事,乐得心照不宣,彼此都不揭穿了。
寒喧已毕,韩威武说道:“杨大人,令徒怎样不来?”
杨牧说道:“说来真是不幸,小徒成龙患了重病,他是不能来了。”
韩威武心头一松,知道齐世杰说的不假,闵成龙果然是给“自己人”打得重伤了。假意惋惜,说道:“令徒本来是我们镖局的旧口同巴人,他不能来,真是遗憾。杨大人近来安好?”
杨牧苦笑道:“我上了年纪,近来也患了风湿,有点不良于行。”其实他是给蟒鞭打伤,只能用患风湿来作为掩饰的。
韩威武暗暗好笑,却一本正经的道:“杨大人,你是镖局的股东,难得你扶病前来,咱们就先谈正事如何?”
杨牧道:“我也是为了镖局的事来的,请你说吧。”
韩威武道:“我年纪老迈,今日决定金盆洗手,从此闭门封刀。镖局的总镖头一职,记得杨大人以前曾经说过,好像是有意思叫令徒闵成龙继任,但闵兄不幸患了重病,不知他什么时候复原,这个、这个……”
杨牧说道:“总镖头的职务是不能虚得太久的,闵成龙纵然病好恐怕也难胜任,不必考虑他了。”
韩威武暗暗欢喜,只道他已经知难而退,便道:“杨大人,本来你若是肯回到镖局做总镖头,那是最好不过。只不过大人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我们纵有此心,也不敢以区区总镖头一职,委屈大人。”
杨牧说道:“我当然不会回来做镖头,再说我这点本领也不配做京师第一大镖局的总镖头。”
若然单纯只论本人的武功以及在武林中的地位,杨牧身为杨家六阳手的嫡系传人,他的武功比起韩威武虽略有不如,做震远镖局的总镖头还是够资格的。他说的这两句话,不但是“虚伪的客气”,而且是自相矛盾。要知他曾有意扶植他的徒弟闵成龙接任总镖头,岂有徒弟做得,师父反而做不得之理?因此众人一听,就知他说的是赌气话。但是想道:“他的徒弟做不成急镖头,他自己可舍不得不做大内侍卫来做总镖头,眼看这间京师第一大镖局仍是落在韩威武这一派人的手里,难怪他心里不舒了。”
韩威武本就不想生事,自是不会挑剔他话中的毛病,抓住他的话柄,便即陪笑说道:“杨大人说笑了。大人是不屑屈就,我们也不敢强人所难。不过,继任人选如何走,还请大人出个主意。”
杨牧说道:“我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过震远镖局也和我总算有一段渊源,趁韩老镖头今日闭门封刀,我也要来办点交代,这才来的。继任的总镖头怎样选出来,我不便插口,只能听韩老镖头主意。”
韩威武觉得他说的这番话有点古怪,但仍然当作他说的是负气话。便道:“杨大人客气了。不过杨大人既然不想推荐继任人选,就按镖行的老规矩如何?”
杨牧说道:“各行各业,都有它的规矩。按规矩办事,正是应该如此。好、好,好得很呀!”
韩威武想不到他竟然毫无异议,一口应承,大喜说道:“那我就说一说镖行的规矩吧,要是股东没有异议,老镖头退休,十九是在镖局旧人之中选一位武功最佳和声望最高的人继位。”
卫长青道:“我是外人,但请恕我插嘴,多问一句,所谓镖局旧人,股东包不包在内?”
韩威武道:“当然包括在内,例如我就是以股东身分兼任总镖头的。”
卫长青道:“要是那个股东从未在这间镖局做过镖师的呢?”
韩威武道:“即使是股东保荐的人,只要他的条件足够,也得优先考虑,何况是股东本人?”心想震远镖局的股东只有他和杨牧人,杨牧师徒已经退出镖局,那是不愁节外生枝的了。卫长青的问题,等于无的放矢。
卫长青道:“韩老镖头刚才说的条件似乎是着重于声望与武功这两方面,对不对?”韩威武道:“不错。”
卫长青道:“声望高低很难评定,你说你的声望高,我说我的声望高,用什么来做标准?依我说,倒不如干脆只论武功,武功强弱倒是一比就可以比出来的!”
一来因为卫长青的身分是大内的副总管,二来他的说法也未尝没有理由。韩威武心里想道:“只要他们不插手,根据什么法选都是一样。”乐得应承卫长青一句:“大人说得是。”要知继任的总镖头人选,局中是早已内定的了。
资深的老镖师胡中源便即说道:“我推举总镖师,论武功他是除了老镖头之外,镖局里的第一把好手,我们所有的镖师都佩服他的。这几年来他保了许多大镖,从没失过手!黑道白道他也吃得开,论声望亦是足够的了。”
卫长青道:“这位沐镖头想必就是令婿天澜兄吧?”
韩威武亦已料到有此一问,便即说道:“正是。不过这只是他们的意思。其实小婿年轻识浅,我倒是不放心他担当重任的。”
扬威镖局的总镖头崔立诚以镖行老前辈的身分说道:“韩总镖头此言差矣,成该说得好:内举不避亲。只要令婿有此才能,镖局上下又都服他,老镖头又何须避忌?”
震远镖局的另一个老镖头崔明伦也道:“是呀,沐老弟在镖局的年资虽然不是最深,但他年少老成,屡当重任从未失事,我们这些老洪头都是无不对他心悦诚服的!”他是着重在“资望”二字立论,亦是不著痕迹的替韩威武说沐天澜“年轻识浅”来作分辨。
杨牧打了一个哈哈,说道:“令婿众望所归,难得,难得。不知,我却想说两句话。”
韩威武打了个突,忙道:“天澜其实是不够资望的,要是杨大人心目中有更适当的人了……”
杨牧截断他的话道:“韩老镖头,你会错意了。我并非不赞成你女婿做总镖头。我生平也最反对做事情要讲什么年资,试想,若然讲年纪,那么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做总镖头岂不最好?韩老镖头又何须退休?”
说话虽然略带讥刺,对韩威武倒是有利。韩威武道:“大人说得好,像我这样的老朽是早该让位给年轻人的了。不过天澜是否老朽‘让贤’的适当人选,那又另当别论。请杨大人抒发高见。”
杨牧又打了一个哈哈,说道:“韩老镖头,你错了。贵镖局该由何人当总镖头,这种事情是不该问我的!”“贵镖局”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众人不禁一愕!
杨威镖局的崔总镖头知道韩威武不方便说话,便代他说道:“杨大人,你是震远镖局的股东,镖局里重要的人事安排本来应该得到你的同意的,你这样说,似乎客气过份了吧?”他和震远镖局的一众镖师同一心思,猜想杨牧说的乃是“反话”,是以绕着弯儿试探杨牧的口风。
那知杨牧说的并非“反话”。
只见杨牧拉着宇文雷站了起来,哈哈一笑,说道:“我早已不是震远镖局的股东了,我手上所有的股份,都已经让给这位宇文先生啦。”
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震远镖局的人全都变色。
崔立诚与韩威武交情极深,着急之下,无暇琢磨言辞,便的说道:“一间镖局的股份出让是件大事,杨大人怎的到现在才说。”
杨牧冷冷说道:“股份出让,是私人的事。朝廷法例,似乎没有特别规定镖局的股份就不能出让的吧。要是那位怀疑我作弊的话,我可以请卫大人作个证明。”
卫长青接着说道:“他们的这宗交易,是由我见证,大家都在买卖契约上划了押的。按规矩本来应该由我会同双方来通知镖局其他股东,适值这两天我比较忙,没有立即办理。不过趁着今天大家在场交代此事,却是正好。韩老镖头大概不会怪我办得太迟吧?”
他是大内副总管的身分,韩威武虽然心内气愤,却也只好苦笑道:“卫大人贵人事忙,今天能够抽空驾临,韩某已是感激不尽。”
杨牧说道:“我一踏进贵镖局,本来就要交代这件事的。只因为大家正在兴致勃勃的推选新任总镖头,我不便打断大家商量的大事。好了,现在我要交代的已经交代过了,请恕我置身事外了。韩老镖头、字文兄,你们两位以后多多亲近。”
韩威武只好转而请问宇文雷的意见。
宇文雷淡淡说道:“我是外行,当然一切唯韩老镖头马首是瞻。实不相瞒,我就是因为佩服韩老镖头是镖行罕见的人材,才放心买下震远镖局的半数股份的。唉,但却想不到韩老镖头这样早就要闭门封刀!”
这最后一句话已经是话里有话。
崔立诚双眉一轩,说道:“如今韩老镖头已经决意退休,字文先生要是放心不下,你名下的股份,我可以找几位朋友承受,不过恐怕一时凑不足现钱,请你宽限几日!”
宇文雷哈哈一笑,说道:“做生意总是要冒点风险的,何况是做镖局的生意?固然镖局的生意我不在行,但别的生意找更不在行。实不相瞒,我有一半是冲着韩老镖头的威望才买下震远镖局的股份,但另一半也冲着震远镖局这面金漆招牌。”
卫长青还怕别人听不懂宇文雷的意思,跟着说道:“不错,有震远镖局这金漆招牌,继任的总镖头纵然比不上前任的韩老镖头,但只要他的本领不是太差,这面金漆招牌也就可以维持下去了。”
话语已是说得十分明显,问题的焦点还是在于新任总镖头的人选上。
韩威武道:“字文先生,你心目中是不是另有更适合的总镖头人选,不妨明言。”
宇文雷道:“没有,没有。韩老镖头,请你别误会我是不满意令婿继任。不过,不过……”
韩威武道:“不过什么?”
宇文雷道:“镖局上下,都称赞令婿武功了得,我也相信令婿的武功一定不差。不过,我尚未亲眼见过……”说到这里,突然又不说了,只把眼睛打量着沐天澜。
沐天澜少年气盛,不觉气往上冲,亢声说道:“字文先生是否想考教在下的武功?”
宇文雷微笑道:“别说得这样严重,不过,要是阁下愿意让我见识见识……”
沐天澜正要发话,韩威武将他止住;说道:“字文先生到底意欲如何,还是请你打开天窗说个亮话吧。”
卫长青说道:“宇文先生不便说,让我替他说吧。他花了几十万两银子,买下镖远镖局一半股份,当然希望有个武功高强、值得他信赖的人做总镖头。大家或者会问,怎样才是值